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客厅里的桌子围坐着木川跟阿廖沙,阿廖沙坐在一旁练习结印手势,木川则轻轻转动笔杆思考检讨书怎么写。
泽兰心不在焉似的换上睡衣来到客厅,毫无生气的模样坐下位置。
木川思考的目光落在泽兰没有活力的脸上,从放学后泽兰就变成这样了,因为被我爱罗拒绝一起上下学就变得一脸死气沉沉。
他停下转笔的动作,眼睛盯着泽兰肉嘟嘟的侧脸安慰她“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爱罗,我爱罗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他有时候说话都会很渗人。”
“”阿廖沙用观察的余光看向面无表情的泽兰,见泽兰一言不发的发呆他合上课本也疑惑“你对我爱罗的耐心很足,对山内为什么忍不了一点呢”
“”泽兰低着头看膝盖上缠绕的绷带,她蜷缩身体抱膝没有理会木川跟阿廖沙的问题,只是抿紧唇瓣双手将身体抱得更紧。
中午的时候我爱罗跟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脸色了,还说出那句“什么时候才能杀你”的话。
客厅的气氛寂静无声,木川趴在桌上枕着脸颊看泽兰委屈成球的姿势安慰她“其实我觉得做朋友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可能你觉得大家孤立我爱罗让你不开心,但你现在应该多少能了解一点原因吧。”
泽兰听完一动不动,两人都怕泽兰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开心也在想办法。
阿廖沙轻轻敲桌子让泽兰抬个头,泽兰依旧没有理会。
阿廖沙叹了口气“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执着我爱罗,人家都拒绝的那么明显了,而且不是谁都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一手带大他的夜叉丸都死在他手里,更何况你是半路出现的外来人员。”
“阿廖沙,嘘。”木川拉拉阿廖沙的胳膊让他别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一直埋头沉默的泽兰这才缓缓抬头,原本毫无生气的表情此刻却是打了鸡血一样,她一脚“嘭”地踩在桌上,握拳的小手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绝对不会”泽兰干劲满满发泄一通后才注意到椅子上被吓到的木川跟阿廖沙,她尴尬的放下脚淑女起来“那什么不好意思,刚没注意你们在说话。”
阿廖沙白担心这种人了。
木川该庆幸泽兰没听到吗
泽兰歪头疑惑“你们刚刚想说什么啊”
木川摇摇头继续拿起笔写检讨书,他把话题岔开问泽兰真的不写检讨书吗明天一早就要交给野木老师了。
“不写。”泽兰回答的斩钉截铁“手长在我身上,不写。”
“”木川握笔的动作迟迟下不去手,思索一番后他放下笔“好吧,那我也不写了,大不了明天一起罚。”
阿廖沙的头顶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在泽兰跟木川两个人一拍即合的击掌中他甚至理解不了两个人的脑回路。
泽兰拍拍阿廖沙的肩膀表示理解不了很正常,也不是每个人都能t的到对方的想法。
阿廖沙转过头看去拿水果的泽兰“有没有一种可能,木川是在破罐子破摔”
听到这句“破罐子破摔”泽兰的脚步歪了一下,单单看她强壮镇定的背影都觉得尴尬。
木川表示还好啦,就像泽兰说的那样起码告诉罚他们的理由吧。
“那你们自己看着来吧。”阿廖沙耸耸肩开始收拾桌上的课本,虽然他们都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但是这个点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八。
泽兰听到阿廖沙收拾的声音把脑袋探出来“这么早就回去了吗”
阿廖沙嗯一声点头,现在夜黑风高的走回去都要几分钟。
木川也开始整理东西,他拿起桌上那包装药的袋子“泽兰,那我们明天见。”
“你们拿着这个回去。”泽兰顾不得擦掉手上的水渍,她把刚洗干净的苹果塞到两个人手里“注意安全。”
“你也早点睡。”木川朝着泽兰拜拜手便消失在远处的黑夜中。
泽兰见两人消失在眼前也不再微笑,她悄摸关上门回房间换掉睡衣,穿好鞋子准备出门。
这个点睡个鸡毛觉啊。
当然是去看我爱罗要紧啦
她偷偷把脑袋探出窗户,确认周围的房屋都熄灯就寝她才悄摸地溜出去。
隐匿在夜云中的圆月慢慢露头,明亮的月光照在这座村子,寂静的路上是泽兰瘦小的身影在跑着。
泽兰往岩山的方向酷哧酷哧埋头跑,风吹沙卷凌乱她的发丝。
“嘿哟。”泽兰爬上其中一块岩石上把脑袋探出来查看周围的情况“很好,月光很亮,这个高度可以看得更远。”
她站在上面眺望底下的一切,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视角收揽整个村子,嗯,有点恐高。
泽兰腿抖到趴下来,她的目光在周围找寻我爱罗的影子,借由明亮的月光看到一个披着白绸的人影。
是我爱罗。
我爱罗穿着黑褐色的防风沙的短袖袍,肩膀上还披着白绸,白绸被夜风吹得滑落几分,而我爱罗并不在意这种细节,漂浮在身边的沙子已经把滑落的白绸拉上来。
我爱罗走到最边缘的岩石上乖巧的坐下来,瘦小的身体被大大的白绸披着,冷漠的表情多了几分孤单,还有那份与可爱外表不符的疲惫感。
月光冷冷清清落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也照亮他眼里的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样的我爱罗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冲过去捏一把然后一条龙哄娃睡觉服务
突然,“啪”一声,泽兰一巴掌拍在脸上,用力把那种从颜控粉转妈妈粉的想法拍散,嘴里喊重事要紧重事要紧,我爱罗真被她哄睡就见鬼了。
她深呼吸调节情绪准备从这里一跃而下,比起在这个位置呆坐,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我爱罗放学那会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吧。
泽兰稳稳落地朝我爱罗所在的那个方向跑去,她有想过白天询问,但我爱罗那个样子是根本不可能告诉她的吧,万一还有可能继续发动沙子攻击她呢
晚上的时间刚好,晚上打起来都没关系,起码不是挡着所有人的面前打。
泽兰继续跑,夜风卷起砂砾吹过她的周身却没有留意到后面的男人。
风沙吹过来,男人穿着黄褐色的马甲从隐匿的角落走出来,他拧着眉头锁定泽兰小跑的方向。
泽兰跑上我爱罗的位置后没有躲藏,她站在那里平复呼吸“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我爱罗慢慢坐起身回头时风沙渐起,他睨视前面的泽兰“你跟踪我”
泽兰摇头又点头,届时风沙渐大,她也能猜的出来是我爱罗在警告她。
“我们是同桌吧”泽兰看着我爱罗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继续询问“因为我们是同桌所以有问题应该说清楚。”
我爱罗听完泽兰的问题一言不发,冷漠的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但他不否认两人是同桌。
“我不喜欢废话。”我爱罗的呼吸轻轻,风沙渐渐聚集在他周身。
此刻的他很警惕泽兰,警惕泽兰的出现,警惕泽兰的问题,还有村里的忍者怎么连个泽兰都盯不住他要是失手杀了可跟他没关系。
泽兰看到我爱罗脸上的不耐烦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们是同桌所以我也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经历今天的事情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变好,但放学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反问什么时候可以杀我”
我爱罗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一言不发的模样仿佛在嗤之以鼻,沙子随着抬手而聚起“你很吵。”
四周杀意涌起,泽兰垂肩的青丝随风而动,她借着那抹月色真真切切看到我爱罗体内那股查克拉的强大,年纪小小却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不是守鹤的。
“好强,好厉害”泽兰震惊一怔,过后不禁连连拍手称赞“虽然知道这是要打我的沙子,可是你真的好厉害啊”
“”我爱罗落手的动作停顿,看到泽兰一脸崇拜佩服的表情他眼里闪过疑惑,心想泽兰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是要交手的场面却一脸欣赏对手的样子。
泽兰发现我爱罗看智障一样的表情她尴尬地挠挠脸蛋解释“我比较慕强,所以我很喜欢像我爱罗你这样的人。”
慕强
我爱罗眯起眸子直视泽兰躲闪的眼神,尽管分辨不出这句话真假但至少比白天的那句“可爱”更容易让他接受。
这时,守鹤讥讽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慕强你哈哈哈笑死我了,小鬼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吗是怪物啊,再强也是依靠我啊。
守鹤的声音只有我爱罗听到,我爱罗听到守鹤的声音时脸色黑下来。
守鹤狡黠轻蔑,开始在我爱罗耳边鼓吹反正你只是工具,就像一年前的夜叉丸一样杀了她很轻松的,反正罗砂已经死了。
“”我爱罗一言不发只觉得头痛,守鹤又开始了,每晚这个时候开始折磨他紧绷的神经,加上提到“夜叉丸”的字眼让我爱罗的脸色更差了。
守鹤见我爱罗痛苦继续鼓吹你要是下不去手可以好好睡一觉的,我也觉得那个臭丫头很吵。
“”我爱罗疲惫的眼睛在强撑,脑子里闪过一年前罗砂的命令以及昨天晚上千代婆婆给的机会,他艰难移开与泽兰的对视又有气无力般挥手散开流动的沙子。
长时间不睡觉导致他神经紧绷又敏感,要是这次再闯祸失控,他连最后的价值也没了。
“”泽兰见到我爱罗忍着脸上的情绪隐藏痛苦她冷下表情“守鹤,你很吵你知道吗。”
“”
“”
在隐秘的角落里,野木靠在一旁双手抱怀,他侧着身观战这场即将爆发的交手问马基“情报科那边说泽兰是楼兰那边出来的难民,但楼兰难民表示并不认识泽兰。”
楼兰,是风之国境内资源最枯竭的地方,是曾经三战的地区之一。
野木不紧不慢看向小良老师担心的侧脸问他“高层那边没有多重视吧,不然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良老师推推眼镜看野木一眼“虽然不否认你的话,但你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两个小鬼即将打起来的事情。”
野木眼睛弯着笑意笃定两人打不起来,要是打起来周末那顿饭他请了。
“”小良老师听到这句话后,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野木耸肩莞尔“虽然我对泽兰跟我爱罗的了解不多,但两个人绝对打不起来。”
不出意外,两人在那里站着很久依旧没有看到打起来,小良老师模样震惊地看向野木。
野木挑眉宣布这场赌注的胜利,他把手搭在小良老师的肩膀带着人往回走“我到时候要吃烧烤,还有一份鳗鱼拌饭。”
小良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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