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没想到,刚穿越就遭遇了性骚扰。

    五月末的江南,刚步入夏季,晌午的时间点,太阳已经有了盛夏的毒辣,刺得人睁不开眼,裸露在外的脚踝也感觉火辣辣的。

    位于新安省平遥村的生产大队,刚刚收割完冬小麦,大多数村民都在晒谷场打麦子脱粒,晒谷场待不下的,被安排去刚收割的麦田里翻地灭茬,等着下个月灌水泡田后再种一季水稻。

    平遥村没有拖拉机,收割深耕全靠人力,给晒得坚硬结实的麦地灭茬,是比上打谷场还累的苦差事,分到这个活儿的要不有一把子蛮力,要不在村里不咋受待见。

    江颜就是那个“不咋受待见”的。

    “江知青,你咋不回话你跟我好,我给你做工你还不乐意难不成你要做我老婆你的名声你自己也清楚,做老婆肯定不行,但是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就是结了婚,心里也把你放在第一位。”

    活了二十年,他从没见过像江知青这么漂亮的女同志。

    王二舔舔干枯的下唇,低着头眼神从下往上瞟,想绕过江颜宽大的草帽檐,瞧见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而此时的江颜,才刚刚接受完瞬间融入她脑中的海量画面,忍住晕眩感勉强理清脑海中纷杂的片段。

    她所处的环境是1975年的南方农村,一本以穿书女配为主角的年代文小说。

    带着未来的见识与熟知剧情发展的金手指,原女配孙兰婷提前下乡插队到男主所在的公社,结识男主,抢占机缘,夺取原女主气运,先一步走了对方的路,搞完男主搞事业,黑市小买卖做得风生水起,高考恢复后就牵手男主夫妻双双把家还,回城后更是大搞特搞,最终搞成了全国首富。

    而她穿越的,正是被孙兰婷抢占机缘的原女主,除了刚开始给女主气运有点戏份,后面完全就是被炮灰的命运。

    刚下乡就“莫名其妙”黄谣缠身,一步步的声名狼藉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日子。

    高考被恶意举报、毁容、甚至含冤入狱接踵而至,父母哥哥为了她的事情奔波也丢了工作,而身体早就亏空的原主,最终因病痛死在狱中,连保外就医的时间都没熬到。

    怎一个惨字了得。

    等于从接触到孙兰婷起,原主悲惨被炮灰的一生就拉开了序幕。

    江颜算算时间,她现在正处于声名狼藉的初期阶段。

    “江知青你再不说话我可当你同意了。”

    好不容易逮到独处机会的王二,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里直痒痒,只觉得鼻尖都是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也不知道这城里知青用的是什么胰子,起码得是那什么香皂吧听说要票还得5毛钱一块咧那可不行,跟了他以后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了,女人身上就是不能揣钱,男人当家日子才能过得红火。

    贼眉鼠眼的扫了四周一圈,确认没人,王二胆子更是大了几分,低下头就往江颜帽檐下凑。

    江颜这边才接受完剧情呢,脑子里还有种轻微脑震荡的晕眩感,胃里正翻涌着,突然面前凑过来一张尖嘴猴腮的丑脸,忍了半天的吐意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就吐了王二一脸。

    “yue”

    迎面而上的王二都傻了,脸上的色相都僵住了,慢了好几拍才干呕着连连后退。

    此时的江颜已经走到了几步开外的田埂上,拿着原主带的水壶漱了口,看向王二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说出来的话也让他险些背过气去。

    “王同志,下次别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你瞧瞧,把我都说吐了。”

    “你你江知青你咋能往我身上吐呢”多不卫生啊

    “哎哟,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好端端地凑我这么近,我还以为是哪个氓流子呢可不得把我吓一跳,要不然我估计还不会吐,你看你是不是缺大德了”

    开口的音色跟江颜原本偏中性的声音不同,清丽又软绵,每个字节的末尾似是带着甜腻腻的钩子,明明是首都人,声音却带着南方软语的韵味,好在江颜说话语调爽朗干脆,不然讽刺人都像是在撒娇似的,毫无威慑力。

    江颜把帽檐往上翻了一圈,杵着锄头柄揉肚子,本来这身体就饿的她发昏,这一吐完肚子更空了。

    随着帽檐的掀开,一张明艳的脸也映入视野。

    下乡三月有余,原先在城里养的丰盈的脸蛋早就瘦出了尖下巴,配着淡淡的黑眼圈更显得那双杏眼异常的大,但即便江颜此时面色苍白又憔悴,也难掩五官的精致漂亮,甚至更添了几分摇摇欲坠的脆弱之美。

    皮相生得太好,总会招来些恼人的苍蝇跳蚤。

    趴在河沟子边洗完脸的王二,听她把自己比作氓流子脸色更加难看,一拳狠狠砸向水面,回头正要开骂,可甫一对上江颜的脸,火气立马就泄了,滴溜着眼珠子面上转而挂起淫邪的笑。

    黏腻的视线就像臭水沟的烂泥。

    “嘿嘿江知青,等你跟了我,你想怎么吐就怎么吐,就是往我俩的被窝里吐我不会嫌弃你。”

    “你想屁吃呢”

    她江颜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了什么垃圾货色都敢觊觎她

    江颜的目光扫过来,王二忽觉背脊一麻,莫名想起小时候,跟村里叔伯去深山遇上狼群,其中的头狼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这样。

    仿佛只要再前进一步,对方的利齿就会毫不客气的咬断他的脖子。

    王二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直到一脚踩进了河沟跌进了水里才清醒过来。

    他这是魔怔了

    对上江颜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王二觉得难堪极了,从没有过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一个成年汉子,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说出去他王二还要不要在平遥村混了

    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一个城里来的女娃子,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首都来的了不起名声都坏了不跟了他还指望以后嫁人能不能回城都是个问号到时候不还是任他搓扁揉圆

    心里这般盘算完,王二顿觉自尊又找了回来,吐出一口浊气,不客气地逼近江颜。

    “江颜,我是真心想跟你处对象你别不识好歹,放眼整个村子,除了我王二,谁还会好商好量地跟你说道你过往的那些经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我俩在一起后,你要是伺候的我舒服了,也不是不能提结婚的事儿。”

    淫邪的目光随着话落,就在江颜的周身晃悠。

    脑中恢复了清明的江颜,被他咸湿的目光跟出口的话恶心到手痒,就在王二企图伸手来抓她时,直接轮起锄头就朝他的脸上招呼。

    “你缺人伺候这样的伺候喜不喜欢”

    裹着干泥巴的锄头快准狠地砸在了毫无防备的王二嘴上,对方一声哀嚎后当场就见了血。她一惯不委屈自己,手痒就直接动手揍,揍的她心里痛快了手就不痒了。

    “嗷你这个骚蹄子竟然敢打我”

    嘴上的剧烈疼痛让王二脑瓜子嗡嗡响,就连说话也混着血沫含糊不清。

    话音还未落,江颜第二下锄头又轮了过来。

    村里每日都维护打磨的锄头,在烈阳下闪着锋利的银光,硬生生把王二高举起准备打人的手给吓了回去,屁股尿流地捂着嘴连滚带爬地往旁边田里跑,鲜血从他捂嘴的指缝中流出来,王二觉得他的门牙好像被打掉了,吸气的时候牙龈凉飕飕的疼。

    “我说了,别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江颜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奈,上前一锄头轮在他腿窝,直接将人打倒在地,痛得王二想嗷嗷叫,可嘴又疼的叫不出,只能发出短促的呜咽。

    “你说你,不听话就算了,还跑什么呢不是要跟我单独相处吗”

    江颜啧了一声,扫了眼四周见没旁人闻声过来,好心地用锄头勾住王二受伤的腿窝,迅速将人又拖回了死角。

    今早王二为了色心,仗着小队长的权利,特地将原身安排进了角落的麦田,临靠山脚,一边是灌木丛,一边是突出的山体,正好将这块儿地挡地严严实实,如今倒是方便了江颜。

    锋利的锄头外加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过拖行两米的距离,就让王二的裤腿见了血。

    她下手极快,力气又大,仿佛锄头下拖行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滩早就死掉的烂肉。

    王二彻底被江颜疯狂的举动吓傻了,他只是想偷个色,怎么还要送掉小命了

    忍着嘴上的疼痛想要呼救,可惜他满是鲜血的口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就被江颜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一把麦茬,干枯的麦根混着粗糙的泥土直接杵进了王二的咽喉,让他止不住的闷声干呕。

    还没扒拉开塞进嘴里的物事,双臂又被江颜快准狠地哐哐两下踩脱臼了,王二都没看清她的动作,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手臂就像断了一样再也使不上力气。

    卸了他的胳膊,又扯过树藤将他双脚捆住,江颜就觉得自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原身的身体素质还是太差了。

    要不是她先发制人,外加王二是个胆小的怂包,不然真给他机会还手,江颜不确定此时的自己,能不能不带伤的制服一个成年男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这个机会。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淡粉色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恬静又无害,可脚下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戾,挑的都是软和又隐蔽的肚子下脚。

    对付这种垃圾玩意儿,就得一次性揍到位,省得再隔三差五的来恶心她,晾他今天过后,再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呜呜呜”

    王二弓着身子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直扭。

    “以后还说不说那些恶心的话”

    江颜唇边从始至终都挂着无害的笑容,可此时看在王二眼里早已没了先前的惊艳与垂涎,有的只有害怕,无比害怕。

    杀人

    她是真的会杀了他

    口不能言,手不能比划,王二只能疯狂地摇头表达自己的决心。

    他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该听了两句骚话,就来招惹这个煞神,妈的怎么就他这么倒霉,到底是谁传的江颜生性放荡缺男人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想陷害他他就知道有人觊觎他小队长的位置

    “你看看,没事耍什么流氓呢你要不耍流氓,至于遭报应吗还耍不耍流氓了”

    “呜呜呜”

    摇头疯狂摇头。

    “我可不信你,咱们得立个字据,你要是再耍流氓我就拿着字据去找公安,让你挨枪子。”

    江颜笑眯眯地看着王二,被她盯着的王二却生生吓得一个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脸都在地上蹭出了道道血痕,粘着黄泥脏兮兮的。

    江颜面露嫌弃,往后退了一步。

    从裤腰内侧的口袋翻出原主贴身放的日记本,不过手掌一半大,上头用线还栓了一小节铅笔钉在本子脊梁,里头写的都是她的苦闷情绪,江颜翻出空白页刷刷写下两行字,撕下来让王二按了个血手印。

    “行了。”

    话落江颜重新轮起锄头。

    王二以为她要灭口,吓得呜呜直叫,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眼泪都憋出来了,却发现江颜只是砍断了他脚上的树藤后,还愣了一会,反应过来立马蹭着田埂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敢再看江颜,就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因为卸了胳膊没有平衡性,跑几步还摔一跤。

    “送”走了王二,江颜力竭地坐在田坎上休息,等字据上指纹晾干了,叠起来夹进日记本里,这玩意儿也就吓吓王二。

    过了半晌确定没有其他人听到动静过来,江颜便摸着干瘪的肚子转身进了后山。

    她这具身体饿得不行了,刚穿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后成了饿死鬼,眼下一番“锻炼”后更是觉得力竭。距离原主上次沾荤腥还是一个月之前,村里因为要抢收麦子特地煮的大锅饭,每人就分得指甲盖大小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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