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泽瞪了秦婉兮一眼,上前扶住萧蓉的胳膊哄道“夫人息怒,我也只是关心则乱,谁让我心里在意夫人呢”
“关心则乱”萧蓉冷哼一声“我看是老爷听信了小人谗言吧”
叶承泽赶忙否认道“那怎么可能夫人在这寺庙之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我正想你想的心慌。夫人赶快让春儿冬儿收拾收拾,天色已经不早了。”
萧蓉看了一眼秦婉兮,便见秦婉兮脸色满是落魄,显然是算盘落空的失望。
当即萧蓉就明白了,这件事肯定是秦婉兮这个贱妇做的。
她恨恨的想,如果当初我还是公主,哪会顾忌着手上没有证据,直接就会让人把她发卖了。
可她如今已经不是公主身份,只是叶承泽的嫡妻,哪怕是发卖一个有子嗣的妾室,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发落。
这次的事秦婉兮更是做的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但萧蓉又忍不住生出了别的想法,她觉得秦婉兮做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想必从前也没少做过吧
她再一想,苏氏嫁入叶家十年才得了一胎,而秦氏却第一年便生下了儿子。
即使后面因为她生产伤了身子,才没再怀孕,可她也是很快便怀上了的。
叶承泽先后两任妻子,看着也不是那面黄肌瘦不能生的,甚至她现在才只有十九岁,想怀孕还不是件简单的事,为何成婚半年多了,这半年里几乎每日都在为要孩子努力,如今却仍然不得心愿,却把身子熬成这样。
开了窍的萧蓉不做则矣,一做就打算做个干净明白,彻底把这叶府给收拾立整了。
难得的,萧蓉没有作夭,只是缓缓点了点头,对叶承泽道“这几日我身子伐累,夫君便去秦姨娘房里吧我找高僧算过,下个月初七是好日子,夫君来我房里,这次我们一定能一举得男。”
叶承泽没多想,只是应承着“好,都听夫人的。”
这几天叶斐然没再关注叶家的瓜线,因为天气凉了,他整个崽也变的懒洋洋的。
倒是四皇子最近来的勤,经常和他二哥同进同出。
为此叶斐然还没少吐槽过你不是逸亲王的护卫统领吗怎么看着跟四皇子的贴身护卫似的
四皇子被封了个锦亲王,王府设在了苏府附近,倒是方便了他们常来常往。
出宫立府的四皇子高兴坏了,他从未有过的自由时光正式开启了,每天几乎都要往苏府跑一趟,再跟着苏予汐去演武场。
如果是从前,余贵妃早就焦急的张罗着求皇上给四皇子谋职位了,如今她非但不着急,还叮嘱四皇子“多放松放松,多玩儿玩儿,多见识见识外面的风土人情。母妃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你就替母妃多看看。”
反而皇后挺着急的,多次找皇上举荐四皇子监国,还让敬国公府这边给皇帝施压,让皇帝早立太子。
叶斐然回忆着原著里的瓜线,区区一年的时间,苏府倒了
,苏老太妃殁子,苏予澜沦落为穷教书匠,洛亲王每天在他的学堂前喝的酩酊大醉。
后面还有一件大事,叶斐然心想,这一世瓜线不一样了,那件事还会发生吗
叶斐然手上捏着一块点心发呆,被六皇子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叶斐然惊呆了,看着那块点心表情一变再变,终于,心声里嚷嚷道啊啊啊,这这这,你竟然咬我的点心咬一口也就算了,还咬这么大一口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的份上,今天高低得给你哭一场
这下六皇子相信了,崽崽确实会因为一碗鱼肉面生气。
但六皇子不知道的是,木头老头何止了吃了自己一碗鱼肉面,而是把他精心养了十几年的锦鲤杀了做成了鱼肉面
那可是言灵子的宠物,他说养得再大些,就可以拿来当坐骑了。
因为他看到别人年画上画的娃娃都是拿锦鲤当坐骑,别的娃娃能有,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
木头老头给他解释了很多遍,锦鲤就算养一百年,也是不可能养成坐骑的。
再说他养了十几只又胖又蠢的鱼,怎么就不能给师父吃一只了
总而言之,这爷俩就是前世的冤家,一见面总得吵一架。
六皇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裹着油纸的糖饼放到了他手上“这个还给你,可以了吧”
叶斐然的心情瞬间高兴了起来,捏着糖饼啃了起来。
一岁的崽崽已经有了八颗牙,吃起东西来一点都不方便,却一点都不耽误他吃。
这几天六皇子也没闲着,他让苏予汐端掉了北辽埋在这边的一个暗桩,还悄悄把敬国公私挖的一个银矿给冒了头。
最近敬国公府忙的团团转,都是在为这件事的后续擦屁股。
叶斐然还天真的觉得是苏府背后的那个贵人在帮忙,喜滋滋的碎碎念有那位小贵人在,我就可以躺平混吃当小少爷喽
每天吃吃瓜看看戏,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服了。
他这几天在关注柳家那条线,柳杏林由于工作尽职尽责,被升了品,把那个从字去掉了。
但是柳悬壶却闯了个大祸,在看守重要嫌犯的时候喝酒渎职,让嫌犯跑了。
柳杏林勒令他辞官在家休息,不想读书也可以,只要待在家里面避思过就可以了。
就这柳悬壶都不干,悄悄翻墙出去和他那些狐朋狗党鬼混。
倒是太子太傅两口子最近和柳家处的关系挺好,三人经常聚到一堆喝酒。
迟镜洲泡了一个多月的温泉,身子果然好了很多,最近入秋降温,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咳的不能自控。
再吃着柳杏林给他开的药,竟能每日出去散散步走走了,可高兴坏了赵昱。
翰林院一直想让迟镜洲去参与修书,如今他身子大好,如果年后仍然能维持,翰林院的差事也能领了。
眼看着未来一片大好,赵昱就带着迟镜洲带着大礼来柳家道谢。
却恰好遇到柳杏林正在教训弟弟,迟镜洲和赵昱也是没想到,这柳大人平日里看上去温文随和,拿鞭子抽起弟弟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抽上去就是一片红痕,不破皮不流血,更不会伤筋动骨。
但听柳悬壶那动静就知道,肯定疼的不得了。
迟镜洲和赵昱还未进门就听到院子里嗷嗷的叫唤声,连带着柳杏林的质问声一并传来“你说你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柳悬壶“啊啊啊呜呜呜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回真的知错了。”
柳杏林“好,那你且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柳悬壶“我我不该不听哥哥的话,偷偷翻墙出去喝花酒赌钱狎妓。”
柳杏林听着更生气了,鞭子啪啪的照着柳悬壶的光背上用力抽着“你你个小王八羔子看我今日不把你的腿打断柳家家规是怎么说的你来京城不到半年,竟连吃喝嫖赌全都学了去还有,你当值之时去闲逛,让那作奸犯科的贼人跑了你吃着皇粮拿着饷银,就是这么败坏百姓对朝廷的口碑的吗我本就不同意你去领这个差事,如今你仗着你姐姐的威风,在外面作威作福不说,还犯了这么大的错犯了错不说,还不知悔改我看你也别活着了,今日我就送你去见我柳氏列祖列宗”
柳悬壶吓傻了,当即跪到哥哥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喊道“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哥姐姐,姐姐快来救我啊啊啊”
他这一嗓子没喊来姐姐,倒是喊来了两个男人。
赵昱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迟镜洲朝柳悬壶拱了拱手,轻声道“似乎我们俩来的不是时候”
柳杏林瞬间泄了气,把手里的鞭子一扔,叹气道“让二位见笑了,在下正在教训不争气的弟弟。近日他连连闯祸,柳某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把家法搬出来。”
赵昱和迟镜洲也有几分故意的意思,要是他俩不打算管别人的家事,刚刚在院子外面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走了。
他是怕柳杏林一生气,再真失手把这个弟弟给打死了。
虽然依着赵昱的脾气,要是有个这样的弟弟,估计早打死了。
迟镜洲向来是个脾气好的,他上前道“弟弟还是要慢慢教的,可能他初来京城还不太适应,柳大人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如一起来尝尝这京城赫赫有名的梨花白,三年一开窖,今日恰巧被我们赶上了。”
有客到,柳杏林自然要好好招呼着,便吩咐管家“把这个不孝逆弟给我关进祠堂里闭门思过没想明白就别出来也不许给他饭菜”
说完又转向迟镜洲和赵昱,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这边请,花椒,白芷,备上好的酒菜。”
迟镜洲很喜欢柳家人取名字的风格,说道“柳杏林,柳悬壶,听说柳贵人乳名半夏。今日又听到了花椒和白芷,看来柳大人府上的名字都和医药有关啊”
柳杏林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是,柳家不设家仆,只有弟子。哪怕是买来的,只要入了柳家,便是柳家医术的传人。家主也必须要赐名,且必须与医药相关。”
这边柳杏林招呼着迟镜洲和赵昱入了席,那边柳悬壶已经翻窗逃了。
他必须得想办法见一见姐姐,否则这次他肯定要死在哥哥手上。
姐姐他向来疼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于是他发了疯般的朝皇宫的方向跑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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