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宴礼的不断长大,从他的一岁到五岁。
变化的不光是他的年龄和身高,还有玄关上摆放的鞋子尺码也在慢慢变大。
爸爸的皮鞋,妈妈的高跟鞋,还有小礼的小鞋子。
一家三口,连鞋子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从婴儿鞋,到他的小球鞋。
他总会偷偷地将自己的鞋子换到中间。
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又会带着私心的将自己的鞋子靠离妈妈更近一点。
周宴礼的运动天赋从他五岁就能看出端倪来。
文化成绩虽然常年倒数,体育项目却门门第一。
跑步第一,踢足球也是第一。
甚至连游泳,也被市里的泳队教练看中。
这一想法被周晋为拒绝了。
周宴礼年纪还小,未来想走哪条路,应该由他自己来选。
而不是由他来擅做决定,他并非固执强硬的家长。
等周宴礼到了能做出判断的年纪,到时他的决定,他不会过多阻拦。
当然,太过离谱的另算。
上个月周宴礼和他说过,自己以后想当奥特曼。
至于上上个月,他想当变形金刚。
更离谱的他也懒得听了。
傍晚的家里,客厅灯光温暖。
周宴礼的幼儿园留了手工作业,江会会和他一起完成。
她手巧,一盏漂亮的纸灯笼很快就完成。
周宴礼盯着灯笼看,觉得太单调了,提议道“妈妈,画个奥特曼上去吧。”
江会会摸了摸他的头“可是老师说了,这次的主题是春节,奥特曼好像不太符合。”
他很快想出了解决办法“在奥特曼的脑门上写春节两个字,就符合了。”
江会会被他的话逗笑,但又不敢笑的太明显了,只能低着头,肩膀轻颤。
后面的半开放式厨房,是一身衬衫西裤,卷起袖口切菜做饭的周晋为。
他腰上的粉色围裙和他清贵禁欲的气质不太相符。
若是让他公司里的下属看到,那个气场强人、令人畏惧的集团掌权人在家这么贤惠。
怕是会怀疑他被鬼怪夺了舍。
他用手里的喷枪将布丁上方的焦糖烤化。
这是专门给江会会准备的,家里只有她一个爱吃甜食。
但她也不敢多吃,最近开始戒糖了,很少碰这些高糖的食物。
“周宴礼。”
他关了火,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周宴礼从地上爬起来,吭呲吭呲的进去“干嘛。”
他指了指流离台上和装好盘的菜,让他端出去。
“哦。”
他踮脚过去洗了手,洗干净后用纸擦了擦,然后又踮脚过去端盘子。
江会会刚把东西整理好,看他小小一个,小
心翼翼地端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碗碟出来。
“我来就行,他那么小。”
江会会走进厨房,和周晋为说。
“不能太溺爱他。”
周晋为告诉她。
不等她再开口,他将那份烤好的焦糖布丁给她“吃吧,不是很甜。”
江会会伸手接过,笑他“不让我溺爱小礼,你这是在溺爱我”
他也不否认,只是说“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靠着岛台,目光紧紧跟随着江会会,看她小口吃着布丁。
伸手擦去她唇边沾上的焦糖“他脾气差,不管严点不行。”
门边,是脾气差的周宴礼折返进来,准备把剩下几碗菜都端出去。
此时眼神愤懑的看着他“我都听到了”
小家伙的耳朵像是安了过滤器,近在咫尺的学习听不进去,隔了几百米有人喊他去玩,声音再小他也能精准捕捉。
平时说他哪儿做的不对他也听不到,夸他的话倒是一字不漏。
偏偏今天说他脾气差的话反而听见了。
周晋为摸了摸他的耳朵,问他“过滤器什么时候摘了”
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肯让爸爸碰。
见周晋为一本正经的逗他,江会会其实挺想笑的。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出来,恐怕都不会这么好笑。
可偏偏是一贯不苟言笑的周晋为。
她努力忍了忍,然后温柔的过去哄小礼“爸爸乱说的,我们不听他的。”
周晋为双臂环胸,无所谓的看向他。
周宴礼则不爽地被妈妈牵着手去了饭厅。
小小的背影里写满了怒气冲冲。
还是个臭脾气,从头臭到尾。
吃饭的时候,江会会忙着给小礼夹菜。他挑食,和上一世一样,不吃青菜。
但小孩不能不吃青菜的,需要多补充膳食纤维。
等她低头时,发现自己的碗里也早就堆起一座小山。
她忙着给周宴礼夹菜的同时,周晋为也一直在给她夹。
他说“让他自己吃,饿不死的。”
江会会容易心软,周晋为刚好和她中和了一下。
他的心够硬。
哪怕周宴礼在他面前摔倒了,他也只是教他自己站起来,并不会去扶他。
晚上周宴礼睡不着,抱着枕头去敲爸爸妈妈的房门。
两人刚亲上,压在一起,衣服脱了一半,手都伸进去了。
听到敲门声,周晋为硬生生压下欲望,过去开门。
看到周宴礼站在外面,打着哈欠说睡不着。
在周晋为开门之前,江会会就已经整理好了。
将被周晋为揉乱的长发给理顺,身上的睡裙也一丝不苟。唯独胸前的布料微微有些起皱,他力气大了一些,不容易起褶皱的
布料都被揉到发皱。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她坐起身,将顶灯打开,瞬间明亮许多。
她温声细语的问他“小礼是做噩梦了吗”
他摇摇头,忽略掉爸爸,自己走到床边,蹬掉拖鞋爬上去,非常熟练且自然地躺在他们中间。
睡不着,白天在幼儿园睡太多了。”
周晋为关上房门过来,听到他又在幼儿园睡觉不上课,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那张双人床上,一左一右分别躺着爸爸妈妈。
年幼的小礼在他们中间,背对着爸爸,搂着妈妈的腰“妈妈,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好吗”
“好呀,小礼想听什么”
他说“什么都可以。”
刚才撩起的兴致因为这个小不速之客的到来,也不得不掐灭。
看这状况,一时半会也别想睡了。
就周宴礼那个过度旺盛的精力,他能活跃到半夜。
周晋为干脆拿了本书在旁边翻看。
江会会抱着周宴礼,这次依旧给他讲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他也依旧一脸懵逼“恐龙还吃梨啊”
“额是孔融,不是恐龙。”她耐心的和他解释,“孔融是鲁国人。”
“什么是鲁国人”
深知继续给他解释,只会让他越来越迷糊,江会会敷衍道“就是古时候的一个诸侯国。”
他突然兴奋起来“猪和猴还有国家”
周晋为被他蠢到忍无可忍,抬手揉了揉眉心,将手里的书合上。
“要是不困,就回房间写作业。”
一听到要写作业,周宴礼立马闭眼装睡。
装也装的很有水平,眼睛闭的紧紧的,依稀能从他薄白稚嫩的眼皮下,看见里面胡乱转动的眼球。
周晋为故意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他和江会会说“应该是睡着了。听说小孩子睡着后,摸他的额头眼睛会睁开。”
江会会一脸懵“真的吗”
她怎么没听过。
周晋为伸手去摸周宴礼的额头。
他的眼睛还紧紧闭着,眼球仍旧在里面转来转去,睫毛也在胡乱颤抖。
周晋为漫不经心的语气“没睁眼啊,那就是在装睡了。”
周宴礼火大地坐起身“这种骗小孩的话还想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的确不是三岁,五岁了。
他被周晋为气回房间。
哪怕再生气,却还不忘礼貌的替他们把房门关上,礼貌的说一声晚安。
江会会语气迟疑“他好像生气了。”
“没事,他明天就忘了。”
周晋为下去将房门反锁,又在洗手间里待了几分钟。江会会一直听到有水流声传出,猜想他大概是在洗手。
这么晚了,洗手做什么
。
少了个碍事的,周晋为过来,准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江会会起身关掉房内的顶灯。只剩下靠近她那侧的床头灯还亮着。
最低档的护眼模式,是带着温柔的暖黄。
和她一样温暖。
她低下头,取出一根头绳咬在嘴上,然后抬手将脑后的长发轻轻拢成一束,再用头绳随意扎了一个方便睡觉的低马尾。
马尾扎好之后,她纤细雪白的颈,圆润柔滑的肩,都在他眼底一览无余。
周晋为感觉身体的某处,正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
江会会见他站着不动“站着干什么,不困吗。”
她笑了笑,伸手拍拍自己身侧,睡觉。”
他点头,声音暗哑“嗯。”
他上了床,来到她身侧。江会会刚要躺下,却又猝不及防地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的后背紧贴着的,是他的胸膛。
她被他抱过无数次,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婚后。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每一个阶段的变化。
是骨骼和肌肉的逐渐蜕变。从少年到成人的进化。
就连手指,也变粗变长了一些。
至于是如何连这样细致的变化都能感受出,又是为什么感受出。
她说不出口。
就好比此刻,她在他怀里战栗。
她就在想,他的手指,好长。骨节,好硬。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来吻他。
霸道又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头侵入她的口腔,肆意地将她占有。
江会会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他。
她被吻到呻吟,被吻到呼吸急促,浑身燥热。
身子在某个瞬间绷紧,如同一根弦,到达极限之后彻底断开。
她软着身子躺在他怀里,上下仿佛都在喘气。
周晋为拿来纸巾替她擦掉唇边被吻出来的津液,又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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