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卢瑥安却不给亲
看了眼勤王戎彧那张冷峻无匹的脸上,现出了雀跃的小眼神,和他那微红的耳尖,卢瑥安没有答应,而是先接过那枚紫玉。
指尖触碰到那枚紫玉上,像是碰到了火热的热源,入手温暖,是勤王戎彧还存留着的体温了。
这枚紫玉怎么佩戴,难道让他戴在脖子上,让紫玉紧贴在胸膛前嘛
这人提亲时不着调,醉酒时想和他亲吻,清醒后也大胆索吻,连送件信物,也如此的
令他脸热。
上辈子老夫老夫了,送这样的礼他就马上戴上了,可这辈子还没正式提亲呢。
卢瑥安脸热热的,把带着勤王戎彧胸膛温度的紫玉吊坠,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回道“虽然我没有价值相仿的玉可以送,但是”
说着,卢瑥安解了发带,让乌黑浓密的长发都散落下来。
勤王戎彧见此,暗暗心惊。他倒吸一口气,心中一热。
都披头散发了,下一步,莫不是就要
这还是大白天的
乌黑而浓密的长发带着被束在发带中的波浪,亮泽动人,衬得卢瑥安的肤色更为雪白可人。勤王戎彧着迷地看着卢瑥安的脸,可他终究是别过头去。
“这不好,”勤王戎彧虽然也挺想的,但是对卢瑥安的尊重却阻止了他的想法,他郑重道“我还没正式提亲,不能这样。亲一下就可以了,半下也行。”
“可你送我贴身紫玉,我收了。”卢瑥安见他脸上升红,知道这人想岔了,也不拆穿,只去桌边,取过一把匕首。
而那边勤王戎彧的态度还是十分强硬的“不行,我还没提亲,即日便要上京,一来一回得耗费一段时日。万一今日你便有了身孕,对你真的不好,对我们第一个儿女也不好。”
卢瑥安“噗”的一声,忍不住笑了“第一个儿女。”
“嗯。”
“你还想有多少个儿女。”
勤王感到自己脑袋都发烧了“随缘,看缘分,总之我们努力就行。”
说罢,勤王瞄了卢瑥安一眼。
此时卢瑥安低头偷笑,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勤王戎彧竟然会想去,回眸浅笑百媚生,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诗句来。这样荡开来笑意,眼眉弯弯,让勤王戎彧瞄了第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卢瑥安会笑得这样惑人,可连他的嘴角,也禁不住跟着卢瑥安一起,荡开笑容了。
然后,他亲眼见到,卢瑥安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下来一束头发
勤王戎彧笑不出来了,瑥安是干什么割发明志
卢瑥安把割下来的一束长发双手递给了勤王戎彧,勤王戎彧则是紧张地看着他。
卢瑥安有点羞涩地说道“不说玉佩了,就连贴身的配饰,我都没有。思来想去,最能表达我心意的,就是这束头发了。”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割下头发,就相当于断指断臂
总之,这是一件令勤王戎彧非常震惊的事。
只有夫夫之间,大婚当日,才会割发相绕,结成同心结。
勤王戎彧二话不说,借了卢瑥安的匕首,也割了一束头发下来,把两束头发绕在一起,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卢瑥安“”他现在还是不忘亲亲。
亲不到他的人,就要亲他割下来的头发嘛
尽管卢瑥安心里这么想,勤王戎彧可是非常严肃而郑重的“瑥安,大婚之日的同心结,我提前收起来了。”
卢瑥安撩起额上剩下的断发,把它和长发都束在一起,“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勤王戎彧收好同心结,他的心中滚烫不已。静静地望着卢瑥安,相对无言。
过了一小会儿,卢瑥安问道“对了,我有一事相问。那孟国入侵我国,我们为何不深入敌后,把他们铲除了事,让他们再也不敢侵略”
“这事,我与你的兄长早有计议。”勤王十分耐心,为卢瑥安细细道来“经过多年查探,孟国王都,位于茫茫大漠之后。如果我们要出发前往,则要在大漠中穿行一月有余。而我们不能不承认,孟国的战马比我们的优良,行动迅速,又熟悉地形。在大漠之中,风沙强劲,天灾繁多,我们的军队即使挺过了天灾,又非常容易受到孟国骑兵的突袭,被抢夺粮草。”
卢瑥安用千里眼察看,发现那西北一望无际的,不是草原,就是茫茫沙漠。他很艰难才依稀找到几处聚居帐篷。而远处的一点绿洲,似是王都,却在千里之外,卢瑥安暂时不能明察。
勤王继续说道“到时候粮草一失,大漠无水无粮,我们的兵马便不攻自破。就算像大锁山那样,建立中间补给点,也会被孟国日夜攻击,辎重队送补给过去,都反而是向他们输送粮草了。因此,衝国曾经几次远征,最后都不了了之。而且,今上最不可能出兵的一点”
“是什么”卢瑥安问道。
“茫茫大漠,即使打了,却没有农田、没有孕育药材的名山、更没有河川、铁矿,除了派人送菜,今上怎么可能会大力支持攻打孟国”
卢瑥安这下听明白了。
如果要实现原身的夙愿,让孟国灭国,那得先解决粮草问题。
还有,攻打孟国,得有让当权者都心动的好处。
卢瑥安用千里眼扫掠过去,看到好几处练铁地,便微笑道“孟国未必没有铁矿。”
勤王侧耳倾听“哦此话怎讲。”
“如果没有铁矿,他们得有别的贵重之物,才能与他国交换物资,以制造能装备众多骑兵的重甲。但是,边境村民贫乏,只种地养猪,哪来的大量银子制造重甲所以我猜想,他们要么国土里有宝物,要么本身就有铁矿。而王爷您带来的军队,处处克制孟国骑兵,料想是及早练兵,未必没有攻打孟国的意思。既然那么难啃下来,为什么还早做准备必定有连王爷都心动的宝藏。”
勤王戎彧哈哈一笑,肯定道“不愧是卢军师,本王派人查探过,孟国本土不仅仅有优良的战马,还有铁矿、银矿、金矿等等,才能全军装备重甲。但是粮草问题一日不解决,孟国就啃不下来。不过,都无碍,本王已经觅得最珍贵的宝藏了。”
“嗯”
勤王戎彧紫色的眼眸泛着别样的水光,他别过眼去,脸上微热“卢军师才是我发现的宝藏啊。”
卢瑥安“”
这届夫君怎么回事,骚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他必须要比夫君更骚才行,不能被比下去了
于是,离别时。
勤王戎彧原以为卢瑥安不愿亲他了,结果
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卢瑥安那霸道而不容拒绝的吻侵占了他,勤王戎彧第二次被亲得窒息,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没有经验,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帐篷外,突然通报,有十几位将军联袂拜访。卢瑥安终于放过了勤王戎彧,看了他一眼,问道“让进来吗”
勤王戎彧还在惨烈的窒息当中,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卢瑥安便让人请他们进来了。
而此时,卢瑥安的唇上,都是湿漉漉的水迹,根本不好见人。
于是在几位将军挑开门帘进来之际,卢瑥安似是娇羞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唇,对勤王戎彧说道“等你回来,当我夫君。”
这么一句话,勤王胸膛中引起强烈鼓动,脑袋好像喝醉了似的,晕眩不已,甚至想发出雷鸣一般的狂响,但是他表面上镇住了,只重重地点头说“好。”
其实,都是他不好。
提出这种要求,才让卢瑥安在再三思量之后,做出这样不符合寻常哥儿的私下亲热的事来。
真是欢喜又可耻。
勤王戎彧暗暗唾弃着自己,却又想再来好多次。
啊,真是矛盾。
而今日来拜访的十几位将军,不只是卢家将的旧部,更有卢家将的多年故交老将、或是参军前就十分敬佩卢家将的年青将军们。他们来,主要是给卢瑥安送些盘缠的。
朝廷不发粮草,军队所用的粮,要么自己带,要么让辎重队运送,要么去找当地的商人买,于是不少将军身上,都带了银钱。
说要买什么给一个哥儿,他们也不懂,反正就送钱。
卢家都被抄家了,肯定缺钱。
从前他们不知道卢瑥安就是卢家将的后人,如今遇到了,卢瑥安又是贱籍,总得照顾一番。
卢瑥安却推辞了“多谢将军们的美意,只是如今我吃喝都与勤王爷的军队一起,不需要盘缠。到时候要是封赏下来,那我也有银子。将军们把银子用作他用受伤的兵卒和亡故的军属,都比我更需要这笔银子。”
勤王戎彧也道“卢军师投靠了本王,本王也会以军师的身份对待,保管卢军师银子充盈,衣食无忧,诸位将军不必担忧。”
这话可是打仗最得值得信任的勤王说的他们便把银钱收回了。
回去之后,将军们都对卢瑥安赞不绝口。
有一位卢家将的旧部,甚至禁不住掩面嚎哭了起来“卢军师即使是个哥儿,却也果然是卢家将高风亮节当日卢老将军也是如此,朝廷抚恤不够,卢老将军自散家财,把受伤残了的兄弟安置好,连亡故的兄弟的家人,也都一一妥善照顾。可惜我人微言轻,递奏折给卢将军求情,一点用都没有,还被贬了职,帮不了卢家什么,更找不到卢将军的遗脉去哪了”
另一位将军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勤王爷不是向卢军师提亲了吗这是喜事啊不比那退婚的谁好多了到时候我们请夫人出面,给卢军师送嫁添妆。”
到了回京的时刻,勤王戎彧一步三回头地驾马启程了。而卢瑥安则在送行的队伍里,对着勤王戎彧挥手送别。
帐篷外,送别的米小晴望了又望,远眺后微叹道“少爷那位勤王爷,好像还在看你”
肉眼已经看不清晰了,卢瑥安在千里眼里目送着他“没有,他没有再回头了。”
“是呢,小晴也看不到他们了,”米小晴说罢,又期盼道“希望少爷尽快脱离贱籍”
不然,就算如今勤王再欢喜她家少爷,她家少爷只是贱籍,不可能当正室。
卢瑥安收回千里眼,说道“贱籍倒没什么,目前重要的,有两件事要办。”
而勤王戎彧班师回朝,在还没进京之前,在京郊外稍作停歇。
没过一会儿,他就收到了,潜伏在上书房抄录圣旨的小史的报信。
在看清那份即将下发的圣旨内容后,勤王抿着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蛋蛋是热胀冷缩了的冰蛋蛋。
天越来越冰了qaq,冰蛋蛋只想咸鱼在加绒加厚保暖的被窝里孵化,伸出来码字的爪子像是十根冰棍似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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