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太强了,鬼会被吓跑。”
“”
沉默良久,商阳第一帅“那麻烦您赶紧询问一下搭档。”
“我这边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司怀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戳开陆修之的微信
陆先生,今晚有空吗
消息刚发出去,董大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边上,扔给他一本书“你课本忘带了。”
司怀点点头“谢了。”
不远处的李文帅走到董大山身旁“大山,我的书呢”
“带了带了。”
董大山从包里拿出两本经济学书,递给他其中一本。
李文帅翻了翻书“这本不是我的,没写课后作业。”
说完,他拿起董大山手边的书“是这本这本也没有。”
“不会吧,你那本我是从你书架上拿的啊。”
董大山逐一翻开,没有一本书是写了课后作业的。
“你没写吧”
李文帅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我昨晚特地写的。”
经济学的杨老师最喜欢好学问问题的学生,他还准备下课的时候去问。
董大山也记得他昨晚是在写东西,就算写了擦掉,肯定会留下痕迹。
可这本书干干净净,就像新的一样。
最近宿舍楼有接二连三的灵异事件,董大山情不自禁地多想,连忙杵杵司怀的胳膊“大、大中午的,总不会闹鬼吧”
司怀看着微信聊天对话框,心不在焉地点头“会啊。”
董大山惊了“鬼大白天的也能出来”
司怀奇怪地看他“有人还大白天死了呢,鬼怎么就不能白天出现了。”
“”
“太有道理了。”
董大山缓了会儿,紧张地问“那、那这个课后练习真的是”
司怀看了眼经济学书,课后练习的那一页覆着薄薄的阴气。
“是鬼干的。”
“卧槽。”
董大山抬头,上下打量李文帅,语气满是艳羡“你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李文帅“”
一个两个都有毛病。
他拿起书,转身走向教室的另一端,离这两人远远的。
运气好到见鬼的人就在身边,董大
山忍不住问“司怀啊,你说我也能有运气那么好的一天么”
司怀敷衍地点点头。
董大山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点开一本恐怖小说,为了美好的将来做准备。
陆修之迟迟不回微信,司怀拨通他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响起陆修之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
司怀问“你在公司吗”
“刚到家。”
司怀眼睛一亮,在家就代表对方没什么事。
听他不说话,陆修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想你了”
“我现在就回来。”
说完,司怀挂掉电话,拎起书包往外走。
董大山愣了下,连忙问“你去哪儿啊马上就上课了。”
“杨老师要点名的。”
“帮我请个假。”
“不是,我怎么说啊”
“婚假。”
“”
陆家
几个工人正往院子里搬石头,三四块半人高的石头,还有一部分小碎石。
每个石头都做了标记,工人们照着图纸摆放。
陆修之站在鹅卵石道上,对其中一名工人说“往右一厘米。”
司怀一进门,便感受到比之前更强烈的生机,光是呼吸都有一种惬意。
陆修之瞥了眼他,继续对工人说“多了,往左一厘米。”
“往后两厘米。”
见陆修之在忙,司怀没有过去打扰,擦了擦额上的汗,先上楼冲凉。
洗头洗澡,他还特地抹了啫喱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打扮好了,司怀兴冲冲地走出洗手间。
祖师爷的牌位晃了晃,“咔哒”一声倒在桌上。
司怀走过去,扶起牌位。
下一秒,牌位又晃了晃,原模原样地倒下。
司怀盯着它看了会儿,若有所思地说“这是被我帅晕了吗”
一阵寒风透过窗缝,吹到他脸上,似乎是在让他清醒一点。
司怀垂下眸子,看了眼窗外。
牌位倒的方向,正是楼下的石阵。
他思索片刻,抱着牌位去院子。
工人们已经走了,陆修之提着个小水壶,慢条斯理地给几颗石头浇着水。
司怀仔细地扫视一圈,径直走向石阵旁边半人高的小木屋。
小木屋像是小时候简笔画的房子,尖顶,有门有窗,遮风挡
雨,空间还很大,可以装下几百块牌位。
最重要的一点,小木屋似乎是阵眼,充斥着勃勃的生机。
司怀弯腰,把祖师爷的牌位放进去。
“反正最近也没啥香火,那香炉我晚点拿来。”
他直起身子,只见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祖师爷的牌位上。
司怀眨了眨眼,问道“这个小木屋你不用了吧”
陆修之摇头。
司怀连忙说“那就让祖师爷待着吧。”
“忘记介绍了,这是道天观的祖师爷,道天天尊。”
陆修之抿了抿唇,他博览佛、道两教的书,基督教也略有涉猎。
从未听说过有道天天尊这号人物。
“严格来说,祖师爷也算是我师父。”
“我是个天才,所以我师兄,也就是道天观第一任观主,觉得他配不上师父这个称号,就代师收徒了。”
陆修之掀起眼皮,看向司怀。
他细碎的刘海撩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窝有点深,衬得他眉眼愈发好看。
大概是因为在说儿时的事情,脸上带了丝天真的笑容。
“在我小时候,好像是十岁吧”
陆修之微微皱眉,十岁的时候被骗进道天观
“你师兄说过道天天尊的来历吗”
司怀点头“当然说过,道天,就是天道。”
“咱们这个祖师爷就是天道”
陆修之“”
小朋友太容易骗了
司怀继续说“师兄说过,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就是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
“也就是说祖师爷就是最diao的四舍五入,咱们道天观也是最diao的”
“”
陆修之缓缓抬手,轻轻叩了下小木屋“这是狗窝。”
司怀愣了愣,看了眼祖师爷。
牌位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下。
都喜欢到赖地不起了
司怀慢吞吞地替祖师爷说话“众生平等,祖师爷喜欢就好。”
陆修之“”
你开心就好。
他转身进屋,穿过石阵,地上的水壶晃悠几下,准确地倒在他鞋面上,还带起些许小泥点。
“陆先生。”
司怀追上去问“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
陆修之“没有。”
“今天是白色
情人节,咱们不过节吗”
陆修之脚步一顿。
司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带你去捉鬼吧。”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陆修之偏头,对上他小兽似的明亮眸子。
“陆先生,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陆修之点了点头
“好。”
陆修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司怀便回了趟司家,翻箱倒柜找出一小袋朱砂,开始画符。
到商阳大学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周五晚上,又是情人节,宿舍楼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并不喧闹。
司怀轻车熟路地走到401,敲了敲门。
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卷毛男生开的门,他面色苍白,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目光在司怀和陆修之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他朝着陆修之伸出手“您就是司观主吧”
司怀抬手,和他握了握“我是。”
“你是商阳第一帅吗”
“对,我就是商阳第一帅。”
路过的人惊异地看着两人,是在玩什么剧本杀吗
卷毛男生羞涩地低下头“道长叫我闵冬杰就行了。”
司怀应了一声。
闵冬杰又看了看他的脸,夸道“您真是驻颜有术,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修之“”
“我才19。”
司怀面不改色“叫年少有为。”
闵冬杰沉默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一观之主居然比他还小一岁。
“对对对,年少有为。”
“两位道长快进来。”
寝室里,闵冬杰的三个室友排排坐着,齐齐向他们打招呼。
上次和司怀说过话的寸头男生多看了他两眼“道长,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为了道天观的名声,司怀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送货小哥,而是说“我也是商阳大学的,就住你们楼上。”
寸头男生恍然“那可能是见过面。”
闵冬杰顿了顿,年少有为当观主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司怀还是同学
难怪知道东西丢了的事情。
闵冬杰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可这会儿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拉开空椅子,递给矿泉水和水果“坐下说吧。”
闵冬杰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咱们寝室一起看了部笔仙的恐怖片,就想着玩玩,上网搜了教程,照着做了。”
“我是个传统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问问题的时候,不知道问啥,手边又正好有经济学的作业,就问了作业怎么写”
想到那一幕场景,闵冬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写不出来,然后生气了”
闵冬杰摇摇头“不,他写出来了而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司怀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你真会开玩笑。”闵冬杰勉强挤出笑容。
当时黑笔悬在空中,经济学的课本像电影里那样疯狂翻页。
他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连结束仪式都没做,直接跑了。
“我们不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两天才敢回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现寝室所有吃的都没了。”
“后来几天,我们写的作业,只要和经济学有关的,全都会变成一片空白。”
“我还听说咱们这栋宿舍楼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发生各种东西凭空消失的事情。”
司怀啃着苹果,想起白天瘦猴的作业也被抹掉。
是同一个鬼吗
“我刷朋友圈看到了向学长的推荐,就下单了一枚平安符试试。”
闵冬杰咳嗽两声,脸色更差了“结果第二天醒来,桌上的感冒药、止泻药退烧药全都被吃完了”
“干干净净,一颗都不留。”
说着说着,他长长抽泣一声,哽咽着说“这、这是想病死我啊”
陆修之“”
抹了把眼泪,闵冬杰看向两人“你们能搞定这个笔仙吗”
司怀应道“当然没问题。”
闵冬杰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长,你们能算出这个笔仙是什么鬼吗”
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怀疑,他补充道“我死也想死个明白。”
司怀哪知道,他凑到陆修之耳边,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笔仙还分类吗”
陆修之沉默片刻“笔仙是古老巫术之一扶乩的简化版,是招魂术之一。”
招魂,能招到附近的冤魂厉鬼,也能招到普通的孤魂野鬼。
“你们招到的应该是科场鬼。”
五双
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写满了迷茫困惑。
陆修之抿唇“科场鬼,因学业、考试之类的原因而死,被困在书房、学校等地,是地缚灵的一种。”
寸头男生忍不住问“他执念在学业上,为什么要偷吃那么多学生的东西啊”
陆修之“科场鬼不吃人类食物。”
司怀小声问“会不会是个饿急了的科场鬼啊”
陆修之看了他一眼“鬼一般不会食用人类食物,人类才是他们的食物。”
司怀懂了,但有些纳闷。
他这么大个香饽饽,居然没有鬼馋
闵冬杰稍稍安下心,听起来还是有点专业的。
“那、那那些吃的”
陆修之轻飘飘说了一句话,重重地砸在他们心上
“还有别的厉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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