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蠹虫是什么不是说,只要杀剑吸收这些贪婪之人法力,便能令地龙变回宝物,纵笔江川就会实力大增”
再由他震荡封印,应能破印而出。
阿然收回看向姜拂衣的目光,转望秦邵“对啊,这是我的计划,我觉得足够,但我们的同伴觉得不够,他被封印时,身上刚好带了一些水蠹虫卵,就拿去用了。”
秦邵蹙紧眉头。
“这就动摇了吗”阿然叹了口气,“你这样,即使得到龙神的三寸脊骨,也很难彻底成妖,因为你的心境太过趋向于人类,拥有人类一个很大缺点,三心两意。”
易玄光见秦邵不知情,胸口的怒意压住一些“大错尚未完全铸成,为师劝你及早回头,将功赎罪,为师至多罚你百年禁闭。你若执迷不悟,以为师授你的本事,去破坏神族封印,放出怪物,那你就是万死也难抵罪,听到没有”
秦邵隔着阵法结界壁,望着易玄光“师父,世间那么多的半妖,您为何要收我为徒”
易玄光再次抛出几枚阵令,尝试束缚万里遥“当然是你有修习阵术的天赋”
秦邵问“我的阵术天赋从何而来”
易玄光顿时领悟“你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
秦邵是易玄光一位师妹的儿子,她那师妹自小性格叛逆,不但暗中和一条蛟妖相恋,竟然还潜入云巅国库内偷盗宝物。
云巅国库内的法阵,乃天机阁老祖的杰作。
连巫族上交的神族天灯,都被安放在内。
凭她哪里能破,遭法阵重创昏迷,且按律当被处死。
易玄光的师父,认为爱徒是被那蛟妖蛊惑,蛟妖也承认。
便抓了蛟妖回来,上交给云巅君王,换回自己的徒弟。
最终蛟妖被处死,等易玄光的师妹从鬼门关捡回条命,醒来之后得知蛟妖死了,一口血喷出来,彻底回天乏术。
临死前告诉易玄光,她会去闯国库,是为了拿到一颗地仙境界的蛟龙内丹,救她和蛟妖的儿子秦邵。
根据这世间物种繁衍法则,其实说秦邵是“半妖”并不恰当。
人是人,妖是妖,不存在一半人一半妖的物种,只能说混了点异族的血脉。
纯正蛟的血统,其实是高于普通人的,秦邵本该是混了人类血脉的蛟。
但那蛟妖并不是纯血蛟,他混了低等妖物的血,因此秦邵就成了混有蛟血脉的人。
可秦邵体内的蛟血又太过霸道,致使他的人身承受不住,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
秦邵的母亲,便想去偷那颗蛟龙丹,让她儿子彻底成蛟。
易玄光问“所以你遭受师兄弟欺辱是小,真正的目的,是想以龙神脊骨成为大妖,为你父母报仇”
秦邵反问“我不该吗是您不该,不该瞒着我真相,将我带回天机阁”
易玄光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真相你从哪儿知道的真相原来你除了天赋随了你母亲,竟还随了她的愚蠢你有没有想过,我被你母亲临终托孤,而国库里那颗蛟龙丹早就被用掉了,我是怎么治好你的”
易玄光带他去找了凡迹星,花大价钱请凡迹星出了医剑。
“凡迹星告诉我,你体内奔流的蛟龙之气,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人注入进去的。谁注入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原本就是蓄意接近我师妹,想骗她去偷那颗蛟丹,只不过骗的太投入,动了真心,等我师妹命悬一线时才醒悟。然而,站在我师父的立场,是半点也没冤枉他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报仇吗,是怕你接受不了有这样的父亲”
秦邵逐渐睁大了眼睛,瞳孔写满惊怔“怎么会”
易玄光“凡迹星不是就在飞凰山,你不信自己出去问他”
这边。
姜拂衣两侧太阳穴,仍被剑尖指着。
因那两人试图冲破她的令剑术,剑尖一直在微颤,发出嗡鸣声。
姜拂衣听着那嗡鸣声,再次询问“你们呢知不知道水蠹虫的事”
从他们微顿的反应,似乎也不知。
但微顿之后,两人再次蓄力,明摆着并不在意。
他们不说话,姜拂衣继续问“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哪个门派的有什么苦衷要受制于阿然”
这次是女剑修冷笑一声“我们没有苦衷,小怪物,不是所有人类做事,都需要一个苦大仇深的理由,至于我们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说完,两人放弃了手中剑。
从姜拂衣两侧,迅速绕到她面前来。
两人步伐一致,对了一掌。两只大小不同的手默契的结出一个法印,随后倏然指向姜拂衣,齐声喝道“诛”
姜拂衣虽看不到,却能感知到一股比剑气强大数倍的力量,迎着她的灵台飞来。
当即判断出,这两人并不是剑修,和燕澜一样,是两位秘法师。
剑只是他们的遮掩,知道她能令剑,故意给她两柄剑来令,反向牵制住她,再出其不意。
剑气风暴之中,漆实在抽不了身,明知沧佑剑不在,却还是习惯的伸出手召唤“沧佑”
燕澜不语,再次暗中施展禁术。
“你们都不要动”
姜拂衣快速拔下发髻上的孔雀簪,丝绸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这是还在万象巫时,燕澜被他父亲叮嘱着,挑选送来的饰品。
当时姜拂衣才从棺材里出来,半死不活的,故而这发簪除了颜色鲜亮之外,还是个护身法器。
效果强弱不清楚,但内部的防御法阵只能使用一次。
姜拂衣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簪子毁掉,从来没用过。
此刻孔雀簪在她手中旋一圈,姜拂衣默念开启的法咒,迎着那股力量朝前一指。
孔雀簪化为五道彩光,在她面前结成一面光盾。
轰
秘法之力撞击在光盾上。
无论姜拂衣还是他们两人,都被这股力量震的向后退。
姜拂衣后退之际,手心里原本攥的那颗剑石,已经化为一柄小剑。
嗖的一声,穿破面前的滚滚烟雾,扎进那男修的肩头。
只堪堪扎破他的护体灵力,扎进去一点。
那男修轻而易举便拔了出来,小剑尖上仅有一点血迹罢了。
正想嘲笑, 他却突然哑住,抬起手摸向胸口。
他脸上浮现出惊恐。
他的心脏正在逐渐石化
姜拂衣闭着眼睛,她的掌心被那柄小剑扎破了一道血口子,嚯嚯的疼。
心道果然是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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