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有屎是吧”
“你你胡说什么”
“嘴里要是没屎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男孩妈妈被她一骂, 脸气得通红, “你有病是吧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儿子才几岁他一个孩子懂什么呀明明就是开玩笑的话,你家孩子却当真了,要我说你这小孩懂的也太多了,现在谁家孩子懂这么多明明是你们孩子打人不对,还想倒打一耙你现在就陪我孩子去医院验伤,要是有问题你必须赔偿”
“打人不对,验伤可以, 但这事还得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
“关于你孩子骚扰女孩子的事。”
“什么骚扰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我孩子才多大他懂什么骚扰”
“还不够大都知道撩女孩子的裙子了,知道骗女孩子去小树林,并且用糖来骗, 就证明他整件事有极强的目的性,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否则为什么他不在这里还非要把我女儿骗去那边小树林为什么不直接喊她过去,非要用糖思来想去, 你儿子这么做有很大问题,你这个当妈的不重视就算了,还想以我儿子是小孩不懂为理由把这件事揭过去,试问其他家长,这么做真的正常”
大部分家长目光闪烁都在想锦西说的话。
很快, 锦西又道“这不是可争论对错的事, 在孩子教育上哪怕出一点差错都会影响他的一生, 我孩子打人不对, 但你孩子这事可不是对不对能概括的,考虑到你孩子年纪小,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把话说的太难听,让他一辈子背着性骚扰的标签,但请你好好教育,妥善处理,谢谢别让他以后真的走上歪路。”
锦西的话让大家再次陷入沉思,却也有家长不以为然在一旁说好话。
“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家就一个小孩子。”
“对啊,这是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再说了你们家孩子也没受到伤害反而是人家被你打了。”
“就是啊,去警察局你们也占不了便宜,这一点孩子到底能懂什么呀还性骚扰呢,天哪这个词是从哪冒出来的伟伟是我女儿同班同学,平常在学校很乖的。”
“就是啊,为什么孩子跟其他孩子玩的好好的,跟你孩子玩就出问题呢”
锦西冷声道“那得问他自己了,为什么小小年纪要做这种事。”
现场议论声很大,有人认为锦西行为不可取,这么点孩子就是简单的恶作剧,根本什么都不懂,另一些人确认为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但为了小芝麻的声誉着想,要锦西大事化了道个歉就算了。
“闹大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锦西看了眼小芝麻,她一直在思索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真的对孩子好,息事宁人,让孩子默默消化忍受这件事然后跟其他家长一样告诉孩子,这种事我们不能声张,必须要大事化了,否则说出去名声不好听
如果她灌输给孩子这样的观念,那孩子长大后就会认为这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遇到类似的伤害不该声张,不该把这事曝露在阳光下,可如果讨回公道用法律武器去维护权益,又势必会引发讨论,受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锦西没有类似的经验,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她只是想告诉孩子,这不是值得羞耻的事,不是自己的错,受惩罚的应该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要求锦西息事宁人的群众越来越多,男孩的妈妈见状,在周围人的撺掇下继续说
“你看大家都说了,这点小男孩根本什么都不懂,那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你单独把这事拿出来说,就好像我儿子真的有什么似的,说起来你孩子打我孩子这个问题更大。”
团子被她说的没办法,才道
“是他自己先拉扯芝麻的。”
“对是他先拉我的他拽着我离开,我不想去就一直挣扎,然后他就要打我,哥哥来就帮我。”
芝麻团子是龙凤胎,虽然在家里会吵闹,可都会一致对外,打架时一起冲上去,已经形成习惯。
“反正你们二打一就是你们的错”男孩妈妈愤怒道。
“谁叫他撩我裙子,活该”小芝麻也不是不厉害,气鼓鼓地说。
“你闭嘴”
原本缩在妈妈身后的小男孩,因为母亲护着,眼里的害怕神色渐渐消失了,他受到母亲的鼓舞很快理直气壮起来,站出来道
“我妈说的对我就是跟你们闹着玩,你以为谁稀罕你这种乡下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结婚就生了你,你连爸爸都没有,就是个野种”
七岁的小孩已经懂很多事了,正如他已经懂得撩女孩裙子是不对的一样。
锦西经常在这边玩,附近的居民见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背地里都会议论。
这一点她一直知道的,可她没想到这些人的嘴巴竟然会这么毒。
难以想象这种人教出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锦西的眸色渐渐冷了,再看那男孩时连一点顾虑都没有,原本她考虑到对方也是个孩子,如果男孩母亲能教育他,她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但显然双方争执不下已经没有意义,锦西立刻掏电话报了警,男孩妈妈显然没想到她会有大哥大,更没料到她敢把事情闹大,当下慌了神要阻止,可电话已经打了,警方很快过来,听了事情经过,这个民警很不以为然
“不就掀了下裙子吗又没有实质性伤害,再说了,这么点小女孩又看不到什么,这个小男孩不是什么也没做吗”
锦西愤怒于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所以你认为他的行为没问题一个七岁小孩已经会用棒棒糖哄小孩去边上的小树林,他想做什么还用我说”
“可他才七岁啊他能懂什么呢”民警一副无奈神色,仿佛觉得锦西在胡搅蛮缠,“小孩子的事不要放大了去看,就小孩子的玩笑而已,别太当真了。”
“那你认为什么事需要当真”
“我就这样跟你说吧,我们天天处理那么多事情,你这么点事真的不值得浪费警力,我看你这个家长也太喜欢夸大了,就息事宁人算了,别胡搅蛮缠,就一个小孩,你说这样做有意思吗”
锦西冷笑“有没有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警告你好好说话”
“呦可别把我吓着,这要不是认识的人,谁会这么偏向一边,我严重怀疑你跟这人认识。”
这话说完,民警和男孩的妈妈脸色都显得不自然,那男孩爸爸很快赶过来,跟民警打了招呼,听闻事情经过,他愣了片刻,才对那民警道“给你添麻烦了。”
“就是小孩子之间开玩笑而已,我让这个女的别闹大,她非不听,你说一个外地人把事情闹大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男孩的父亲脸色有瞬间不自然。“回去吧别跟人家吵架。”
“回去什么呀一点用都没有你儿子被人这样欺负你就息事宁人算了”
“不然能怎么办再说了,伟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错什么错我儿子哪有一点错”男孩妈妈受不了自己老公这样说话,当即怒道“我看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哪有你这样说自家孩子的明明是这家俩孩子没教养大不了就去医院验伤,反正我医院有人,到时候验出来要他们赔钱给伟伟住院”
男孩父亲看向附近人群,一脸尴尬“别嚷嚷了还怕不够丢脸”
“我丢什么脸我儿子没错我丢什么脸”男孩妈妈很硬气。
“那行吧。”锦西牵着俩个孩子,没打算多聊,只嗤笑道“那咱们法庭上见。”
“法庭上就法庭上,你吓唬我当我是被吓大的我就不信你能怎么着我我老公可是建筑公司的高管认识很多有名律师,我就不信你还能赢”
锦西听到这已经不气了,跟这种人争辩真的没太大意思,她打电话给公司律师叫他处理这件事,那边男孩的爸爸似乎想说和,可男孩的妈妈却不依不饶,自始至终不相信锦西真的敢去告她,虽然在看到锦西拿出大哥大以后,男孩妈妈的神色稍显缓和,却还是硬着认为自己孩子没错。
锦西不想得理不饶人,也不想息事宁人,既然对方不愿意道歉,那就走法律程序。
就在当下,秦宴开车赶来,他一过来,芝麻就跑到他脚边要他抱,秦宴自然而然抱起芝麻,又牵起团子的手,男孩爸爸见到他,脸色骤变,随即陪笑道“秦总”
秦宴神色疏淡,应了声“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男孩爸爸见状,干笑道“您看就孩子们的一点小事,也没必要闹到法庭上去吧可孩子妈妈却非要报警,我也在这劝着呢。”
秦宴闻言,看向锦西,“既然报警处理,那一切就交给律师,咱们先回去。”
锦西应了声,牵着团子的手往外走。
男孩爸爸见状,神色紧张地追上来要说和,可锦西却打定主意要诉诸法律。
“秦总,我孩子我回去会教育他的,请您高抬贵手,这事传出去对孩子的名声不好,孩子还小,总应该以管教为主。”
他老婆却不乐意,在一旁直说“你干什么呀干嘛这样求着他们,告就告呗,咱们怕他们不成”
秦宴眼眸微敛,沉沉开口“江主管。”
“在呢。”
“我这个人很尊重别人的意见,既然令夫人要法庭上见,那我必须满足你。”他语气冷淡,话说完只顾抱着孩子走了,留江主管站在那半晌回不过神。
很快,他们消失在视野中,男孩妈妈至此都认为锦西只是说大话,不可能真的去告,再说了她儿子又没做什么,也不可能告的赢,明明这就是小孩子的玩笑,这个女人也太较真,弄不好,他们家孩子打自己孩子,还得向自己赔礼道歉。
“老公,别怕你不是认识很多公司老总吗又认识那么多律师,大不了咱请个好律师”
男孩爸爸冷眼看她,怒道“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他是喜宴地产的老总,我们公司都看他脸色吃饭,我他妈算的了什么呀,你让我拿什么去跟一个这种身家的人打官司再说了这事闹大你以为丢脸的是谁还不是你儿子”
男孩妈妈一怔,不敢相信道“喜宴地产的老总怎么可能呢”
那女的不是个未婚女人吗因为经常来小公园玩,大家都背后议论过她的私事,都知道她一个人带着一对龙凤胎,又是外地人,在这无依无靠的,怎么忽然冒出那么大的靠山
男孩爸爸想死的心都有了,打官司碰上顶级上司的老总,且对方明摆着不打算善了,且看那男孩的长相跟秦宴有几分相似,明显就是秦宴的儿子,外面都传秦宴单身,看来也不准确,秦宴明明就有孩子,且是两个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好像还是五色鹿的老总,之前他在喜宴地产遇到过她去开会,真要是这两个结合在一起,那他这官司哪有赢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工作难保
他老婆还嘟囔着“我怎么知道这女人有靠山再说了她说咱儿子性骚扰,这不是开玩笑嘛就她那闺女,得了吧我儿子怎么可能看上她小孩子懂什么呀”
小孩子真的不懂吗江主管不禁想到前几天幼儿园老师找他谈话,说是孩子在学校喜欢把手伸进女孩子的裙子里,当时老师以为孩子不懂事教训了一顿,谁知很快孩子又在学校摸女老师的腿,一次说是不懂事还能说得过去,可这都好几次了,一直这样就难免让人多想了。
他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小男孩见他这样直往妈妈后面躲,男孩妈妈看不得丈夫这样对儿子,连连说“别这样,会把孩子吓着的,孩子还小,懂什么”
“小什么小,这孩子不好好教,迟早被你毁了”
当晚,那主管托不少人找秦宴说情,都被秦宴拒绝了,事发当下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这事,是考虑到孩子在附近上幼稚园,传出去对孩子未必有好处,这年头国内的风气是这样,锦西处理问题难免理想主义,以眼下国内的环境,在大众面前吵吵这事,未必是好的选择,再说他秦宴要想处理一件事,还需要去法庭他一向能玩阴的绝不来明的,背地里就能处理好的事,何必说的谁都知道
晚上,锦西给芝麻洗澡,团子也想洗,秦宴见状,等了水帮他戏。
这是秦宴第一次帮孩子洗澡,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害到孩子,孩子洗澡时需要什么,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洗澡玩具,孩子喜欢在洗澡时唱歌吗秦宴一无所知,等团子脱了衣服进水里,秦宴忽而发现这孩子的身形都像他,他幼年便皮肤紧致双腿细长,团子也是如此。
有些事真不用去验证,也可以轻易得知,秦宴拿着水瓢往团子身上淋水,团子当即叫出声说水太热了,锦西从屋里探出头“孩子洗澡水要比大人冷一些。”
“是吗”
秦宴很快加了冷水,果然,这次的水温更适合孩子,团子很快拿出一个鸭子玩具,又塞给秦宴一只小恐龙,俩人玩恐龙追鸭子的游戏,团子让这只小黄鸭坠入恐龙的梦里,与恐龙一起翻山越岭,最后关头用智慧救了小恐龙一名,俩人成为好朋友。
秦宴惊讶于三岁孩子的语言组织能力,事实上团子日常里经常说英文,虽不是以英文为母语,却在这方面进行的很不错,洗完澡,孩子在床上蹦来蹦去,闹腾了很久,锦西趁他们玩时收拾了他们的书柜,顺便把卫生搞一下。
虽然有杨阿姨在,但杨阿姨打扫这个家的卫生确实不容易,锦西能做的事尽量自己做。
秦宴就依靠在门边,屋内是闹腾不止的孩子,屋外是正在擦衣柜的女人,而他就像大部分晚归的男人,忽然从公务中抽身,坠入这人间真实里,这样的生活似乎过于平淡,却又真实得让人难以拒绝,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就连擦桌子的背影都美得不像话。
“锦西,搬去跟我一起住。”
锦西顿了顿,很快继续擦桌子。“行啊。”
这次轮到秦宴怔住,他没想到锦西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什么时候搬”
“随时可以啊。”
“那过两天我来帮你收拾你和孩子的东西。”
“行。”
趁没人,秦宴从背后抱住她,偷偷咬了她的耳朵尖,弄得锦西酥麻难忍。“小心孩子看见。”
“就说你耳朵痒痒,我给你舔舔。”
这肉麻的话说得锦西当即心头一热,二人自上次一直忍的难受,秦宴拉她去卫生间,俩人好似偷晴一般,依靠在卫生间的门后,吻得忘乎所以,秦宴急促的呼吸呵在锦西耳侧,手还从她衣服里伸进去,很快又要她回报同样的安抚。
俩人折腾了一阵子,秦宴靠在她胸口,颇为流氓
“姿势我都想好了,就等你搬过去了。”
“”
锦西不知道秦宴怎么处理的这件事,只知道次日那个男孩一家都上门道歉,那个男孩的父亲都要哭了,说自己工作不保,请锦西高抬贵手,那个男孩的妈妈也难得低眉顺手求锦西原谅,说孩子要上学,全家人都要吃饭,不能没有工作。
锦西不接受这样的道歉,如果不是她灌输给孩子相关知识,指不定芝麻已经被得手了。这几日芝麻的情绪虽然还算稳定,却总会说一些相关的梦话,可见孩子不是毫无察觉,好在锦西一直给她洗脑说这不是她的错,是那个男孩做了不应该的事,芝麻的情绪才好些。
临走前,那个伟伟妈妈气得叫嚣“你这人怎么欺负人我们求了你这么久,你都不放过我们,你还是人吗”
锦西冷笑“谁规定你求我我就得放了你。”
“什么”
“仗势欺人而已,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这么做”锦西面无表情关了门。
锦西提出搬家后,林巧珍和梁素云都很意外,尤其是林巧珍,下意识认为是家人住着锦西的房子,吵着她她才要搬出去。
“我还有其他房子,离单位更近,上班更方便一些,这套房子就留给你们住。”
“那孩子呢”
“当然跟我一起。”
“你一个人能照顾好孩子”
“怎么不能孩子马上上幼儿园了,我只要早晚接送就可以,再说我接送不过来这不是还有保姆吗再不济请个司机也行的。”
饶是林巧珍希望一家人住一起,可这么多人住这一套房子显然是不够的,过几天,梁素云打算把叮叮咚咚接过来上学,一家老小加上俩孩子,饶是复式楼也不够住,锦西这次搬走,正好空出一间房子,俩个孩子就有地方了。
梁素云深感锦西的体贴,一直以为锦西是特地给她空出房间来的,心里发誓等她赚到钱一定要对这个小姑子更好一些。
锦西倒是没撒谎,她和秦宴商量后决定搬去新的住处,秦宴在附近有一套别墅,离公司和芝麻团的学校都很近,别墅宽敞,还有花园院子,孩子在里面活动也方便,锦西很喜欢这里。
为了迎接她,秦宴特地把这套别墅整理了一下。
这套别墅是他开发的高端楼盘项目,当年也是这城市的楼王,售价是当年最贵的房子,房子地段好,离中心区域很近,周围配套设施也齐全,生活起来再方便不过,当初留这套房子,秦宴笃定以申城的发展规划来说,这座城市将很快被高层覆盖,是以他特地留了一套小区最后面的房子,这里地段安静,四周空旷,饶是附近盖了楼房,也挡不住别墅的阳光。
为了让孩子能好好活动,秦宴让路迟帮他订购了一套滑梯放在花园中间,又改造了一间儿童房,儿童房里以树屋为灵感,有室内秋千、旋转树屋滑梯、攀岩网、积木墙,还在墙上搞了一块房屋图案的黑板,给孩子画图用。
做完这些,秦宴还找设计师把楼梯改建为滑梯,当初他在国外看到这个设计,就在想如果将来有孩子,也要把楼梯改成这样,在楼梯边上建滑滑梯,孩子们每次都可以从二楼滑下来,如此,生活定然很有趣味性。
他还有个疯狂的设想,想在地下室改建一个水族馆,整面墙那种。
路迟来时,差点被他惊到了。“你要把你家给拆了”
“改建而已,工程量不大。”
“是不大,但”但对别人的孩子,秦宴真的能做到视如己出路迟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他是做不到的,或是嘴上说做到,心里肯定有比较,如果没有自己的孩子倒还好,将来秦宴若是有自己的孩子,还会这样把锦西的孩子当回事“哥,你真想好了”
秦宴淡瞥了他一眼,没答。
“没事做来帮我拉网子。”
“这是什么”
“秋千床。”
“请你解释一下。”
“从树屋爬进去就可以吊在空中。”
路迟这才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秦宴不满意工人做的活,竟亲自拿起电锯锯东西,路迟看得眼都直了,当下秦宴接了个电话,又很快挂断。
“谁啊”
“我哥。”
怀着对大佬的敬意,路迟远在申城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秦晋就是那个号称爱尸体超过爱女人的男人就是那个会用他那双摸过无数尸体的手,抚摸看不顺眼的人,问他想不想尝试骨肉分离的滋味,就是那个虽然做着法医工作,眼神却比杀人犯更阴森的男人,就是那个从小到大活在神坛上的男人,那个传说一样的男人。
“他要来申城出差。”
“什么”路迟决定这几天不来秦宴这了,绝对要离秦晋远一点,毕竟惹谁都行,惹一个随时会解剖人的变态可不是明智的事。“他怎么来了”
“说是遇到一具无比可爱的尸体,要过来亲自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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