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植物落叶层, 一束束绵长的光穿过繁茂的大树枝叶, 延伸进来。

    登山靴踩在落地层上, 汩汩地冒黑水泡。

    陆星昀眼角颤了颤, 他从未来过这么危险且脏兮兮的地方。

    他们一行20多个人, 七八个家庭,属于氪金战队,最小的孩子11岁, 最大的“孩子”27岁,孩子的平均年龄在15岁左右陆星昀严重拉高了年龄值。

    大人的年龄则在38岁左右。

    也有两个家庭都是25岁左右的年轻人, 没有带小孩, 来寻求刺激和开心。

    陆爸爸的家庭一共四名学员他自己, 杨仟仟, 陆星昀,林暮月。

    他们在山的南面,另外还有两个对抗队伍分别在其他两个不同的地方和方向。

    因为他们这一队属于老弱妇孺队, 配有两个指导员。其他队伍只有一个指导员。

    指导员端着游戏枪走在最前面,带他们找到一处开阔的高处,草皮基本是干燥的, 让他们开始安营扎寨。

    所有人都负重两公里,终于停了下来, 几位保守的爸爸抢中间的位置安自家的帐篷。

    陆星昀首先在草皮上把鞋子周边的泥给蹭掉,黑泥水把鞋子给染了色, 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陆居安喊他去搭帐篷, 结果父子两摆弄来摆弄去, 都不会搭,生活技能十分缺失。

    陆家有四个人,他们的帐篷比较大,因也是跟上级有关系的家庭,指导员明目张胆地帮助陆家搭帐篷。

    帐篷中间用一层防水布隔成两个空间。

    陆居安向辅导员道谢,指导员说,“不客气,大家原地休整。一小时后我们出发去采摘食物,三点后出发找补给。”

    他们的补给藏在山林里,第一天有两份,可以为三个队伍中的两个队伍食物补给;第二天就只有一份了,这时候应该就有队伍家庭主动退出,坚持到最后的队伍获得胜利。

    杨仟仟坐在帐篷里,弓着小腿脱了一只鞋,她鞋子里进了碎石子。

    陆星昀在旁边想用饮用水刷鞋子。

    他情愿不喝水也不愿把鞋子弄脏。林秘书知道他拿着水想干什么,四个人每个人提了1的饮用水进山,用来洗鞋太不明智了,但是他穿着脏鞋子心里肯定十分别扭。

    林秘书说,“我去问问辅导员附近有没有河流或者溪水。”

    陆星昀忽然后悔,自己简直是在找罪受,这哪是真人cf,根本就是荒野求生。他把目光投向指导员的饮用水,指导员当没看见。

    林秘书回来,“往东走150有一个公共厕所,有洗手的地方,我们去吧。”

    这座山不完全是原始人状态,有公共厕所的小亭子和洗澡间,但是洗澡间只在特定时间供水。要是随处踩屎,对生意会造成不良影响。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找公共厕所,

    在公共厕所洗了鞋子之后,出去还是沾了一鞋面的草。

    陆星昀穿着暗绿色的合身的迷彩服,倒三角的身材,制服诱惑,有种严肃的魅力感。陆星昀也是第一次见穿迷彩服的林秘书,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特别正经,是另一种正经的味道。

    陆居安架起营地的大锅,中午吃大锅汤树叶。

    杨仟仟混入妈妈队伍,和她们一起去摘洗藤蔓的菜叶子,孩子们由另一位指导员带领去摘野果。

    陆居安取得指导员信任,带领其他爸爸和年轻人驻扎营地,生活,特别有干劲,因为有盼头。

    其他爸爸早已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家庭活动,都是为了孩子来的,觉得无所谓。

    陆居安想严厉地批评他们,但也只是想想,这才是家庭常态吧。

    望眼欲穿,锅里的水开了好几次,杨仟仟她们的妈妈团才姗姗来迟,她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陆居安一眼看到了她,起身去拿她手中的草编菜篮子。

    杨仟仟自是不会做饭的,有其他妈妈会,她在旁边打下手,淘米生火。

    孩子们摘了野果也回来了。

    指导员劝阻一个小孩,说他摘的红果子吃了会口吐白沫,没收了小孩摘的红果子。孩子不听,裤兜里还藏着一个,送给自己的爸爸。

    爸爸摸摸儿子的脑袋,感动地说,“儿子乖。”

    一口咬了,十分钟后嘴巴肿成香肠。

    指导员

    结果一下午都能听到打孩子的嚎叫,窜了好几家的帐篷,孩子和孩子间天生的熟得快,几家陌生的关系也很快因为孩子熟络起来。

    所有人都认识了陆星昀这个大龄儿童。

    鲜美的午餐后,指导员给大家开会。

    “我们这次,为了增加趣味性,每个队伍所有人不仅配备了本队的对讲机,而且,每个队伍,都有有其他两个队伍的间谍,所以说我们队伍有两个间谍。”

    商海浮沉的爸爸们很快紧张起来了,特有的嗅觉感令他们兴奋。

    “这个间谍,首先不可能是孩子,可能是爸爸,也可能是妈妈,请各位间谍做好保密工作,下午三点,我们去搜集物资,免不了一场苦战,记得,每个人三条命,也可以借命,但是一个家庭里如果只剩下孩子而没有法定监护人,那么借命是不被允许的。”

    刚给爸爸吃了麻醉果的男孩说,“我认别人当爸爸妈妈行吗”

    众人哈哈大笑,孩子又被爸爸打了爆栗。

    指导员说,“不行,一定要是法定监护人。”

    于是乎,每个家庭的午休,充斥着灵魂拷问还有打孩子的叫声。

    指导员让男孩别装了,影响大家休息,男孩“哦”了一声,钻进指导员的帐篷。指导员是当过兵的,见过不少刺头,直接用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他爸爸肿着香肠嘴说,“绑的好,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松绑。”

    林暮月和杨仟仟睡在一间,隔着一层防水布,睡着陆居安和陆星昀。

    林暮月问杨仟仟,“你是间谍吗”

    杨仟仟咽了咽口水,“你是吗”

    林暮月也咽了咽口水,“我”

    陆星昀在隔壁翻了个身,问陆居安,“这可怎么搞”

    陆家一家都是间谍了。

    陆居安肯定是站在杨仟仟这边的,陆星昀不能让林秘书单着,他站在林秘书这边。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人生如此艰难。然后都别开眼,望着不高的帐篷顶。

    陆星昀从底下伸出手,穿过防水布的缝隙,去摸他旁边的林秘书。林秘书腰上一动,知道是他,于是把手放了上去。

    陆居安起身喝水,无意间看到他们两人交握的手,陆星昀用口型说,“羡慕吗”

    陆居安淡定地转过脸。

    午休的结果是,陆星昀上半身都从另一侧钻了过来,靠着林秘书,搂着林秘书的腰。陆居安瞅着儿子一截白屁股,替他拉了拉上衣,不是滋味。

    午休后,陆居安和杨仟仟商量,晚上让陆星昀和林秘书睡一起得了。

    杨仟仟不好答应,“林秘书不知道同不同意,而且你我在一间也不太好。”

    她神色为难,刚睡醒的脸有些潮红,陆居安十分正经地说,“晚上都睡袋里,我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陆星昀直接把他的大睡袋搬到林秘书那边去了。

    下午的抢物资活动,感兴趣的人背上枪,去找投放的物资。

    杨仟仟和林秘书身为间谍,暂时没有向敌对方传达氪金战队的消息。

    这种游戏愚蠢之处在于,虽多给间谍2条命,但是本队拿不到新鲜的蔬果肉蛋物资,她们照样只能饿着。

    他们队伍很顺利找到物资,但是受到了另一队的伏击。

    陆星昀特有的男主光环,百步穿杨,一个打两,他漂亮的手法,一下子引起了小孩子们的尖叫与崇拜。

    老父亲给他掩护,让他装逼。

    林秘书不慎中了一弹,蓝色的粉末在胸前炸开。是谁,敢打我的女人,陆星昀一个翻身,不料脚下的腐蚀了一半的树干断了,顿时装逼失败,摔了个x啃泥。

    杨仟仟把他扶起来,拉着他到大树后面躲着。

    太刺激了,热血沸腾。

    她的腿部中了一弹,虽不足以知名,但相应的要消耗治疗物资。

    陆星昀解决了那个“打死”林秘书的男人。被“打死”的人要在原地不能动十分钟,十分钟结束后有五分钟的安全期。林秘书呆呆傻傻地挂着枪站在那里,等待耳机说十分钟结束。

    陆星昀就在她一米外的大树后面。

    空气中不停地有流弹穿梭,孩子们的尖叫声连连。

    “打死你打死你”

    爸爸们也被激起热血,自家的孩子们女人们中了枪,不得不奋起直追。

    十分钟结束,陆星昀一把拉过林秘书,把她抱在怀里,林秘书“啊”了一声,说,“胸疼。”

    陆星昀说,“我晚上给你揉揉。”

    林秘书推开他,想得美呢他。真有点疼,彩弹在身上爆开太特么疼了。

    氪金队伍由于陆星昀无往不利的勇敢和指导员的战术指挥,大获全胜。背着三塑料箱物资回到营地。

    晚上饭毕后,顶着无边星夜,大家围在篝火旁边,指导员又开了一个会,问今天谁最有可能是间谍,并举行家庭匿名投票。

    大家眼中,陆家是最不可能的,战斗最为勇敢,陆家媳妇还牺牲了1条命。

    指导员根据实际情况,汇报今日大家的战果,其中以陆星昀最为勇敢,打中10个人,打死6人,陆居安次之,打中15人,打死2人。

    汇报到杨仟仟,说她成功歼灭了1个敌人。杨仟仟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死”别人的。指导员说,大家要多想陆家学习。陆星昀淡定地接受少男少女的瞩目,他到哪里永远都是最闪亮的星。

    调皮的小男孩打死1人,把自己爸爸给打死了。

    指导员严格批评了小男孩这种窝里斗的作风,希望其他孩子引以为戒,不要学他。

    小男孩忧愁地说,“指导员同志,各位队友,我认为,我爸爸是敌方间谍。”

    他爸爸我他妈怎么生了这么个倒霉儿子。

    陆居安感同身受,向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结果当晚的间谍匿名投票,男孩的爸爸真的得了6票。间谍累计30票后,要被驱逐出队伍。

    当夜又传来了杀猪般的打孩子的嚎叫。

    天黑前排队洗澡,三月中旬,山林里已经有了蚊子,恼人地飞舞。

    林秘书和杨仟仟在里面冲澡,陆家父子在外面守门。

    林秘书脱掉衣服,胸那里已经青了。

    杨仟仟先洗好,用布袋子装着换洗的内衣裤,里面还要穿着文胸,因为第二天早上不能换衣服,她有点难受。

    陆居安在门外转身,“洗完了”

    “嗯。”她擦着头发。

    陆居安皱眉,“你怎么还洗了头。”又没有吹风机。

    “晚上那些彩色的粉末太脏了。”

    她先回去了,避免和陆居安相处太多。帐篷里只有她一人,她的间谍对相机传来滴滴滴的特殊消息,杨仟仟做贼心虚地打开接收。

    “这里是飞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即使被电波转换了音色,但是她还是能听出,对方是联络人是陆思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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