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手术和吻 白野月见没有做解释

    赤井秀一加快步伐。

    听到对讲机中那断断续续的通讯后, 他就立刻从埋伏的地点离开。他不知道两人在别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本该把乌丸莲耶引到窗边的计划失败,但他知道, 他必须立刻把那两人带出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穿过一条山道,fbi忽然停下脚步。

    一枚子弹从远处刺破空气而来, 击中他脚下的空隙。

    是那座山。

    fbi金牌搜查官很快就根据弹道找到子弹射出的方向,距离他所在的地方足有800码。

    能隔着这样的距离射击的人不多。

    是琴酒

    赤井秀一心里很快就有推测,他闪身躲到一棵树背后, 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枪。

    敌在暗我在明,这样的状况对自己不利。

    好在他带足了装备。

    赤井秀一从大腿上绑着的装备袋中拿出一枚弹药,拉开拉环, 猛地丢出去。烟雾立刻弥漫开来,笼罩整片树林,制造出一片足以让人逃跑的烟幕屏障。

    如果是那个多疑的琴酒

    正如赤井秀一推测的那样,密集的枪声没有立刻响起,而是在等了半分钟后烟雾逐渐变得稀薄后才开始。

    换做任何普通人,肯定会先烟雾扩散的下一秒就开枪, 毕竟这层屏障的存在就是为了遮挡赤井秀一逃跑的身影。但同样的情况放在琴酒那边,这位组织最强杀手肯定会起疑心,弹匣里的子弹数量是有限的, 若是赤井秀一等他换弹夹时再逃脱,他就没有机会再阻拦了。

    所以,琴酒会迟疑。

    而赤井秀一要的就是他这份迟疑。

    炸弹刚落地爆炸时,赤井秀一就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深绿色的背心,他俯下身半蹲在地上, 借着蹬地的反作用力直接冲出去。迅速扩散的烟雾和掩护色的背心成为他最好的保护,等到半分钟后枪声响起,赤井秀一已经距离那处几十米远了。

    如果推测的没错,琴酒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远处的那座山,群山环伺,到处都是遮蔽物,赤井秀一此刻已经来到拐弯,正是那个位置的视线死角,琴酒再想要狙击也做不到。就算他放弃狙击朝这边赶过来,时间也不允许。

    赤井秀一凝了凝神,准备尽快去接应别墅中的两人。

    正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

    然后,在赤井秀一面前,那栋装修精致的哥特风别墅发出一声巨响,四角都被炸弹点燃,火苗窜天而起。

    什么

    fbi搜查官一下子瞪大眼睛。

    他顾不得自身安全,急忙冲到山脚下,此刻别墅已经被火焰彻底包围,这很不对劲,普通的建材不可能燃烧的那么快。

    还有,那两个人

    赤井秀一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掏出一罐喷雾,朝身上碰了一圈。随后他丢掉喷雾罐,准备冲进火场救人。

    好在这时有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等等等等等等别进去啊赤井先生,我们已经出来了”

    赤井秀一愣住,这个声音

    他转过头,果然,不是江户川柯南,而是恢复成少年模样的工藤新一。高中生侦探正穿着一身从房间里搜刮来的组织人手一套的黑西装,头发被汗打湿,而他的手里拿着博士帮他制作的足球腰带。

    安室透搀扶着仍在昏迷中的毛利小五郎,人站在别墅外墙的树下,显然也是刚刚才逃出来。

    “你们”赤井秀一看到毛利小五郎时有些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来话长。”工藤新一道,“我们被算计了。灰原给我留了一颗解药,我变大后用足球踢碎电流陷阱,然后我们刚带毛利叔叔逃出来,这里就发生了爆炸。我想这里肯定有人盯着我们。”

    “是琴酒。”

    “诶”

    再次听到这个可怕的名字,工藤新一表情一僵。

    “赤井先生,你难道碰到他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炸掉这个别墅。之前st还要我们保护好这栋房子”

    “具体的情况后面再说。”赤井秀一招呼他一声,“先走了。”

    于是人带上毛利,迅速离开现场。

    “唔”

    鲜血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

    乌丸莲耶几近狼狈的捂住胸口,子弹没有击中他的心脏,而是打穿了他的肺。这个中年男人此刻的呼吸已经开始漏气,像是两扇破旧的风箱。

    白野月见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她还没有放下枪,只要她愿意,乌丸莲耶身上随时能多出好几个弹孔。

    但她没有继续动手,她只是盯着乌丸莲耶,带着一丝探究。

    “你完全不慌张呢,明明看起来已经死到临头了。”

    “呵”

    跌坐在沙发中的boss松开了手,没了按压止血的力道,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快了。

    这大概是乌丸莲耶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刻了,可正如白野月见评价的那样,他不慌张,一点也不。

    乌丸莲耶咧开嘴“知道理由吗”

    白野月见微微低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中枪的男人,从他与苍老之前的贝尔摩德相似的面孔,到他刚刚卷下的衬衫袖口。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出来。”她开口道,“乌丸莲耶,你和你的妻子生下了雷蒙德和莎朗这两个孩子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对外给出的理由是离婚,而她不想因为富豪前妻的身份被打扰。真的吗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就是你的第一个实验品。”

    一段涉及到组织秘辛的话语,就这样被说了出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的第一次重病还是第一次被暗杀总之你对死亡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并且开始渴望长生,正好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你就把你刚生育完的妻子拿去当试验品。以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已经死了。”

    白野月见忽然转身,走到书架前。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偷袭,堂而皇之地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乌丸莲耶。

    她的讲述还在继续。

    “小侦探一直觉得你想服用atx4869来获得长生。但事实并非如此,在药效不能百分百起效之前,你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的,所以你拿了莎朗的命去赌。反正是你的女儿,是你可以随便操纵的角色当时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面对这么一个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男人,贝尔摩德有着强烈的恨意。可是她到现在还甘愿为组织做事,则是因为

    “既然女儿丢去当试验品了,儿子也不能放过,只不过和莎朗的做法不同,你给雷蒙德选择的是另一条路。你打开他的大脑,把自己的大脑换了进去,组织先进的科学技术足够支撑这台手术,就像那些巫术恐怖电影表现的那样。就这样,你摇身一变,从乌丸莲耶变成雷蒙德,但不论外貌如何改变,你的内核不会变。”

    正如刚才白野月见提出的那个问题,面对血亲哥哥的身体,仇人父亲的内核,贝尔摩德该如何称呼他,又该用怎样的手段对他下手

    这便是贝尔摩德对组织,对组织boss态度暧昧不明的原因。

    “而这,也是你想要对我做的事情。”

    白野月见说着,转过头来。

    换脑手术其实并非她说得那么简单。他跟雷蒙德的那次能够成功,是得益于运气,以及血缘关系带来的躯体的相似性。

    可他没有下一个血亲可以跟他换了。

    贝尔摩德没有后代,她也不可能给乌丸莲耶留下下一个受害者。而她的身体经过改造,很可能留下了不明的畸形病灶,渴求长生不老的乌丸莲耶不可能交换这么一具身体。

    至于乌丸家的其他人如果有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就是因为没有,他才要去找外人,寻找能跟他身体匹配的“储备粮”。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二十多年前一对夫妇带着他们岁的女儿走进一家私立医院,意外地把这份礼物送到他面前。

    白野月见,就是他要的下一个身体。

    所以朗姆才会嘲笑她是城堡中的拉佩泽,只能等待王子救援的长发公主,那个性子急躁的老家伙虽然跟她是对立面,知道的东西却不少。

    “所以呢”

    听着白野月见滔滔不绝地说出这段尘封已久的真相,乌丸莲耶并无任何恐惧。

    他只是笑“听你的意思,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可你还是忍辱负重地留在我身边啊啊,我知道了,你想报你父母的仇吧可是仅凭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没发现吗,从你开枪后到现在,门外一直没有人进来,这栋房子的守卫原来可是很森严的啊”

    他说话开始漏气了,似乎命不久矣。

    白野月见从书架上取下一盒绒布外壳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麻醉剂“这个剂量都可以迷倒一头熊了吧。不过还是不够,我认识的一个博士还开发出了迷晕大象的麻醉药呢。不,扯远了。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问外面的守卫对吧是啊,我知道,他们都遵从你的命令,哪怕听到房间里的枪声也不要进来,那是因为你知道你不会马上就死掉,对吧”

    她把针筒放到外衣口袋里,随后走到脸色骤变的boss面前。

    “这具新的身体注射了增强体制的药物,就是刚才蓝布鲁斯科为你注射的吧药物是你自己保管的,他更换不了,所以只能乖乖帮你注射。这本来是你用做逃跑时的保险所使用的,万一逃跑过程中遇到fbi和cia的追击,这个药物能够救你一命,当然,现在它也阴差阳错地发挥了功效。你不会马上就死去,而只要拖延足够多的时间,你的部下生擒了我,手术就能立刻开始,而你也能够得到新的身体了。”

    白野月见俯下身,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所谓的你可以失误无数次,但我只能失败一次吧”

    她弯着唇,语调轻盈而婉转。明明在说自己的末路,她却像是欧美小妞电影中的女主角那般娇憨任性。

    “哎呀,真是可怕呢。但是你别忘了,父亲,你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裹着浑身血气走了进来。

    “阿阵啊今天的你也好帅啊。”

    “啧,闭嘴。”

    没空回应幼驯染的情话了,琴酒皱着眉,冷冷地扫视一圈房间。墨绿色的眼眸触及沙发里的boss时不为所动,像看见没事人一样移开。

    待到确认屋内没有危险,他迅速抓起白野月见的手,丢下一句走了,就要带她离开。

    白野月见反抓住他的手,停顿片刻,忽然把他推到墙上去。

    而后她走近他,捧起幼驯染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起初是轻轻的触碰,恍若飞鸟的羽毛那般浅尝辄止。很快就转变为强制,在两人的关系中白野月见是占主动的一方,现在也是一样,她把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银发男人按在墙壁上,索取着他唇上的血气和薄荷味爆珠烟的清香。

    琴酒为她这突然的举动感到困惑,他的手紧贴白野月见的后脑勺,似乎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真的对她动粗。

    直到白野月见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针筒。

    用力的一挥。

    “”

    琴酒的身体骤然僵硬,他的手用力抓住白野月见的肩膀,眼眸微微睁大,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

    白野月见没有做解释。

    她只是继续专注地,把针筒中的麻醉剂全部打进琴酒身体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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