番外四杂七杂八的小剧场
一素节剑中的钥匙
鲜少人知道,在朔风大神离去后,顾直在收到青扬子的来信后,去了一趟清竹阁。
他用自己手里的翠竹剑,换了素节剑。
拿到素节剑后,顾直就去了蓬莱岛的外岛。
那里埋葬着他师父,又或者说,是他这一脉。
蓬莱对于每一脉的划分都很严格,却又没有详细的名,只能说是学什么的。
顾直就和剑阁出自一脉。
这一脉的在外岛的一处剑山上,地宫里有一个密室,顾直去过,缺一把钥匙。
而如今他拿到了钥匙。
密室打开后,并没有什么绝世功法,也无金银珠宝,有的只是一幅壁画。
顾直甚至没有看懂。
所以他问了青扬子,青扬子与他说,去问易淮。
他又去问易淮。
“大太阳中诞生出了小太阳”
易淮听到顾直的描述后,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顾直点头,又用树枝将其简单画了出来,让易淮能够确认。
燕奕歌只扫了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叫大太阳衍生出了小太阳。”
顾直说嗯,又问“这是何意”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问一下。”
易淮偏头“为何那么执着”
顾直望着地面上的那幅图“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易淮没有什么要守护这个世界的秘密的意思,所以他直白道“这意思其实就是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主次关系、大小关系能懂吗”
顾直不是个呆头鹅,虽然易淮说的词汇他很陌生,但作为知道易淮是异乡人的人之一,他听得懂意思“嗯。”
顾直用脚平了那幅图“谢谢。”
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终于有了个结果。
顾直走后,易淮看了眼他的背影,被另一个自己抢了先“他也没有那么不在意来龙去脉,只一味听师命。”
易淮顿了顿,并不跟自己计较地要再开口补充,燕奕歌就悠悠又说了句“毕竟不是木偶,而是人,是有感情的。”
他这句话还特意快了些语速,让易淮没法赶上。
易淮“”
他怼了燕奕歌一下。
燕奕歌莞尔失笑,捉住他的手,困在怀里“阿淮,你也知道会吃醋的。”
易淮懒得跟他多说“天天印证这个都说了多少次不许计较了”
“答应自己的是昨天的自己,不是今天的自己。人不会踏进同一条河两次。”
“”
癫子。
易淮心说
二观红鱼收徒
年节那会儿的风花雪月楼年宴,观红鱼并未挑中苗子收作徒弟。
但出来江湖后游历了一番,她在南方一座临海的县里遇见了个小姑娘。
相遇不太美好16,观红鱼被她偷了钱袋,其实小姑娘伸爪子时,她就知道了,但她没有阻拦,只想瞧瞧她要做什么。
观红鱼跟着她到了杏林馆,“看”着她拿钱买药。
见到观红鱼立在杏林馆门口,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要跑。
还是观红鱼不紧不慢地跟上她,到了间破落的庙内,就见小姑娘拿了药丸去喂一个小男孩。
观红鱼轻轻开口“你最好先别喂。”
小姑娘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观红鱼,攥紧了手里的药还有没有用完的钱袋子“你”
“他是空腹吧,空腹服用你手里的药,会惹来呕吐腹泻。”
小姑娘抿住唇,观红鱼又道“你去给他买些流食,清水粥什么的,先垫一垫再喂会更好。”
随后她又冲小姑娘伸手“你可以拿走里面的钱,但烦请将钱袋子还于我,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确实是重要的,那是她师父赠予她的物件。
小姑娘望着手里被她弄得脏兮兮的钱袋,有几分踌躇“你、我我帮你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观红鱼微偏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洗。”
小姑娘“你不是看不见吗”
观红鱼指了指自己的心“能看见。”
所以她知道,小姑娘是个好孩子。
再见到小姑娘时,是三天后,有地痞欺凌。
观红鱼出手,一杖就将其全部赶跑,看呆了小姑娘。
也在观红鱼回身时,小姑娘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观红鱼面前,红着眼喊“姐姐,你收我为徒吧,我什么都能做求求你。”
观红鱼没有言语,只是朝她走去,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再冲她伸出手“你把手给我。”
小姑娘没有犹豫就将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观红鱼捏了一下“七岁啊。”
有点迟了,但根骨不差。
观红鱼“那你弟弟呢”
她说“我不收男徒弟。”
小姑娘仰起头“他其实是贾员外家的嫡子,离家出走时又遭遇了劫匪,他说他父亲有仇家,我就不敢想办法联系贾员外一家。”
观红鱼明白了“哪个贾员外”
“光漾城的贾员外。”
“所以我就是这样收下了悬悬做徒弟。”
观红鱼说这话时,明明看不见,但脸还是偏向正在外头兴奋地逗着小猫的观悬悬。
易淮先说了句恭喜,再说“她根骨看着不差。”
方才观悬悬在他们面前比画了两下,也练了一套童子功,易淮看她下盘挺稳,出招也足够果断有力,刚柔并济,未来如何不好说,可至少眼下易淮看她是很有天赋的。
观红鱼说是啊“所以收徒
这事不能强求,得看缘分。
她又说青扬子说他不打算再收徒了。
易淮也不是很意外,燕奕歌无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指骨,说“他不想让他那一脉传承下去,也不奇怪。毕竟和你不一样,他那一脉总会背负些什么。”
观红鱼嗯了声“我前些时日见他,他生了根白发,不过还是青年相。”
易淮反捏回去“他道心其实不如你。”
观红鱼已破局,但青扬子还没有。
他看似洒脱,其实还困在天下局中。
观红鱼很浅地勾了下唇“能得你这么一言,就觉得下一瞬便要被点化成仙。”
易淮扬眉“你居然会笑了。”
观红鱼“”
她说“我当然会笑。”
只是,是遇见观悬悬后,想笑的时候才多了。
小徒弟太可爱。
三年然归队
伊砂礼听说刑侦队那边又有所变动。
原先那个队长到了年纪,身上伤痛又多,退了。
队长的位置自然是副队长顶上,但空出来的副队长,听说要来个空降。
现在这个时代,空降并不奇怪,有本事就行。
只是哪怕是伊砂礼也没想到,空降的是年然。
“你这我也不知道该说是升了还是降了。”
伊砂礼给他倒了杯果汁“做刑侦了,哪怕是下班时间也最好不要喝酒,就凑合一下吧。”
年然并不在意地摆摆手“谢谢。”
伊砂礼又把话说回来“你在信息那边做队长,其实职位和刑侦队长是一样的,还少些苦和危险。”
年然笑“但刑侦是我从小的梦想。”
他说“我那会儿还小的时候,就总跟易淮说我要做个刑警,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还玩过家家演戏,我当警察,然后他和易宁就是他堂妹,抽签决定谁是犯人,但不告诉我,罪案还是我老师和易叔叔一块琢磨的。”
他回忆起旧事,眉眼含笑“我还记得易淮甚至演过一个双重人格,那也是他最乐意陪我们玩的一次,不然以前他都是眉头紧皱,不情不愿的。”
“他嫌我们幼稚。”
伊砂礼听得来了兴趣,在老板上了烤串后,不由问“双重人格”
年然说是“其实现在回看算是有点老套的剧情,不过那时我们都还小,所以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易淮,他很喜欢双重人格这个设定。”
“我还记得犯人是他的副人格,原因是副人格每晚醒来时都能够看见主人格的日记,看见主人格写被人欺负当时他拿到的那个角色是不被学生重视,又被同事排挤的孤僻老师,他的副人格是专门保护他的副人格,高智商罪犯,把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杀了。”
年然简略地说了一下后,又感慨“现在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易淮其实从小就对他自己表
现出了令人费解的自恋,常常望着镜子发呆,格外仔细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爱吃药,但会小心不磕着碰着。
还喜欢自己捏着自己的手玩。
年然还回想起那年他们一块看希腊神话时的事。
伊砂礼对易淮还是不算熟悉,但也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做刑侦的,无论是新科技刑侦还是年然这样的“老”刑侦,也都习惯性给犯人做心理画像。
她说“我能够感觉到他是自负的,中性词的自负。属于天才的特性。”
伊砂礼随意道“你觉得如果你们当年过家家的情形都是真的,他有双重人格,副人格真的会犯罪吗”
年然倒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我不知道,要想知道的话,得问他自己了。”
作为易淮最好的朋友,年然很清楚自己这位好友是个什么性格。
他既有作为人柔软的一面,也有让人无法理解的残忍冰冷一面。
有时候年然常常觉得,他就像是从小被易叔叔和燕阿姨输入的道德感束缚住了而已,如果不是易叔叔和燕阿姨,易淮恐怕是个很恐怖的反社会组织的头头。
不过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他对过于聪明冷静的人的偏见和畏惧。
反正无论怎么样,那都是“如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在的事实是易淮成了“救世主”。
年然和伊砂礼吃了这顿庆祝也是欢迎他踏入刑侦领域的饭,年然最后又冲伊砂礼微微举杯。
伊砂礼看着他的神态,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你不会醉果汁吧。”
年然笑起来“不会。”
只是他好像还是带给易淮看过了。
虽然他还没表白,也还不知道未来如何。
但他还是将自己的心上人带给自己最好的兄弟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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