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IF线:南巡皇子X松修神医 您该不会……

    if线南巡皇子x松修神医

    假如天初十年, 殷川大运河没有溃坝。

    巨大的龙舫,泊于殷川大运河边。

    龙舫上灯火通明,守船士兵各个全副武装、表情严肃。

    不远处的松修知府府邸, 更是亮得如同白昼。

    一身玄衣的少年, 快步走下甲板, 向舱内而去。

    火光将他的五官照得愈发深邃、棱角分明。

    也映亮了衣摆与佩剑上的斑斑血迹。

    走到门边, 他忽然停下脚步对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今晚便将甲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要耽搁。”

    “是,大殿下。”

    行完礼后, 正欲离开的老太监忽然停下脚步, 有些不确定地问“殿下可需咱家去唤个太医来”

    “不必,只是皮外伤。”语毕, 谢不逢随意扬了扬左手, 动作格外轻松。

    他的掌心上裹着一层白纱, 隐约可见鲜血从中渗出。

    虽有血迹,但那的确只是个皮外伤。

    话音落下,谢不逢便转身进了舱内。

    老太监犹豫了片刻, 也离开了这里。

    舱门缓缓阖上, 等在舱内的兰妃快步走了过来“快去看看殿下的伤”

    她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 看上去格外紧张。

    “是,兰妃娘娘。”两名小太监快步上前,将少年的外袍脱了下来。

    借着灯火可以看到, 少年的背后,裹着厚厚一层纱布。

    拆开纱布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溢满了船舱。

    谢不逢的背上,有道一尺长的伤口。

    伤口两边皮肉外翻, 微微泛黑,就连血液都是乌紫色的。

    虽然已经简单包扎过,但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太重。

    方才谢不逢自己划破手心,就是为了制造伤口,掩盖这味道。

    “伤的好重”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兰妃仍被吓了一跳,“看伤口,那剑恐怕是淬了些毒。”

    放任这毒不管,谢不逢伤口处的皮肉,必然会迅速腐烂。

    说完,她不由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实在不行,还是找太医来吧,恐怕也只有他们,能认出你背上这究竟是什么毒。”

    “不必,”和周围一脸紧张的众人不同,谢不逢拿起一边的纱布,面不改色地重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若是找了太医,消息定会传到皇帝耳边。”

    兰妃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南巡的船只刚到松修府,便遇到了刺客。

    皇帝不久前才处理了一批前朝贵族,明面上看,这些刺客似乎就是上次那件事后留下的余孽。

    但身为后宫之主,消息格外灵通的兰妃却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那些刺客,是奔着谢不逢来的。

    而他们的背后,正是皇帝本人。

    当今圣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权力格外看重。

    可是他的几个儿子,却也逐渐长大,到了能与他争天下的年纪。

    尤其是谢不逢

    他的母妃虽非皇后,但却统管着六宫。

    外祖父与舅舅一个是当朝丞相,一个是工部尚书,整个家族权倾朝野。

    每每想到这一点,皇帝便寝食难安。

    此次南巡,是由大皇子谢不逢,和二皇子谢观止一道负责的。

    在此之前谢观止已经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由头,罚了禁闭。

    而今日的刺杀事件,便是刻意为谢不逢安排出的好戏。

    “刺客”来时,皇帝身边的侍卫没有急着救圣驾,反倒是紧紧围在谢不逢的身边,将他看得比九五之尊还要重。

    在旁人的眼中,谢不逢这便是意外暴露了自己“拥兵自重”,与狼子野心。

    事后,朝臣必将痛斥大皇子此行不义、不孝,甚至还可以趁机将“行刺”的黑锅,扣在他的头上。

    到了那个时候,谢不逢便再也不可能去争夺帝位了,而兰妃母家的势力,也会大大受损。

    可谓是一箭双雕。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和预想的完全不同。

    谢不逢并没有依靠侍卫,而是凭自己的能力,将刺客引入船舱内部亲手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

    最后如没事人般,从舱内走了出来。

    “也是,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并非安然无恙,而是受了重伤,他定然”

    兰妃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她和谢不逢都明白。

    假如皇帝知道谢不逢受了重伤,定然会改变计划,退而求其次地选择补刀,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这样虽然伤不了苏氏,但却能永绝谢不逢这个后患。

    此时已是深夜,清辉落在殷川大运河上,随着涟漪一道摇晃。

    说话间,谢不逢忽然站了起来。

    兰妃下意识问“殿下,你要去哪里”

    “去松修府,找人处理伤口。”

    谢不逢的声音,伴着窗外的水波声一起,传到了兰妃的耳朵里。

    找人

    处理伤口倒不难,可是松修府真的有人能替谢不逢解了伤口上的毒吗

    暮春是松修府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天气不燥不冷,处处都是鲜花。

    城南一座小院里,栽满了蔷薇。

    微风一吹,花香遍街。

    “笃笃笃”

    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不过片刻,便吵醒了院内一向浅眠的人。

    “谁”

    院外无人回答,只有敲门声仍在继续。

    这么晚了会是谁

    心里虽有一些疑惑,但想到之前也曾有得了急病,痛到连话也说不出来的病患深夜到访,文清辞还是立刻披上外衫,挑着灯笼走了出去。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院门打了开来。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文清辞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他顿了一下方才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浑身是血的少年,正依在墙边看向自己。

    少年的眼睛,是冰冷的浅琥珀色。

    他像一只潜伏在深夜的野兽,眸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快先进来,”来不及多想,文清辞立刻扶住少年,“伤在何处,能站稳吗”

    对方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能站稳,伤口在背上。”

    文清辞借着月光看到少年的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显然伤的不轻。

    而在同一时间,谢不逢也在观察眼前的人。

    来人鼻梁细直,唇瓣是蔷薇一般的浅红。

    他的睫毛极长,似有些害羞地轻轻遮住了漆黑的眼瞳。

    最为特殊的是,那双细长的眉间,还点着一颗朱砂。

    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的谢不逢,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男人

    入夜的松修府格外寂静,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后,谢不逢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

    同时将手,从悬在腰间的佩刀上拿了开来。

    谢不逢在南巡之前,仔仔细细地将松修府了解了一遍。

    这里是卫朝著名的药都,城内医馆众多。

    其中最有名的一间,主人名叫文清辞。

    他的眉间点着一颗朱砂,非常好认。

    谢不逢是跟着地图找来的,到了才发现,这个姓文的神医,竟然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年轻。

    “好,我知道了。”文清辞点了点头,他没有多问,立刻把人带到诊室,将伤药与绷带从药箱里拿了出来。

    “你先趴在这里,我看看伤口。”

    “好。”谢不逢非常配合。

    他生来就感觉不到痛意。

    此时的他,只是因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而有些疲惫、脱力而已。

    文清辞话音落下之后,他便自己将沾满了血的外衫脱了下来,露出了背后已经被血染湿的绷带。

    文清辞用剪刀,将绷带剪了开来。

    灯火下,他不由蹙紧了眉。

    “你的伤的确很重,且伤口周围还有中毒的迹象,”文清辞一边用棉花,提谢不逢清理伤口边缘,一边说,“必须先将发黑的皮肉剜开。”

    担心碰到谢不逢的伤口,文清辞的动作格外轻柔。

    他的手指,缓缓从谢不逢背部的皮肉上滑过。

    像是丝带,从那里滑了过去。

    少年的心间,随之生出一阵奇怪的酥麻感。

    他将那种古怪的感觉强压下去,沉声道“我知道了。”

    见伤者没有异议,文清辞也不再耽误时间,立刻动手。

    他取出能够麻痹伤处的药粉,轻轻洒在了谢不逢的背上,同时还不忘取来干净的棉布巾,放到少年的身边,然后贴心叮嘱道“我撒的是麻沸散不过你的伤处有些大,效果恐怕有限。一会要是疼痛难忍,便将这个棉布巾咬在嘴里吧。”

    “好的。”谢不逢没有告诉文清辞,自己其实察觉不到痛。

    等待中,少年余光看到。

    文清辞将银刀放于火上消毒,接着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丝带,把原本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高高的束在了脑后。

    他的五官被灯火与月光照得格外精致。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文清辞从一旁的烛火上取来消过毒的银质小刀,缓缓朝谢不逢的伤处剐了下去。

    作为这一带的名医,文清辞处理过不少疑难杂症,但像今日这样深刻的刀伤,他也是第一回应付。

    因此,动作也就格外小心。

    文清辞的困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将这伤口处理干净一个念头。

    随着刀口的深入,文清辞的手指,也轻轻地贴在了谢不逢的背上。

    微凉的触感,刹那间便顺着神经,传到了谢不逢的脑海之中。

    化作一阵熟悉的酥麻,令少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感受到病人肌肉的突然紧绷,文清辞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手重了一点。

    他立刻轻声到“抱歉抱歉,伤口若是痛得难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忍着。”

    文清辞的语气温柔又认真。

    谢不逢听来既觉得陌生,又觉得他好像是在哄小孩。

    “明白了吗”

    见谢不逢不说话,文清辞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又问了一遍。

    “明白。”

    直到病患点头,他才继续清理伤口。

    而此时的谢不逢,则突然从对方的语气里意识到文清辞或许真的将自己当做了小孩

    这个发现,令大殿下莫名的不爽。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文清辞便将伤口处的腐肉剜了个干净。

    他研究了一下伤口,又将污血倒入玉杯中,与什么东西混在一起观察了片刻,便转身去调配伤药了。

    过了一会,文清辞走来说“还好,这毒并不难解。若我推测没错,它应当是从动物的腐尸内提取出来的。只要仔细处理伤口,每日换药,让它好好愈合便不会有大事。”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但语气却格外坚定。

    方才谢不逢便已感受出来,文清辞处理伤口的手法,比宫中的太医还要强上许多。

    他既能用如此轻松的语调说出这番话,定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麻烦了。”

    “没事,”文清辞笑了一下说,“今晚先好好休息吧,只要不发烧,应当没有大碍。”

    话音落下之后,还将手背贴在谢不逢的额上,仔细感受了一下温度。

    确认对方额温没有问题,这才将手放下。

    “这张床太窄,也没有被褥,先起来去里面吧。”

    文清辞有些纠结的朝自己的房间看去。

    他的医馆不大,从前不曾留病人过夜。

    但是今日这位,听口音便不是松修府人,恐怕在这里也没有住处。

    自己总不能让他大半夜的去找客栈吧

    说完,文清辞犹豫了一下,向前走去,轻轻地撩开了诊室后的竹帘。

    谢不逢跟着他一道站了起来。

    松修府寸土寸金,城里的医馆也不大。

    除了这间诊室外,便只剩下了竹帘后的卧房。

    少年看到,卧房里似乎摆了一张床

    文清辞打开衣柜,突然回头看了谢不逢一眼“你的个子应该与我差不多吧。”

    说着,便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从衣柜中取了出来。

    “给,这件衣服我只穿过一次,你先换上。”

    他看到少年的衣服,已完全被鲜血染湿,不能再穿。

    谢不逢虽不怎么受宠,但好歹也是个皇子,在此之前他从未穿过别人的衣服。

    少年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是下一刻,夜风却穿过窗将衣服上淡淡蔷薇香,吹到了他的鼻尖。

    谢不逢错过了拒绝的最后时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清辞已经轻轻合上了衣柜的门。

    “你先睡吧,床上的被褥都是今天早上新换的。假如介意的话,我便再取一床新的来,”说话间,文清辞回头将一边竹榻上的医书挪了开来,给自己腾出了个能躺的地方,“我今晚住在这里,你要是难受,直接同我说就好。”

    “不介意。”谢不逢说。

    少年下意识攥紧手心,缓缓眯眼向文清辞看去。

    松修府这位姓文的大夫,未免有些太过好心了。

    自己只是个深夜到访的病患,他为何如此认真。

    不但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还将床铺让了出来

    生来就能听到世人心底恶念的谢不逢,习惯了防备周遭的一切。

    难道说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对。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便被谢不逢否定。

    龙舫刚到松修不久就遇到了刺客,之后周围便戒备森严,文清辞不可能见过自己。

    最重要的是,谢不逢自始至终都未听到他的心声。

    可要是文清辞不知道自己就是当今大皇子。

    他这么认真,又是图什么呢

    收拾好竹榻,见谢不逢仍站在房间中央,文清辞忍不住问他“怎么伤口疼,不好躺下吗”

    按理来说,谢不逢绝不该丢下防备之心。

    他应当拒绝文清辞,回到龙舫上去,或是另在松修府寻找住处。

    但是还不等他拒绝,失血过多带来的疲惫感,就再一次向少年席卷而来。

    相比如只无头苍蝇般,大半夜的在松修府乱撞,还不如留在这里

    “没有。”谢不逢不再犹豫,他走到床前,缓缓躺了下来。

    文清辞的床褥,与太殊宫里的完全不同。

    用寻常棉布制成的床褥格外柔软。

    刚晒过不久的被子,不但有阳光的香味,还沾着一点淡淡的蔷薇香。

    这一切莫名地使人安心。

    少年终于不敌困意,缓缓地闭上了眼。

    陷入沉睡的那一刻,谢不逢看到一身月白的文清辞,蹙眉出现在了床边。

    接着有些苦恼地将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喃喃自语道“难办了,还是有些发烧。”

    下一刻,谢不逢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谢不逢反复低烧,文清辞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他将浸了水的布巾放在谢不逢的额上,不断替换为对方降温。

    过了一会,彻底没了困意的文清辞索性跑到诊室,抓药熬好盛入了碗内。

    谢不逢迷迷糊糊看到,文清辞将自己扶了起来。

    并非常耐心地将药一勺勺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淡淡的苦气,溢满了谢不逢的口腔。

    半梦半醒间,少年不由有些迷茫。

    他生来就没有痛意,太殊宫内众人表面对他恭敬,背地里却都称他为“妖物”。

    别说照顾,平日里那些人,便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从没有人像这个郎中一般,对他如此温柔

    谢不逢虽半夜发起了低烧,但是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生物钟便准时将他唤醒。

    现在不过寅时,窗外还有浓浓的雾气没有散去。

    微风吹来,将一阵蔷薇花香,带入了房间之中。

    皇帝演戏也要演个全套,昨日“遇刺”之后,他便假装受惊闭门不出。

    但是谢不逢也说不准,对方的戏会演到什么时候。

    担心皇帝找不到自己起疑心,谢不逢打算在第一时间,回到龙舫之中。

    “你醒了”

    文清辞端着个小碗,从屋外走了进来。

    语毕,将碗放到桌上,走来非常自然地摸了摸谢不逢的额头说“还好,烧已经彻底退下来了。”

    末了转身将碗端起,递到了谢不逢手中“给,这是早饭。”

    文清辞手里端着的是银耳汤。

    碗里的银耳已经熬成了胶状,显然炖了很久。

    少年看到,文清辞的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

    沉默片刻,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有睡吗”

    “嗯”文清辞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他除了揉眼睛说,“困意过去就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好好做个早饭。”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谢不逢笑了一下。

    又有一阵蔷薇花香飘入了屋中。

    谢不逢的心神,忽然乱了一瞬。

    少年低头,轻轻地抿了一口银耳汤。

    来松修府之前,他曾听说这里的饭菜味道甜腻。

    但是谢不逢尝到,自己手中这碗银耳汤,半点也不齁甜。

    味道竟比宫中御厨做得还要好。

    “尝起来怎么样”文清辞问。

    “很好。”

    少年话音落下,文清辞便又笑了起来。

    暖意唤醒了寒冷的肺腑,谢不逢顿了一下,终于想起了正事“我过一会,便要离开。”

    “好,”听到他的话后,文清辞顿了顿说,“我知道了。”话音落下,便转身走向了诊室。

    谢不逢不由皱眉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犹豫片刻,少年将手中的瓷碗放到桌上,缓缓起身向着诊室走去。

    刚走出房间,谢不逢的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少年下意识向文清辞的手下看去那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大夫,此时正快速地敲着算盘。

    算盘

    这个时候,文清辞终于停下了动作。

    “清理伤口、麻沸散、伤药,还有绷带,一共一钱银子。哦,对了”话说一半,他又低头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还有退烧的汤药,加起来半钱银子。剩下的我就不与你算了。”

    说完,便一脸期待地朝着谢不逢看了过去。

    站在诊室里尚是个少年的谢不逢,瞬间瞪圆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脸颊忽然发起了烫。

    如此认真图什么

    自己昨晚真是烧昏了头,或是待在宫里太久没有出来了。

    在松修府开医馆的人,图的自然是诊金。

    习惯了和太医相处的谢不逢竟然忘记,太殊宫外的大夫,都是靠诊金为生的

    见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文清辞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慢慢收起了算盘,接着一脸不确定地问他“少侠,您该不会是身上没有带钱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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