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黑,虞安跨坐在大哥的腰上,也看不见卫长恒的脸,胡乱地摸索着身下的男人。
虞安提醒他“不,衣服还没脱,裤子还在”
卫长恒闷哼一声“不是脱了吗没脱,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虞安耳朵发烫“里面的内裤还没有”
卫长恒噙笑“没事,这样也挺好。”
虞安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了窗外传来远处过年烟花的爆炸声响。
他在这隐约的声响中,受不了,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虞安喊人:“大哥”
卫长恒应答了一声,但没有说别的。
虞安还要说话,突然卫长恒动了一下,虞安低声喊“不要乱动”
虞安双腿脚趾忍不住蜷在一起,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卫长恒眯起眼睛“我没有乱动,这不叫乱动,虞安。”
虞安嘴唇颤抖,说不出多余的话。
他摩挲着,抓了男人衣袖,同时又抓了卫长恒的胸口一把,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虞安的指甲每过几天就会被修剪一次,此刻,压根无法在男人的身上留下痕迹。
虞安的指甲是卫长恒亲自帮他剪的。
大哥喜欢在虞安睡着后再动手。
毕竟,手指甲这种,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挠到身上也会留下红印。
虞安又是一个成年人,力气不小。
当然,卫长恒不觉得疼,但虞安不行。之前好几次,虞安情绪崩溃,他想抓又不敢抓,神态崩溃,呜咽小半宿。
没动几下,虞安就想勾住他的脖子要和他接吻,想用接吻缓解症状。
卫长恒还以为他不舒服,停下来亲了又亲,从虞安的三言两语中问出了原因。
事情只是一件小事,虞安现在剪掉指甲后,轻松自在多了,可以随心所欲的抓挠。
但此刻,虞安有些后悔,提着腰要起来,卫长恒洞察他的行为,直接按住他。
卫长恒喊人“虞安”
每次都这样,非要自己主动,大哥才肯说话。
卫长恒低声问“你不喜欢我这样”
卫长恒单手掐住虞安的腰。
许久之后,卫长恒反身,将虞安抱在怀中,面对面瞧着人。
卫长恒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略微直起腰肢,就这么盯着虞安的脸
卫长恒亲了亲虞安的眼角,问“虞安,你睁开眼睛看看大哥。”
虞安伸出手想把床头灯关掉,但是手刚刚碰到了桌子,卫长恒就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和他十指紧握
“不急,等一会儿再关灯,让我再看看。”
第二天,清早。
虞安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手机时间,早上八点。
他很困,想要爬起来,卫长恒压住他,告
诉他“先不要起来,再睡会儿,十点才会有人过来,等会儿我叫你。”
虞安点点头,听了卫长恒这句话,放心下来。
然而,回笼觉是最耗人的,虞安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他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后,大哥不在房间里,床头柜上的杯子上还放着一杯牛奶,拿保温的杯垫温着。
虞安一口气喝光,拿纸巾擦了嘴巴,下楼去吃了中饭。
他起来的很晚,家里没什么人,谢绯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玩手机。
虞安走过去。
谢绯正在给同学们一个个回复新年祝福。
谢绯说“柯不凡给我发新年祝福了。”
虞安问“嗯,你和他还一块玩吗”
谢绯摇摇头,眼睛泛红,闷声说“他不需要我了。”
当时,他高三时,想着大家都在一个大学城的话,只要自己跑得勤快,肯定还能维持彼此的关系。
但是现实很残酷。
谢绯自己也很忙,有时候一忙就是大半个月,偶尔想和柯不凡发消息,又不知道发什么。
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和朋友们没有共同话题。
以前,他和柯不凡相处时,一般都是柯不凡说话,自己在一边听着。
那时候,他不觉得无聊,但现在的很多同学们都是点头之交,谢绯对他们的生活不感兴趣。
于是,谢绯开始学着打游戏,看小说,电视剧,然后看篮球比赛,但是有很多东西他都不感兴趣。
谢绯和同学交流时,总谈不到兴奋点。
其实,谢绯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欢那些同学。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比二哥,就算虞安嫌弃他不听话时,谢绯总会憋着法子缠着虞安。
就算让他一声不吭,听二哥说最近的事业发展,谢绯都能听上一整天。
虞安揉了揉谢绯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虞安知道柯不凡,对方是一个很外向的人,身边有很多朋友,所以偶尔弄丢一两个,自然也不会觉得可惜。
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未来充满了希望。
本身就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很多年后,或许才会惋惜当初的决定。
虞安慢慢坐下来,伸了个懒腰“那你有没有朋友呢”
谢绯回答“二哥和妈妈。”
“我们是你的亲人,不算到朋友的行列里。”
虞安提醒他。
谢绯又掰扯了几个名字“我的室友,还有和我一起上选修课的那个同学,我俩坐在一起,对方经常给我借笔记。”
虞安安心下来。
“过年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去妈妈那边拜年了。”
虞安把接下来的行程告诉谢绯。
谢绯认真听着。
卫长恒到了晚餐时间才从书房里出来,他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然后
看了看财政报表。
吃过饭后,虞安看到大哥揉着眉头,说“或许,我应该另外安排一个人负责家里开销的签字。”
之前,都是财务负责,然后大哥看一下报表,了解一下支出签个名字就行了。
过年的时候,负责总账的李会计回家途中车祸,上医院疗养去了。
事发突然。
虞安上前,给大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需要我帮忙吗我最近比较闲,书店那边过年休息十天,各项工作都处理好了,然后,一些零碎的事情早就安排到位,我这五天内没事做。”
他说了一通,明确告诉大哥,自己真的很闲。
卫长恒嗯了一声。
谢绯看着大哥二哥站在一起,说了小会儿话,然后就并肩走上二楼。
谢绯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打哈欠,手机叮咚一声,他一看,是柯不凡的消息。
柯不凡“哈喽,新年过得怎么样了”
谢绯打字“和大哥二哥一起过的,很开心。”
谢绯迟疑了一下,问“我上次想找你玩的,但你好像很忙。”
柯不凡有些心虚,而后咳嗽一声,打字“那开学后,我来找你对了,你上中美的什么系”
谢绯思索了一下,问“如果你有空的话。”
柯不凡嗯了一声“你是不是二月份的生日正好今年开学那几天,要不要举办一个生日聚餐”
谢绯说“没什么人来,算了。”
柯不凡很快回复“我帮你组局。”
谢绯晃了一下,说了个好。
他刚才本想拒绝的,但想想又算了。
谢绯怀疑柯不凡是讨厌同性恋才远离自己的。
之前,室友和自己分析过。
“他一个恐同异性恋,就因为看你可怜,却还是硬着头皮帮你,现在你没事了,他肯定就不帮了。”
“他人挺好的,现在的话,也不能强求啊。而且,你之前不是说喜欢他吗会不会他产生误会了”
谢绯想到这里,打字“不过,我可以带朋友过来玩吗”
柯不凡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不是没朋友吗谁啊”
柯不凡切换页面,给其他朋友发消息。
上个月,谢绯给共同好友发消息,意思是问柯不凡的态度。
朋友就顺道问一下“你和谢绯怎么回事你躲着他”
前几天聊天记录还在。
柯不凡回答“没有,之前以为他没考上中美,后来知道了倒是见过一面,他变化挺大的。不过他还是那样子,不怎么说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也对我没几分热忱,后来就冷了。”
“不过他居然来找你了,嘿,他不找我吱声,居然找你问话。”
朋友叹气“柯不凡,我问你一件事情,谢绯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高中的时候,大家传成那个样子,你一直说他不是,现在你像是给
他打掩护。”
柯不凡回“别乱说,坏他名声,高三时,那群人说得多难听,承认他是同性恋,那同时还在传的其他谣言,艾滋病,,拜金不就间接和他绑定了吗”
柯不凡看到这里,叹了口气,挑眉,重新在私人朋友群里发消息“谢绯下个月生日,我给他组个局,来吗反正都在一座城市上学。”
朋友们看在柯不凡的面子上,纷纷答应。
这边,柯不凡麻利地把事情办好,然后告诉谢绯。
把谢绯吓了一大跳,连忙小跑着去找二哥。
他都一个学期没见到柯不凡,一想到要重新见面,自己就觉得害怕。
虞安说“我给你安排一个助理跟着过去”
谢绯扒着二哥的手不放开“莫名其妙去个助理,不合适。我找我室友吧。”
谢绯毕竟长大了些,大学和高中的社交环境截然不同,他也能自行处理一些事情。
谢绯把消息发给了室友,只有ki接话“我没空,我来参加,我倒要看看小绯的前朋友们。”
谢绯矫正他“不是前朋友。”
对方发了一个笑容“不是前朋友,他还躲着你。”
虞安看到谢绯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哭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烦什么,过生日,到时候吃就对了,你瘦了好多。”
谢绯鼓囊了一下腮帮子,睁着眼睛看二哥。
谢绯说了两句话,又跑出书房。
一旁的卫长恒点评“谢绯他的性格不沉稳。”
虞安表示“那叫活泼,他在喜欢的人面前很多话的。”
卫长恒没有和虞安争论谢绯的话题,因为虞安向着谢绯。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谢绯开学,拉着行李箱返校。虞安则要去忙书店的事情,新年刚过,开学前几天,他搞了一个促销活动,店流量挺大,店员们忙得脚不沾地。
虞安在元宵节第二天,给店员们各自包了红包,几个合伙人在书店见面,喝了一顿茶,聊了下新一年的畅想。
虞安和人聊的时候,听说对方有个朋友要搞艺术培训班,最近在拉合伙人。
对方是美术专业,之前在名校任教,现在退休了,依旧很有干劲。
不过对方第一次搞这种培训班,有些东西没弄懂,也没人脉,再加上想分担风险,所以才想着找人合作。
虞安有这个想法,记下这件事,准备抽空和朋友聊一聊,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入伙。
大家各自散了后,虞安下楼,直奔书店外不远处的停车场。
虞安敲了敲车窗,卫长恒放下车窗。
虞安喊人“大哥。”
卫长恒今早九点就跟着虞安一起过来,但是他没有进入书店,一直等着。
虞安坐上车,司机开车回卫家园林。
下车后,虞安和卫长恒并肩而行。
司机看了一眼,开车前往别墅的停车场。
虞安和大哥说这话,笑着说“李管家非要往汤圆里包金币,我说那不是放饺子里的吗实在不行,也只能包在元宵里吧,金币那么大,汤圆包不住的”
卫长恒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呢”
“最后他放弃了,包了一个有巧克力的,等会儿看谁能吃到。”
“好。”
卫长恒握住虞安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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