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章闻言愣住,全然忽视了二人此时有多亲密,他忙道“不可能”
灼凰义正词严道“就是你自己上来的,不然还能是我抱你上来的不成”
“我”
魏怀章望着她的眼睛,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心里清楚,自然不可能是她,她没那力气,他也不可能全无知觉。
魏怀章只觉局促不安,耳尖复又烧红起来。
“我”
魏怀章眼露歉疚,对灼凰道“我也不知怎会如此”
说着,他便要掀被起身,怎知灼凰抱着他脖颈的那只手臂一用力,复又将他按回枕上。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灼凰抓住机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跟着便委屈巴巴地对他道
“咱们的屋里的炭火,前半夜就会燃尽,其实我每天后半夜都会觉得冷。那日为了救你,同你贴在一起,等你身子暖起来后,我才知道,原来你身上那么暖和。”
魏怀章此刻只觉心跳怦然,气息都有些不稳。脑海中莫名便想起那日她救自己时的画面,此刻他才发觉,饶是他只清醒片刻,可他竟是那么清晰地记着每一个细节,以及她身子同自己相触时的每一个感觉。
灼凰搭在他腰际的腿,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唇边闪过一丝笑意,跟着抬头,双唇擦过他的耳垂,魏怀章只觉一团火焰在耳畔点燃,瞬间酥麻半壁身子。
跟着他便听灼凰在耳边细声耳语道“师父,哥哥,以后冬日里,我不想再挨冻,你夜夜抱着我睡可好”
魏怀章猛然抬手,一把扣住灼凰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很是用力,他强自稳住气息,对灼凰道“阿瑾,我们尚未成亲,不可。”
灼凰跟着在他耳畔问道“那你忍心我夜里挨冻”
念及如今的生活处境,魏怀章眉心微蹙,对她道“是我无用”冬日里,连足数的炭火都不能给她。
见他又面露自责,灼凰忙道“你别想这些,明明你身上就很暖,我本可以不用炭火。”
魏怀章都不敢看她,双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灼凰见此,抢先一步对他道“你只是怕不能给我体面的聘礼,那我们便先做夫妻,婚礼等日后回到临安,你再补给我便是。”
话音落,灼凰一双柔软的唇,便吻上了他的脸颊。
怎知魏怀章却似触电般,一下拉下她的手臂,跟着翻身坐起,抓着她的双臂,不叫她再缠上来,随后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对她道“我不能这样对你”
他绝不能做出尚未明媒正娶,便占有她的事。
说罢,魏怀章松开她的手臂,极快地翻身下榻,他只身着内里的中衣长袍,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上。
灼凰望着他清俊的背影,抿唇一笑,跟着跪起身,不及他离开,便一下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紧窄的腰。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明明想的
“哥哥”灼凰撒娇道“
我信你定不会亏待我,世俗礼数,我不在意”
魏怀章微微侧头,对她道阿瑾,这些年你跟着我,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其实已经有很多人,误以为你是我的aheiahei”
他顿了顿,接着道“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叫你无名无分,否则在旁人眼里,会以为你是妾,是外室通房。即便我日后再补给你,旁人也只会以为你是扶正,而不是我的结发妻子,你可明白”
这些年,在外人面前,他们一贯守礼,未有半点逾矩之处,有些人刚开始会误会他们,但同他们接触片刻,便知他们关系清白。他若不给她名分,便同她在一起,日后言行举止,难免不同,他必得先明媒正娶,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才能有无所顾忌的亲密。
灼凰听着他这些话,终是松开了他的腰。
他当自己是魏怀章,便是人间的那套世俗逻辑,在人间,他是男子,其实无所谓妻妾外室的说法,说到底,他这番坚持,还是为她好。
见灼凰不再坚持,魏怀章这才转身,俯身平视她的眼睛,冲她抿唇一笑,眸底神色温柔,对她笑道“你心里有我,愿意嫁我,这于我而言,足矣。”
魏怀章伸手,轻抚她的鬓发,继续对她道“好在齐人只是叫咱们不能离开丰州,我便多教些学生,多挣些束脩,争取早日备好聘礼,二书六礼,娶你入门。”
灼凰看着他的眼睛,心间化开大片如水的温柔,她唇边勾芡着浓密深邃的笑意,缓而点头道“好”
如此一颗事事为她着想的心,她当真拒绝不了。只是孩子还有二个多月便会出世,她自是等不到他备好聘礼,不过她倒是愿意陪他在这里,过一阵子安稳日子。
这段时日里,她会竭尽全力地对他好竭尽全力地弥补亏欠他的一切。只盼着离开幻境的那一日,他可以不再怕她。
余下的日子,灼凰暂且不再故意缠他,就像从前在人间时一样,同他生活在丰州。
只是现在的他们,已向彼此表明心意,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对他好。从前从未对他做过事,灼凰在这些日子里,做了个遍。
亲手为他制衣,每日在不引起他疑心的范围内,尽可能给他变着花样做菜,调制润喉的清茶在他教书后端给他凡是灼凰能想到的,能为他做的,一样都没有落下。
而魏怀章,刚开始着实不适应,怕她受累,但发现阻止不了,便陪着她一道,她制衣时,他便在给她揉肩捶背,她做饭时,他知道自己做饭难吃,便做些洗菜洗碗的杂货,而每日教完书回来她捧来的清茶,他便不叫她失望,次次喝得干净,一滴不剩。
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中,魏怀章渐渐只觉自己似是沉进了一场甜蜜编织的幸福幻梦中,每一日,无论何时,他都觉心被填满,便是连夜里睡觉时梦都少了,每日都睡得极好。
就这般过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快到他四九之期,灼凰便知,不能再继续这般下去,她须得做些什么。
于是这日,灼凰趁着他外出教书的功
夫,将他们在丰州的住处,用正红的红绸处处装点,又在正门进屋的墙上,贴上大大的囍字,备下龙凤花烛,合卺酒,结发剪,将整个院子,完全布置成大婚新房的模样。
做完这些,她从袖中取出早早备下的两套二百多年前,大梁朝形制的喜服,将女子的那套凤冠霞帔,穿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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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凤冠霞帔,灼凰便隐去了自己身形。
傍晚时分,魏怀章自丰州书院回来,他远远便看到院门上的红绸大花,以及院门上贴着的囍字。
他不由一惊,连忙加快脚步往家走去。
待回到家中,他匆忙进屋,却见房中亦是被装点成婚房的模样,便是连龙凤花烛,都已点燃。
而一旁的床榻上,便放着叠好的一套喜服,正是男子的样式。
魏怀章彻底愣住,好半晌,他方才回过神来,忙大步来到院中,四下寻找,朗声唤道“阿瑾”
灼凰身着凤冠霞帔,出现在院外的街道上。
魏怀章朝她看去,目光立时便沉进了灼凰面上,他从未见过她身穿如此华丽的喜服,更是从未见过她如此精致的妆容。
此刻她盈盈立于街道上,整个人恍如天仙临凡,美到不可方物,魏怀章近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只怔怔地望着她。
傍晚时分,街道上人来人往,见街上站着一位美丽的新娘,好些人便围了过来。
灼凰自是知道,这些人都是幻境中的幻象,这里,只有她和师尊。但他怕她受委屈,怕她遭人白眼,那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嫁。
见人越来越多,灼凰看向站在院中房门外的魏怀章,抿唇一笑,朗声道“今日,我傅缘悲,要嫁大梁使臣魏怀章”
看着他怔愣又沉沦的神色,二百二十四年来,同他一道经历的点点滴滴,在此刻如江翻海沸般涌来。
灼凰忽觉心头一酸,跟着眼眶泛红,但她唇边仍旧笑意不减,她望着他的眼睛,对他道“十年前,你救我性命,十年来,你护我于身侧”
灼凰缓缓朝他走去,跨进门内,来到他的面前。
灼凰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目光沉进他深邃的眸中,她唇边笑意深深,声音如水般温柔,无比郑重,无比认真地对他道“救命之恩,教养之恩,便是最好的聘礼”
此话一出,魏怀章心间大震,跟着眼眶泛红。
他唇边出现笑意,抬起手臂,动作微凝,似试探般,握住了她的双臂,目光也跟着落在她身着的喜服上。
他细细地看她的喜服,手亦从她的双臂,一下下,挪动至她的双肩,目光随之上移,最终落在她的脸庞上。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目光不断地在她面上描摹,那双眸中,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藏着万千疲惫后的感慰,亦藏着深不见底的浓烈爱意
灼凰微愣,跟着面露讶色,试探着唤道“师,师尊”
青梧闻言笑开,神色间尽是缱绻,他抬手一挥,房中的那件喜服,便出
现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一幕,灼凰喜极,泪水更是大颗地落下。
青梧唇边笑意更深,二人目光勾连不断地交缠,青梧上前一步,伸手托住她的脖颈,另一手滑落至她腰际,将她往怀里一带,跟着俯身低头,吻在了灼凰唇上。
几乎是触碰到彼此的瞬间,浓烈的爱意便如烈火般燃起,师徒二人紧紧相拥,唇齿相依,深吻忘情。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彼此分开,但分开的瞬间,青梧便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侧脸贴上她凤冠下的鬓发,眷恋无比。
灼凰在他耳畔问道“师尊,你什么时候醒的”在她的幻境石刻中,他醒过来她怎会不知
青梧这才松开她,伸手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答道“你说最好的聘礼那句话时醒的。”
灼凰正想问怎么醒的,怎知院外却忽然传来孔思鹊的声音,但听他朗声道“我觉得你们需要个证婚人”
师徒二人回头,正见早已改头换面的孔思鹊,复又变回他在人间时的模样,手里提着两坛贴有囍字的酒走了进来。
灼凰当即了然,挑眉道“哦是你干的”
孔思鹊进院来,跟着院中出现好几张桌椅板凳,他将手里的酒放在桌上,对二人道“我瞧着他好得差不多了,又想喝喜酒,便自作主张,唤醒了他。”
灼凰看向青梧,问道“若不然,我们把仙界相熟的人都请来吧”
青梧揽着灼凰的腰,面上喜色洋溢,立时应下“好”
灼凰一喜,随即抬手,跟着青松、炎天、观昭、高仰止、玉衡宗掌门等五人,全被她以神境带进石刻幻境中。
他们师徒在无情道多年,在仙界相熟的人,能请的根本没几个,不过有这几人便已足够。
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蒙的,直到看到身着喜服的二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观昭手中笛子打进手心里,朗声道“我说呢,怎么莫名其妙的来了,原是要喝喜酒”
青松走上前来,无奈道“你们倒是提前说一声,我这什么礼都没备下。”
炎天朗声大笑“哈哈哈,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出现在宿敌的喜宴上。”
气氛一下热闹起来,青梧和灼凰相视一笑,本只是揽着灼凰的青梧,手臂微一用力,便让她靠进了自己怀里。
孔思鹊道“既然宾客到齐,我这主婚人可要上场了啊。”
青松等人看着面生的孔思鹊,又见他一身人间打扮,立时便想到他恐怕就是青梧和灼凰的那位故友,那位引导他们重续正法的天道中人。
众人忙行礼,示意孔思鹊主婚。
于是,在孔思鹊的主持中,在几位相熟好友的见证下,青梧和灼凰正式拜堂,剪结发,饮合卺,缔结天地婚契。
在场的都是仙,自是无需什么喜宴菜品,礼毕后,众人一道来到院中,共品孔思鹊带来的两坛酒。
却不知
这两坛酒,是孔思鹊从天界带下,不仅是此界难尝的好酒,而且还怎么都倒不完,越喝越上头,众人也越玩越热闹,不到十个人的婚宴,愣是闹出几十个人的热闹来。
待月西沉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除青梧和灼凰外,全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连怎么离开石刻的都稀里糊涂地不知道。
待送走所有人,石刻中,又只剩下青梧和灼凰。
夫妻二人携手,一道朝屋中走去,念及今日的一切,青梧唇边笑意不减,对灼凰道“自回到无妄宗,我便想着求娶一事,我一直以为,我会在仙界,给你一个极盛大的婚礼。”
说话间,二人已回到房中,在龙凤花烛的暖光中,挂满红绸的房间,显得温馨又暧昧。
夫妻二人在塌边坐下,纵环境简陋,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此时的心情,反倒意义非凡。
灼凰对青梧道我不在意我们的婚礼是小是大,二百多年为仙,这些俗礼,其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你早就把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
甚至不曾对她生半点怨恨,在丰州这个对他们意义非凡的地方成亲,她很满足,比任何盛大的婚礼都叫她满足。
他们成亲,有思鹊哥在,有当他是弟弟的青松师伯在,就足够了。
青梧凝眸在她面上,抬手,指尖从她眉眼处拂过,眸色缱绻“你今日真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
灼凰握住他的手捧住,随后侧脸枕进他的掌心中,含笑打趣道“美有什么用不还是被魏哥哥义正词严的拒绝。”
青梧闻言失笑,另一手也上来,捧住她另一边脸颊,两只手揉了揉,对她道“刚进石刻时,你故意吓我。”
天知道她说那些话时,他有多震惊。
灼凰闻言,拨开他的双手,直接贴进他怀里,双臂搭在他肩上,脸颊上一片绯红霞色,细声软语道“那洞房花烛夜,魏哥哥要不要”
青梧唇边笑意更深,气息已重,跟着便揽住她的腰,沉进了身后的榻里
在彼此相触的那一瞬间,青梧浑身战栗颤抖,甚至未能控制住自己的嗓音,在那一瞬失控。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感觉,惊得他几近失神。他强撑着理智,诧异看向灼凰,自上而下,凝眸在她面上,神色间满是探寻。
灼凰脸颊白里透红,唇边尽是笑意,一双眸满含情意,轻咬着下唇,颇有些羞涩地看着他。
青梧抬手,掌心运上一道灵气,随即探上她的心口,下一瞬,他手一颤,脱口而出道“不渝道心你”
灼凰伸手抱住他的脖颈,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蜜语道“思鹊哥跟我说,你的不渝道心难破,只能等机缘。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在一处,我自是要陪你一道。”
“可不渝道心”
灼凰伸手,纤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不叫他说下去,她解释道“以我现在的修为,任何道心都困不住我,选择何种道心,亦或是不要道心,于现在的我而
言,就像是要去某地,是选择用神境,还是用车马一样,供我随意选择罢了,我都不需要念心法。”
灼凰唇边笑意温柔,对他道“待你不渝道心破掉的那日,我舍了它便是,而在此之前,我就用不渝道心陪着你。”
这一刻,青梧望着她,眸色间竟是动容,难以自控的气息一错一落。莫怪今夜看她,远比其他任何时候都美,看来不仅是身穿嫁他的凤冠霞帔的缘故,更有合欢道媚骨的缘故。
灼凰眼波复又变得勾人,她搂紧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些,在他耳畔低语调笑道“魏哥哥,我这等修为的媚骨,你可招架的住”
“不能阿瑾,我不能”青梧气息急促,哪里还能维持住半点理智,彻底在今夜的红烛光中战栗失神。
修为本已掉至尚不如普通仙君的青梧,于一夜之间,得过去百年修为,第二日晨起时,他已不再需要夜里休息。
晨光明媚,青梧身着曲领长袍,坐在塌边,似在袖中找什么东西,一会儿拿出来一根布条,一会儿拿出来一根布条。
灼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问道“你在找什么”
青梧侧头,在她额边印下一吻,对她道“把后福石刻中碎掉的法衣和白玉簪冠找出来。”
灼凰闻言笑开,他自从跟自己回来,哪怕已经回到无妄宗,还是穿着人间的圆领袍,现在重新找法衣,看来心结是彻底结了。
看过他的识海,灼凰知道他的法衣碎成了何等模样,便帮着他一起找,夫妻二人花了好多功夫,总算是将他的法衣找齐,恢复原状。
待他仙尊尊位的法衣和白玉簪冠重新上身,灼凰立时融化进他的怀里“还是这身法衣穿着最好看。”
青梧失笑,捏捏她的脸颊,对她道“或许日后还可以多换几种样式。”以色侍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青梧接着对她道“等你做完石刻,咱们回无妄宗后,还是回栖梧峰吧。那练武场旁边的殿,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吵。”
灼凰自是愿意回栖梧峰,立时眼露喜色,忙点头应下“嗯而且咱们的女儿快出世了,等回到栖梧峰,咱们给她好好准备个属于她的院落。”
青梧重重点头“甚好”
灼凰正欲继续说话,却似是发现什么,面上神色一惊“欸”
青梧见此问道“怎么了”
灼凰愣了片刻,随即面上出现惊喜之色,复又一下扑进青梧怀里,对他道“梅挽庭的中阴身,入胎了。”
青梧闻言愣住,昨晚
青梧还未反应过来,灼凰已是喜道“我们怕是又要有个儿子了”
青梧这才笑开,好半晌说不出话。于梅挽庭而言,为蚌妖时为一世,化生为人时又是一世,眼下以中阴身入胎,无疑是再入轮回,迎来新的一世。
而这一世,他确确实实,是做了他和灼凰的亲生骨肉。
“就是”灼凰笑笑道“好像这个儿
子,没什么未知的期待。”
毕竟已经知道是谁,也知道同他们的渊源,不像对女儿一般,有那种因未知而来的浓郁期待。
青梧闻言,眉宇间出现一丝愁意,搂过灼凰,对她道“他从前那么恨我,等出生后,不会是个逆子吧”
灼凰闻言还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她想了想,随后对他道“从昨晚的情况来看,你修为涨得挺快,等做完石刻,咱们先去莲生湖境,给他选朵胎莲,然后”
灼凰伸手勾住青梧的腰封,咬咬唇,方对他继续道“然后抓紧给你提升修为,以后你把他养在你的气海里,趁早培养感情,说不准出来后感情会好呢。”
青梧无比赞同,在灼凰唇上重啄一下,道“好法子”
灼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夫妻二人一道往外走,边走,灼凰边对青梧道“看来栖梧峰上,也得给儿子也准备个庭院。”
青梧含笑点头,想想日后的栖梧峰,就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还真是格外期待。
灼凰问道“师尊,两个孩子,咱们是只取道号,还是俗名和道号都取”
青梧道“唤夫君。”
“夫君,两个孩子,咱们是只取道号,还是俗名和道号都取”
青梧转头看向她,抿唇一笑,道“都取吧,俗名的话,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可好”
灼凰侧头枕在青梧肩上,望着他在晨光下俊朗的侧脸,唇边笑意深深,点头道“好”
“夫君。”
灼凰叫住青梧,青梧转头看来,语气格外宠溺“嗯”
灼凰望着他的眼睛,对他道“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青梧微愣,随即唇边笑意化开,如暖来冰消的绵绵春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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