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外面, 漫天的烟花。
也不知道是谁, 如此巧合。
但生命最美好的就是这样巧合的浪漫。
挽挽觉得她太委屈了, 为了爱情牺牲这么多,必须嚎一嚎,不然内心的滋味实在太复杂了。
有甜得像蜜一样的,又有弱弱的委屈。
甜蜜像海浪一样,慢慢地淹没了委屈, 渐渐吞掉了。
少帅站在挽挽身后,笑着看着她。
忽然脱下自己的燕尾服外套。
“挽挽来。”男人蹲下来。
把自己的外套扑倒了地上, 让挽挽爬上去, “小心着凉了。”
挽挽眼泪还挂在脸上呢, 就这么睁着大眼睛看着少帅温柔的脸。
少帅摸摸挽挽的脑袋, 低沉的声音十分温柔,“挽挽的委屈现在就哭出来, 不要憋着。”
挽挽眨巴眨巴眼睛, 还挤出来一滴泪水。
夜色下温柔如水英俊男人,就这么温柔地守着她。
挽挽有点脸红, 哭着哭着不好意思了。
这家伙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难得难得
烟花腾空的瞬间,挽挽看到了少帅眼角边有点透透亮的地方。
挽挽凑过去, “你哭了”
“没有。”
男人声音低沉地否认, 但明显亮亮的地方又多了一点点。
“你在哭。”
肯定句。
少帅的脸庞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开心的。”
“我答应你, 你这么开心吗”
挽挽收敛起自己脸上哭也不是, 笑也不是的浮夸表情, 认真地看着少帅。
挽挽这家伙平时太闹腾,严肃起来的时候,总有一种蠢萌蠢萌的感觉。
要不就是贼坏,感觉她在钻研坏事情。
“嗯。”
真的真的很开心。
更多的是感动。
霍仿惊讶地发现,挽挽皱着眉头看他的脸。
挽挽的脸越凑越近。
这家伙撅起嘴。
“不哭不哭,我亲亲你。”
黑夜中,半蹲着的年轻男人身前,少女依偎在他身前,有着肉窝窝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嫣红的小嘴亲在他的眼角。
吻掉他的眼泪。
不哭不哭喜欢你。
软软的嘴唇吻在男人温度稍显微凉的眼角。
远处,黎月激动地把摇晃老管家的老骨头,“看见了吗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啊啊啊啊啊”
“看见了看见了”
老管家脸上也都是好。
年轻真好啊他们家少帅总算是得偿所愿。
张欣虽然不太乐意,但挽挽开心就好。
霍仿和挽挽之间,挽挽还不会受欺负。
因为很显然,喜欢的多一点的那个人是霍仿。
少帅将挽挽揽进怀里,手臂收紧,低头。
“谢谢挽挽。”
挽挽伸出手抚摸着霍仿的后背。
摸上去是很强壮的身体。
但挽挽仰着头,在霍仿耳边说,“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会疼你的。”
“好。”
男人眉眼笑得弯弯的,温柔地说了一个字。
“既然答应你了,我以后就不会想别的人了。也从来没有别的人。”
“好。”
霍仿胸腔中那颗心,像被人放在了蜜水里浸泡。
好,好,好
这么样都好。
听着挽挽稚气十足的情话,却胜过任何的旋律。
别人家,都是男方说这些话,女方说好,说你以后不要欺负我。
挽挽这里倒过来。
因为没有人能欺负她。
刚才霍仿的眼泪,着实让挽挽心疼了一下。
这家伙虽然粗线条,但也有很福至心灵的时候。
就好比现在。
少帅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霸气,可靠,沉稳,掌控一切,无坚不摧。
仿佛他没有脆弱的那一面,永远都那么强大的。
但他刚才却眼睛里有了泪水。
挽挽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行为,也许让少帅这么强大的人感到不安了。
挽挽在霍仿怀里眼睛透亮地琢磨着。
他怕失去她
挽挽一边想一边抚摸着少帅的后背。
“谢谢挽挽。”
霍仿嘴唇碰了一下挽挽的耳垂。
挽挽本能地缩了一下,但一想到令她心疼的少帅,就不动了。
霍仿果然又亲了一下。
这回挽挽没动,被他亲。
霍仿嘴角勾着笑意,慢慢把挽挽从怀里拉出来,捧着她的脸亲下去。
挽挽自觉地搂着少帅的脖子,让自己贴着他。
“你们两个老不休,这都要看”
张欣目瞪口呆地看着黎月和老管家。
黎月从领口变戏法一样抽出来一条方帕。
掩面哭泣。
来自长辈浓浓的爱呀
“我们家霍仿长大了,太感动了。”
张欣觉得黎月在开玩笑。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长大”形容那个各省闻风丧胆的杀神。
“大姐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
“是呀,少爷身边以后也有知心人了。”
张欣想错了,两个老家伙是真的感动。
月色下,这是一个深深的浅吻。
耳鬓厮磨,唇齿相交。
忽然,两人都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地额头抵着额头。
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容环绕在挽挽耳边。
“我很高兴。”
霍仿的声音,“挽挽你知道吗比我正式接手霍家军那天都高兴。”
“你放心,我以后会让你更高兴的。”
挽挽信誓旦旦地说。
黑葡萄大眼睛里都是真诚。
“你打算怎么让我高兴”
“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现在就想。”
“嗯我每天亲亲你”
“还有呢”
“还有哦”
“我给想一个好不好”
“好。”
“挽挽生一个小娃娃,你们俩每天跑出去闯祸,我工作挽把你们俩接回来,一人数落半个小时。”
霍仿的声音满满的都是笑意。
挽挽
“其实可能不明显,我还蛮沉稳的。我以后会努力的。”
“不用努力,挽挽现在就很好,不用有任何的改变。”
两人贴着的脸分开,霍仿修长的手指把挽挽头发撩到耳后。
“再说了,要努力也是我努力。嗯”
一语双关。
霍仿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刻意之下,更显出声线的优越。
微微上扬的调子,里面好像藏了小勾子一样,勾着人心。
挽挽也是听得懂的好吗
但她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仿重新抱住了挽挽。
胸膛里的笑声传到挽挽的耳朵里。
挽挽也弯着眼睛笑起来。
没决定之前,觉得很忐忑。
现在决定了,反而很踏实了。
少帅牵着挽挽的手往回走。
三个石头雕像一样在他们不远处镇守的人。
黎月踩着恨天高飞跑向他们。
“好小子,小姨小看你了。”
黎月一拳打在霍仿身上。
霍仿牵着挽挽。
因为是真的喜欢啊。
所以才会有两个人都愿意向对方妥协。
甚至不惜把自己放到了被动的位置。
霍仿抱着挽挽把她推到身前,温柔地给她介绍。
“这是我小姨,黎月。三十六了。”
今夜的少帅温柔过头了。
黎月
嫁出去的侄子泼出去的水,为什么介绍的时候要加上年纪呢反正以后都会知道的
“我还以为跟我一样大。”
挽挽软软地开口。
长辈嘛,哄一下就好了。
黎月立刻立刻乐开了花。
“挽挽真会说话。”
真是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小姨,挽挽答应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感动的,我刚才都”
张欣和老管家捏着拳头咳嗽。
“哦哦哦,我的意思是我刚才都猜到了。挽挽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不会这么伤害我们家霍仿的。”
“不会。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会疼他的,小姨放心。”
挽挽两手握着黎月的手,非常认真。
黎月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得开。
小姑娘力气有点大的。
里头的宾客们,还不知道帅府未来的女主人,在刚才就已经定下了。
而且是少帅一直求着定,人家不愿意,知道刚才才松口的那种。
“我要去打电话打电话。”
黎月欢欣地踩着高跟鞋跑了,大概是去给黎家众人打电话。
霍仿经过之前的事情,深深晓得挽挽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挽挽,你愿意现在就公布吗”
这个年代,要么就是好聚好散,不通向婚姻。
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你要是不愿意立刻公开的,我可以订婚之后再向众人公布。”
挽挽想了一下,“那就订婚之后吧。”
“好。”
霍仿今天晚上说的最多的就是好。
只要挽挽愿意一直呆在他身边,甚至松口订婚,那霍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再让这家伙享受一下最后的单身时光。
少帅一个人捏着酒杯,嘴里尝试着念“霍太太”,很快被宾客们围住了。
霍太太啊
怎么念起来这么好听的
“挽挽,你想清楚了,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被霍仿套牢了值得吗”
风情大美人仰头喝下一杯红酒。
“什么呀,少帅哪里不好呀,已经是顶尖的了。”
挽挽不乐意了。
张欣“噗嗤”,“哟还没嫁呢胳膊肘已经拐过去了,这就开始护食了。
不许说你老公坏话”
挽挽红着脸,笑着撇着嘴,软软道,“对,不许说男朋友,不是老公。”
“好可爱”
张欣捏住了一下挽挽的脸。
“难怪霍仿都不舍得欺负你。”
“我也不欺负他呀。”
挽挽时刻贯彻着平等思想。
宴会的灯光暗了下来。
今晚是一场慈善拍卖晚会。
所有的宾客们移步旁边的拍卖大厅。
挽挽的手里也得到了一个小牌牌。
079号。
按照挽挽暂时低调的要求,她的位置被拍的很后。
身边坐着的是几个莞城新贵的家眷。
家里的男丁靠着军功发了家,跻身莞城上流社会。
这几名小姐夫人,之前对挽挽非常热情,这一次挽挽和她们打招呼都不理。
“苏小姐,你也来了”
挽挽点点头。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有钱吗”
挽挽摇头。
她没有,但是少帅有呀。
“哼。还是省着点钱出去租房子住吧。”
几个人说着捂着嘴笑。
在她们看来,挽挽就是仗着上一辈的关系上本打秋风的穷亲戚,很快就要扫地出门。
没有讨好的必要,反而可以撒撒气。
好几个大大的鼻孔看挽挽。
挽挽今天心情好,表示不计较。
却不想站在她们身后的下人们一字不落地听下来了。
很快站在少帅身后汇报。
少帅坐在第一排。
转头看了一眼挽挽的方向。
只看见挽挽心情很好的样子,依旧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
拍卖在进行当中。
越是前面的东西,价值就越小。
压轴的三样东西,已经拍掉了两样。
最后一样,是一颗拍卖级别的大宝石。
大到什么程度。
这些见惯了市面的达官贵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哇”的声音。
主持人朗声介绍这颗大钻石的来历。
这么大,不用介绍所有人都知道多么值钱。
“话不多说,拍卖开始。”
牌子开始举不断了。
价钱越抬越高。
到后来,举手的人开始变得寥寥无几。
老管家站在少帅的身后。
举牌子。
他举牌子,就意味着少帅要竞拍。
很多人咬牙。
的确是好东西,但为了一个好东西冒着得罪少帅的风险,不值得。
而且少帅没在价钱还很低的时候举牌子,就已经很客气了。
有个新进入上流社会家的少爷举了个牌子,被他老爹慌乱地拍。
“不不不,我们家不要了。”
这时候,老管家又举起了牌子。
报了个更高的数字。
再也没有人举牌子了。
哪怕是巨富,和帅府拼财大气粗,未免在找死。
“第三次成交”
锤子落下,一片掌声。
宝石立刻被送到了少帅的面前。
由老管家呈给了少帅。
少帅看了一眼,那在了手里。
还抛了一下。
高度还不低。
看得别人心脏一紧。
少帅起身,大长腿大步流星来到了舞台上。
主持人十分自觉地让出了位置。
拍卖厅不算大,少帅的声音,每个角落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温柔,低沉,潺潺如流水,仿佛依托着天空的大地。
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好多女孩子的脸都红了。
有留过洋回来的,胆子大,直接朝着少帅抛媚眼。
这么地位尊贵的男人,还天生一副如此英俊的样貌,怎么能不将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这颗宝石,我想送给拍卖厅的一位小姐。”
话音刚落,好多女孩子的脸更加红了,顾盼流连地看着少帅。
连最羞怯的传统大家闺秀都忍不住看了少帅几眼。
谁都喜欢这个幸运的女孩子是自己。
刚刚经历过拍卖的各位最清楚这东西有多贵。
说送就送了,那不就意味着
这背后的含义比这颗硕大的宝石更让闺秀们觉得兴奋。
那可是少帅呀
全场只有两个人很淡定。
一个张欣一个挽挽。
挽挽的暴发户老爹苏老爹,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买了颗鸽子蛋做礼物。
没有这颗大那是肯定的。
可把他心疼的呀给礼物的时候脸皱成一团,像在切肉一样。
但这么心疼还是送了。
挽挽无声地笑起来。
“在我心中,她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
如果她能接受我的礼物,我会很高兴。”
燕尾服的少帅难得地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温柔的样子。
所有年轻女性都屏住呼吸。
她们一听,啊呀,少帅说的所有我都是符合的呀。
每个人都觉得少帅在说自己。
一个个都笑起来。
还有人看着别的女孩子在笑,不屑地勾起嘴角。
少帅明明说的是她好嘛
少帅开始走下台。
皮靴刚走一步,发出声音,女孩子们齐刷刷抬头,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少帅。
挽挽旁边嘲笑她的那几个女孩子两只手紧紧地抓在一起。
眼睛殷切地看着少帅。
少帅走过了第一排。
就像灭掉了第一排的灯一样。
不过第一排就没几个女孩子。
第二排也团灭。
后面的贵族小姐们心怦怦跳。
笑得那么好看的英俊男人,拿着贵得能够砸死人的宝石向你走过来,童话一样。
在这种气氛影响之下,挽挽都开始紧张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紧张些什么东西
就是那一刻,有一种自己是天选之女的感觉。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一排排团灭。
前面的人都转身回头。
剩下的女孩子已经不足三十个人了,也就是说每个人被选中的几率都达到了三十分之一。
少帅还在往后走。
挽挽的心狂跳。
她似乎能够感到些什么。
尤其是少帅笑得那么温柔。
难道是
挽挽捂着胸口,咽下一口口水。
少帅的步子停在了最后一排。
前面的小姐们好多都已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最后一排的第一个女孩子。
她就是少帅的倾心之人吗
长得那么普通
这个女孩子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都有泪水了。
“少帅,少帅,没想到你对我”
少帅笑着说,“麻烦让一让。”
“啊”
“麻烦让一让。”少帅又重回复了一遍。
老实来讲,这里的位置,就是按照身份地位来排的。
最后的一排的人,一般都是家里人刚刚在少帅面前露脸的,根基非常不稳的那种。
这样的人,家里的女眷欺负到挽挽头上了。
挽挽向来不和女孩子计较,少帅知道了却会心疼。
这样的人都敢欺负他疼都疼不过来的小家伙。
霍仿就是故意的。
少帅发话了,最后一排所有人都手动搬着凳子往后挪,给少帅劈出一条道来。
那边的方向只剩下不到五个女孩子了。
少帅笑得太温柔,太蛊惑人。
到最后一排之后又走得很慢。
每一个人都以为是自己。
“小姐。”
少帅站在挽挽旁边那个女孩子旁边。
“少帅”女孩子惊喜。
“让开。”
对这个,连软和一点的话都没有了。
她们蠢,但家里的男丁能从底层混上来,都是人精,赶紧把人拉开。
恐怕在少帅心里落下账本了。
在一片惊呼声中,少帅一手托着宝石,单膝下跪。
挽挽懵了,慢慢站起来。
不是说话暂时不公开的吗
但心中又有控制不住的甜蜜。
“挽挽小姐,你愿意收下这颗小石头吗”
少帅问。
小石头
大家嘴角抽抽,少帅就是少帅。
挽挽也看出来了,霍仿是来给她出气的。
讨厌
阵仗这么大,她以为是求婚呢
刚才内心居然有一丝丝期待是怎么回事呀。
挽挽像个贵族小姐一样,学着她们矜持地点点头。
在外面要把面子撑足。
不然她想扑到他怀里亲亲他,或者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上肆意摩擦。
科科。
既然霍仿要给出气,挽挽自然不能不识趣。
不太标准的小媚眼抛得飞起。
还伸手去扶少帅。
少帅反手握住了挽挽的手。
两个人的眼神电光火石。
张欣捂着脸笑着无声地摇头。
这两个人把人家耍的团团转。
太调皮了吧
霍仿还担心挽挽会不会觉得他太高调,会不高兴。
结果挽挽很高兴。
“挽挽小姐,请让我为你戴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少帅为挽挽戴了上去。
宝石上面有一条链子。
偌大的宝石挂在胸前,不贵气都贵气了。
挽挽瞥到了那几个女孩子目瞪口呆追悔莫及的样子。
不由一笑。
“天选之女”娇羞地转身,眼睛发亮地看着少帅,仿佛鼓足勇气一般,软软的声音很坚定雀跃。
“霍仿哥哥,我喜欢你。”
所有人都听到了。
霍霍仿霍仿哥哥
我的个妈这小姑娘太敢叫了吧
更让人震惊的是,少帅居然应了,还把她给揽入了怀中。
摸着她的头。
“各位都散了吧。”
毫不客气地直接下逐客令。
张欣实在看不下去了,笑着率先走了。
走之前还拉了一下挽挽的手。
这两人的演技也实在太好了吧
哦不,也不能算演的,的确算是刚刚定下来的
好多贵族小姐一脸酸意,又没有办法。
谁叫自己没那么幸运呢
那几个奚落挽挽,一边走一边快要哭出来了。
宴会大厅的大露台上,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着看礼花。
这回的礼花是帅府放的了。
“挽挽再叫一次。”
“霍仿哥哥。”
“再叫一次。”
“不行,我牙齿不舒服。”
“为什么”
“酸的呗。”
两个人搂在一起大笑。
灿烂烟花下的吻之前还有一句话。
“霍仿哥哥也喜欢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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