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手指一僵,在那一瞬间手指直接死死地捏着噶尔臧断臂,俨然恨不得直接扯下来。
“啊”
“放手,放”
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隆科多直接把那沾了血的布团直接塞了回去。
周遭的侍卫也反应过来,赶忙抓住噶尔臧,不仅如此为了避免一个塞不住,更是又从边上随意找下来一块布直接塞了进去。
噶尔臧的嘴恨不都被塞满了布,血更是到处都是。
怎么着啊,现在御前侍卫就想要拉胯了
“你们这么一个人都按不住,平常力气都扔哪里去了”隆科多忍不住咬牙骂道。
札什承惠更是接连叩首,如果说原本还想要再开口求饶,伴随着噶尔臧那接连几句话下来,札什承惠那已经求饶的心都彻底凉了。
人家用公主来算计你
那可是公主啊
你以为是你吗
他到底是怎么上辈子作孽生了这么个灾星
三驸马看着这般的噶尔臧,眼底尽是杀意,但是看着三公主后,继续安抚着三公主,仿佛他不过是地上无用的废物。
噶尔臧见状心中已经被恐惧更是被恼羞成怒压制还想挣扎并向皇上喊冤,都是他的问题,若非他刻意算计,他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是此刻他已经没了这个机会,身前身后好几个人,就算是噶尔臧力气不小,那也根本挣扎不起来。
甚至头也已经被按了下去,甚至完全抬不起来,甚至连脸都看不见,鲜血甚至已经凝固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噶尔臧只能看见他们的脚,距离紧凑,仿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噶尔臧疼痛交加,失血之下,意识越发不清,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瘫下去。
康熙冷声道,“噶尔臧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押解进京,斩首示众,庸附噶尔臧之人,视同谋逆,亦是当斩,札什承惠教子不严,念其稳定蒙古有功,削其爵,出家为僧,为公主祈福赎罪,扎萨克杜棱郡王之位改由札什承惠之兄班达尔沙的第三子祝奇为继,噶尔臧之妻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命其三日之内合离,另行婚配,否则视同噶尔臧一体,一同斩首示众,其余人等贬为庶民,经查实若还有罪行,再行定罪”
“祝奇”札什承惠猛地坐在了地上。
皇阿玛好绝啊,祝奇虽然名义是班达尔沙之子,但是实际上这孩子压根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赶着人怀孕的时候,把人抢过来的,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祝奇,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是显得不扩大化了,但是他们这边也没别人了,上任扎萨克杜棱郡王就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没了,老大家的长子早亡,老二家里也没人了,唯一的儿子还是别人的,老三这一家再完了,那这一脉都完了。
不等札什承惠再说什么,御前侍卫就已经架住了札什承惠
,“郡王,哦,大师,走吧。”
说着直接把人拖下去。
至于噶尔臧那边更是已经动了手,至于伤
谁会在意一个即将斩首之人的伤势呢
只要活着一口气能够到那一天就成了,真说是到不了那一天
哦,尽量还是到了吧。
毕竟有皇上的旨意在。
当天晚上,噶尔臧之妻亲自探监,不,准确说已经不是噶尔臧的妻子了,她看着那边恨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噶尔臧,“要喝点水吗”
噶尔臧抬起头看向那边的美妇人,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夫人”
在那一瞬间,噶尔臧心下虽然厌恶,但是眼下也不由得有些感动,再看看周遭,已经无人,想必已经是夫人让人退下的。
“喝口水吧。”美妇人温柔道。
噶尔臧少有能够见她这般温柔的样子,自打成亲半年之后,人向来是冷脸以对,眼下他沦落此地父王全然没有要管他的意思,眼下他只能靠妻子还有他那个岳父
这个时候只有他们能救救他了
皇上没有把她也下狱,这就是机会
噶尔臧挣扎过来试图抬起手来,却是发现手已经被人卸了,挣扎着爬起来靠近过去,嘴靠近水碗,脸也试图去碰那美妇人的手,只是未等碰到,那美妇人就已经抽出了手。
噶尔臧的脸色顿时一青,不过此刻却是不好表现出来。
“好久都没受过这种罪了吧”美妇人站在监牢之内,木墙为隔,也更是衬得她越发温柔貌美,仿佛身上都带着几分光辉似的,噶尔臧心下不由得动了动,若非是在此地实在没办法,他还真想就地办了她,噶尔臧到底只是咽了咽口水,若是他还能出来,他一定
“真是太可惜了啊。”
“”噶尔臧身子一僵,脑海中的念头都停滞了下去,噶尔臧目光猛地看向眼前的美妇人,“夫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啊”美妇人嗤笑了一声,“真的假的啊”
“不过不管真的假的,我都实在感慨看轻了你,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超出人的想象。”美妇人不由得感慨道,“趁着皇上巡幸塞外的时候,偷偷算计想要染指公主,你是想要甩掉我呢,还是想要甩掉脑袋呢”
“你这狗东西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你”
美妇人看着噶尔臧,“我什么说啊”
“嗨呀,怎么卡壳了”美妇人美目之中带着懊恼道。
噶尔臧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你终归是我的唯一妻子,若是我日后继任父王之爵位,你也必定是郡王妃,只是我如今落难,给不了你这些了,但是我若是还有明日,郡王妃之位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美妇人笑了,“干了这种事,还想要有明日”
“我知我没有明日了,不好耽搁夫人,只是你我到底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你在里面,我在外头,这叫荣辱与共吗”
“夫人,你既然在外头,一定要救救为夫啊”噶尔臧试图伏低做小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噶尔臧这伏低做小,在美妇人眼中却是讽刺至极。
寻常的时候,噶尔臧可不是这个样子,眼下这个样子,充斥着恶心与恶臭。
至于什么深情
这种东西在噶尔臧身上,廉价至极,随处可见的野草都没有噶尔臧的深情来得轻贱,不,相比较噶尔臧的深情,那都辱没了野草,毕竟后者虽然随处可见,但是终归坚韧许多。
“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
美妇人打断道,“托你的洪福,和离了。”
此话一出,噶尔臧那脸上的伪装再也留不住了,眼睛恨不得直接从眼眶里面冲出来,“和离”
“你以为我在牢里,你就能跑得了做梦”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皇上下的令,我父王做得比较利落,眼下你我已经没了干系,而且我父王帮我找了好几个青年才俊,再差也没有你差了。”
“你各各勒你个”
“寡妇再嫁天经地义,我和你相比,我都不知道高尚到哪里去了。”美妇人看着噶尔臧脸上仍旧极为温柔,“哦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父王,现在已经入了庙为僧了,至于的郡王之位是祝奇的。”
“说来祝奇人不错,而且到现在还没娶亲呢,也不知道王妃之位花落谁家。”
说罢,美妇人站起身来,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美妇人仰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也就是在这路上,美妇人看见了好像是三驸马带人过去了。
不久之后,一声哀嚎恨不得喊得整个牢房内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隔天胤祉那边就从系统那边听说了噶尔臧甚至都没挺到斩首示众的时候。
前妻打废了心理防线,紧跟着三姐夫让人废子孙根,二哥让人下手废了一双腿,辰时都没撑不过去就直接没了。
怪不得呢。
再看看三公主那边,到底是被命回公主府毫升修养,三驸马陪同。
不过临走之前倒是出了一桩喜事,“三公主已经有孕在身了,母亲受了这么大惊吓,这孩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这个消息也算是一时之间算是冲散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至于噶尔臧
不过只是一块溅起水花的石头,他们眼下更多的是把目光落在喀喇沁的新贵祝奇郡王身上。
要知道祝奇郡王,到现在可还没妻子呢。
只不过祝奇郡王到底是和札什承惠有那么一点关系,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噶尔臧干出来那么大的事情,到底是让人忧心不敢出手。
事情当前,祝奇郡王这婚事,也显得是尴尬至极。
以前
是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尴尬,现在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让人不好确定皇上那边的心意。
而也就是在这等情况下,康熙指婚赛音诺颜部旗亲王之女。
在那一瞬间赛音诺颜部旗亲王差点没有老泪纵横,他只有一个女儿,刚刚同噶尔臧和离,本来准备匆匆嫁人免得被牵连,眼下竟然直接指婚给祝奇郡王,“臣谢皇上”
祝奇郡王亦是感恩戴德。
他的婚事本就尴尬,如今成了郡王后,这婚事就更加定不下来,至于曾经是有夫之妇,是什么堂嫂,他们向来不在意这个。
而且他也曾见过她,性子还算是不错,同噶尔臧不是一般人。
至于各各勒那也是有些意外,目光看着祝奇,她只是一提,未曾想竟是自己成了话中人。
噫,一箭双雕啊。
既是在别人眼中彻底掐灭了札什承惠的根,又是施恩拉拢了新郡王和老亲王,让人死心塌地地效忠,感恩戴德。
要不怎么说是皇阿玛呢这个时候一样算计。
准备就要走了的二公主
算了,皇阿玛说不定都听了什么话呢。
反正在皇阿玛不想让胤祉知道别人能够听见他心声这个护身符在,胤祉说出再惊世骇俗的话,也没事。
而且就看皇阿玛那个样子,说不定都听了多少了。
这么想想二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而禁军中轮岗的侍卫们,那已经恨不得把噶尔臧和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从坟里面直接挖出来鞭尸了
自打离开了这边后,不少人被审查的栗栗自危,还有人被抽调了出去。
禁军中的局面,怕是要大改了
胤祉面无表情,已经同康熙和众兄弟微服私访去了。
问及姓名的时候,胤祉心下道,皇室改姓黄,是很合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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