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笑意里掺杂着别的内容, 看的姑娘们心虚不已。

    在姑娘们的忐忑中, 林凤愈发和蔼地笑声中,两锅肉、素包子一起出锅。

    “婶子。”吴巧芳依偎在林凤身上咽口水,伸出爪子对准一个大肉多的包子,“烫烫”包子抛在空中, 又落到指尖上, 又飞到空中, “唉唉”千万别掉在地上。

    林凤赶忙扭身从菜厨里拿一个碗,抛在空中的包子落在碗中抖了抖。

    “嘿嘿”吴巧芳缩着脑袋,在林凤无奈的目光中心虚地捧着碗到墙角下吃饭。

    包子装满两个用蒲苇编成的小篓子里。

    林凤凝了一眼围着灶台吃包子,喝红薯稀饭的吃货, 把一个小篓子放在菜厨里,落上锁, 自己拿着一肉一素包子找人唠家常。

    “呃”准备敞开肚子吃饭, 吃了两个发现包子没了。一双双眼睛对准菜厨,瘪了瘪嘴巴,多喝了一碗红薯稀饭。

    太阳已经下山, 几人洗漱好回到各自的房间。

    借助着灰暗的光线,张小凡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站在窗边的老男人, 手指揪着被子, “你前妻长的怪好看”

    廖安西抿着唇最后看一眼天色,转身走到床边,抓起被沿一掀。

    小丫头惊呼一声,从被子上滚到床里面, 还没等她炸毛,大被子一裹,一双大而温暖的手把她搂到怀中。

    张小凡哼唧一声,轻车熟路摸索到熟悉的锁骨一阵啃咬。

    一只大手解开花苞头,毛躁、长软的青丝如绵延的溪流,柔情地轻抚着鱼草。

    一双粗糙地手捧着小巧的脸蛋,张小凡被迫停止寻求宽慰,没来的急对上他的眼眸,长发柔抚老男人的脸,湿润的呼气打在她的耳垂。

    他轻语,化作万千愁思道“张瑾兮。”

    张小凡眼中幽光一闪,拍开他的手滚到墙壁上。他在市听到了什么

    廖安西伸手一扯,小丫头躺回他的怀里。张小凡牛脾气上来起了捉弄老男人的心思,身体想章鱼一样扒在老男身上,剌人的指尖在老男人的胸口画圈圈,对着一口咬下去。

    “松口”廖安西几乎控制不住闷哼、喘息。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脱口而出的声音如醇厚的老酒沙哑诱人。

    张小凡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脸贴在他的胸口,钝牙磨了磨,磨死心口不一的小妖精。

    旖旎,张小凡如脱水的鱼儿趴在他身上小口喘着娇气。

    “没有遇到让我疯狂的人,满意吗”廖安西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发誓小丫头再作怪就揍她。

    “嗯”

    村里的人少了一大半,全到县里供销社买过冬东西,留下一些老奶奶、玩心病重的小伙子、抹不开面子和人抢东西的大老爷们。

    “王慧兰,扶着于明趴在石板上。”太阳好,李婶带着小儿子出门溜弯,一路上由王慧兰伺候小儿子。

    “哦”王慧兰架着男人,男人屁股上印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巴掌,肿得老高,看的她心里揪疼。

    李于明发誓,等逃出魔鬼爹妈的手心,带着兄弟们来抄家,即使是亲爹亲妈也不手软。

    “哥。”张小凡挽着他,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谁让她昨晚被老男人折腾狠了。经过前妻身边时,不忘露出玉颈上醒目的两朵小红花。

    廖安西搂着她的纤腰,基本上所有的重量全落在他身上。

    他低头警告她,再作怪把她扔了。

    “小凡、安西,你们这是去哪”老婶子们目睹两人相思相恋、结婚的全过程,自然乐见两人亲密无间秀恩爱。

    “去菜园子里给菜铺上一层烟灰,妈说这样菜不会被霜打坏。”张小凡指着男人身上背着的竹筐子,里面装的全是锅底下燃烧成灰的稻草、树枝灰。

    “别人都是把草灰放在兜子里,男女抬着去菜园子里。”这就是廖混混的女人,昨天一直没露头,没想到长的还不错。李于明挑眼看着男女一起抬着草灰,示意混混看人家这样干活才是正经人干的事,故阴气道,“你们哪里去干活,分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乱搞男女关系。”

    两朵红花刺伤了王慧兰的眼睛,她自认为比毛没有长全的丫头好看,和廖混混结婚这么长时间竟没有这种待遇,怎能咽下这口气。

    当年廖混混长得如今这样清秀、疼老婆、能干的模样,她会背着混混偷人吗一切全是混混的错。“大白天的往男人怀里钻,不会是勾引成性吧。”

    “哦,和你们比小巫见大巫。”廖安西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小丫头离去。

    “”李于明才记起他是钻小树林行家,还把廖混混的媳妇肚子弄大了。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混混和臭老九,唯独他和慧兰没有资格。

    他把目光转到妇女主任母亲身上,“妈,带坏村子风气,不能纵容。”

    李婶气恼地拿着纳的鞋底子抽小儿子屁股。

    “嗷”李于明蹦三丈高,还没有好的屁股又添新伤。“我还是你儿子吗”

    “哎哟,嘴贱要打嘴。”李婶把针穿到鞋上没拔出来。

    尖锐的粗针闪着寒光对着他的嘴巴。

    李于明老实的趴在慧兰肩膀上不敢吭声。

    村长儿媳妇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王慧兰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得不得到村长夫妻的认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帮助男人离开村子,回到县里当红袖章,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安西和小凡和睦,我心里比娶儿媳妇、嫁女儿还开心。”

    “他俩磕磕碰碰走到一起不容易,还担心安西不能那个”

    李于明两人一脸懵逼,这些人应该不喜混混,把混混当成毒瘤,他们不在这些日子,村里的人全变傻了。

    两人到了菜地里,廖安西放下竹筐子,把最上层的稻草放在地上,用手捧着草灰铺在小菜上。

    张小凡蹲在大白萝卜前,拿着小铲子挖土。姐夫说晚上炖萝卜排骨吃,忍着流口水的冲动一口气挖了两个萝卜。

    没事可做,双手捧着脸颊盯着男人狭窄的背后,透过一层厚布后背上的爪痕,胸前的咬痕。见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送给他一口闪眼的大白牙。

    他一辈子栽在磨人精手中,下次再敢惹他,揍到她老实为止。

    廖安西在小丫头痴汉的目光下铺完草灰,在草灰上盖了一层稻草,免得霜打在菜叶子上。

    张小凡咻的一声窜到他身边,萝卜、铲子往竹筐子里一丢,虚弱地挂在他身上。

    “嗬”小丫头又再唬弄他,什么腿软、腰酸,分明是一只精力充沛的小老虎。

    廖安西手掌虚搭在腰上,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

    一声惊呼。

    张小凡委屈地抓着老男人的袖子,双腿打颤,差点瘫软在地上。

    “有人来你下来。”廖安西没好气的磨着牙。

    “嗯。”张小凡诚意点头,虚弱地绕道他的身后,果断地跳到他的背上。

    廖安西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拎着竹筐子,眼睛时刻关注着路上有没有人。

    走了一段路,张小凡从老男人背上跳下来呼呼地跑在最前面,回头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廖安西跨开步子去追磨人精,两人打打闹闹间到了村口,停着一辆小轿车。

    村民们有心想上前搭讪,被他冰冷的眼睛,峻肃的脸庞劝退,纷纷去研究小汽车。

    张育才盯着不思进取的汉子,宁愿面朝黑土干农活,也不愿意当主任的徒弟,无法理解。

    “张秘书好,我媳妇”廖安西的话音未落,跑到最前方的小丫头蹬蹬蹬跑了回来拉着老男人的手,稚嫩的脸上浮现端庄的浅笑。

    廖安西郑重介绍道,“张小凡。”

    “你好。”张小凡点头示好。

    磨驴媳妇脖子上的小花朵太醒目,张育才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眉头皱的更紧,沉溺与男女之情恐怕会误事,“你的档案已经转到市,张女士的档案也返回原处,我奉主任的命令来接你们。”

    “什么时候的事”廖安西脸上的笑容散去,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张育才清了清嗓子,“让你留下来,你不是说和张女士一起,主任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拿你的脑袋保证两年内一定制造出更精良的军用车,上面才同意。”

    廖安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为什么不是拿张主任的脑袋保证

    “张女士回市要写大字报接受批d,一切等你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组织上会重新考虑怎么安排张女士。”他和主任为了磨驴的事东奔西跑求人,这家伙在家里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憋了一肚子火气好想打他一顿。

    见磨驴脸上凝重,难道不满意张女士被批d,“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秘书,有些事我们是不是私下里沟通。”廖安西示意他看周围一脸震惊的村民。

    “不用,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张育才怕私底下和他沟通,磨驴直接掀桌子走人,“乡亲们,廖安西去汽车厂工作,整个县里独一份,县里想要买进拖拉机”剩下的话让他们脑补。

    “可以走后门买拖拉机。”

    “有什么好事县里的领导会想到上河村。”

    “咱们村要出名了。”

    “全国两家汽车厂,两个汽车研究实验室,咱们汽车研究室里仅有十二名成员,主任是汽车研究室里的头头,要收他为徒。廖同志半个月前已经参与汽车研究,光不光荣”张育才看出来了,磨驴脸上没有喜悦,看来不打算跟他走,大概因为张女士要写大字报,只有鼓动群众给他施压。

    “光荣”

    “我小学没念满,文化水平低”廖安西还没说完话,被孙志军截去。

    “你脑子聪明,文化水平低都能画出汽车图,我们这些高中生对汽车两眼一抹黑,你为造气车而生。”孙志军像打鸡血一样激动。

    绝对是福娃,村里出了一个汽车研究员,县里有什么好事不偏向他们才怪,下年他一定是工农大学生。

    “安西小时候喜欢拿着铁皮子玩,还真是和小汽车有缘。”各种变着法的夸赞廖安西小时候聪明。

    现在已经不是廖安西私人的事,上升到村子里的荣耀。

    村民们围绕着小汽车夸赞他,廖安西拉着她快步走回家,他做梦也想不到黑面秘书会做幼稚的事。

    张育才跟在两人身后走进廖家院子,正色道,“廖同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廖安西眯着眼睛,张秘书的意思刚刚他无理取闹他捏了捏小丫头的手,示意她安心,带着张秘书到后面。

    张小凡神色不明盯着发红的手,其实他动心了

    两人走进房子里。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张育才站在窗口打量着朴素、温馨农家小院,“黑暗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会迎来光明,张女士家被平反,你们两个的身份悬殊,能不能走到最后真的很难说,因为你只是一个农村汉子。”他看着磨驴的眼睛认真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成了实验员,就算有一天张女士家被平反,你们之间不存在差距,能够相守一辈子,你真的能忍受她离开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吗”

    廖安西直视张秘书,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张秘书说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他一直想文结束后找什么借口和小丫头一起考大学,留校任教。

    “我知道你很聪明,假如政策变好了,你照样能闯出一条路,可别忘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迎来光明,再此之前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她仍旧会遭受红袖章的”张秘书掏出一封信给他,“给你一个小时考虑。”

    说完他走了出去,贴心的关上门。他相信张女士遭受的事他知道一些,毕竟身上被魔鬼们留下来的痕迹永远也无法消失。

    张小凡伸头往后院看,秘书已经出来了,老男人呢

    张育才对着张女士点头,此女手段了得,让一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您喝茶。”林凤端着大瓷缸,由于手的颤抖,大瓷缸子里掀起一阵阵涟漪。

    “伯母,不用客气。”张育才神色放缓和,说里带着人情味,接过水。

    “其实我儿子没啥能力。”林凤听了一会儿众人追捧,见他们越说越扯就回来了,让他坐下来说话。

    “伯母,我们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张育才依言坐下和林凤聊一些汽车厂发生的趣事。

    其他两个姑娘围上前,三人听的是惊呼不已,大城市的世界离她们太远了。

    张小凡嘴角含笑,靠在墙上耷拉着眼皮听着他们谈话。

    张育才时常观察张女士的神色,不由敬佩她的这份淡定。

    三张纸靠近火柴燃成灰烬。

    廖安西搓了搓脸,神色和往常一样开门走到前院,小丫头全身上下笼罩着岁月静好,他走上前手盖在小脑袋上。

    她仰着头从老男人清朗、朝气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头发狠地撞在他的胸上。

    廖安西抿着唇,阻止从唇畔溢出的闷哼声,再钝的牙齿也能把东西咬破。

    小丫头的头离开了,还没有等他松口气,就听她说道。

    “今晚换另一边咬。”张小凡眯着月牙眼盯着另一半胸膛,思考着晚上怎么下口。

    “揍你。”廖安西举起巴掌,作势要揍她。

    “好啊,还没和你一起走呢,就要家暴。”张小凡踮着脚尖把脸凑过去,露出老男人终于忍不了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示意他赶紧打。

    两个巴掌同时落在小丫头脸上,廖安西泄愤的把她的脸揉搓成各种形状。

    杏眸眼因愤怒变成青蛙眼。

    张小凡如待宰的小绵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侬给窝得着。”

    “呵呵,别介意,他们刚结婚在所难免喜欢腻歪在一起。”林凤让秘书多看看就习惯了,看到儿媳妇瘦弱的身体担忧道,“张秘书,写大字报批斗累不累,要不然让小凡待在村里改造”

    “累,廖同志能进入11的研究,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进行长期研究,主任可以申请家属陪同,想批d也没有地方批d,”张育才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遗憾,“这个项目只有半个月正式启动,正在选拔人才。可惜主任留廖同志学习,为这个项目做准备,被人拒绝了。”

    11,军用坦克。

    害怕被人窃取资料,避免测试时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研究。

    张育才想看廖安西懊恼悔恨,没想到磨驴感激的看着他,本来想扳回一局,结果又惹了一肚子火气。

    作者有话要说  找两天房子了,还没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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