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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彦怕再呆下去他要气死,不由分说握住秦秋婉的手:“夫人,回门到家天不能黑,否则不吉利。”他歉然看向李振:“表兄,来日方长,下一次小弟一定请你喝酒赔罪。”
话说得客气,眼神里却冷然一片。
对上他眼神,李振一愣,和秦秋婉对视一眼,再看向林琴兮时,没了方才的热切。
回去的马车中,秦秋婉兴致勃勃:“表妹,你觉得如何?”
林琴兮很想答应,做李振的正经夫人,比留在李家遮遮掩掩像老鼠一般见不得光要好得多。但是,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万一逼急了李泽彦……把事情闹翻,她可就鸡飞蛋打了。
当即低声道:“才见一面……”
秦秋婉顿时笑了,本就是故意让外头的李泽彦知道林琴兮的心意,当即不以为然一挥手,大声道:“有我在,你还怕没有下一回?过两天,城外桂花开,到时候再相约出游,你们再相处一下,若你不抵触,表哥就会请媒人上门提亲……”
李泽彦在外和车夫坐在一起,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回到李家,林琴兮飞快走在最前。
李泽彦压下心底的不悦,道:“娉婷,你别逼表妹。”
秦秋婉心下一乐,面上疑惑问:“我逼她?今儿我带着你去了三楼,是我表哥亲自去约她的,如果她不愿意,怎会答应跟我表哥喝茶?夫君,你别自欺欺人,表妹她就是看上了我表哥!”
李泽彦:“……”
他心里恼怒不已,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秦秋婉还觉得不够,继续道:“你只是表哥,再疼表妹,也不能拦着人家嫁人啊!”
李泽彦呕得险些吐出一口血。他觉得有必要和林琴兮好好谈谈!当下道:“娉婷,你去陪母亲说说话。我书房那边还有辩题没答,先去一下。”
秦秋婉善解人意点头:“用功可以,但读书不是一两天就能读好的,你要劳逸结合,别伤了身子。”
她转身往正院而去,转过小道时,并未继续往前走,顿了几息,掉头回去,远远的跟上李泽彦。
巧儿不解:“夫人,你这是……”自己家中,有必要鬼鬼祟祟?
上辈子林琴兮和李泽彦发乎情止乎礼,至少在张娉婷面前是这样。
秦秋婉特意帮林琴兮说一门让她动心的亲事,一来是想让李泽彦憋屈,二来,也是逼迫两人。只要李泽彦不想她再嫁,两人肯定会露马脚!
果不其然,李泽彦打发了身边的随从,东绕西绕只捡小道走,没多久就到了林琴兮的院子外。
李家宅子不大,伺候的人本就不多。林琴兮门口有婆子守着,看到李泽彦独自前来,并没有露出异样神情,微微一福后,也没领路,站到了院子拱门外。
那婆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放风。
秦秋婉心下冷笑不止,果然全家都知道,甚至连下人都对二人关系心照不宣,也就只瞒着张娉婷一人而已!
巧儿见状,也觉得不妥当,试探着道:“夫人,男女有别,公子独自来见表姑娘……”
秦秋婉抬手止住她的话,吩咐道:“你去把张婆子她们叫过来。”
张婆子就是之前张娉婷陪嫁里那两个力气大被李母拦在外院的婆子。
大概过了半刻钟,巧儿去而复返,张婆子二人也到了跟前,秦秋婉暗自盘算了一下时辰,吩咐道:“一会儿你们俩把门口的婆子摁住,不要让她出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张婆子二人很是听话,从隐蔽处走出,直接走到看门的婆子面前。
婆子立即看到她们,立刻警觉:“您二位有事?”
她可没忘记面前这两人是新夫人的陪嫁,现如今大公子正在院子里……脚下不由得往院子里挪,打算见事不对立即报信。
张婆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个婆子抱紧她的腰把人往院子里拖。不过两息,门口就没了动静。
秦秋婉这才带着巧儿信步走出,路过拱门时,吩咐道:“把她捆了,嘴堵住。”
园子里空无一人,正房中隐约听得到男女的争执声,走得近了,就听见李泽彦压着怒气的声音:“反正我不许你嫁!”
紧接着就是林琴兮的声音,满是无奈:“这门亲事哪儿哪儿都好,我要是一口回绝,难免会让她起疑心。现在你还没拿到银子,这种时候,先稳住她要紧!”
李泽彦颇觉有理,不过,这女人改嫁的心思那般明显,可不像是做戏。越想越生气,吵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他心里一动,弯腰将人圈入怀中,温柔道:“琴兮,我好想你。”
光天化日,林琴兮下意识就想拒绝:“孩子在呢……”
“他睡着了。”李泽彦语罢,不顾她的抗拒,将人拦腰抱起就往床上放:“我没碰她,心里只有你一人。”
林琴兮使劲推拒。
李泽彦心里更沉,手上力道加大,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林琴兮心里清楚,男人明显是对她起了疑心,太过抗拒只会惹他更疑。她就算要改嫁,也得是被人“逼”着身不由己。
一个非要亲近,一个半推半就,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主仆俩站在窗前,巧儿气得胸口起伏。秦秋婉饶有兴致,吩咐:“你去门口,让张婆子去找李家人过来。顺便吩咐人回张家,让我爹娘来一趟。”
巧儿跑了一趟,几息就奔了回来。
床上两人正是情浓之际,纠缠得难解难分,等两人衣衫脱得差不多,她跳窗而入,在床上两人惊骇的目光中,用脚将地上衣物薅成一堆踩上。
林琴兮满脸煞白,羞愤欲死。
李泽彦吓得浑身瘫软,结结巴巴问:“娉婷,你怎么……你不是……去陪母亲了么?”
两人裹着一床被子,不敢乱动。
秦秋婉踩着衣衫,颔首道:“本来我确实是去陪她的。可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有话跟你说,问了下人,得知你在这里,便跟了过来。”
李泽彦和林琴兮的关系在府中不是秘密,他根本不信会有下人得知他行踪还帮她指路,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那又如何?”秦秋婉偏着头:“你在生气?轮得着你生气吗?我新婚两日的夫君不跟我圆房,却跑到这里来跟寡居的表妹苟且,我还生气呢!”
新婚夫君被捉奸在床,面前女子不见伤心,只有怒气。李泽彦心里不安,一瞬间脑子里想了许多,如果她伤心难过,或许还可挽回。可她没有……急忙道:“娉婷,这其中有误会!”
秦秋婉颔首:“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你们滚到床上去?”
李泽彦:“……”
恰在此时,李母急匆匆进了园子,看到门口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婆子,忍不住狠瞪了一眼。但这也不是跟下人计较的时候,她急忙赶到正房,就看到大门紧闭,而窗户大开。
透过窗户,还看到刚回门的儿媳正踩着一堆花花绿绿,晃眼一瞧,就看到有女子的小衫和男子的内外衫卷成一堆。待看清床上纠缠着的两人,她脑中顿时一懵,喉间都泛上一股腥甜,险些急吐了血。
秦秋婉听到动静回身:“李夫人,你也来了。”
像是在街上偶遇一般。
听到她唤了称呼,李母心下一跳,急忙命人翻窗进来去开大门。
等人开门的几息里,李母脑中飞快地想了许多,等她进门时,已经变得沉稳,对着床上的儿子怒斥:“泽彦,大白天你在这儿做甚?”不待人回答,她继续道:“琴兮身子不适,找大夫就行。你又不会治病。”
居然把床上两人说成是治病,秦秋婉气笑了,语气讥讽:“李夫人,难怪他们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苟且,都捉奸在床,你居然还能帮着找理由,你瞎吗?”
李母:“……我是你长辈!”
秦秋婉摇头:“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成亲之后,李泽彦天天喝得烂醉回来,现在还没圆房。那时候我还以为他羞涩,现在看来,分明是给心上人守身嘛。”
李母呆住。
儿子不圆房这事,她从头到尾都不知。看着儿媳脸上没有悲伤,她心里不安。
没有圆房,儿媳还改了称呼,分明已有有了去意!一瞬间,她简直杀了林琴兮的心都有。
李父和李家其余人得知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屋子里里外外站了十多人。
下人则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想要看又不敢看。
眼看人越来越多,今日这事很难善了,李母急忙道:“你们俩赶紧起来,把衣衫穿好!”
想得美!
秦秋婉一脸莫名其妙:“我都把嫁妆宅子给她住了,自认对这门亲戚足够用心,说句难听的,若不是我嫁入你们李家,她一辈子也挨不着我的宅子!”她看向走了几步站在树下低声啜泣的林琴兮,疑惑问:“你方才说要走,为何又不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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