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被压着的炭糕动弹不得, 喉间不住的呜咽着,不断的挣扎却丝毫没法挣脱开来,瞧着主子的背影渐渐不见, 只能认命的将脑袋埋在了前肢中,仿若认命般, 一动不动。
大狼想要将它叼起。
可惜炭糕身形已经不在是以往, 那么大一坨, 根本叼不起来。
而这时, 门内传来脚步声, 一狼一狗听闻到, 更是不由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大狼更是不在用嘴去叼,反而用着脑袋去拱炭糕,想要藏在它的身下。
炭糕的身形虽然不小,可到底还是没有大狼来的大, 大狼想要藏身在炭糕身下, 根本不可能, 最多也只能够将脑袋给拱进去。
只是可惜。
当人来后, 拱进去的脑袋, 当即就是被挖了出来。
文筝盘坐在地,搂着大狼的脑袋,笑得眯眼“糕糕不乖,乱跑。”
被箍着脖子的大狼拉耸着眼睛, 一副生无可恋。
倒是四肢扒拉着身边的炭糕,当爹的受累, 做儿子的也得跟着。
“文筝,快些起来,地上凉。”乌亭奕跟着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暖意。
文筝仰着头,将脸贴着大狼,装做没有听到般,就是没动弹,反而搂得更紧了。
红嘟嘟地脸蛋上闪着光亮,乌亭奕瞧着手指不由有些痒意,他伸出手微微摩挲着文筝的脸颊,他半蹲而下,“糕糕饿了,你得让它进屋吃饭不是”
文筝将脸颊向着乌亭奕这边侧了侧,对于他的碰触没有不喜,反而带着乐意。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糕糕饿了,我也饿了。”
“那来,我带你和糕糕去吃饭。”乌亭奕伸出手,牵着文筝起身。
文筝被牵起之时,另一只手,还指着地面,他道“还有炭糕,糕糕、炭糕一起。”
“行,给它们熬了大骨头,可香了。”乌亭奕给文筝整理整理了衣摆,又垂头望了望两只趴在地面上不动弹的一狼一狗。
说来也奇怪。
炭糕还好说,可是这条大狼居然也这般的温顺。
尤其是对待着文筝,仍由着他来折腾,却没有一丝要反抗的意思。
瞧着倒是有趣。
起先,他还有些警惕,毕竟狼怎么说都是野兽,而且他瞧着这条大狼并没有一丝被人驯养的痕迹,就怕它无疑中伤到文筝。
可是这几日看来,他还真是无需继续担忧下去。
虽说是野兽,可这条大狼却极为的灵性,似乎懂得什么人不该伤。
听到大骨头,文筝顿时摸了摸肚子,然后一手牵着一个爪子,拖着炭糕和大狼回到了宅子中。
紧跟在后头的小逸,瞧着这一幕,又是捂嘴笑了起来。
一只腿被攥着,三只脚落地,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大狼还好,还能乖乖走上几步,炭糕踏着三条腿走路不稳,干脆着照例得一趴,任由这人拖着它走。
而回到家中的庄辛延也没管炭糕此时如何。
将炭糕晚回来的事与林其说了下,便坐下吃饭。
“那条大狼倒是有趣,我前些日子也见到过几次,还真别说,起先还觉得有些害怕不敢靠近,瞧着它与炭糕玩耍的样子,简直比大黑还要来的亲切,渐渐的也就不怕了。”林马氏说着话,又夹了块肉片放到林其碗中,说道“多吃些。”
林其端着碗接着,他道“可不是么,从大狼救了文筝叔后,下山便下的勤了,村里的人见多了,也就没那么的害怕。”
“这也是好事,说不定文筝与这大狼还是有缘呢。”林马氏笑着说道,又是夹了筷子牛肉给林其,“对了,明日得去林东那看看,我之前织好的小衣裳总算是派的上用场。”
“我与马奶奶一同去。”林其紧跟着说道。
庄辛延却是不得趣了,他道“去看那小丑猴子做什么,还不如留在家中多陪陪我。”
说完,还拉耸着眉头,委屈得望了小夫郎一眼。
林其握着筷子轻轻敲了敲男人的嘴,他道“什么小丑猴子当着三弟他们的面可不能胡说。”
他就知道,当时在三弟家,瞧着男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好在及时得制止,要不然这番话被林村长他们听到,指不准面上有多古怪呢。
“你啊,等你自己的孩子出生,也是这般。”林马氏好笑的望着他,又道“不过等过上几日,长开了就好看了,都说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日一个样,你去瞧瞧就是。”
庄辛延耸了耸肩膀,谁叫这刚出生的小丑猴子得叫他一声舅舅呢,也不好过多的嫌弃。
只不过,就在当日夜里。
他还是去库房寻了一番,等庄辛延再次出库房时,手中拎着个大篮子,堆得满满。
在屋子内。
林其微微俯腰,用手翻看着篮子里面的物件。
两匹细棉布,一双虎头鞋、虎枕以及虎套,还有些许的小玩意,拨浪鼓、花棒锤等,以及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林其拿起链子,长命锁悬挂在半空,下面还吊着几个小铃铛,微微晃动,带着些许的声响。
他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些日子,不止这一个,还有一个给咱们孩子留着呢。”庄辛延解释,随即又眨了眨眼,说道“用私房钱买的。”
林其手伸高,小铃铛处于耳边,听着清脆的铃声,他便道“不打自招,等炭糕回来了让它再去找找,准能找出来。”
庄辛延却很是得意“我这次藏得可严实了,炭糕绝对找不出来,找到了仍旧归你。”
瞧着他得意的模样,林其不免有些好笑。
而就在第二日。
两人收拾一番,便准备去林村长家中。
庄辛延拎着篮子牵着小夫郎,就准备出门。
结果到了外门,便见到炭糕睡在门槛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想来是昨日夜里被它的大狼爹操练过渡,这个时候补补眠。
正想着跨过它出门,林其却是一脸的古怪扯了扯握着他的手,示意着男人望到一侧的狗窝中。
炭糕的狗窝是用实木搭建,只是当时搭建的时候,炭糕还小,狗窝搭得也小了些。
虽然现在还是能够住进去,可是里面垫着的毯子却露出来了不少。
庄辛延一望过去,就咬着后糟牙。
只见毯子上,三四粒银锭子发亮,大白日的耀眼得不行。
林其忍俊不禁,大笑不已。
咬着后糟牙的庄辛延却是不由庆幸着,好在狗子不会飞,他还有几粒银锭子藏在木梁上,炭糕就是嗅得到也上去找不到。
“我又赚到了,到了晚上得好好奖励炭糕一餐。”昨日的洋洋得意,现在变成了林其。
迈步走出去,都带着一股喜乐。
反之,庄辛延却是有些闷闷不乐,跟在后头。
只是,两人虽然未并列,后面高大的男人却还是时时得护着前面的人儿。
其实,说起来三四十两银子,对于现在每日进账利润就有几十两银子的两夫夫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所谓的私房钱,更是无稽之谈。
不过就是两夫夫之间的乐趣罢了。
说起来,打从第一次无意中被炭糕翻出私房钱开始。
这就如同是他们之间的游戏一般。
而所谓的他们,除了庄辛延林其之外,自然还有寻宝的炭糕。
两人一狗,个个玩得都是极为的开心。
来到了林村长家中。
两夫夫先是瞧瞧了孩子,庄辛延瞧得仔细,心中感慨,果真如马奶奶所说的那般,昨日的小丑猴子不过才一日不到,居然变化的这么大。
只不过,虽然不像猴子了,丑还是没变。
小脸上本来红彤彤的,这个时候再瞧,却是带着黑黝黝的感觉,
“这孩子皮肤不像他爹娘,倒是与老头子有些相似,瞧瞧都是一样的黑,好在是个儿子,要是个闺女双儿,说不准长大后都嫁不出去了。”周氏笑着说道,怀里却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孙子,可这话何尝不是再埋汰着林村长么。
“像我又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我年轻时模样还是生的周正,不然你那个时候又怎么会看得上我。”林村长挺着背脊,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翘着胡子还极为的自得。
到底是老夫老妻,周氏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任何的羞涩,反而是轻轻呸了声,又瞪了老头子一眼。
随即,她起身站起,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来,林其我们去看看林东,小家伙怕也到了饿的时候。”
两人进了内屋。
庄辛延才将南行的事说了出来。
林村长脸上立马便是露出了凝重,他活了大几十年,可以说经历了不少的事。
现在国泰民安,圣上也是一名圣君,近些年来除了天灾之外倒是没闹过什么人灾。
国内真要是发生战争,恐怕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跟着也会遭殃。
他沉声的问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我们这片地方与边关、与草原离得都不近,真要是发生什么事,绝大部分都不会牵连到我们这处。”庄辛延慢慢说着,“南方有行城,再远些也无非是海边城镇,真有什么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们还是避避最好。”
“你说得对。”林村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道“我这就去和乡亲们说说,让他们先不要往南边做生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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