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具温软身体覆上他后背,他心悸动了一下, 却依然按下了那股冲动, 冷着脸将她轻轻推开“突然改主意了”
今天刚发泄过一场, 不想再被她勾起发泄欲望,衣袍上还带着她最讨厌血腥气。还有, 她自己说,晚上不要他陪。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正把她推到床边, 也不至于摔倒。
温然坐在床上,扶着床头,看上去有点懒懒散散,没多少力气。他以为她是旧伤未愈, 实际上却是刚才一战让她力气消耗太多, 浑身轻飘飘,要是下来走路, 肯定会被看出破绽。
她索性就躺下,赖在了上边。
张了张口,果然,太直白邀请还是说不出口,张了张口, 最后红着脸看向墙壁一边“要不要我留下,决定权在你。”
尊眸光微暗, 上前拨了拨她身子。她没转过来, 反倒把被子裹了起来, 缩得更紧。
“这么想留下”他挑眉。
“不愿意就把我连被子一起扔出去,随你。”既然这么做了,就有被扔出去觉悟。
“看着我。”他去拨她脸。
“不看。”故意把脸转向另一边。
“受委屈了这是”他仿佛察觉到什么,一只手环绕过去,揽住她腰将她抱起,用力掰着她下巴迫使她转头对着自己,见她眼帘低垂,带着隐隐忧虑,眉头一皱。
据他说知,她这几天一直待在寝殿里,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看肥皂剧看得心情不好而已。”
其实是忧郁了,要弥补力量性质上缺陷,不知道她力量要增强到什么地步,才能和他打平。如果不能打平,很大可能就是被他一掌拍死。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把复活所需一部分力量封存在项链里,但,亲眼见到被所爱之人杀死,她不能保证下一个复活自己是她还是她心魔。
本来刚才战斗里发现自己技不如人就有点憋屈,再细想下去,越发觉得她前路渺茫,如果真相被发现,很可能真如预言所说死在他手里,现在也只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子,瞒得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瞒到明天。
“你还怀着两个,心情容易受影响,以后别看那些东西。”尊拍了怕她后背,示意她宽心,“我在,你有什么好怕。”
他看到她今天特意上了妆,穿着最勾人薄纱睡在这里,还特意点了香,就猜到她心里有事,不过,就像上次她吐血一样,就算受了委屈,也多半不会对他说,怕他担心,甚至会在他面前强撑着将血咽下。
在遇到他以前,她应该是独立,因为可以一个人处理好任何事,所以到现在也没改掉这个习惯。以前他或许只是欣赏,现在看到,却是心疼。
一些她能应付小事,她不说,他就随她去了,但这件事显然影响到她了,他就不会坐视不管。她不告诉他,那就由他来查。
“尊。”她埋在他胸前,感受到他身体紧绷,指尖轻轻搭在上边,描摹着肌肉纹理轮廓,用她能说出口最轻声音,“我喜欢你。”
过得一天算一天,日后会怎么样,她也不想去想。
她只是怕自己今后再也没有说出口机会。
这句话虽然极轻,但还是被他捕捉到,紧随而来就是前所未有热烈回应,他忽然俯身覆上,用力按住她双肩,用行动表明他反应。
他让她切切实实,用身体体会到了他燃起火焰。
这一夜,温然主动缠上了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即便害怕,也依然热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不和我说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贴得更紧了一些,抱住他伏在胸前脑袋,指尖在他脸颊上流连。
“你不说我也知道。”
话音未落,她身体轻轻一缩,因为警惕而绷起。
一阵前所未有快意淹没了他,忍不住低吼一声,等到感觉没那么强烈,才伏在她身上低声道“你力量和白焰同源,才会反噬得那么厉害。”
所以,他刚才换了种方式,将毁灭之力送入她丹田。
这话一落,她身体更是紧得厉害,让他额角也沁出了汗珠,有点难耐咬上了她锁骨“放松。”
这时温然也察觉到了他毁灭之力探入。其实他力量从其他部位进入时候都不会引起她那么强烈反应,独独丹田特殊,或许是他这次很小心,探入力量极其微弱,刚才她没什么感觉,现在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你居然”她心惊肉跳,偏偏这时被他桎梏住,与他负距离相贴,根本无法动弹。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他秘密,如果是现在话她连跑机会都没有。
“就许你打我主意,不许我动点心思,嗯”他眸光幽暗,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但紧绷肌肉已经露出了分明线条,大概忍得很辛苦,“别以为我不知道不付出点代价,真以为这么轻松想白拿我力量”
“你”温然抿了抿嘴角,躲开他目光,声音越来越细,“轻点。”
但他没听话,为了精准操控那一丝毁灭之力入丹田,深深贴着她,抵在床上,停顿了几秒,直到探到丹田那部分力量气息,不能再探,才猛地撤了力量。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就接受了她索取。
温然接受了那股力量,运转功法,化入丹田。与此同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软了下去。尊也没好到哪里去,死死抱着她,感受着她每一丝颤抖,低头咬住她耳垂,沙哑声音微沉“你就是白焰吧。”话音最末,染上一丝异样,指节轻轻扣上她喉咙。
那轻轻抚弄看似亲昵,每每揉下,都仿佛能碾碎薄薄血管,让人心惊肉跳。
“不是。”一颗汗珠落下,她无力做出防备姿态,重重喘息着,瘫软在原地,任他侵占。呼吸因为他动作变得凌乱,身体一阵阵颤抖,已然无力承欢。胆寒瞬间,除了开口否认,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他和她交手过,熟悉她生命之力气息,但拥有类似气息不止她一个,至少她知道里边就还有神树,以及血脉纯正白姓神族,现在他应该怀疑是她是白焰后代,而不是这样问。
唯一可以解释,尊在此之前,一定做过什么她不知道调查。
“那你力量怎么解释能承受那一击人可不多,你毫发无伤,再怎么说,也至少是个神。”尊冷笑着,重重捏起她下巴,“或者你要告诉我,你是白姓神血脉纯正到这种程度,白族里也没几个,要我今夜带你去找他们,一个个名字排查你敢不敢”
温然面色苍白一分,连指尖都变得冰冷。
终有一天他会杀了她。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尊毫不留情抽身,将她背过身子按下,不去看她表情,从温柔变成难耐折磨。功法中最重要一环是力量传渡,他却只折磨她,任由她求饶,也不把力量再渡过来。
“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想要我力量,可以,自己想办法。就算想用我力量打败我也无所谓,能让我心甘情愿供出力量,是你本事。如果没这个本事,那就去学学怎么取悦男人。”他指尖划过她脸颊,轻柔缓慢,动作仿佛带着怜惜,话语却毫不留情。
不断接受强烈刺激,让她几乎无法对这句话做出反应。一场战斗疲累还没消,紧接着又是一阵疯狂,身体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候,理智回笼,她甚至试探着勾了一下小指,发现这还是她原来身体。他没有直接杀她,天色已渐亮,他却还在她身上。
不想面对他,尤其是微微亮起环境下,仿佛一切无所遁形。她轻轻闭目,没有任何表情,这一举被他看在眼中,却惩罚似加重了力道“醒了就别装死。”
“我真不是白焰。”她猜,他不杀她,是因为他也没有完整证据,他还对她抱有一线侥幸。
尊只冷笑,那只手仍然按在她脖颈前,有一种将完美雪白狠狠撕碎欲望。他猜到了几分,知道最理智做法,趁他还没陷得太深,他应该直接杀了她,越早越好。
不需要证据,只要她可能是,就应该警惕了。
这种杀意迟迟不散,他想了一整晚,却不知为何,迟迟无法下手。自己总会受那张脸影响,看到她皱眉就忍不住心痛,心生怜惜,那就干脆把她转过身,拼命告诉自己,她和平常女人也没多少差别。他想,他只是再在这具身体上发泄最后一次,可真到了最后,却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见她被他气息从里到外浸染,伏在他身下,胸口起伏着,被狠狠疼爱过一番样子总能勾起他心中最柔软一处,让他一而再迟疑。她已经是他女人,理所当然受他庇护,不杀她,或许是满足了征服欲,或许是大男子心理作祟,或许是他不敢承认,爱。
他第一次如此不知节制,早就知道她体力到了极限,也没渡一丝力量,冷眼看着她无力承欢模样。她越是面无表情,他就越用力,越想看她蹙眉,想听她求饶声音。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话”温然用力扶着他肩,另一手艰难伸出,嗓音也因为他动作而断断续续。
“想尽早结束,就专心点。或者,用嘴。”那样可能更快。
“你想杀我吗”
空气顿时冷凝至冰点。尊动作忽然顿了一下,脸色也变得难看“你以为我不敢”
他怎么会让她知道他弱点。是别人没事,但,白焰
他也不想承认她对他影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温然面色更白了一分,另一只搭在床沿手轻轻握紧,掌中出现一柄小巧冰匕首“想知道我是不是白焰,你可以亲自试试,很简单方法。”
“什么意思。”
“白焰生命之力可让人死而复生。”她用力张开他手,握住短匕柄,挪到她心脏处,反而绽开一个极轻淡笑,“只要你刺下去,立马能见分晓。如果我是,就由你处置,如果我不是,我就会死。”
“尊,你敢不敢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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