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的三年

    请配乐食用词不达意林忆莲

    “我也想与你搭起桥梁,建立默契,却词不达意。”

    要怎么述说他对她的爱与依恋是每一次见面都不动声色的记住她的音容相貌,是只见过两次的珍珠耳环也可以凭记忆找到,是换了一辆有一辆车她的东西也依然放在后备箱,是把她的照片藏在钱包内侧,是即便她当时做了那样的事说了那样的话,再次见面也只是打着报复的旗号去保护她,是只要看见她,脑海里无论如何只有三个字舍不得,是的,他舍不得。

    赵平津,是个可怜愚笨的人。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从来不是他之前或之后谈的女朋友怯懦惧怕,是他只允许黄西棠一个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恃宠而骄,是他给了她无尽的爱让她从不惧怕自己。可能他自己也无法肯定,当初黄西棠但凡服软掉一滴眼泪,他是否会立刻将她抱入怀里,只需陆晓江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她是不是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他在意的只是她在他最充满希望时的背叛。可是,他不会表达自己。他和她隔着一层玻璃对话,他的心脏在抽搐痉挛,嘴上却放不下姿态,他把自己的那些委屈、不甘、痛苦全化作极尽的嘲讽,势必要将黄西棠扎的和他一样痛。

    沈敏当天就被告知不必再查了,她不会再见他了。

    那天之后,赵平津好像变得格外的沉默。在外人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如常的开会,如常的交际应酬,只是脸上不再有真挚的笑容,只是彻底地与郁瑛子分居,只是柏悦府的钥匙扔了又配、配了又扔,如此反复。

    有一天,赵平津和高积毅在俱乐部的包厢喝醉了,看着老高和周围的女伴互相撩拨,他突然问,“老高,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嗯”老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抽空敷衍了他一句。

    “一点也不嫌脏。又和谁都能在一起。”

    “哼,”老高嘴角抽了抽,“论不嫌脏我可比不过你,你他妈为一个绿过你的戏子守活寡。”

    赵平津一瞬间气血上来了,啪的把自己手上的酒杯砸了过去。白兰地泼了高积毅和那个女的一身,两人瞬间停止了动作。

    高积毅愣了一秒,翻身起来,“你他妈抽什么风谁又惹你了”

    “老赵,或许我不该说,但你要认清,这辈子你的妻子就是周家的那个女儿了,你和黄西棠真的没有可能了。”说完带着那个女的走了。

    赵平津觉得自己的胃抽抽地疼,眼眶发烫,他其实知道,自己这辈子和她没可能了。不是没试过听她的话,好好地生活,可是他胃疼的时候就只有黄西棠才能让他舒服,只有黄西棠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喜欢持着骄矜的样子等待别人主动来哄他,而他仗着她的喜欢,一度高傲的无法无天。

    终是,当年明月。

    请配乐食用没那么简单黄小琥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

    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黄西棠换了手机号码,换了银行卡,换了能换了的一切。她坚定的认为,唯有斩断与过去的一切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所以算好了合约到期的时间,最后一年没工作违约金也没有多少,所以看见了他可能有孩子了的消息也不动声色,她终于学会了伪装和谋划一切。

    她坐着不正规的长途大巴,随着拥挤的旅客摇摇晃晃,一路前进。坐了两天一夜,黄西棠终于在早上六点到达了广东湛江,已经离北京很远很远了。深冬的天,湛江居然才堪堪有一点湿冷,黄西棠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更新了。她知道,这是一个终年没有雪的城市。早上六点的湛江火车站还很空旷,t字形的走廊,两旁是大片大片的绿植,冬天也没有泛黄。来来往往的旅人顶多穿一件毛衣,显得套着羽绒服的黄西棠格格不入。她果断脱了外套,拉着小小的行李箱,往外走。突然路边窜出来一个司机,用着口音极其浓厚的普通话,问她“妹妹,你去哪儿”

    “附近有啥吃的不我想”行李箱在水泥地上滚滚前行,往来的旅客没人在意她,黄西棠再也没往回看一眼,她告诉自己要把全新的自己交给未来。

    司机载着她出站后往右转,进入南柳路,一路向远处驶去。

    湛江是个普通的小城市,但是特别的地方在于去哪里都很方便。从湛江可以直接渡船去海南海口,在坐环岛巴士沿着海岸线从海口到三亚再回来,来回不过两天。湛江到深圳、到广州、到珠海、到香港、到澳门都不过堪堪几个小时。

    黄西棠在这里找了一个户型采光都不错的小区,平均楼高不过六层,再没有52层的高楼大厦。黄西棠就住在二楼。

    上下楼的邻居都是广东本地人,乐呵呵的,夸她好靓啊,问她,饮不饮自己煲的汤。她都笑着答应。

    前几个月,她几乎全在旅游。坐船去了海南,在清晨看海上的日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碧波荡漾,海浪拍船。先到达了海口,黄西棠沿着骑楼老街闲逛,流连忘返于每一个小商铺。

    她看中了一顶帽子,问老板娘多少钱。

    “50块钱。”

    “40卖不卖”

    “35,你拿着吧,看小姑娘长得好靓啊。”

    黄西棠忽的一笑,立马付了款。

    她去了下一家店,发现了同样的帽子,问老板多少钱,“30块钱。”

    下一家,“打折,只要29。”

    走到头,那顶帽子就只要十五了。黄西棠又气又想笑。

    海岛的天气稍稍有点冷,但黄西棠还是买了一个椰子,经一个当地人介绍,七拐八拐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叫苏小瑛的饭店。这里的女服务员很是热情,仔仔细细介绍了一堆,看黄西棠半天选不出来也不气恼,直接帮她点了一些特色菜。黄西棠看着两位阿姐,当她的面开了八个椰子,把椰子水倒进了锅底,黄西棠眼睛都睁大了。阿姐们看见了,笑着对黄西棠说,“妹妹,这就是椰子鸡火锅的汤底,你就等着吃吧。”

    坐着环岛巴士,沿着海岸线往前开进,看落日的游轮上有人吹着号角,散步的人、玩耍的孩子、观景的旅客爬着护栏上,随之吟唱。这里离北京很远很远,再没北京的雪,也再没北京的人。

    两年后,赵平津再次踏上北京的故土,颇有物是人非之感。

    黄西棠走的那年,他正式的接手了中原集团。黄西棠走的第二年,他的胃病彻底复发,军医院紧急治疗后,下达保守治疗通知,意思就是,他们没办法了,他被家里人转到了洛杉矶。那年新年,赵平津的胃病到了最严重的时候,洛杉矶的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签了与郁瑛子的离婚协议。他趁着一口气,拿起他的手机,是三年前黄西棠送他的那款,拨通了那个被存为紧急联系人却只联系过一次的手机号码。没人接。隔了一会,他又再打了一次。

    通了。

    “黄西棠。”

    没有回答,那边听起来很吵闹。

    “新年快乐。”赵平津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到。

    赵平津听见,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有清脆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新年”

    突然,人声鼎沸,有男生的声音在旁边大声地喊着,“黄西棠,快看烟花”

    赵平津看见电话挂了。

    那一年,黄西棠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和朋友庆祝新年。

    黄西棠走的第三年,赵平津从美国回来了,带着一具刚刚康复的躯体。

    中原集团最近有重要的外派任务。北交所新成立不久,和深交所有重要的合作项目,邀请北京诸多创投公司前往深圳开一场学术讨论会议,虽是非正式谈话,但是官方会派重要的负责人参与,相应的各大版块的龙头公司也要派出公司具有话语权、代表性的人物参与,对于刚成立的北交所和北京诸多本地公司都有重要的风向导向意义。刚回来的赵平津尚未接手具体的事务,算得上清闲,就极其偶然地参与了这场外派学术会议。

    几乎没去过南边的赵平津,第一次踏上了去深圳的飞机。

    作者有话说

    文笔并不是很好,请大家随便看看。我不喜欢没头没尾的复合,也不喜欢赵平津的爱被浅薄的人遗漏,也不喜欢有人说西棠很懦弱,所以我的文字大概都是围绕着纠正这些的误解来写的。顺便说一句,我推的歌真的很贴很贴他们俩,大家可以仔细听一听。预祝大家看的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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