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chapter 51

    贺明浠撇嘴。

    谁让过年好吃的东西多呢。

    “你是不是嫌我吃胖了”贺明浠眯着眼问。

    “没有。”

    贺明浠说“那你盯着我肚子看什么”

    温礼转过脸,淡淡说“我是奇怪你的肚子是什么做的,这么小个姑娘,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

    贺明浠哼哼一声。

    “这就多了别说吃这点东西了,你我都能吞进肚子里去,信不信。”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温礼还真不信,问她你怎么吞,谁知贺明浠仿佛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坏笑两声,凑过来,捧起他的脸啊呜一口咬上他的嘴巴。

    她咬的力道很轻,不疼,反倒很痒。温礼一愣,眼眸立刻暗了下来,但贺明浠已经迅速撤退,系好安全带,指着正前方提醒道“你再不出发我们就赶不上午饭了哦。”

    “”

    凝视她片刻,温礼咬了咬下唇,笑叹一声,发动车子。

    从疗养院回到温宅,正好赶上午饭。

    这还是温礼带着太太第一次共同出现在家人面前,上次见他们在一起还是在两年前的婚礼上,大家都觉得挺新鲜。

    贺明浠昨天已经在温宅吃过午饭,今天认人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

    之前因为温衍表叔的关系,贺明浠以为温家的人都不好相处,直到自己真的见识到了,才发现原来温家不好相处的就只有表叔,其他人就算跟她不熟悉,对她表面上的礼数还是周全的。

    昨天不在的堂外甥女和外甥今天依旧不在,贺明浠还是不知道这二位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她也不急,反正又不是只来这一回,以后她每年都会陪温礼过来这边拜年,早晚有一天会见到的。

    吃饭的时候温老爷子问了一嘴温礼的父亲身体怎么样,温礼说还是老样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你爸比我小这么多,没想到他居然先病了。”

    温老爷子是他这辈最大的兄弟,温氏能走到今天富甲一方、钟鸣鼎食的程度,他属实功不可没,直到前两年退位让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身体反倒还不如工作的时候好了。

    老爷子又顺势关心了一句贺明浠的曾爷爷。

    贺明浠说不太好。

    温老爷子挑眉,不咸不淡道“估计是这两年操心太多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明浠总觉得听着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关心完曾爷爷,老爷子又问她“那现在你们家是打算把集团交到你手里了”

    贺明浠谦虚表示“还没有,我还在学习。”

    温老爷子顿时嗤笑一声。

    “还想跟我抢儿子,最后还不是得交给自己曾孙女。”

    贺明浠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

    她家重男轻女,她本来是没有继承资格的,但无

    奈她的几个堂哥都接连出局,比她小的弟弟又还在念书,曾爷爷之前甚至还打过温衍表叔的主意,想让人家改姓贺,然后继承他们这边的事业。

    贺明浠虽然很怕这位温衍表叔,但也不得不承认表叔的优秀,城府深、裁决果断、天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这样的气质和能力,但凡只要有他坐镇集团,集团想落寞都难。

    也不怪曾爷爷要抢。

    但结果却不如所愿,表叔和整个温氏都是坚决反对,为此两家甚至打了几次商战,搞得关系很僵,还是在两年前再次联姻后,关系才稍有缓和。

    如今表叔已经是他们温氏的董事长,而贺明浠家还是一团乱麻。

    没办法,家族实在青黄不接,集团只能落到了贺明浠身上。

    所以贺明浠才觉得自己是家族的备胎,如果不是这些带把的因为各种原因继承不了集团,压根轮不到她。

    好好的贺氏,当年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别说栌城市内,就是放眼整个华东基本上都没有敢跟他们作对的,到现在世风日下,风水轮流转,居然变成了一个烂摊子。

    贺明浠不由得叹了口气。

    吃过饭之后,老爷子把温礼叫到了楼上说话。

    说了什么贺明浠不知道,没多久后老爷子又叫了贺明浠。

    贺明浠不懂为什么谈话还要分批,她也不知道老爷子要跟她说什么。

    “你昨天去疗养院了,你觉得你公公怎么样”

    原来是问这个,贺明浠说“挺好的啊。”

    老爷子皱眉“你不知道你公公得了阿尔兹海默吗”

    “我知道啊,”贺明浠说,“但是年纪大了会生病,这很正常吧。”

    老爷子没说话,看了她许久,最后欣慰地笑了。

    “你这丫头不错,比你曾爷爷有人性多了。”

    贺明浠额了声。

    她很确定这不是错觉,温老爷子是真的很讨厌她曾爷爷。

    温老爷子又说“你应该是明年毕业吧”

    ba学位要读两年,贺明浠点头“是的。”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进你们家集团工作”

    “应该吧。”

    “家庭呢,有没有什么打算”老爷子问,“你和温礼结婚也两年了,有生孩子的打算吗”

    这个问题顿时把贺明浠问住了。

    她和温礼虽说已经做了两年的夫妻,但这两年她都在国外,夫妻关系是最近才变好的,要说真正的转折,那还是在昨天。

    生孩子

    他们甚至还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可是这个事实又不能跟老爷子说,贺明浠只能说没有。

    原以为老爷子会不高兴,然后催她赶紧生孩子,没想到老爷子反倒点了点头。

    “那就先不生吧,”老爷子说,“要是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孩子也不好处理,跟谁都麻烦。”

    贺明浠没懂老爷子这话的意思

    。

    什么意外什么处理什么跟谁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爷子睨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了抬倨傲的下巴,有些高深莫测道“你要想知道什么意思,等明天回栌城你直接问你曾爷爷去吧。”

    他们资本家是不是都不爱说人话,能几句话说清楚的事非要卖关子。

    贺明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点头道“好的,那伯父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关于回栌城,温礼其实早已经买好了年初二回栌城的票,只是没想到贺明浠会过来这边跟他一起过年。

    吃过晚饭后,贺明浠上了麻将桌,温礼就坐在她旁边,在教她怎么打麻将。

    麻将的玩法在每个地区都不一样,为了融入这边的家庭氛围,她正在学习这边的麻将该怎么打。

    温礼带着她打了几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光环,贺明浠抓牌的手气特别好,都不用怎么想,打出去几张后牌就自动听了。

    输了几把后,温桃挫败地说“你们夫妻出老千吧。”

    温礼淡淡说“输了就污蔑对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桃切了声。

    牌桌上除了温桃,还有另外两个姑姨,看贺明浠连赢了好几把,也不禁感叹“温礼媳妇的手气很不错啊。”

    “没有没有,”贺明浠可不揽功,笑眯眯地说,“还是我们温老师教得好。”

    温桃浑身一哆嗦。

    平常也经常听贺明浠叫温礼老师,但今天这称呼听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格外肉麻。

    打麻将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又打了几圈后,温礼说明天一早还得赶飞机回栌城,要先休息去了。

    温桃巴不得他们夫妻俩赶紧回房休息,他俩在这里,她连胡牌的机会都没有。

    “去吧去吧,我叫温衍哥他老婆来替你们。”

    说着就朝大堂沙发那边正在和几个叔伯喝茶的温衍喊了声“温衍哥,温礼哥他们要回房间睡觉了,叫柠柠嫂子过来陪我们打麻将啊,还有你不许给柠柠嫂子当外援,温礼哥给他老婆当外援,打十几圈了我一局都没胡。”

    温衍格外护犊子,握着茶杯冷笑一声“你就会逮着你嫂子那烂牌技欺负她,不行。”

    贺明浠小声问温礼“我表婶她打牌很烂吗”

    不应该吧,她记得她那个表婶是个学霸来着。

    “至少运气没你好。”温礼说。

    贺明浠那优越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拉着他的手问道“要不我们再多打几圈吧再多赢点钱。”

    温礼失笑“赢的这点儿钱还不够贺小姐你买个包。”

    贺明浠说你懂什么,她要的不是钱,而是赢钱的这种感觉。

    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温礼回房了。

    温宅跟贺明浠的曾爷爷家差不多,是一套独栋的房子,不过比起曾爷爷家颇有情调的中式

    园林风格,温宅的装修明显要更偏现代化、也更高调一些。

    可能这就是商政之间的区别,贺明浠在国外挥霍惯了,反倒更喜欢温宅的风格,至少他们家不拘着花钱,主打一个有钱就花。

    家里客房很多,都是逢年过节留给亲戚和客人住的,自然也给温礼准备了房间,佣人也早就打扫好了。

    在看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后,贺明浠不禁感叹,这个时候就要感谢结婚的好处了,要是没结婚,贺明浠今天上门拜年,肯定会被安排到别的客房睡,但她跟温礼早在两年前就一步到位,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住一间房,当然不会帮贺明浠再格外多准备一间房。

    一想到结婚两年,他们不但长期分居,甚至连一张床都没一起躺过,说出去谁信。

    再一想到刚刚和温老爷子谈话的时候,温老爷子问他们有没有生孩子的打算,贺明浠又叹了一口气。

    生什么孩子呢,生孩子之前的过程都没有呢。

    就在贺明浠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时候,温礼说“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今天早点休息吧。”

    贺明浠哦了声,但没动静,温礼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愣着干什么,去洗漱啊。”

    “啊哦哦。”

    进了洗手间,贺明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从随身携带的洗漱包里掏出了水果味的漱口水,还有香水。

    洗漱完后,她从洗手间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轻咳一声,提醒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

    温礼抬头,问她“好了”

    “好了。”

    温礼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了。”

    贺明浠想说那我等你一起睡,但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太那啥了,哦了声,一个人爬上了床。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贺明浠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决定还是换套内衣。

    她随身带来的行李箱摆在衣柜旁边,和温礼的放在一起。

    这一路上都有人帮她提着行李箱,贺明浠很显然低估了自己行李箱的重量,在放倒行李箱打算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脚趾,贺明浠疼得原地一跳,直接撞倒了温礼的行李箱。

    温礼的行李箱没锁,哗啦一声散开,换洗的衣服掉了一地。

    洗手间里的温礼听到动静,隔着门问怎么了。

    贺明浠忍着痛说没事。

    得赶紧收拾好才行,贺明浠连忙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

    这时候两包小东西晃晃悠悠从衣服的间隙里掉了出来。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贺明浠很快认出来这是什么,脸色一赧。

    温礼洗漱出来后,贺明浠已经安然躺在了床上。

    叫了声明浠,没有应答,于是男人便关了大灯,也上床了。

    刚躺下盖好被子,一口气还没舒出来,睡在旁边的人唰的一声从被子那边溜了过来,脚一跨,直接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温礼足足凝滞了好几秒,才问“明浠,你干什么”

    贺明浠低头俯视着他,在昏暗的床头灯映照下,她的脸有些红,但眼睛却亮得可怕。

    “当然是干你想干的事,你这个闷骚的男人。”

    说着,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霸气十足地低头亲了下去。

    又是没有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的亲吻,跟头小野兽似的,对他又是亲又是咬的,被牢牢堵着嘴,嘴皮也很快被她磨疼了,温礼只能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推离了几分,低声说“你亲就亲,能不能不要咬。”

    “好啊,只亲不咬,”贺明浠哼哼一笑,“我今天就要把你亲死在这里。”

    “”

    说着豪言壮语,她的唇又压了下来,连带着压下来的是她柔软的身体还有伴随着她的舌头一同顶进来的香气,葡萄味的,酸酸甜甜。

    虽然没有技巧,只有鲁莽,但她的呼吸是甜的,舌头也是甜的,身体很软很轻盈,压在他身上,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温礼的心跳和呼吸很快就乱了,他既是无奈,又有些想笑,明知道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她简直在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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