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旭准备快刀斩乱麻,但太上皇这个糟老头子却要自己来，于是在太上皇养伤的这段时间，探春的那些九族们就都先关着了。

    贾家的女人在打群架,对面关着的贾家男人们也不逞多让,贾赦带着贾琏对上贾政宝玉父子，贾琮不愿意干这种打架的事,却还是在贾政挥拳反击时拉了一回偏架。

    和王夫人一样，贾政与宝玉父子也成了迁怒的对象，父子二人在牢房里都得到了不少爱的老拳。贾政大喝放肆，宝玉却大叫太太救我,王夫人却是自顾不暇。

    不知闹了多久,一直到管牢房的小吏过来了，两波打群架的人才不得不分开。

    刚被关进来,大家伙的精神都还不错。或哭或闹或各自三三两两的凑到一块说着不甘。等晚上小吏来送晚饭，众人一瞧送来的晚饭根本无法下咽,又扯着王夫人的头发来了一顿爱的掐掐掐。

    晚饭都有些难以下咽,大多数人都没吃,寒冬腊月的日子又在牢里熬一夜,极寒交迫的第二天大家伙收拾王夫人的力气都变小了。及至第三天，被大家伙轮番照顾的王夫人还活着，但贾母却没了呼吸。

    贾家那些坑爹事件就一直不曾消停过，如今被关在牢房里，贾母的心态也彻底崩了。

    头一天进来的时候还能对着王夫人破口大骂,看王夫人被人群殴还倍有精神。可一两日熬下来，一向养尊处优的贾母也彻底没了精气神。第三天早上小邢氏见贾母一夜都未动便凑了过去，不想人已经没了。

    上面还没开始裁决，就死了一个,大牢这边的官员不敢耽搁，连忙上报宫中。听说死的是贾母，正在换药的太上皇还乐了一下。

    这老太婆也不是个好东西

    怎么说呢，到了这种时候看到别人比他倒霉，太上皇的心情就能微微飞扬一眯眯，完事还用兴灾乐祸的心情让内侍通知了贾敏一回。

    也不知道是想要告诉贾敏她老娘是自己死的还是只是闲得无聊又蛋疼了。

    林家仍就被围着，听说贾母没了以后，贾敏先是一怔，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还喃喃自语的说了几遍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至少不用再在牢里遭罪，也不用跟着儿孙一块被砍头了。

    提起这个，贾敏就又是哭又是气的。

    要是老太太当初能对儿孙多上几分心，贾家又何至于此呐。

    好吧，这话她也没资格说，谁让她也确实没管过亲侄女呢。

    林如海也在心里腹诽了一通贾母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的问题。黛玉虽然没在心底说什么，却也觉得这样未尝不是好事。

    虽然黛玉自小在京城长大，但她对贾母的感情却没多少。听说贾母没了，她更多的是担心她老娘会不会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贾母离世时，除了鼻青脸肿的宝玉流了几滴眼泪，真有那么一眯眯伤心外，贾家的这一窝男女老少竟无一人悲伤。

    贾赦有些怅然若失，回

    想了一翻往日的点点滴滴后，心中除了贾母偏心外，竟将原本还有的几分难过冲散了。

    贾政虽然好像是被贾母偏心了一辈子，但因为爵位等事，贾政却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亏欠的那个。

    而其他的孙子如贾琏贾琮等，因为贾母早年各种将宝玉捧在手心里，也对这个亲祖母多不微词和不满。此时自身难保，也就懒得做戏给外人看了。

    女眷那边，心性还算不错的小邢氏几乎没有跟贾母接触过，心性一般的夏金桂虽与贾母打的交道次数比小邢氏多了两分，但也对贾母这个婆家祖母没啥好感。

    贾母的两个儿媳妇邢氏和王夫人更是被贾母打压了一辈子，梁子早就结下了。剩下的金钏之流，不过是丫头上位的姨娘通房，更不会对贾母有什么情份。

    可以说贾母的离世，贾家人是最冷漠的一批。不过只顾自己生前享乐的贾母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就是了。

    贾赦贾政被关在牢里，贾敏又被围在家里，贾母还是鸳鸯帮着收殓的呢。先寄存在庙里，转年贾敏给一众人收尸时她才又给贾敏捎了个消息。

    贾母死后的第三天，渣得明明白白的太上皇让戴权给贾宝玉传了句话，说知道他根脚不凡，可以法外开恩的赦免他。若宝玉一心想死，也可以将这个免死名额的恩典让给旁人。

    宝玉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太上皇却只给宝玉一个名额。诛心之余，也多少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嫌疑。

    贾政想活。王夫人虽然也想活。但在她和宝玉之间，她还是希望宝玉能活下来。

    金钏和玉钏姐妹加上她们姐妹俩为宝玉生的五个孩子，不光她们自己想活，也想让孩子们活。

    二房还罢了，大房里无论男女老少看向宝玉的眼神都变了。

    夏金桂像盯了什么猎物的打量对面的宝玉，贾赦也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宝玉。贾琏更是激动迫切的开始剧烈的呼吸，贾琮也对这个免死名额异常动心，可却也知道无论如何都落不到他身上，便也靠边坐着发呆。

    同一大牢，不同牢房里的贾氏族人也都听到了戴权转述的话，全都用一种羡慕嫉妒和疯狂的神色紧盯宝玉。

    宝玉是怜花惜玉的性子，如果自己弄死了王夫人和金钏姐妹以及那五个孩子。再用言语刺激宝玉让他觉得生无可恋，未必不能拿下这个免死名额。

    不过女眷这边她还能有办法出手，贾家爷们那里就困难了。

    在她这个隔房堂嫂和亲生老子间，宝玉再怎么怜花惜玉也不会选择他老子的。

    夏金桂心忖她绝对不能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尤氏姐妹与尤老娘互看了一眼，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们娘仨合力养大的孩子身上，心里也满是各种算计。

    于是打这一天开始，大牢的气氛就格外的诡异，而宝玉却还没发现。

    在生死面前，人性不堪一击。这于宝玉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永世难忘的历练。

    太上皇遇刺的消息传到琼州

    后，原本并不想回京城的宁望雪也不得不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往京城赶了。

    她往年都可以不回京，但出了这样的事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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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宁望雪回京城可不是为了贾王薛三家求情的，而是为了受牵连的林家和黛玉。

    为了赶路，宁望雪这个年都是在船上过的，好在她的那艘官船比普通宅子还舒适，在船上过年也有些趣味。就这样，宁望雪带着人紧赶慢赶的到达京城时，都已经正月二十六了。

    先回自己的宁宅，洗漱收拾了一翻后便乘马车进宫探望太上皇去了。

    这都死不了，老头你命挺硬呀

    我说什么来着人有想灭自己的九族，行刺皇帝什么的肯定首当其冲呀。

    搁我，我也这么干

    太上皇哼

    被宁望雪这两句心声气到的太上皇，差点扯到伤口。虽然知道宁望雪不是真心来探病的，可还是别扭的想要问一回宁望雪为什么回京城。

    宁望雪“心里惦记，便回来瞧瞧。见您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啧，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太上皇也没指望宁望雪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此时见她面上一套，心里一套，也懒得跟她计较什么，只是将前几日与明旭商量的事情说与她知晓，“朕与你皇兄商量了一下，准备将你记在皇室玉碟上”宁望雪与小公主没差两岁，太上皇准备将宁望雪从林家的养女变成小公主的同胞妹妹。如此一来，以后丰产的事就跟林家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宁望雪“是。”

    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就瞎折腾吧。

    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碟，也是你们是你们，我是我。

    你放心。真有事了，我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宁望雪嘴上应着，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不过提起了林家，宁望雪还是问了一回太上皇对林家诸人的处置。

    贾家这事确实挺闹心，但林家也真挺无辜的，不是吗

    林家和秦可卿那边的处置原本会和贾王薛三家人一块出来，太上皇知道宁望雪想知道什么，也没卖什么关子，而是直接了当的将对林家的处置说与宁望雪。一来是安宁望雪的心，二来也是不想让宁望雪再折腾出什么事来。

    渣人者恒被人渣，太上皇也怕宁望雪为了林家和黛玉渣他呢。

    ╮╰╭

    林如海罢官，允其京中养老，不必回祖籍。

    贾敏褫夺诰命，贬为庶人。

    林遐，原本的六品降为七品，驻守邻国大使馆，无诏不得回京。

    黛玉，没有处置。

    就还行吧。

    听完太上皇对林家的裁决后，宁望雪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当她听完太上皇的下一句后，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京城于朕是个伤心之地，朕已决定待伤势好转便随你一道去琼州，朕前日已经派人去那

    边建行宫了。”

    宁望雪倒是个会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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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州那边只要选好了方向，倒也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不过建行宫可不是小工程，回头太上皇的行宫建好了，她怕是已经离开琼州了呢。

    又在宫中逗留了半日，宁望雪便出宫去了林家。

    太上皇每天都让人转述一回贾家人为了那个免死名额都是怎么兴风作浪的，也因此贾家人顺利的活到了今年。年前没处置贾家诸人，正月里也不好杀生。太上皇便决定过了二月二再送他们上路。

    此时林家这边仍一直被围着，但因上面有意放林家一马，林家人虽然不能进进出出，但宁望雪却是可以自由进出林家的。

    进了林府，宁望雪一眼便瞧见好久不见的贾敏都瘦脱相了，还不由心疼了她一眯眯。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呀亲，摊上这么一群不着调的亲戚也是倒了血霉了。

    可见以后给儿女做亲事，门当户对什么的真心不是硬性标准了。

    谁说不是呢。

    听到这句心声的林如海和贾敏都不由心有戚戚然的心忖了一回这次受到的惊吓。

    进屋落坐一翻寒喧，宁望雪提了自己今日下船，刚刚进宫拜见了帝后，完事又将从宫里带出来的消息告诉林如海，贾敏和黛玉。

    “对了，太上皇还说我和林妹妹都在南边，老爷和太太留在京城也容易触景伤情，还允了你们琼州岛伴驾呢。”

    早就知道会被罢官，林家仨口在这方面还都能接受。只是对于林遐的处置，多少让林如海和贾敏有些难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别在风口浪尖上挑衅太上皇的耐性。林遐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当天晚上，宁望雪就宿在了林家，一连住了天才回了她的宁园。

    正经有几年没回自己的宁园了，陌生的让宁望雪都有些恍惚了。因连日赶路，再加上南北温差极大，宁望雪从林家回来后便得了风寒。太医来瞧过说是不打紧，只让宁望雪静养。

    宁望雪给黛玉捎了便签，说了一回她这边的情况，又让人拿宁园暖棚里的果蔬给黛玉捎了些，这才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宁园里养病。

    二月初三，凤姐儿听说宁望雪回来了，为了自己还和贾家人一道关在天牢里的儿子，凤姐儿求上门来了。

    宁望雪原是不想见凤姐儿的，可到底还记得凤姐儿那些年对她的善意。长叹了一口气的将即将要为难她的凤姐儿放了进来。

    儿子被带走后，凤姐儿便带着人守着大牢。见贾母被抬出来，凤姐儿仿佛找到了什么办法一般。她想要打点一回天牢的人，想要人将她儿子悄悄抱出来。

    天寒地冻的，冻死个小娃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却不知道这次的事太大了，没人给收孝敬，也没人敢放水。

    凤姐儿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宁望雪见她这样，心里想的都是凤姐儿后来蹦高似的给儿子上贾家族谱。如今福没享

    一天却要跟着贾家一块遭殃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可见你与这个孩子是真的无缘，纵是强求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宁望雪想到原著中凤姐儿小产，最后流掉了一个男孩。又想到凤姐儿都和离了，还亲自将自己儿子送进贾家这口锅里，不禁感慨了一回凤姐儿跟这个儿子间多少有些命中注定。

    稚子无辜。

    凤姐儿原本是想要哭求一翻，请宁望雪看在往日情份上救一救自己的儿子。可人才刚进来就听到了宁望雪的心声，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在宁望雪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埋头哭泣了。

    哭有什么用呢再哭也敢变不了你儿子是贾家大房的长子嫡孙。

    人是你亲自送进去的，别说在我面前哭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唉，你能护住巧姐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有些事，你寻我，我也是爱莫能助。

    原本是来求望雪帮忙的，可凤姐儿却因为听到了宁望雪的心声，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的哭了一场便离开了。

    就这个态度也知道求也没用。

    王子腾和王子胜一家也都进京了，人和薛家母女关在一处。他们是进京受死的，路上自是遭了许多罪。见到薛家母女，一行人还分别说起了这场祸事如何如何。

    是，宫里成千上万的宫女，你一分打点的银子都没给她，想要熬出头不容易。可你怎么就没想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可能呢。

    真容不下庶女，你直接摁死她，也省得给自己留这种后患了。

    将人送进去了，还不看好了赵姨娘这个人质，让人生着病被下人作贱，人死了，能钳制探春的人也没了。

    现在好了，咱们算是全都给赵姨娘偿命了。

    别说，这总结的还真到位。

    ╮╰╭

    宝钗想到自己的读心术，再想到不顾一切和离还将自己过继出去的凤姐儿，到是由衷的羡慕起凤姐儿来了。

    想到自己就要因为这么个破事丢了性命，宝钗便觉得老天爷待她太过刻薄。

    宝钗觉得自己冤枉，她的上门女婿薛唐氏还觉得委屈呢。

    就因为入了个赘，此时就得陪着薛家一块等处决，天理何在呀

    相较于从金陵被带到京城的王子胜一家，王子腾一家是在任上被带走的。当时听说了这事时，王子腾真想立时就反了。

    毕竟他们在外面，成功了还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失败了也不过是这般结局。

    但就在王子腾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王子腾夫人却一棒子打在了王子腾的头上，直接将王子腾打晕了。

    无他，只因为王子腾若是真的反了，那王子腾夫人的娘家也会出现在诛九族的名单中。

    她虽然也想活，却不想让娘家冒这种风险。而且在王子腾夫人看来，王子腾成功的概论极低。与其拖着娘家一块

    死，还不如留着娘家给自己收尸呢。

    王子腾没机会谋反就被关在囚车中带回了京城，一路上想的都是自己也是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的，朝廷对他会不会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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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进京后王子腾知道了林家的待遇后，便彻底没了这种侥幸心思。

    若朝廷真在乎他，他就不是坐囚车而是坐马车，并且送他们回王家了。

    总之被关在这边牢房里的人虽然没有贾家人多，但却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那个呢。

    二月初十，太上皇也终于看够戏了，担心再这么折腾下去，人就都被那个免死名额折腾没了这才决定将这场戏落幕。一连几道圣旨发下来，探春那些被关起来的九族们都在这一天上路了。

    宝玉的那个名额他自己用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宝玉被强制出家。太上皇顾忌宝玉神瑛侍者的身份，又不放心宝玉，也就只能如此安排了。

    李纨和迎春都因为节妇活了下来，只是贾兰却没那个好运了。

    迎春被婆家人接回去继续守节，这辈子一眼看到头了。李纨则因为儿子没了而心灰意冷的彻底出了家。

    林家一如太上皇与宁望雪说的那般处置了。秦可卿那里，贾蓉夺爵了，宁国府摘了宁国府的匾额，只保留了秦可卿的县主爵位，旁的处置就没了。

    贾敬与惜春也都没事，因贾环一直跟贾敬父女在一块，到是又对其网开了一面。只是也别读书上进了，想要活命就跟着贾敬一块修仙问道去吧。

    和其他人相比，贾政的两个儿子都活了下来，只是一个被强制出家，落发为僧。一个被迫成了道士，再不得入红尘半步。回京后，贾敬将惜春送回宁国府，便带着贾环开始修道了

    金钏等育有子嗣的在册姨娘悉数与贾家同罪，其他丫头下人则沦为官奴，统一流放倭奴。

    史湘云就在这些丫头下人堆里，也是一副心如死灰，爱咋咋的消极模样。

    不过这也不能怪史湘云。

    搁谁一出生就父母双亡，好不容易在叔婶手里熬出头了却又要经历两次抄家灭族和流放，换了谁来都得摆烂了。

    当年贾敏求了太后，史湘云才从流放的大名单中进入可发卖的官奴名单，然后贾敏用了些银子就将史湘云这个新出炉的官奴买了回去。

    也正是这样，史湘云才和贾家的那些丫头下人一般再度成为官奴，走上流放那条不归路。

    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宁望雪和黛玉想不起史湘云这个人，就是亲手买过史湘云的贾敏也将这位表侄女抛到了脑后。

    跟团灭到侩子手的刀都砍卷刃的那些人相比，史湘云还有命流放，也算是另类的幸福了。

    裁决圣旨下达的那天，也是一众人行刑的日子。林家这边尘埃落定后，贾敏就将京城所有棺材铺的棺材都包圆了。

    死的人太多了，哪怕让人将京城周边的棺材都买回来，贾敏都担心不够使呢。

    毕竟贾氏一族，一向人丁兴旺。

    行刑这天，太上皇端着参茶看向一旁站着的戴权说道“朕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

    戴权见太上皇这般说，也努力去想太上皇忘了什么。主仆二人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就在太上皇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行宫那边的总管太监来了。

    那总管太监一来，先是请安，后是请罪。然后才告诉太上皇贵太妃与侍卫私通，现已与人私奔了。

    太上皇“”

    原来朕将贾元春给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