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对我有这种心思吗”
王兴盛
屁股上的热意逐渐消失,司弘业的身体回暖,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兴盛,嗖得收回手,拉开两人距离。
难怪那天要赶到司氏和自己攀谈。
司弘业本以为是商场无敌人,今日的竞争对手或许是明日的合作伙伴。
没想到王兴盛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他
他缓了会儿,神情复杂地看着王兴盛“王总,你哎”
王兴盛沉默片刻,干巴巴地开口“不是,司总,我就是看你手有点脏。”
司弘业当然不信,这借口着实离谱,他们的关系又没有好到给对方擦手的地步。
另一方面,就算是擦手,屁股上的温度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事情都败露了,王总还不肯放弃。
这对他的感情得有多深啊
司弘业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开口道“王总,我的心里只有秀绣一人,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王总,以后除了公事,我们不要再私下来往了。”
说完,司弘业起身离开包厢。
王兴盛愣在原地,良久,再次拨通电话“道、道长,您是不是施法施错了”
司家
司弘业以往的饭局至少要三四个小时,今天出门才不到两个小时便回来了。
费秀绣觉得不太对劲,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司弘业正好想洗个澡冷静冷静,脱光衣服,走进洗手间。
门一关上,费秀绣连忙在衣物里翻找内裤。
她特地用的和符纸相似的黄色内裤,缝在外部,司弘业那老花眼不可能发现符纸。
找到内裤,她认真端详,脸色变了变。
符咒的痕迹变浅了。
她走到洗手间门口,隔门喊道“弘业,今天饭局有哪些人”
“就陈局,我,还有王氏的总裁”
陈局长和王总,费秀绣都没有见过,并不了解他们。
沉思之际,咔哒一声,洗手间门打开了。
“秀绣,毛巾”
看见费秀绣手上的内裤,司弘业心里咯噔一下“你拿着我内裤做什么”
确定出事了,费秀绣不想再瞒着他,实话实说“检查。”
司弘业“你、你知道了”
“废话,”费秀绣点头,疑惑地看他,“你也知道”
司弘业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刚刚才知道平安符的事情还是有人要害他亦或是两者都知道了
费秀绣还没想明白,便听见司弘业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都看出来了啊。”费秀绣把手上的内裤扔给他。
司弘业看着这一坨黄色,内心大为震惊竟然能从内裤上发现王兴盛做的猥琐之事吗
女人的观察力真是可怕。
费秀绣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好,和我去找小司。”
司弘业惊道“这、这大人的事情找他”
费秀绣白了他一眼“术业有专攻,小司是专业的。”
司弘业想想也是,家里就只有司怀和同性结婚了,大概会比较了解王兴盛。
可是明明是王兴盛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他还得去咨询专业人士
司弘业满腹疑问,瞥见费秀绣严肃愠怒的神情后,全都咽了回去。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两人到陆家的时候,司怀正在客厅被迫看书。
见司弘业来了,他扔掉书,乐呵呵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弘业“你爹出事了就这么开心”
费秀绣掐了他一下“别废话。”
“你自己说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陆修之也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司弘业。
被儿子和儿子的对象直勾勾地盯着,司弘业有点不好意思了,短话长说“今天和旅游局陈局长在萃荣楼吃饭”
他东扯西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包厢空调坏了、陈局长莫名其妙想修改合同,让王兴盛一起合作等等。
末了,司弘业才支支吾吾地说“然后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兴盛突然摸了我的手”
司怀看了看他的手,没有阴气。
不仅手上没有,身上也很没有。
可按司弘业描述的场景来说,分明是有鬼作祟。
他扭头看陆修之,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陈局在饭局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么”
司弘业点头“前面正常讨论项目的具体事宜,后面估计他酒喝多了。”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神色冷峻。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司怀愣了愣,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陆修之抿唇道“从描述看来,像是作器。”
司怀茫然“作器是什么”
陆修之淡淡地说“白泽图记载过,道之精,状如丈夫,使人迷惑。”
“能迷惑人心,哪怕是事后,当事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作器并非邪物,不受人驱使。”
最重要的一点,陆修之只在古籍上看见过作器的描述。
作器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司怀似懂非懂“所以是这作器自己对老司头有意见”
“想搞他”
陆修之“”
这是大概就是亲儿子吧。
两人谈论声音很轻,司弘业没听清楚,只隐约听见司怀最后说的几个字,什么搞不搞的。
“司怀,你注意点措辞。”
司怀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问陆修之“所以这事和姓王的没关系”
陆修之“有关系,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王氏规模不小,但发展普通,王兴盛如果能驱使作器,应该不止开
发区这么点眼界。
大概率是因为对开发区有执念,被有人心找上门。
司弘业正竖着耳朵听呢,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止王兴盛一个人
难不成陈局长也、也对他有那种想法
所以开发项目当初谈的如此顺利
各种念头在脑内疯狂闪过,司弘业没料到自己人至中年居然还命犯桃花,如此找人喜爱。
他老脸一红,当即站起来“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费秀绣皱了皱眉“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不信鬼神玄学的存在”
司怀杵杵陆修之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看,老司这种态度,是不是挺讨鬼厌的”
陆修之“”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费秀绣追问道。
陆修之“王兴盛的目的是开发项目,这段时间肯定会再次出手。”
“那我这段时间盯紧一点。”
费秀绣点了点头,问司怀买了一堆平安符,回家继续缝内裤。
晚上
司弘业洗完澡,觉得今天的内裤好像更粗糙了一些。
有种前后夹鸡的感觉。
他忍不住问“秀绣,你是不是换我内裤牌子了”
费秀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敷衍地说“算吧,改成半手工制的。”
司弘业慢吞吞地说“有点糙啊,不舒服。”
“这是为了你好。”说完,费秀绣便打起了呼噜。
司弘业陷入了沉思。
这是在用糙内裤提醒他,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吗
两天后,司弘业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王氏总裁想和他亲自谈生意,关于城北郊区的山头。
司弘业以前对那山头有些想法,还没开始准备具体方案,王氏便接收了那座山头,因此不了了之。
这会儿突然说起合作的事情,王兴盛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他啊
司弘业立马说“没空,让他”
下一秒,手机被费秀绣夺了去。
“赶紧答应下来,让他们尽快安排时间。”
说完,费秀绣随口对司弘业说“那个项目你之前不是挺想要的么和他谈谈,好好赚钱。”
司弘业恍了恍神,他到了这把知天命的年纪,竟然还要出卖色相赚钱。
“秀绣,你爱的是我的钱吗”
“什么钱不钱的。”
费秀绣低头,将饭局的时间地点转发给司怀“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爱我的钱,爱你的人。”
收到短信后,司怀便向陈福鸿请了个假,先回陆家画了些可能用得到的符。
饭店是王氏订的,有人请客吃吃喝喝,司怀便把小青也叫上。
一人一鬼站在祖师爷牌位前等陆修之。
司怀掏出手机,发现道天观的微博粉丝数量从一万变成了十几万,评论数量和私信也都翻了倍。
本来找茬的人只有一小部分,这会儿一看,竟然有一大半评论都在说他宣传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封建迷信,举报了。
不是吧不是吧,微博居然允许你宣传这种东西
看见卖符的就烦,我妈本来就不要去医院,听说有这种符更不要去了。
我他妈查了整整两天,道教根本没有美容符这种东西
抽奖微博底下的评论都从原来的抽我变成了类似的言论,不太有带脏话骂人的,不知是那些人不敢当众骂,还是被举报删了。
私信界面满屏的脏话。
司怀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样百出的骂人方法,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不漏地说给祖师爷听“祖师爷,这个叫花见我开的,骂我是个孤儿”
“还有这个就骂你咋地、帅哥一八零”
划到最后一个,司怀喘了口气,慢慢说“这个叫李家帅小伙的,居然还诅咒我们道天观倒闭。”
他多看了这账号两眼,其他人的谩骂是针对道观的,这人却是针对他的,一直在人身攻击他本人。
“说我这么嘚瑟,马上就会带着全道观进去吃牢饭。”
听见这话,小青精神了,细声细气地问
“牢饭好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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