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卧室里, 一个娇俏的女声不耐烦道。
庄夭夭停止了胡乱猜想,忙道“乔乔,你睡吧,我小点儿声”
“丑人多作怪”庄乔乔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嘀咕了一声, 然后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庄夭夭也没了乱想的功夫, 将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好,用过的碗筷也拿出去洗了干净,烧热水的壶在乔乔屋里,可她明天还要去上课, 还是别打扰她了。
正想着,庄夭夭直接把手怼进冰凉刺骨的井水里,将几个碗洗干净了之后, 她又就着剩下的凉水简单的洗漱一番, 这才在客厅搭建的简易板床上睡了过去。
今天经历的太多,她实在是太累了。
早上, 庄夭夭敲了敲庄乔乔的门, 轻喊了两声“乔乔,要迟到了。”
“知道啦喊什么喊”
门内又是一声极为不耐的低喝。
庄夭夭习以为常的抿了抿嘴,去把做好的早饭放到桌上, 而庄乔乔也换好了制服,坐在桌边。
她一张还算清丽的脸蛋儿上,在觑到庄夭夭异常精致的面容之后, 有着一瞬间的扭曲。
凭什么,明明都是一个爹
狐狸精生的孩子就是狐狸精
她看着摆在庄夭夭身前的蛋糕盒子,“呦,还给自己开小灶啊,我每天上学那么辛苦都没说吃小灶呢”
庄乔乔夹枪带棒的,庄夭夭瞬间慌了,连忙摆手,“不是,这蛋糕昨晚上摔坏了,我知道你不爱吃不好看的,所以我就”
“你就自己吃独食了”庄乔乔冷笑一声,眼里是抹不去的轻蔑。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什么都想着你自己,你看看我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咸菜馒头馒头咸菜的,你喂猪呢”
庄乔乔气的脸颊通红,差点儿就要把桌子掀了。
“不是,乔乔,我们要省钱给你买药啊”
“你还知道要给我买药啊,整天夜不归宿花天酒地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男人被窝里爬出来的”庄乔乔看都没看庄夭夭难堪到煞白的脸色,恶毒的吐出一句句伤人至极的话来。
“我没有的,乔乔,你别这么想我”
“行啦,装成这样儿给谁看啊,当我是你的那些入幕之宾啊,我跟你说,今晚我回来,要是看不到费丽楼的耳坠,我就离家出走”
她甩开门,噔噔噔跑了。
“还还没吃饭呢”庄夭夭喊了句,庄乔乔却早已经跑远了。
她愣愣的坐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艰难的一口口把摔得不成样子的糕点盒子打开,里面的糕饼早就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乔乔,我没骗你,这个你吃不下去的。”
委屈极了,庄夭夭拿起碎屑饼一口口往喉咙里塞,她终究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哽咽也根本止不住。
晋城女子中学。
“哎,庄乔乔,你不是说今天就带费丽楼最新款的耳环来吗耳环呢”
一个富家小姐打扮的学生拦住庄乔乔,语气嘲讽道。
“昨天,昨天我累了,没去费丽楼,明天我肯定带来。”
说罢,她羞恼的推开女同学,暗骂道“我戴不戴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女孩子被推的一个趔趄,也不恼,“那我可就等着了”s
说罢,拉着几个小姐妹的手就笑了起来。
“可千万别忘了大话谁不会说啊”
“就她那穷酸样儿,能买得起才怪呢”
女孩子们肆意而轻佻的笑声落在庄乔乔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她手指甲抠着斜跨在肩头的书包带子,眉眼里是一片的狠厉。
都怪那个庄夭夭,昨晚又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回来那么晚不说,还耽误她去买东西
真是太坏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见她在同学面前出丑。
思及此,庄乔乔脸上的表情更狰狞了。
宁府。
“爷人昨晚就招了,大刑还什么手段都没用呢,那个软蛋就招了,忒没意思。”
萧克进来,对坐在老板椅上的宁温纶道。
宁温纶冷冷瞥过来,冰碴子一样丢过来俩字,“重点。”
“爷,他说指使他的人叫钱通,是一个小赌场的老板。据他交代,说是庄小姐惹了钱通的情人,那女人诱骗钱通报复。”
“呵”
宁温纶哼笑一声,攥在手掌心的钢笔笔尖朝下,瞬间插在实目桌子上。
钢笔柱身轻微晃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萧克看的目瞪口呆,脚后跟忍不住往后退,生怕被无辜波及。
“爷爷,要不要给他点儿教训”
宁温纶眸底阴寒,一把拔出卡在红木里的钢笔,唇角挑起梦魇般的弧度。
“放话出去,谁要是给钱通面子,就是不给我宁温纶面子,懂了吗”
萧克连连点头,“懂了懂了,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跟见着鬼似的撒腿就跑,徒留宁温纶“爱惜”的摩挲着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指尖与钢笔柱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冷艳又寒冷。
“呵”
不是躲我吗
看你现在还怎么躲,“嗖”一下,手中的钢笔被宁温纶掷了出去,笔尖“咯嘣”一声,断了。
此刻搂着怀里的美人的钱通满脸红光,被张嘉佳勾得魂都快没了。
“美人,爷给你办成了,你是不是啊,哈哈哈”
异样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随之升起的就是女人的欲拒还迎的娇笑声。
“爷,钱爷,咱们赌场赌场出事了”一个一身黑衣,做大手打扮的男人没敲门直接冲了进来。
刚想要放肆一回的钱通脸一黑,登时就大吼出声,“个兔崽子,让你进来了吗不知道敲门啊个混蛋”
黑衣男被训得狗血淋头,唯唯诺诺的退出去。
门“啪嗒”在眼前阖上,还落了锁,黑衣男心里焦急,却终究是不敢再冲进去了。
等到钱通舒服了,他便套着衣裳便推开门,“说吧,什么事”
“钱爷”
黑衣男凑到钱通耳边,耳语了一阵。
钱通本就不大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忍不住掐住黑衣男的脖颈,大吼出声,“什么”
屋里的张嘉佳正扣着旗袍的盘扣,听到钱通的暴吼,也踩着细高跟出来,可她看到的,只有一高一矮俩身影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
“怎么了这是”
张嘉佳忍不住疑惑出声,刚才那臭男人不是说了解决了吗
但是莫名其妙的,张嘉佳心里猛地窜起一股子恐慌来,没由头的,张嘉佳也不安起来。
她召来女佣采芑,“采芑,你去看看,今儿个庄夭夭来上班了吗”
采芑领命而去。
“怎么回事”钱通到了自家的赌场,看到里面的狼藉和空旷,登时就吼破了嗓门。
主管凑过来,声音有些发颤,“爷,那群闹事儿的人来说,您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所以”
“所以什么”钱通张牙舞爪起来,矮矮胖胖的身体跟个肉球似的,看着滑稽的很。
“所以您以后想在晋城混,就赶紧擦干净狗眼”
“你他娘的说什么”
被掐住喉咙的主管整个身体就跪在地上,“爷爷,不是小的说的,是那帮人说的啊”
“哼”钱通松开钳制主管的手,他拍拍脑门,登时一个念头乍现。
“阿康呢,阿康回来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啊,钱爷,昨晚您不是派阿康出去办事儿了吗”
钱通登时就呆了。
“不会吧”
“钱爷,钱爷,怎么了这是钱爷快快,叫大夫快去”
“夭夭来啦。”钱经理早早就到了,笑眯眯道。
庄夭夭应了一声,“钱经理。”
“哎呀,夭夭,这么生分可不行,你看我们百乐门就少你这样长得漂亮又唱得好的,你看这样,要不然你以后也别跳舞了,就上台唱歌吧,工资翻倍,你也好给你妹妹买药是不是”
钱经理循循善诱道。
庄夭夭退缩了,“钱经理,可是我唱的不好听啊,昨天那些客人都不喜欢我唱的。”
钱经理愣住,“夭夭,你这是跟姐开玩笑吗唱的不好听昨天那些客人叫好都快把舞厅的楼顶掀了”
钱经理捂着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呆住的庄夭夭。
“是吗可是昨天”
“别可是了,你赶紧收拾收拾,等会儿就上台,啊”
钱经理走了。
徒留一脸呆滞的庄夭夭,这怎么和她看到的不一样啊,昨天明明那些客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来的叫好声呢
算了,别想了,这份工作工资多,等会儿去跟钱经理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先把这个月的薪水预支出来。
她手头上的这些钱,除了不能动的那部分,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乔乔想要的耳环,贵得咋舌。
她今早路过的时候,从窗棂往里瞅了一眼,最便宜的她都买不起。
她不知道,她趴在窗棂往里张望的时候,宁温纶就坐在车里,看着她傻傻的吐了吐舌头,暗道了一声好贵,便扭头走了。
那壮士断腕的模样,逗乐了冷清的宁温纶。
“这小丫头”
宁温纶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
喜欢甜食,喜欢珠宝,不是个小孩子还是什么。
算了,谁让他大人不记小女人过,昨晚的事儿就让它过去。
“萧克,把费丽楼收购过来。”
坐在前排眼观鼻鼻观心的萧克,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醒爷一句,“爷,费丽楼就是我们的产业。”
钱多了的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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