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凝滞了一下,而后瞬间被哈哈哈充满了,差点卡顿。
老当益壮哈哈哈哈哈
陆鱼才不到三十吧,被自己儿子夸老当益壮哈哈哈哈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当益壮旱地拔鱼
旱地太监,你儿子都这么说了,快回来日更三万
陆鱼大受打击,转头去找明砚告状“你管管老三,他说我老当益壮。”
明砚正坐在趴在石桌上画画,闻言闷笑“36岁的古人都蓄胡当爷爷了,你还在这树上鸟儿成双对,没说你为老不尊就不错了。”转头,给粘到他背上的家伙添了一套胡子。
原本瞧着玉树临风的花二叔,顿时变成了美髯长须的花二老爷。
陆鱼摸了一把胡子“这样好老啊。”
明砚画了面镜子给他看,忍笑“这是仙风道骨。”这家伙一直装神棍,有了胡子还挺合适的。
陆鱼看看镜子里瞬间老了二十岁的自己,再看看模拟世界里显得冰肌玉骨的砚哥,忽然眼中精光爆亮,凑过去用猥琐的语气说“嘿,这是谁家的小美人,让老夫尝尝鲜。”
明砚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一会儿直播间被封了。”
陆鱼拿嘴巴上毛茸茸的胡子扫他掌心。
正闹着,明砚瞧见沈应正往这边走,赶紧拿橡皮擦在陆鱼脸上抹一把,擦掉胡子。花二叔又回到了玉树临风、老当益壮的状态。
明砚起身打招呼“子暇,来找闻远啊他在那边。”
穿着青色儒衫的沈应,冲两人拱手“此次出征,墨台先生可同去”
明砚点头“自是要去的。”
他俩得跟着花闻远,随时观察主角的状态,好做调整。
陆鱼听出些不对,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去阿砚便是要去的,这夫夫啊,分开不可超过三日,超过了就要生分的。”
明砚瞪他“又胡说。”
沈应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二位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原想请墨台先生留下帮小生料理俗务的,如此便不叨扰了。”
说完,便准备走。
明砚微微蹙眉,又快速放下眉头,笑着叫住沈应“子暇,我叫人采买了些春衫,送到你住处了。”
上周观众打赏,要求给沈应多做几套漂亮衣服,美术组有人也像老杨一样,莫名打鸡血,主动加班给赶出来几套。
明总是不是想说,叫美术组画了些新皮肤给你,哈哈哈哈哈
以沈应的智商,听了这话肯定会多想,不像我们小远那么好糊弄。
沈应估计会猜这里其实是阴间,画纸为衣。
那这把废了,除非旱地连夜肝一百万字把这文改成地府鬼仙。
好在明砚没说出来,陆鱼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逃过一劫。观众们很满意沉鱼科技的效率,又开始哐哐打赏,让明砚给自
己也夺来几套衣服。这俩人也就前两集玩过换装游戏,后面就偷懒没咋换过衣服。
沈应有些意外,顿了片刻才道“多谢先生,小生确实未带春衫。”
他本是进京赶考的,路上遇见灾民堵路,他趁机背着书箱跑了,大件的行李都在马车上。从贼之后便不能与家里联系,惯常穿的衣服自是没有多少。
沈应拱手又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陆鱼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他在试探我们,他上辈子没听说过花闻远的二叔二婶,不放心。”
明砚跟他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周末老杨肝出来的结果,沈应的主动性提高了。不过这话不能在直播间里说,两人装作无事发生,各自去做出征前准备了。
与此同时,京城,殿试现场。
皇帝看着大殿内坐着的百名贡士,来回瞧了半晌,最年轻的也近三十岁的样子,便问主考“听闻楚萍有一神童,十六中举,这里面哪一个是他若文章能进前三,可点为状元。”
江山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需要一些好彩头。十七岁的少年状元郎,这样的彩头就很不错。
主考抖了抖长长的白胡子,哭丧着脸跪地“启禀陛下,楚萍十六岁举人沈应,在赶考路上遇见灾民乱潮,被哄抢马车失了踪迹。如今尚未找回,想来凶多吉少。”
皇帝呆滞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了。”
大殿中愁云惨雾,弹幕里眉飞色舞。
想不到吧,我从贼了
这亡国状元谁爱做谁做,反正俺沈子暇不做。
其实还是挺遗憾的,应该考个状元再来从贼,名头响亮。
名头响亮,沈家一百多口人头落地的声音也响亮。
沈家耕读世家,乃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在朝为官者就有数位。沈应跟了反贼,是万万不能走漏风声的。
战场前准备并不复杂,只是去同省的小县城打几个山贼而已。这些将士经过半年早就训练出来,一切井然有序不需要额外操心。只是花闻远身边的二叔今天活力满满,一直热情地给他讲课,什么思想工作,什么经济民生,弄得花将军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到了开拔时间,花闻远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远离二叔小课堂。
连人带马吃了满鼻子灰的陆鱼,呸呸两声“这孩子,真不爱学习,也不知道随了谁。”
说罢,看向跟他并排骑马的明砚。
明砚小时候学过骑术,骑马的姿势特别好看,为了出征还特意换了一套劲装,宽腰封勾勒出优美的腰线,看得陆鱼移不开眼。
明砚挑眉“别看我,咱俩一个大学的,谁也别说谁。”
陆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砚哥是在回答他刚才的话,呲牙笑“我没说赖你,你只负责他的容貌。”
弹幕无语
你俩清醒一点,那是赛博儿子,不是你俩生的
哈哈哈哈哈,明总好认真地推卸责任啊。
陆鱼也被这样的砚哥可爱到了,驱使着马匹靠近,小声说“嘿嘿,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默认孩子是咱俩生的了。”
明砚不理他,抬手转了一下玉色毛笔,将陆鱼骑的高头大马改成了矮脚驴子。
陆鱼“”
身姿挺拔的墨台先生,潇洒地打马远去。长耳朵毛驴晃晃悠悠,越走越慢,很快被甩开了一大截,即将被后面的步兵赶上。
陆鱼揪了揪那对驴耳朵,无法改变外观,只能横琴在驴背上,快速打字
花生弥的坐骑毛驴乃神驹“塞赤兔”,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敲下回车的瞬间,塞赤兔毛驴像喝了柴油,“啊呃啊呃”追着明砚狂奔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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