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被杨郎君领走的快乐

    四周隐姓埋名的数十名士兵悄悄起身, 却见太子伸手制止。

    他悄声问“娘子觉得这位县令之子如何”

    于清浅一脸憋红地吐出那句熟悉的话“有点可怜。”

    一旁的温左“”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孤想和你一起被带走,娘子可有办法”

    却见于清浅眼珠一动, 悄咪咪道“看殿下舍不舍得割爱了”

    太子疑惑地看着她。

    却见下一秒, 她突然抽出太子的剑。

    众人一惊, 气氛瞬间凝固。伪装的士兵们再次悄悄起身。

    然而于清浅只是背过身去,将剑的锋锐一端折叠进去,折纸鹤一般弯成手铐的模样,随即铐在自己和太子手腕上。

    太子“”

    他看着碰在一起的手,心似乎突然跳了一下。

    两人再转过身去时, 县令之子已经凑到跟前。这才发现造型怪异的手铐, 面露厌恶“怎么铐在一起了来人啊,把这野男人的手砍了”

    温左惊怒,一个小小县令之子如此胆大妄为, 竟敢称殿下“野男人”。

    太子眸中一片冰冷,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垂下的手指伸出一根。

    霎时间, 乔装的士兵们接到命令,悄悄摸向被布包裹着的刀剑。只待太子下出最终指令, 便能瞬间将对方捅成窟窿。

    这时, 县令之子旁边的狗腿子劝道“小老爷, 大人交代了,这段时间有大人物来, 要低调行事”

    县令姓杨,故他的儿子也称杨郎君。

    轿子上,油头粉面的杨郎君一脚踹翻他“废话那么多,你看看这位美人的穿着, 像是大人物吗”

    不知为何,他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去,把男的砍了,女的带走。”

    奴仆们一拥而上,还有几个持刀的衙门官兵。

    近百的士兵则冲了过来,纷纷取下绑上带子的包裹,正待拔剑。

    一场大型械斗即将上演,围观群众纷纷惊吓地蹲下,缩在摊位后面。

    突然,只见神人一个转身,将太子拥在怀中,用身体遮住两人的胳膊“谁敢砍我家郎君的胳膊”

    太子被温暖的怀抱包裹,浑身僵住。

    他快速做了一个手势。

    以为终于能大干一场、摩拳擦掌的士兵们“”

    只好再次撤退。

    杨郎君全部注意力都在于清浅身上,见状,唯恐刀剑伤到美人,着急道“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拉开要是伤着美人了,本少爷要你们好看。”

    一个彪形大汉的奴仆走过来,握住于清浅的胳膊,狞笑道“小娘子,对不住了。”

    于清浅满脸做作的惊慌“你不要过来啊。”

    其他奴仆见状,便停下动作,嘲笑地看着这个护在男人面前的柔弱女子。

    这时,彪形大汉使力一拉“过来吧你”

    然而半响过去,无事发生。

    众人揉了揉眼“”

    彪形大汉尴尬站在原地。

    大家不信邪,一起上。然而这位小娘子的手就像焊在那儿了,怎么拔也拔不动。

    “小老爷,分不开啊”

    杨郎君气得牙痒痒“一起带走。”

    这边,于清浅朝太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太子似乎一直在发呆,浑身都是神人的味道。

    这一刻,一直萦绕心中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

    又一次被神人保护,他隐约明白当初第一次被神人护在猛虎之下、心跳变快,究竟是什么原因了。

    两人如愿以偿地被带走,来到一个华丽的宅子。

    远远就看到一个巍峨的漆红大门,十分气派,和之前看到的破旧县令府邸截然不同。

    太子对小声和于清浅咬耳朵“看来这才是县令的府邸,之前看到的果然是作秀。”

    却见于清浅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县令儿子的住所。”

    果不其然,开门的小厮惊喜道“主人回来了。”

    称呼县令儿子为主人,说明这是他的私宅。

    从门口经过富丽堂皇的庭院、精雕细琢的假山,再到后院,无不述说这所宅子的奢侈。

    县令贪污的证据猝不及防地呈现出来。

    于清浅问道“殿下,现在动手吗”

    太子摇了摇头“等。”

    “等谁”

    “大鱼。”

    于清浅恍然大悟。

    两人被关在一个寝居。

    杨郎君踏进来,对太子恶狠狠道“小白脸,你是她的夫君”

    太子点了点头。

    杨郎君提刀指向他“听着,你家娘子是本少爷第137房小妾,再不分开,本少爷一刀砍了你。”

    太子眼中瞬间冷下来。开始思索着不该和他周旋,要不还是直接做了吧。

    从哪儿开刀好呢

    不知为何,杨郎君只觉浑身汗毛竖起,十分危险。

    “噗哧。”

    冷压瞬间消失无踪,两人看向于清浅。

    为了继续钓鱼,于清浅发挥全部演技,满脸乞求“求郎君放过夫君,夫君是奴家的命根子,若夫君没了,奴家也不愿苟活。”

    太子头一次亲耳听到神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不自然地捏了捏手,心跳再度加快。

    杨郎君却更气“小娘子这般貌美,本少爷对你一见钟情啊,不然早就把你哼,若不嫁给本少爷,你夫君必死无疑。”

    于清浅一拧大腿,眼泪掉下来,悲痛地豁出去“若郎君愿意放过我家夫君,奴家愿意三人行”

    现场鸦雀无声。

    三人行是他们想的那个三人行这娘子这么敢想

    “”

    太子面色变青。

    杨郎君瞪大了眼。

    丫鬟们捂住嘴。

    于清浅还不明所以“奴家愿意嫁给你,为何郎君这副表情”

    却见杨郎君傻傻重复“三人行”

    于清浅一惊,下意识捂住嘴

    怎么回事,她刚才明明说的嫁给你啊。

    太子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神人定是脑中想到了不可描述之事,方才表演过度,一时口快说错了。

    这边,杨郎君怒道“三人行,一女侍二夫,你觉得本少爷这么大方”

    他的刀未曾偏移半分。

    却见于清浅看了眼太子,硬着头皮将错就错“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只是觉得,夫君的姿色和奴家不分上下。

    郎君不妨考虑一下,前面136房小妾,可曾有过男,男的”

    “你是说”杨郎君小脑萎缩一瞬“夫妻共侍一夫”

    太子“”

    每当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神人,又总是被刷新认识。

    他还没做什么,手却被于清浅戳了戳,转头看去,她用口型比了个“大鱼”。

    这是生怕他被触怒,忍不下去,直接灭了县令之子。

    按理,他不至于为了一宗小案委身到这个程度,然而看着和神人相连的手

    太子出奇地没有吭声,反而悄悄勾住那根手指,脸色泛红。

    这边,杨郎君眼前仿佛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子妖冶的容颜,尤其上面的粉色。

    又突然伸出右手捏住于清浅的下巴。

    太子一个冷眼扫来,犹如萃了利箭,竟吓得他松了手。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只是阶下囚。

    不知究竟想到什么,他浑身一个激灵,惊恐地盯了一眼太子,随后匆匆离开房门。

    屋内。

    于清浅见人终于离开,便将手伸向自制的手铐,看了眼不远处的丫鬟“小老爷总算走了,奴家先为夫君解开手铐,睡觉定然不舒服。”

    然而太子很是担忧“丫鬟还在,那位县令之子也随时可能进来,恐怕就等着我们分开。刀剑无眼,娘子可愿保护为夫”

    “这样啊”于清浅丝毫没意识到太子的险恶意图,“那只能委屈夫君了。”

    入夜。

    由于不能在丫鬟眼皮底下露馅,加上手铐不能分开。两人和衣躺在一起,两手触碰。

    陌生的感觉让两人触电一般僵硬。

    “那个”于清浅试图缓解一下尴尬,“殿下不要多想,我们只是为了查案,委屈殿下了。”

    太子不明白神人为什么觉得委屈他

    他轻笑一声“娘子本就是孤未过门的妻子,倒是委屈了娘子,还未过门。此事过后,婚期也该”

    “呼呼”

    “娘子”

    才一句话的功夫,她已经睡死过去。

    “”

    他从未和别人同睡过,也从不知道有人可以入睡这样快。从躺下到睡着,有超过五句话的功夫吗

    太子看着神人的睡颜,迟迟不能入睡,未曾发现自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入神。

    这时,于清浅睡着的本性暴露,习惯性地找枕头,于是摸到太子。

    下一秒,她一手紧紧箍住。

    太子心跳加快的同时,突然感到腰间有些湿润。

    伸手一摸,上次得到金光后痊愈的腰间再次露出血迹。

    突然,于清浅的一只腿也紧紧压在他的腿上,俨然把他当成大型抱枕。

    “咔擦,”黑暗中,似乎出现腿骨碎裂的声音。

    太子“”

    这下,他终于明白神人为何一直说“委屈他”。

    自从上次金光如体,他也产生一点金丝,只是很少,现在便集中全部金丝为自己治疗腰伤和腿伤。

    半夜。

    丫鬟们已经睡着,温左从窗户翻进来。

    太子用所剩无几地金丝费力掰开手铐。

    温左小声询问“殿下,这宅子已经证明县令不清白,为何不直接拷问他们,反而演一出被囚的戏”

    就算上面有人,他们有的是手段拷问,现在这么隐忍不是殿下平日的作风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看到床帘外垂下一截女子胳膊,上面带着手铐。

    温左又看了看太子手腕的勒痕,顿时一惊。

    他明白了

    殿下这是为了享受神人的保护,为了和神人亲近

    霎时间,温左看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殿下您怎可如此”

    太子淡漠看他一眼“温左,你失言了。”

    “是,殿下。”温左连连低头认罪。

    太子想到白日杨郎君摸神人下巴的手,凉薄地吩咐道“废掉县令儿子的右手。”

    温左早就想砍了他,当即应是。

    待人走后,太子回到床畔。

    随即丹田发力,挤出最后一点金丝,将另一端手铐圈在自己手上。

    这才带着温柔的笑容躺下。

    没多久,于清浅手脚再搭过来。

    刚痊愈的腰间再次出血。

    “咔擦”,腿骨也再次断裂。

    太子脸色发白、额头冒汗,体制发作、泪珠掉落,然而他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容。

    和之前斗虎时被神人压住、白日被神人圈住的触感一样,他面带笑容、十分舒适地陷入沉睡,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这天晚上,太子不自觉露出从未在神人面前表露过的一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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