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少帅重伤昏迷

    “蒙混过去之后呢逃离我身边吗挽挽”

    男人的声音含着丝丝的冰冷。

    即使只是在脑子里预设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能让霍仿心中不自觉地升腾起暴虐的情绪。

    在挽挽面前装好人太久了, 久到不自觉替自己戴上了习惯性的假面。

    可归根到底, 霍仿作为上位者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

    更何况挽挽之前有突然逃跑的不良记录。

    而且还隐藏得颇为不错。

    “不,不不是的,你误会了”

    挽挽下意识地要给自己解释。

    但少帅说的全部都对来着。

    她努力挣钱就是想早日过上幸福快乐的收租生活。

    “我误会了吗挽挽其实是想永远留在我身边对不对”

    男人温柔地笑。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挽挽看一眼霍仿的脸色,忐忑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倒觉得这么说话蛮好的。”

    男人低下头, “靠的近,听得清。”

    话题已经歪掉了, 明明是霍仿偷吻挽挽, 霍仿偷画挽挽, 却变成了霍仿质问挽挽。

    “挽挽, 告诉我,我想听。”

    霍仿诱哄着挽挽。

    挽挽就不说。

    她是个老实人来着, 她就是打算离开帅府。

    “挽挽。”

    低沉柔和的声线隐隐包含着威胁和强势。

    “我不骗人。”

    少女鼓起勇气看着男人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

    “没关系, 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挽挽

    “什么意思”挽挽的心脏砰砰跳。

    这种话会从高高在上的少帅嘴里说出来, 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意思是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你骗我。”

    对于少帅来说, 整个菀南有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进他的后院, 但他却在这里抱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着这种甚至有些卑微的情话。

    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这之中浓烈的情绪挽挽都感受到了。

    反正少帅做什么都很坦荡。

    现在反而像是给他了方便。

    “我”

    “嘘。”挽挽的话被少帅温柔地打断, “还是睡觉吧挽挽, 你这小嘴要是说出什么我不爱听的话, 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

    “所以睡觉吧。”

    挽挽挣扎。

    “我要回去自己的床。”

    “这里就是你的床, 你要适应,以后你都要睡在这里。”

    “不对,你白天答应过我的,我能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是答应过了。”少女还来不及一喜,只听见旁边男人说,“但我反悔了。”

    挽挽“”

    挽挽很生气,但又打不过,力气被压制得死死的。

    霍仿伏在她身上,少女忽然从下面环抱住男人的肩膀。

    挽挽的牙齿要在霍仿的肩膀上。

    霍仿一身不吭。

    开始挽挽咬得很重,但很快,霍仿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充斥着挽挽的呼吸。

    挽挽没咬下去,离开的时候,上面只有一圈圆圆的牙印和晶莹的口水。

    霍仿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将挽挽轻易地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挽挽,我明天把刚才那一幕画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

    霍仿的那些话,之所以作为单纯的人物画却让人脸红心跳,还不都是因为有的画上不止她一个人。

    有的画里总有一个男人和她纠缠。

    虽然画男人的笔触寥寥无几,看得出来很草率,但就是这种两厢强烈的对比,让看画的人能直白地感受到作者对于图中少女无限的耐心和企图心。

    挽挽这个当事人看来,冲击感更加强烈。

    他今天如果再画,势必会把他自己的手臂,胳膊和脖子里的弧度放进去。

    明明是国画,别人画来风光霁月,少帅话来就让人

    殊不知在遇到挽挽之前,少帅的画作也是风光霁月的。

    但遇到挽挽后,人在眼前却得不到,要憋着,画画成为了唯一排解苦难的方法,于是就慢慢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挽挽用想的都知道这幅画画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挽挽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幅吗”

    霍仿强势地搂着挽挽,不让她挣脱,挽挽僵持着僵持着没力气了,只能躺着休息一会儿。

    周而复始。

    男人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我最喜欢第一幅画。”

    就是那个山中破庙里的,火堆旁浑身湿透的红艳艳的肚兜绳子。

    挽挽看了那幅画才知道原来背后是这个样子的。

    “那幅画是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画的。

    本来没想着画你,但脑子里却浮现出你的画面,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画完了。”

    “你知道哪幅画画的最累吗是你受伤在我房间里躺了一夜的那幅画。

    我忍得好辛苦”

    霍仿的话被挽挽打断,挽挽羞恼地要堵住霍仿的嘴。

    “你别说了”

    霍仿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没耳朵听。

    挽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关起来。

    挽挽以后再也不会认为自己脸皮厚了。

    比起少帅,挽挽兼职是个青涩的小家碧玉。

    霍仿将挽挽作乱的小手镇压了,放在唇边亲吻。

    夜半时分,最适合说骚话。

    “那天你就这么睡在我的床上,我帮你做的所有处理。

    我一闭上眼睛,一下笔,脑子里就开始出现那些放纵的画面,我只能一边画,一边大喘气,一边念清心咒。”

    挽挽的脸红得滴血,大半夜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霍仿精神得像个野狼。

    似乎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所以挽挽,你知道那么多次,我忍得有多么辛苦才能忍下来不碰你吗”

    挽挽被迫点点头。

    “您您您真是慈悲心肠。”

    霍仿笑了,“挽挽你又在撒谎。心里明明在骂我。”

    “你不是说睡觉吗明天还要早起的。”

    挽挽央求。

    “挽挽叫我一声霍仿哥哥,我就放过你。”

    “不要”

    “那挽挽,我一点不介意今天就和你成为露水夫妻”“霍仿哥哥”

    挽挽一听那“露水夫妻”几个字,“霍仿哥哥”脱口而出。

    “挽挽真可爱。”霍仿俯身亲了一下挽挽的额头,“你明知道我是逗你的。”

    是吗逗她的

    大灰狼抓了小绵羊,砍了柴支了锅,把小绵羊塞进了嘴里然后慢悠悠地吐出来。

    小绵羊满身口水吓得神智不清,哆哆嗦嗦的。

    结果大灰狼说,“小绵羊,我的朋友,我是在逗你的。”

    挽挽“”

    下一秒,挽挽被霍仿从床上抱起,挽挽本能地搂住了霍仿的脖子。

    霍仿微微一笑,“乖挽挽。”

    霍仿赤着脚走在毯子上,真的把挽挽放回了自己的床上。

    挽挽一沾到被子,就像是鱼沾到了水一样,立刻翻身把自己一层层卷进被窝里。

    然后黑葡萄大眼睛困倦而警惕地看着少帅。

    今天之前,少帅是挽挽最信任的人。

    今天之后,少帅是挽挽最大的危机。

    少帅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就退出去了。

    挽挽在黑暗之中依旧保持着警惕状态。

    良久,在放松。

    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怦怦直跳,而且越跳越响亮。

    挽挽甚至不知道少帅是不是也听见她的心跳声了。

    挽挽强迫自己冷静。

    不行,她不能在做小老婆的路上一路撒丫子狂奔。

    倒时接受一时爽,未来火葬场。

    挽挽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嘻嘻哈哈的,但实际上有些准则上这家伙很死心眼。

    心中因为少帅高段位的撩拨产生的雄辉壮阔的波澜,硬是被她压下去了。

    从第二天开始,不仅暗地里有人跟着,挽挽还有了两名贴身女官。

    不是大牛小牛,是霍仿从军营里调过来的。

    美名其曰保护挽挽的安全,说白了就是明面上也要监视挽挽。

    少帅不打算给挽挽任何逃跑的机会。

    这两名女官刚来的时候还不乐意。

    挽挽是少帅的贴身女官,那她们就是贴身女官的贴身女官。

    放现在就是秘书的秘书

    这算什么,两人很不服气。

    被挽挽亲切地,有好地,和谐地暴揍一顿后,两人都服贴了。

    军营里出来的人就是以强者为尊。

    虽然她们也挺喜欢挽挽的,但依旧是完全听从于少帅的指示。

    之后接连三天,少帅都没有会帅府。

    挽挽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少帅在躲她。

    以少帅的作风,只恨不得能趁热打铁,逼得挽挽退无可退才好。

    三天后,少帅回府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主院里,然后关上了大门。

    身边包括张副官在内,脸色都不好看。

    气氛绷得很紧。

    书房的门从里被打开,一名漂亮的少女一路从里面冲出来,拉着裙角一路飞快地下楼。

    奔出去。

    挽挽脸色苍白。

    少帅受伤了。

    “快,把他扶到卧室里去”

    少帅躺在担架上,被小心地抬到了卧室的床上。

    多余的人全部撤出去守在外面,卧室里就剩下了几名医护人员和挽挽管家。

    这件事情连老帅都惊动了。

    进府之后,挽挽见到老帅的次数数得清。

    霍家跟别的世家大族很不一样,甚至跟霍家旁枝都不一样。

    老帅不过五十多岁,正值壮年,却早在好几年前就把权利全部下放给儿子,不再过问任何事物。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上一辈子年富力强却闲赋在家,所有重担全部交给下一辈。

    但老帅的威严犹在。

    “霍仿如何”

    没有昵称,或者“儿子”,老帅直呼其名。

    按理来说众人该称呼为“大帅。”

    但老帅自己要求所有人叫他“老帅”。

    大概是觉得大帅直接压少帅一头,有正当权的意思。

    “少帅刚打了麻药,现在睡过去了。

    少帅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年代没有太多的医疗设施,简单的处理之后,医务人员就跟着军队到了帅府。

    精瘦的老帅手里不断搓捏着佛珠。

    良久,打量完整个房间,目光落在了挽挽身上。

    老帅和颜悦色地开口,“挽挽。”

    “是。”

    不知为什么,明明少帅看着更吓人,可是挽挽敢在他面前放肆,却不敢在老帅面前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大概是这家伙的本能。

    “挽挽,这些天麻烦你照顾霍仿了。

    他信得过你。”

    “我会的,请您放心。”

    挽挽弯腰以示恭敬。

    霍仿房间里挽挽的小床,如今倒是真的拍上用场了。

    “那挽挽,伯父走了,你好好照顾他,缺任何东西和管家开口。

    当然,你也别太辛苦,体力活有下人,你陪着霍仿叫他安心就是。”

    “是,您放心。”

    外头,老帅在和张副官他们做简单的交代。

    “实在紧急的事情叫到我这里里来,能等的就等霍仿醒过来再说。”

    挽挽抬头看着老帅落寞离去的背影。

    府里盛传少帅是压过老帅夺权的。

    电视剧里挽挽也看多了这样的情节。

    父子为了这顶尖的权势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

    挽挽看到霍仿昏迷,第一反应就是也许老帅会发难。

    但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老帅没有下任何奇怪的命令,反而处处为少帅着想。

    霍仿的房间外面响起了女人尖细的哭声。

    “老爷,咱们家大少爷怎么样了,这可真是心疼死我了呜呜呜呜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了呢这可不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嘛”

    中年女子细长的声音。

    但这声音听着有一种怪异感。就是年纪明明已经不小了,但是硬是掐着嗓子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年轻化的全部和谐感。

    “姑姑,我扶您进去看表哥。”

    女孩儿的声音,这个是真的年轻,透着着急。

    这一姑一侄是谁,不言而喻。

    老帅的白姨娘和娘家侄女白玉莲。

    挽挽原本坐在少帅床边,两手撑在腿上,坐姿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两脚分开,看着霸气得很。

    门留了小半个缝隙,里面又尤其安静,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外面的声音,这家伙一转头,霸气地一撩开裙子,起身。

    作为贴身女官,十分有义务让少帅不喜欢的人不得入内。

    挽挽对上少帅是硬不起来,但对上别人,她这杀伤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天有她在这儿,这两个人就别想踏进去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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