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气护体,沧佑对我的标记,在深度上,比不过那几位前辈。”
再一个,要看剑主与剑的相伴时间,磨合程度。
漆说道“那几位前辈修剑时间久,与剑磨合程度高,你家传诅咒对他们的影响,自然非常严重。但我才刚被标记,师父便将沧佑封印,暂时隔绝了我与它之间的联系”
姜拂衣默默听着,认为有道理“但无论深度,一旦两相忘,找不到解决之策,就会逐渐加深。”
漆有些想法“若这诅咒只是遗忘,我认为有位前辈,或许能够帮忙解开。凡迹星几人的陈年诅咒不好说,但我这种轻症,我认为还是颇有希望的。”
姜拂衣停住脚步,微微睁大双眼“谁可以解”
漆朝飞凰山望过去“说来巧得很,他人应该就在飞凰山。”
姜拂衣皱眉“你说凡迹星这不是病症,他的医剑治不好。”
听凡迹星的意思,多年来他一直在给自己医治,也就稍微回忆起了一点点,知道有位“仙女”的存在。
漆摇了摇头“我指的是闻人世家的家主,闻人不弃。”
姜拂衣诧异“啊”
漆猜测道“凡前辈会去飞凰山,应是受闻人前辈邀请,去为飞凰山的女凰疗伤。”
姜拂衣确定“没错。”
之前在幽州金水山,凡迹星请了闻人不弃,是想闻人不弃以言听计从术,赶走商刻羽。
因她出现,计划有变。
但凡迹星依然应允了闻人不弃。
那位女凰前辈,估计是闻人不弃的爱人。
姜拂衣狐疑“闻人氏是云巅、乃至七境九国第一儒修世家,博学广识我知道,他们还会解诅咒”
漆道“我与闻人前辈见得少,但我与他侄儿闻人枫交情不错,算是我在神都唯一的朋友。”
姜拂衣点头“怪不得,之前闻人枫来找我茬,你还帮着他打我。”
漆“”
他再次解释“姜姑娘,我当时只是对你大哥好奇,想试一下他的修为,绝对没有打你的意思。”
姜拂衣随口一说,不是指责他“你不要打岔,继续说闻人氏。”
漆回忆“有一回,闻人枫的鹿车被人动了手脚,设下了一个法阵,他被困在鹿车内,还受了点轻伤。我将他救出来之后,他去质问车夫谁靠近过他的鹿车,发现车夫的记忆像是缺失了一段。”
姜拂衣懂了“被布阵害他之人抹去了”
漆点头“我见到闻人枫以手中拢起的折扇,狠狠敲了那车夫灵台一记。喊他的名字,且喝道,给我想起来。那车夫头痛倒地,晕厥过去,再醒来时,就全都想了起来,闻人枫因此抓住一个混在他们弱水学宫内的魔国细作。”
姜拂衣眨眨眼“闻人氏的精神攻击,竟还有这样的用途。”
闻人枫一个凡骨巅峰,手握法宝折扇,尚且如此。
闻人不弃半步地仙,持有家传神器真言尺,能力的确不容小觑。
漆道“尽管我们这些同境界里,闻人枫一个也打不过,但我从不小看他。师父也提过许多次,要我们绝对不要轻视闻人氏,他们拥有祖传的强大精神力。”
自古以来,许多人打真言尺的主意。
却不知,闻人氏并非因为拥有真言尺才厉害。
而是真言尺,唯有在闻人氏的手中,才能真正发挥效用。
“尤其是这一代家主闻人不弃,据说是家族史上天赋最强的一个,也最有希望突破地仙,只可惜”
漆头痛的看了姜拂衣一眼,“他年少时,遭你父亲重创,不仅突破艰难,还断子绝孙,才会抱养闻人枫悉心教导,对你父亲可谓是恨之入骨。我去求他帮忙,希望想起我与你的往昔,恐怕是难如登天。”
姜拂衣“”
原本想着若有用,请闻人不弃也给她一尺子。
没准儿会被他趁机打死。
对于男人来说,断子绝孙这仇,恐怕佛祖来了也不容易解开。
第66章
和漆告别之后,姜拂衣返回客栈。
她本以为燕澜睡着了,悄声推门入内,发现他竟然衣冠整齐,坐去了矮几之后。
脸色苍白,精神恹恹。
“你真不需要歇一歇”姜拂衣过去他身边盘膝坐下,伸手想摸他的额头。
燕澜虚弱的躺在床上时,被她摸额头,觉得还好。
下了床,便感觉不妥,下意识偏头躲了一下。
只不过躲的幅度很小,姜拂衣轻松摸到“是好些了。”
高热逐渐退了下来。
她夸一句“看来大哥的体格不错。”
燕澜低头不语,心中一直在猜,她和漆究竟谈了什么要紧事儿,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想问,问不出口。
姜拂衣却主动提起来“对了,刚才漆告诉我一件事儿。”
燕澜抬头“嗯”
姜拂衣先卖了一下关子,才说“闻人氏的言听计从术,配合他们家传的真言尺,有希望解开漆所中的失忆咒”
她一五一十讲述一遍,
燕澜默然听着,眸色难辩。
姜拂衣试探“大哥,你爹为何要斩了闻人不弃的”说不出口,“为何要让他断子绝孙”
她知道闻人氏和巫族是世仇。
千年前,闻人氏主张攻打巫族,逼的巫族被迫臣服云巅国,还上交了天灯。
之后闻人氏一直没放弃拆解万象巫的城池机关,派了不少细作潜伏。
“闻人不弃二十出头的时候,潜入我们万象巫,被我父亲发现,将他重创。”高热退去,燕澜口渴想倒茶喝。
姜拂衣眼疾手快,提壶倒给他“即使逮着机会报世仇,磊落一方,一般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不像剑笙前辈的风格。
除非闻人不弃在万象巫干了什么龌龊事儿。
“谣言罢了。”
这些谣言燕澜也曾听过。
闻人不弃很早继承家主之位,却始终不娶妻,还抱养了他三弟的儿子闻人枫,难免会传出谣言。
“闻人不弃其实是个情种,苦恋飞凰山的女凰几十年,女凰估计是嫌他人品不好,一直不肯答应他,所以才没娶妻。”
“原来如此,谣言也未免太离谱了。”
“嗯,人言可畏。我父亲顶多是打的他元气大伤,不小心令他不能人道罢了。”
姜拂衣“”
“这和斩了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事关父亲的品格问题,燕澜辩解道“一个是有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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