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只如杯具

小说:凤欺梧 作者:四藏
    便是很久之后,顾落红还是乐此不疲的问阮二小姐,“你那天是故意放你姐姐走的吧啧啧,真是伟大,成全了自个儿的心上人和自个儿的亲姐姐私奔,你心疼不后悔不”

    阮二小姐就先迷茫的啊了一声,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在问啥。请参考韩剧迟钝女猪的常备表情阮二小姐总是一脸痛苦的做西子捧心状“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阮二小姐是真的没有那么伟大,她当时真的是没睡醒看见她姐和蒋秀才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还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直觉就是回去继续睡。

    再者,就算她当时拦下了阮轻尘,依阮轻尘的个性她绝对会再想办法逃走的。她打小被宠惯了,以为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办不成的,谁都休想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更别说是嫁给一个白痴王爷了,圣上指婚,她根本不当回事儿。

    想到这里,一向后知后觉的阮二小姐也不由的悲催了一下,同是一个娘生的,为毛差距如此之大呢

    话从头说,这阮尚书名暮秋。共有三妻,正妻窦花,生有两女。二妻秦雪鸳,只有一子。而着三妻顾落红是阮暮秋颇有年纪时添的一房,并无生养子女。

    这逃婚的阮大小姐阮轻尘和二小姐阮小凤的亲娘就是正妻窦花了。窦花原是京都一豆腐西施,后来遇到进京赶考饿昏过去的阮暮秋,一瞧,这小生长的那个俊俏,那个白啊当即就用一碗豆花将其拿下,究竟是怎么拿下的就是后话了,这里关键要说的是,豆腐西施是一有点虎背的黑美人。

    而生这两个女儿就恰恰极端的平均话了。大女儿随爹,小女儿随娘,都是吸取了爹娘的优点,只不过优点处不一样。

    大女儿吸取了阮暮秋的俊俏白净,那叫一个银碗盛雪的无暇,白瓷一样的面,玉一样的剔透,尖尖小小的下颚,是清水瓜子的脸蛋,眉目也生的好,不大却是眸点黛色的桃花眼,笑起来眼酝桃花,唇若月勾,粉嫩嫩的浅着唇角的两粒梨涡,直叫人悸动啊。话说当年她娘就是叫阮暮秋的一张小脸,一对梨涡给悸动的。大女儿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连脑壳都比她爹还聪明,整个一个冰雪聪明,完美出场品,所以她爹为了给她起名是大费了周章,从冰雪飘花到碧玉无暇,再到倾国倾城,最后定了轻尘这个名儿,其意义就是,天下美色万千,姹紫嫣红在她梨涡浅笑间不过是轻微的尘土而已。

    这名还真起对了,这天下万千在这阮轻尘眼里还就是尘土一般,比如小时候阮暮秋为了讨宝贝女儿欢心,就贪污了一堆炮仗,亲自点给她看,结果胆小没点好,被炸的七荤八素,小轻尘乐了,拍着小手呀呀说好,阮暮秋有点小骄傲,捋了炸卷的毛感觉良好,问“轻尘,爹爹厉害吧。”

    本来拍手的小轻尘是一咧嘴,非常不给面子的回答“屁。”

    干脆利落的直接被轻尘了。

    而这小女儿就有点杯具了,她也是继承了优良基因,只是继承了她娘的。

    黑,虎背。

    话说,这她出生的时候正值雷雨夜,一个闷雷下,她就诞生了。只是她落地却不会哭,憋的小脸青紫,把接生婆急坏了,又怕憋背气了,又怕是个哑巴,就掐的拧的,使尽了各种法子,可她愣是不吭声。

    最后她娘在床上幽幽的说“去把老爷叫进来”

    小丫鬟诧异,却也不敢耽搁,小碎跑着就把等在房外的阮暮秋请了进来。

    阮暮秋也诧异,在外没听到婴儿哭,就知不对,进屋就握住了大夫人虚脱的手,“小花儿,怎么了”

    大夫人不答话,只是挥手让接生婆把小女儿抱过来,然后对阮暮秋道“秋儿,唱支歌,就唱平时你唱那首。”

    众人一愣,就见阮暮秋俏脸一红,嘟囔,“这么多人唱什么歌啊”

    默默扭头的众人。大夫人却双眸含水的看着他,勾勾的,直看得阮暮秋头皮发麻实在顶不住了,就一咬牙,闭了眼,扯着嗓子唱“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歌声荡漾,让人毛骨悚然,群体石化

    是在众人抵抗不住,几乎要全体阵亡的时候,一声如同撕锦裂帛般的哭声陡然的划破了魔音缭绕的黑夜,如同曙光出现。

    后知后觉是阮二小姐终于哭了,她爹是瞬间石化,而后转身泪奔出了东厢房

    大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很管用

    这件事之后,阮暮秋是发誓,十日不出房门,甚至强迫自己遗忘了那屈辱的一夜,比当初窦花用一碗豆花将其拿下的那一夜都要屈辱

    但毕竟是放心不下窦花和刚出世的小女儿,他就又摸黑去了东厢房。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就听有人开口,“秋儿,是你不”

    阮暮秋抬眼,便看到了半壁月光之下,半倚在床头,罗衫凌乱半露了香肩的窦花,只见她将一缕秀发捋在耳后,在看不真切的月色中对阮暮秋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如梦似幻,迤逦万千,一下子就想去了青葱岁月的悸动。

    阮暮秋应了一声,摸到床头,握住窦花有老茧的手,“我来看看你和女儿。”他是有点不愿意想起这个女儿

    窦花咧嘴笑,点亮了一盏灯,也不提刚才的事,只笑呵呵的道“你把女儿抱过来,我也没仔细看呢。”

    悲催的阮二小姐这才抱到灯下,被自己亲爹妈仔细端详。

    一端详下,阮暮秋吸了口冷气,沉默一会问妻子,“灯光似乎太暗了点”

    窦花点头,抬手又点了一盏灯。

    “恩”沉默许久,“还是太暗了。”

    窦花又亮一盏灯。

    “恩”沉默更久,“还有没有灯全部点上看看。”

    窦花“”

    在一阵折腾的点满蜡烛,满屋灯火通明,光芒万丈之后,阮暮秋终于死心了,长久的沉默了,放下手中的小女儿,很久很久艰难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我去安息了”

    窦花“”

    其实阮二小姐只是黑了点,但在还是皱巴巴的婴儿时期,黑的一团,分不出五官了不过索性的是,后来长开了,只要不是和她那个面团似的姐姐站在一起,她还是正常的。

    后来到了一岁快半的时候,她娘抱着她去找她爹,问“秋儿,黑妞都一岁半了还没名儿呢,你给起个啊。”

    阮暮秋正抱着足三岁的小轻尘在晒太阳,闻言回头,看见一对颜色相当的母女,又复回头,捏着轻尘的小手,沉吟“唔叫什么名字好呢”

    “小凤”

    阮暮秋一惊,看着怀里的小轻尘突然笑嘻嘻拍着手去扯小黑妞的尿布,一面还念叨“小凤”

    于是,阮暮秋一拍大腿道“就叫阮小凤”而后无视身后哇的一声哭出来的小黑妞和脸色愈发黑亮的窦花,举着小轻尘,笑,“轻尘好聪明啊,都会取名字了”

    是在很久很久之后,都没人知道,当时小轻尘叫的是那块尿布上的小鸡仔也多亏她当时分不清鸡和凤。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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