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这是怎么了”
晏缈推门进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大哥晏时坐在椅子上, 衣衫被扯破, 脑袋上都是血。
晏缈脑中一片嗡嗡作响,她勉强稳住情绪,沉声问道:“大哥, 你怎么伤的”
晏时情绪到还好,就是马秋英哭得很大声,贺语兰和晏芬都在旁边哭的喘不过气, 爷爷奶奶也心疼得直抹眼泪。
“大姐, 到底怎么回事啊”晏缈过去查看晏时的伤, 他的脑袋都成血葫芦了,暗红的血和头发粘在一块儿, 压根看不清到底伤的有多重。
晏芬抹了把脸上的泪,恨恨地说:“是贺家和孙家那两个王八蛋”
晏缈顿时就懂了, 贺家指的是贺语兰的娘家,孙家指的当然就是贺语兰大嫂孙秀芝的娘家。这两家恰好就有两个不正干的混混儿子,一个是贺语兰的弟弟贺茂才,一个就是上次孙秀芝想把大姐晏芬娶进门的弟弟孙念祖。
“是他们俩打了大哥”
晏芬气得双眼通红, “他们俩昨天在村里见到了小宝, 贺茂才见小宝身上穿着新衣服,今早天不亮就带着贺老太跑到家里来,要大哥大嫂拿钱给弟弟贺茂才娶媳妇儿,大哥说自己家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都还没有结婚, 自然不肯,贺茂才和孙念祖那两个王八蛋就说,就说要大哥把我们俩嫁出去,这样就有钱了,大哥气疯了就和他们动起了手,可是他们俩对付大哥一个,大哥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贺语兰胆子最小,生怕婆家人会因此怪罪她,只缩在丈夫旁边小声哭。
好在晏家的人穷归穷,却都是极其护短的人,贺语兰既然嫁到晏家,那就是晏家的人,更何况那贺家的压根就没把贺语兰当回事,他们自然要好好护着。
马秋英越想越气不过,抓过大门口放的扁担,红着眼睛就往外冲,“这两个小兔崽子敢打老娘的儿子,老娘非得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晏缈知道母亲就这样冲过去肯定要吃亏,连忙拦住她,说道:“妈,先等等,大姐,你和大嫂先把大哥送到医院去,妈,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去找他们算帐”
晏芬连连点头说:“好,大哥,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这里有。”晏缈赶紧从身上拿了二十块给晏芬,又说,“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送过去。”
晏芬也来不及问这钱她哪里来的,同大嫂扶着大哥就往外走。
晏时却很担心,“缈,你们不要去了”
“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晏缈拍拍他的手,轻轻笑了笑。
晏时总觉得妹妹在笑容里,藏了许多东西,让他看不懂的东西。
送走了大哥,晏缈对母亲说道:“妈,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点东西。”
“缈,要不你就不要去了吧”马秋英生怕小女儿跟着去了,会被那些王八蛋不小心伤着,她扯着嗓着吼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今天非要打断那两个王八糕子的腿”她刚才和儿媳妇去河边洗衣服去了,刚到河边没一会儿就听村里人说儿子被打伤了,马秋英本来就性子急又护短,儿子女儿那都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也不能让儿子白挨了这顿打
“不,我一定要去,妈你等一下。”晏缈说了一句就去了厨房。
那两个王八蛋从来不正干,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到处找事打架,身强体壮得很,她们俩就这样过去绝对会吃亏。
不过,这可难不倒晏缈,她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瓶子,那两个透明的瓶子里装着黄色的液体,正是后世女孩们之间十分流行的防狼利器,辣椒水。
晏缈冷笑一声,又从橱子里端了一罐辣椒粉放在兜里,出门说:“走吧妈,咱们去找他们算账。”
行走困难的晏爱国在旁边叹气,低头偷偷摸泪,都怪他没用,不然哪需要家里的女人们出头。
爷爷和奶奶更是担心得很,爷爷皱着眉说:“我跟你们一块去。”
“好。”
“走吧。”马秋英身材壮实,手里的扁担已经换成了一根小孩手腕粗的青刚木木棍子,绝对比扁担结实好使。
贺家所在的村落就在清水村旁边,三人气势汹汹的出门,没一会儿就到了贺家村。
孙念祖和贺茂才果然都在贺家,正坐在院子里商量着什么。
马秋英到了门口,扯着嗓子就开骂了起来,“贺茂才孙念祖,你们两个天杀的都给老娘滚出来,敢动老娘的儿子,老娘今天要打断你们的命根子”
马秋英本来嗓门就大,她情绪悲愤扯着嗓子怒吼,顿时半个村子都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贺家隔壁好些邻居正要上工,听见这声音都跑过来看热闹。贺家院子里的,孙念祖和贺茂才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出来一看是晏家的几个老弱病残,顿时就笑了起来,贺茂才不以为意地笑骂道:“就你们这损样,还想找我们报仇”
晏缈冷笑,她也不多说废话,瞅准时机上前一步,将用毛巾抱起来的辣椒水冲着两人的脸就是一顿狂喷。
那防狼喷雾瓶里装的辣椒水都是魔鬼辣椒浓缩的辣椒精,只要沾一点就能叫人双眼剧痛,贺茂才和孙念祖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满眼,顿时痛的差点把眼睛抓瞎了,纷纷惨叫着喊了起来:“啊啊啊,什么东西我的眼睛好痛要瞎了”
晏缈喷完辣椒水儿,赶紧换上了之前装的辣椒罐把满满一罐朝天辣椒粉全泼在他们身上,仍然不多废话,瞅见大门立着一根栓门杠,抄起来就往他们身上抽。
晏缈边抽边骂道:“我抽死你们两个王八蛋来呀,有本事站起来和我打呀”
“啊好痛”孙念祖和贺茂才惨叫得像要被杀掉的毛猪,他们刚才只顾着眼睛,此时被她一门杠抽在双腿上又准又狠,又腿顿时痛得像要断掉了,再加上双眼剧痛不已,疯狂往外流着眼泪,根本睁不开,连躲开她手里的栓门杠都困难,哪还能和她对手,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满院子乱跑,企图躲开她手上的栓门杠。
晏缈笑,手里的栓门杠舞得虎虎生威,挥在空气中都带了破风声,一棍又一棍,毫不留情地往两人腿上抽,一点不留情面。
马秋英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挥着手里的青刚木棍子,狠狠抽在两人的屁股上,一边粗声骂道:“我叫你们动我儿子,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两个臭虫”
“你、你两个泼妇你不得好死”孙念祖和贺茂才被两个女人追着满院子跑,结果一脚踢到了台阶上,顿时双双滚到地上,更是方便了晏缈和马秋英。他们俩眼睛剧痛,浑身上下又被毫不留情地抽打,偏那两个女人比男人打架有分寸,一不打脑袋二不打背,就冲着他们肉多的屁股和大腿小腿抽,抽得他们下半身都快要没知觉了
“天杀的马秋英,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贺家老太和孙秀芝刚才都去河里洗衣服了,听见村里人说有人打他们家的宝贝小儿子弟弟,洗衣盆都来不及拿就跑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两人像两条虫一样躺在地上,被两个女人围着打。
“我的儿啊天杀的马秋英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和你拼了”贺老太扑过来就要和马秋英拼命,可惜上了年纪的她实在不是壮实的马秋英的对手。
马秋英被她抓住手里的棍子,用力往前一送,那老太婆顿时脚下不稳,一屁股狠狠坐在了孙念祖和贺茂才两人身上。两人被抽过的地方肿胀发紫,被她那一身肉坐下去,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痛得他们哀叫连连,贺茂才甚至顾不得坐在身上的是自己的母亲,一把就将人给推到了地上。
贺老太臃肿的身材在地上一滚,脑袋顿时磕在石头垒的台阶上,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孙秀芝恨晏缈恨得要死,扑上去就要去抓她的两根长辫子。晏缈哪里会让她得逞,把手里的拴门杠往她身上一扔,趁着孙秀芝下意识接过栓门杠的空挡,再次拿出辣椒水,往她脸上喷去。
孙秀芝只觉得眼睛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再顾不得其他,双手捧住脸惨叫了起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我的眼睛瞎了”孙秀芝痛的躺到地上打滚儿。
晏缈冲她呸了一口,骂道:“你这泼妇,瞎了才好”
贺家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惨叫声和怒骂声热闹得像戏班子。可惜贺家平时在村里为人就差,此时被打得满院打滚,竟然没人上前帮忙。
“这都是在干什么干什么”
孙秀芝的丈夫,也就是贺语兰的大哥贺仁兴已经赶去上工了,也是被周围的邻居喊回来的,说是有人跑到他家闹事,于是他将生产队队长也喊了过来。
“你们不好好上工,跑到这里来闹事,是想干什么”生产队长见一院子的人躺在地上滚的滚,嚎得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见闹事的竟然是两个女人,更是眼睛都气红了。
贺家村和清水河不是一个生产队,所以晏缈和马秋英不怕他,晏缈早就将辣椒水给藏了起来,拍了拍手,笑着说:“二大队队长你搞错了,不是我们来闹事,是孙念祖和贺茂长先跑去我们家里,打伤了我大哥,我大哥现在还躺在医院呢脑袋上拳头大一个窟窿,我和我妈还有爷爷只不过是过来找他们理论,他们就想对我们两个女流之辈动手,您来评价评价,这到底是谁在闹事”
那个生产队长也姓贺,叫贺大江,比起其他生产队的,他当然更向着自己村里的人,怒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跑来我们村打伤了我们三个壮劳力,就是你们的不对”
晏缈就知道他会偏帮自己的同宗,笑说:“这事可不是你说的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随便乱冤枉好人,颠倒是非黑白,那咱们就去公社里说理”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闹到公社去,耽误了春播谁负责”贺大江态度专横,他是想把这事就掐死在自己这里,把罪行安在晏家人身上。
晏爷爷沉着脸,说道:“贺小二,咱们不是一个生产队的,我们没必要和你多说缈,秋英,咱们走,去公社”
贺大江气得要死,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说道:“行,公社就公社,咱们就看看这事到底谁有理”
“可以,咱们就去找公社书记评理”晏缈才不怕他,公社要不管,她就去县里闹,她就不信这伙人打了人,还能继续逍遥法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晚了,今天先更这么多,这两天事都堆在一起太忙了,到周三开始日六补回来,到时候发红包,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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