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岁然为了掩饰羞恼,匆匆把保温桶拧开,本来挺期待的,一打开,一股膻味扑面而来,他当即皱眉瞪了白茉莉一眼,嫌弃道“你熬的这是什么汤啊闻着好膻。”
白茉莉气定神闲开口“补汤啊,你受伤了,得喝点有营养的。”
郑岁然眉头皱得紧紧地“我才不喝,闻着就没食欲。”
白茉莉盯着他,他恶狠狠瞪回来,高高扬起眉,得意道“看什么,就不喝,你手受伤了也不能掐我了。”
白茉莉眼神更凉了,郑岁然瑟缩一下,小声嘀咕“就不喝。”
白茉莉假意起身,郑岁然连忙捧起保温桶,认怂“喝喝喝,我这就喝。”
白茉莉缓缓坐下,郑岁然敢怒不敢言,吩咐佣人拿来碗和汤匙,把汤从保温桶里舀出来。
他攥着汤匙,却迟迟不往嘴里送,满脸厌恶不情愿,有点后悔让白茉莉给他熬汤了,每次想折腾她,最后受伤的却都是自己。
白茉莉单手托腮盯着他,眉眼温柔,但声音凉森森的“怎么不喝糟蹋我心意我可是会生气的。”
郑岁然双目喷火,瞪她一眼,嘀嘀咕咕“催什么催,烫着呢,烫到我舌头怎么办”
白茉莉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他一脚,郑岁然疼得嗷一声,趴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咬紧牙默默诅咒白茉莉。
白茉莉淡声催促“赶紧喝。”
郑岁然趴在桌子上装死,不理她。
白茉莉又踩他一脚,他感觉脚指头要碎了,疼得叫不出声,抬头又恨又气死死盯着白茉莉,直接端起保温桶,赌气道“我直接用这个喝总行了吧,催催催,烦死了。”
白茉莉淡定地盯着他,郑岁然捧着保温桶,刚喝了一口,就被烫得轻嘶一声,偷偷看了白茉莉一眼,讪讪放下保温桶,自言自语“我还是用碗喝吧。”
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尴尬,见白茉莉没嘲讽他,他也消停了,自己拿着汤匙,不情不愿愁眉苦脸地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真的很难喝,很膻。
太难喝了,郑岁然故意磨磨蹭蹭,白茉莉淡声开口“快点喝,很晚了,你喝完我就要回去了。”
郑岁然随意淡哼一声“我喝到天亮你还不回去了呗”
白茉莉轻声回答“不回去也行,和你住一个房间。”
郑岁然突然炸毛,面红耳赤地低吼“想得美,谁要跟你住一个房间,你长那么丑,睡我旁边我会做噩梦。”
白茉莉凉凉扫了他一眼。
郑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怕她掐自己,连忙闭上嘴坐下,闷头喝汤。
白茉莉暂时没发作,待会儿再折腾他。
不知是不是汤太烫了,郑岁然感觉越喝越热,浑身发烫,口干舌燥的,浑身血液好像都烫起来了。
白茉莉像看犯人似的一直监视他,郑岁然意识到逃不过去了,今天这汤他剩一滴,她都得打他一顿,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
别磨蹭了,快点喝完得了。
下定决心后,郑岁然捧起保温桶,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汤全都给喝了。
都是汤,没肉,只有几粒枸杞,他喝到嘴里,直接咽下去了。
喝完他额角已经开始冒汗,面色潮红,得意地看向白茉莉,轻挑挑眉梢“喝完了。”
白茉莉微笑“乖。”
郑岁然表情瞬间僵硬,脸更红了,暴躁羞恼地低斥“别总说我乖,我又不是幼稚园小孩。”
白茉莉嗯一声“好,知道了,不说了。”
她答应的这么痛快,郑岁然顿时又不爽了,什么人啊一点原则都没有,他不让说就不说了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听他话不让她掐自己,她不是照样掐照样打吗这会儿上来乖巧劲儿了,死变态。
白茉莉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扫他一眼,吩咐“把保温桶洗好装起来,我去洗个手。”
她指尖都是药膏,黏黏腻腻的,有点油。
郑岁然敷衍地点点头。
白茉莉离开后,他把保温桶交给佣人,身体有些燥热不安,说不上的感觉,大概是血液都向下涌,脑子里乱糟糟的。
郑岁然坐在沙发上直冒汗,坐不住,面色潮红,又站起来,来回踱步,刚喝完时虽觉得难以下咽,但就像药似的,咽下去用水压压就没事了,可现在却突然有些反胃恶心。
郑岁然忍耐了一会儿,到极限了,胃里实在不舒服,他匆匆跑去洗手间,白茉莉站在外面洗手台前洗手,他虽觉得丢脸,但也没空管她,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狂吐,吐的眼前直冒金星,起身时还晃了一下。
吐完之后浑身更热了,甚至是烫,涌上难以启齿的欲望。
郑岁然脸色难堪,红得厉害,从厕所出来,站在白茉莉身旁洗手,他皱着眉羞恼地抱怨“都怪你,熬的什么破汤,都给我喝吐了,难受死了。”
白茉莉在旁边看他洗手,淡声开口“你这洗手也太敷衍了吧,七步洗手法没学过吗”
郑岁然怒目而视,冷哼“洗手你也管”
从来没有人像白茉莉这样管着他,有点烦,但又不是很烦。
白茉莉伸手握住他的手,眉眼温柔,声音清淡“这样,手指相互交叉,掌心对着掌心揉搓。”
他手上有洗手液,白茉莉的手和他的手交叉在一起,滑溜溜的,她的手太软了,像水一样在他手指间流连。
郑岁然神态怔怔,脸爆红满是余怒未消的窘态,几秒钟就支了个帐篷。
他大梦初醒似的,猛地把手抽走,匆匆冲水,低斥“你变态,谁让你摸我手的。”
白茉莉轻轻一笑“突然发什么火啊,这不是教你洗手吗”
郑岁然不敢看她,沉着脸拿过牙刷开始刷牙,他额角都是汗,身上好热。
白茉莉看向他,视线向下扫视,眼底掠过笑意。
郑岁然一边刷牙一边偷偷看白茉莉,她洗完手了在涂护手霜,她手
特别白,特别嫩,特别滑。
刚才她摸过他的手。
郑岁然叼着牙刷,视线从她手向上移动,雪白的天鹅颈,幽黑柔顺的头发,饱满粉润的唇瓣。
他视线逐渐有些痴迷,脸颊眼皮都很烫。
帐篷变大了。
白茉莉瞥他一眼,柔声问“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郑岁然羞恼,否认“谁盯着你看了,你长得又不好看。”
白茉莉眼神凉凉,突然伸手。
暴露在空气中,好凉,郑岁然羞耻愤怒的惊呼,震惊地看向白茉莉,咬紧牙“你疯了”
白茉莉握住,冷冷低斥一声“闭嘴。”
郑岁然轻嘶一声,双目喷火,死死盯着白茉莉,嘴却闭得紧紧的,不敢说话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软成一滩水,攀在她身上。
终于张嘴,没再张嘴闭嘴说些不好听的话,而是喊她名字,声音喑哑痴迷“白茉莉。”
“啊,白茉莉。”
“茉莉。”
“再快点。”
他微微退开身子,眼神痴迷盯着白茉莉粉嫩饱满的唇瓣,哑着声音恳求“亲亲嘴,茉莉。”
“让我亲亲嘴。”
白茉莉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他以为她默许了,热切急迫地低头,想要贴上她唇瓣。
差一点就亲上时,白茉莉突然把脸偏过去,郑岁然没亲到,有些着急,哼哼唧唧“茉莉,亲亲吧。”
“让我亲亲。”
他快要哭出来“求求你了,让我亲亲嘴,茉莉。”
白茉莉盯着他,凉凉开口“你不是说我长得丑,嫌我长得不好看,”
郑岁然垂头丧气,紧紧搂着她腰,哭唧唧“我错了,我说错了。”
“你长的好看,真的很好看,皮肤白白的,头发又长又黑,嘴唇像樱桃,真的漂亮。”
“我都记不住别人的脸,只能记住你的脸,你在我眼里是大美人,不骗你,而且是越来越漂亮那种,你真的超级美。”
“茉莉,求求你了,让我亲亲嘴吧,难受。”
白茉莉眼底掠过笑意,淡声吩咐“张嘴。”
郑岁然把脸凑过来,乖乖张嘴。
白茉莉把空着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塞进他嘴里,按着他舌头搅弄。
郑岁然闭着眼,用舌尖舔着。
佣人把浅粉色保温桶洗干净,却没找见人,少爷和茉莉小姐都不见了,她把保温桶装起来放在餐桌上,去寻人。
离洗手间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佣人就听见了少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克制,越走近听的越清楚。
佣人整个人僵住,不敢再往前走,少爷未免太大胆了吧,这可是在家里呢,一点都不忍着,真是爽就叫啊。
佣人回神,轻手轻脚地离开,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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