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困住了,而是自我的部分太少了,以至于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两个人进入下一轮的射箭时,辽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走吧,我们赶快去换衣服。”
说着就带头走进更衣室,朝阳和藤原愁对视一眼,随之跟上。
等三个人换好衣服出来时,弓道场已经有不少人。
早上见过的教练也在其中,在弓道场之间穿梭着,时不时指导正在射箭的人姿势上的错误。
见人来得差不多后,教练拍了下手,朗声道“集合”
声音不大,却莫名有种穿透力,让人忍不住听从他的命令。
等所有人都排队站好之后,他清了清嗓子
“欢迎大家加入弓道部,我是弓道部的教练,泷川雅贵,平时叫我小雅哥就好。”
“目前,大家也都知道,弓箭部人员众多,部员的射箭水平差距也比较大,有弓道初学者,也有参加过全国大赛的射箭手。”
“因此,我们的弓道场也有两个,一个是我们现在的这个弓道场,专门为初学者准备的,也叫第一场地。
另外一个在高一教学楼后面,是有经验的射箭手用的场地,也叫第二场地。”
“大家注意,明天记得不要走错了。”
有人大胆举手
“小雅哥,你负责哪个场地”
“我负责第二场地,初学者也不用担心,我们部还有指导教练,负责第一场地的教学。”
大概是因为小雅哥还很年轻,教练的威严不太明显,不少人在第一个人提问后都积极踊跃发言。
“指导教练今天没来吗”
“你们指导教练今天请假,明天就会来。”
“请假”
“啊,腰伤发作了。”
“初学者什么时候能去第二场地”
“这场地名字谁起的好土。”
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教练一一解释,也丝毫没有表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渐渐的,人声渐歇,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得到了满足。
“没有人提问题了吗”
“那么,大家自主练习,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以上,解散。”
“”
朝阳想起中午的邀约,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二阶堂学长。
“我在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转身,二阶堂学长就站在不远处,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昨天问路的人。
那个人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又见面了,小学弟。没想到你就是日宫朝阳。”
朝阳有点疑惑“嗯”日宫朝阳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人眼神转到旁边二阶堂的身上,调侃意味分明“二”
还没说完,就被二阶堂略带凶狠地打断了“啰嗦”日宫朝阳可没打算叫他哥哥。
那人伸出一只手作投降状,熟练地换了个话题“我叫不破晃士郎,二阶堂的队友,专门来看你们两个的比赛。”
“比赛”辽平惊呼出声。
早在三人对话的时候,辽平就好奇地围了过来,朝阳什么时候认识的学长
这一举动连带着愁、凑和静弥也都围了过来。
他们三人都是从桐先初中部升上来的,自然也认识二阶堂学长和不破学长。
凑是一脸的吃惊,日宫君开学第一天就要和二阶堂学长比赛
愁和静弥倒是没有特别惊讶,反而有几分期待。
他们的流派礼射系注重礼仪,而武射系更注重实战,因此二阶堂学长在射箭方面比平常人多几分好胜心,初中在部活期间就会经常和他们比赛。
当然,二阶堂学长也不是随便就和别人比赛的人,能和他比赛的人实力上一定和他相当或者在他之上。
能让他主动提出比赛,必然也是亲眼见过朝阳的实力,并且认为朝阳的实力不凡。
弓道场并不算喧哗,因为二阶堂学长和一年级新人比赛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之间,竟引得所有人的关注。
小雅哥也不反对这场私底下约定的单人赛,甚至还吩咐几位弓道部的学长迅速将单人赛的场地准备好。
非正式比赛的个人赛准备起来也极其简单,两个标靶,两个展示牌分别记录参赛人员的射箭结果,这些就足够了。
就在他人准备的时候,二阶堂和朝阳早已跪坐在自己的射位上。朝阳在前,二阶堂在后。
一鹅黄一灰白,五官同样精致却有着不一样风华的两个少年,他们各自坐着射法八节,姿态娴熟而优雅,然而却没有人欣赏这份这一份优雅。
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不自觉落在鹅黄色少年身上。
朝阳深吸一口气,然后吐气。随着吐气的动作,注意力慢慢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依然是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围观的部员有几人见过早上朝阳的射箭,不禁“咦”了一声,意识到比赛不能出声干扰射箭手,又立马闭上嘴。
“”
周边的嘈杂并不会影响朝阳的动作,搭箭,起身,足踏
二阶堂心底发沉,站在朝阳的身后,比早上看朝阳射箭感受到的毛骨悚然还要恐怖几分,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隐隐传来几分刺痛的感觉。竟然有几分自己也是他的猎物的错觉。
看着他的胴造,二阶堂努力甩出多余的感觉,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起身,足踏但是那种感觉如附骨之疽一样,挥之不去。
小雅哥注视着二阶堂的动作,惋惜的摇了摇头,被影响了啊。
很快,朝阳举起弓,慢慢拉满弦,在弦咯吱咯吱的声音中会神,然后果断放箭。
“喀”
箭携带几分凶狠的感觉,张牙舞爪飞向靶子。
“咚”
尘埃落定,所有人像是看到食物链顶端的动物猎杀行动结束一样,都松了口气,很快又反应过来,送上“好”的喝彩,整个效果犹如突然卡顿一样,他们彼此心虚地看了看。
二阶堂也将弦拉满,会神。
“喀”
箭险险脱靶,收弓,残心。他的眼神落在朝阳的身上,射箭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箭。
第二轮射箭很快开始,朝阳的箭依然落在靶子上,观众们的喝彩依然如同卡壳一般。
只有二阶堂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中细微的不同之处。
皮肤上刺痛的感觉更加明显,也很难将其忽视。
他的箭难以摆脱朝阳的影响,最终脱靶了。
比赛也到此结束。
众人哗然,尤其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没想到桐先的正选之一居然这么快就输了。
很快,围观的人散去,就连朝阳也就此离开,找了个偏僻都角落开始练箭。
唯有二阶堂站在原地,似乎还没能从刚才的比赛中回神。
不破来到二阶堂身边,单手搂住他的肩膀
“怎么,二阶堂输了比赛要哭鼻子吗,肩膀借你哟”
二阶堂闻言立马瞪了他一眼,青色的眼睛灼灼犹如闪耀的宝石一般,语气里全是嫌弃的意味“你在说什么”说完就从肩膀上卸下不破的胳膊,转身就走。
不破站在原地,看着二阶堂的背影笑了笑,糟糕呀,斗志起来了。
另一边,散去的人中间,路人甲好奇地问“刚刚比赛的时候你咦什么”
刚刚“咦”了一声的路人乙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小声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宫君比赛的气势比早上练习的时候的要收敛一点。”
路人甲不自觉提高声音“你是说”
“嘘嘘嘘”,路人乙自知路人甲要语出惊人,连忙打断,“小点声”
路人甲自觉放低声音“你是说日宫君隐藏实力了”
路人乙“或许是因为比赛的关系,日宫君无法完全发挥,这话可不能让二阶堂听到。”
路人甲不明所以“为什么会凶你吗”
路人乙刚想回答,却感觉身边路过一个人,余光一瞥,是个戴着外套帽子的身影,在弓道部也只有二阶堂会这样做,很明显,他听到了,眼神呆滞“不会凶我,只会更恐怖”
路人甲也同样看到那个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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