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已经见过朱元璋的夏安然安静如鸡, 眨眨猫眼想要当做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就见男人的视线缓缓下移, 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紫禁城不太需要带把的。”
“喵呜呜呜”夏安然将尾巴猛然间翘到前头来,试图遮挡住敏感部位,他惨叫一声, 用着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试图让连猫的醋都吃的男人冷静一些,猫是无辜的,猫就是看一眼而已呀
“哼。”男人轻嗤一声, 正要说什么,就突然听闻主祭那边的祭文告一段落, 众妇在徐皇后带领下面月而拜,便拎着猫翻身一跃,跳下了乾清宫的台基,踏着月辉, 向着南方走去。
边走边说“尔虽为猫形, 然既是男子,就要有男儿气概。”
“喵呜”
“男儿家家,别总是撒娇, 好好说话。“
“喵。”
“也别总是往女子身上粘。”
“”
“否则要某些器官有什么用呢。比孤的宦官还不如。”
这个, 这个的确夏安然如果手能动的话也要捂脸了。他, 他可能的确是比不过永乐帝的宦官的。明初的宦官都是真汉子, 没跑的。
“拜月是姑娘干的事, 你一个公猫, 在那里干嘛。你是要求心灵手巧还是求找个好夫婿啊”
夏安然
总, 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又没有问题。
夏手艺很好也有个好夫婿安然在那一瞬间感觉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朱棣走路很快, 从乾清宫到太和殿也不过数分钟而已,夏安然一路被提着,提着提着也就麻木了,他原以为太和殿这里也有宴席,但是这里实际上黑洞洞,什么都没有。
夏安然有些疑惑,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一丢,他半空中一个翻身轻巧得落在了太和殿的台阶上,朱棣居高临下对他说“好好在这待着。”
“”
“少看热闹,好好修炼。”
“”
“从上次看到你到现在就才长进那么点,好歹也是居于孤的紫禁城,没得让孤丢脸。”
夏安然坐了下来,尾巴拍拍地面,有些难过,“喵呜。”我也不想的呀,可是没人教猫修炼啊,只有个奇奇怪怪的系统,还不教正规路子,我只是个新手妖而已。
“呵,修炼还要人教现在的小妖都像你这般没用”朱棣眉一挑,眼尾轻轻瞥了他一眼,带着些怒其不争“从心即可。”
夏安然
不,我觉得肯定不是这样,哪怕没有口诀也不至于从心就可以。
而且刚刚不是还说听不懂猫话的嘛骗砸
当然这些话夏安然是没有胆量说出口的,他只是用诚挚的眼神看着朱棣,朱棣见状掸掸衣袖,指点道“今日月圆夜,于尔等精怪亦为好事,汝可沐月。“
他见夏安然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写着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不免叹气,只能明说“择一高处,晒月亮。”
夏安然恍然大悟,忙对着他作揖,以后腿立住两个前爪拜拜,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小爪子叠在一起上下翻动,姿态极为可爱。
朱棣见他如此,轻哼一声,“好好修炼,等你再大一些”他顿了顿,却不再说下去,而是施施然转身向乾清宫走去。
夏安然站在原地颇有些莫名其妙,再大一些,大一些干嘛
他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又顺便舔了舔毛爪爪。
想到永乐帝的话,他忙左右看看,正好自己在太和殿下,不如就爬个太和殿试试
至于怎么下来这个问题,夏安然是不担心的,猫在高处容易下不来主要是因为它们的爪子有倒钩,上去容易,下来时候爪子就容易卡住了,伸爪子又是本能,但是他没有这个本能啊。
他左右看看,一路助跑踩着汉白玉护栏跳至太和殿后的红墙上,然后再借力跃至低一些的琉璃瓦屋檐下,最后一举登顶。
是的,曾经那个爬不上房顶的夏安然现在也能轻轻松松跳上太和殿啦
它在上头走了两圈,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因为太和殿殿顶是有倾斜角度的,琉璃瓦又比较滑,总觉得容易掉下去。
于是它轻轻跳到了屋脊上头,这里有一块平地,就在这里晒月亮吧他坐了下来,左右看看。
今天月亮很亮,虽然故宫内没有打灯,但是他也能清晰看到周围的场景。
还能隐约听到自乾清宫传来的丝竹之声。
大概是错觉吧,夏安然想,乾清宫距离太和殿也是有些距离的,他虽然听觉灵敏,但是也不至于能听到隔着几个宫殿外的声音。
他其实不是很清楚晒月亮怎么晒,大概和太阳一样有些不确定得趴伏在屋脊上,带着凉意的秋风轻柔得吹过,吹呀吹的,就把他给吹睡着了。
须臾,就在他闭上眼后没过多久,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他是忽然出现在太和殿顶端的。
男人微垂眼睑,淡淡扫了一眼在顶端呼呼大睡的小猫,身形一晃便到了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着紫衣,佩黄赤绶 ,坐在太和殿有明显倾斜角度的屋顶上却如同坐于平地。
天间月华轻撒,在他面前汇成了一瓶一杯,男人极为随意得将瓶中酒倒入杯中,对月独酌。
酒香缕缕,凝结成了实质,就如冰块在常温中凝成的白色雾气一般自杯中溢出,飘向了夏安然。
男人看了一眼酒杯,并无反应,反倒是夏安然被这香味勾醒了,他刚睡了一会,正是最迷糊的时候,站起身时一时还没看到坐在下方的男人,只是先伸了个懒腰,原地蹦跳两下活动了筋骨,才甩着尾巴想要看看香味从何处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男子,他被吓得原地一跳,差点要摔下去,好在及时调整下尾巴才狼狈落地。
这,这是谁呀
没有束发,没有戴冠,着紫衣,应当也是某个帝王看发型应该是明朝的。
夏安然没敢靠近,他只是一只没什么特殊能力的猫,这种帝王级别的起码有了三四百年的功力,既然那人后到,远远坐了又没有赶走自己,自然是默认他可以待在这,但是二人要保持距离。
夏安然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他乖巧缩在一边,只是从那人酒杯中飘出来的白色雾气一直在招惹他。
出于猫的本能,夏安然看到面前飘过来飘过去的丝带一样的雾气,伸爪子拨了一拨,雾气被拍散,很快凝聚,又来惹他,这次夏安然见他没有实体就不想理会,只是雾气上上下下翻飞,左左右右挪移,忽远忽近,实在,实在可恨
夏安然不知不觉间耳朵下压,身体匍匐,乌溜溜的猫眼睛半眯起紧紧盯着白雾,尾巴也不再摇摆,后腿向腹部的位置做大幅度的压缩、弯曲,力道向后半身积蓄而去,表现出来的姿态就是一直在扭屁股。
呸,这是做准备动作不是扭屁股。
变成猫了之后夏安然才知道这个动作是为了蓄能,以将力道压缩到极致,然后才能一瞬间弹跳而出,就像他现在这样。
在夏安然的脑袋反应出来之前,他的身体先做出了可以攻击的判断,于是等他飞在空中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为什么要去扑一片雾气
他这一跳都能越出太和殿帽檐了,太和殿高26米,算上台基要进40米,就算是猫这个高度下去也是容易受伤的。
尾巴在他的操纵下猛然向下一甩,夏安然依靠猫灵活的脊椎和强壮的背部肌肉硬生生得在空中一个勉强的变向,止住了扑出去的劲头,只是后来发生的他就控制不了了。
玳瑁猫重重落在了琉璃瓦上,然后因为来不及稳住重心而咕噜噜滚了下来,稳稳撞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并无动作,只是淡淡瞄了眼自己的酒杯,调皮的雾气已经回到了杯中,正上下翩飞,显然开心到了极点。
背后的猫暖呼呼的,又软绵绵的,一动不动,看上去晕的不轻,他眼波微转,伸手一捞将猫放到了身边,指尖一挑,将酒杯挑飞出去,“喝了。”
他惜字如金,酒杯随势飞出后,便不再多看夏安然,只另一手拿着酒壶直接往自己嘴里灌。
夏安然脑袋有些晕,看到面前的酒杯也没多想,伸出小舌头就舔了起来,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了,上次就喝过啦反正就和水一样的没味道。
但是出乎他预料,酒味非常浓
夏安然只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出了舌头,好,好辣,一口下去肚子都热乎乎的了
但是砸吧砸吧嘴之后又觉得很好喝,入口虽然很辣但是不会刺口,他忍不住又舔了一口,吧嗒吧嗒着小舌头,居然一边觉得辣一边把酒喝完了,一小杯喝完之后就有些晕晕陶陶。
但是整个人都好舒服呀。
夏安然露出了幸福的眼神,小胡须一抖一抖的,虽然正坐着但是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
只是表面看上去还挺着,实则已经变成一只软绵绵的猫了。
“喵呜呜”他大着舌头给人道谢,男人并未回头,只是伸出一手将小猫压平在了屋檐上,说来也怪,明明应该是烙人的琉璃瓦,现在却和软乎乎的小垫子一样,夏安然只挣扎了一小会,就没能抗住,睡成了一滩猫饼。
这次他和刚刚以四肢伏地的警惕姿态完全不同,用的是横躺的安心姿势。
长长的袖摆将猫完全盖在了里面,不一会他就听见猫咕噜咕噜打呼噜的声音了。
男人将手慢慢从软乎乎的猫身上收了回来,抬眼看了眼空中的月轮。
月已上中天,此处又极为空旷,一眼看去仿佛明月就在面前似得,十分接近。
坐在宏伟的紫禁城制高点和中心点,欣赏着一轮明月边饮美酒,这样极其享受的事在男人眼中却仿佛不值得一提,他眼眸冰冷并无一丝波澜,仿佛就仅仅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罢了。
他身上的味道让夏安然觉得很熟悉,但是又并不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很安心,是和平日里头一直躲藏的角落一样,带着木香,带着灰尘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
夏安然有些想不起来,他现在脑袋里面糊糊的,只能在这秋风中沉沉睡去。
梦里,他隐约看到了数万工匠穿梭往来修筑宫殿。
梦见巨型汉白玉从撒着冰水的道上被抬起,搭在了保和殿后殿上,全国最优秀的石匠伏在其上精心刻下一朵朵祥云一条条游龙。
又好像看见一轮满月下帝王与群臣于太和殿共饮,后宫的小皇子小皇女在宫妃的看顾下扑萤玩灯。
看到迁都后的第一届一甲三人昂首挺胸自午门走出。
也看到寂寞的宫妃渐渐闭上了眼,看到本是踌躇满志的大臣目中渐渐浑浊,看到帝王老去,缟素的继任者上位。
看到王朝渐渐腐朽,中秋酒宴从原本的一家团圆转为了字字机锋。
看到帝王的笑容渐渐冰冷。
年少的皇子被太监藏在了暗处,最后却眼睁睁看着太监吞金自杀,一滴泪从他眼眶中掉下。
聪慧的帝王谈笑间诛杀奸臣,赈灾免赋,随心所欲,留在世上的却只有豹房二字。
少年天子昂首挺胸于奉天殿即位,冕冠下目光冰冷,前半生励精图治,后半世却信奉无为而治。
也看着,太监鸣鞭后,帝王独自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太和殿广场上。
接下来宫中很快又热闹了起来,穿着全然不同服饰的王族入驻,不同的习俗不同的礼节,相同的是他所熟悉的王朝新兴时候的生机勃勃。
为治民,为教化,为守土,为开疆。
有正确的决策,也有被证明是错误的。
有励精图治的帝王,也有夜夜笙歌沉迷女色的。
有睿智的老太后,也有一心握权的。
年轻的帝王睁开双眼,眸中是对权力的欲望,但是最后他失败了,一生郁郁被囚。
唯有帝王可踩踏的道路被列队的洋人鱼贯而入,他们抢夺珍宝,齐齐坐在金銮殿王座上合照,贪婪的士兵用军刀刮着水缸上的镀金,他们骑在石狮子上头大声呐喊,扯下匾额好奇看看后面又将其弃在地上,一边闲逛一边说笑,用着古怪的腔调说吾皇万岁万岁,然后笑作一团。
他们将王朝的尊严踏在脚下。
他看到一个小小孩在大雪纷飞中被人推着坐上了空荡荡又坚硬的王座。
外头文武俱拜,太和殿内的小孩扑棱着大眼睛满是无辜。
接着小孩厚重的帝王冕冠被取下,他自由自在得在故宫各处玩耍,趴在墙头咯咯笑着四处寻找他的宫人。
接着小孩长大了些,又被推上了王座,这次他面上带上了惶恐。
期间自天而降的火雷在这个华夏最尊贵的宫殿群里面炸开,贵人们纷纷逃离,留下空无守卫的宫殿被人一遍遍洗劫。
听到一阵阵的炮声后,宫殿空档了下来。
此时的紫禁城,砖瓦破裂,杂草丛生。
和每一个失去了主人的寻常住宅一样,慢慢的败落了下去。
接着一些人入住了,没有穿着官服的寻常老百姓在里面垫着脚往紧闭的宫室里面张望。
紫禁城改名叫故宫博物院了,许多游人来参观,长大后的小孩也混在了人群中,他看着太和殿的眼神复杂,身边站着后来的夫人,夫人轻轻握住他的手,二人并肩顺着人流而去,他笑着告诉夫人紫禁城的一些小秘密,眼中却闪着泪。
有一个人拒绝在这里办公,也只在宫墙上看看,却不踏入内,却批示下了道道文件对这里进行保护。
屋顶上的杂草被清除,地上的垃圾被清理,违章搭建被拆走,专家教授开始入驻故宫,保护修补措施渐渐完善,渐渐恢复昔日荣光的古老宫殿群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和外国政要。
为礼遇外宾,他们均可乘车长驱直入午门。
直到一个人。
他在多次申请均被驳回后,直接关闭了午门,请总统下车。
自此,再无人可驱车直入午门。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想要在故宫工作。
越来越多的游客不再将这当做一个旅游景点,而是借了讲解机,一边听一边看一边查。
游客川流不息,爱他的人、欣赏他的人、保护他的人越来越多。
“紫微垣为诸星翊卫,为万星之主。”
“吾就赐北宫紫字,祝其得遇四方归化,德才拱卫,流芳百世也。”
“故名曰,”
“紫禁城。”
“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皇帝的家以后都是人民的。”
“我决定将这个宫殿打开,都让老百姓们进来看看,让他们知道现在是百姓当家做主的时代,没有皇帝了。”
“既然如此,这个紫禁城的名字留着就不太合适了。我们就不要禁止百姓进来了,现在是新的时代,不如就取故字吧,过去的宫殿,过去的王朝,过去的时代。”
“那不妨在加博物二字,正所谓博物洽闻,通达古今,以故宫为载,开我百姓明智,开我百姓眼界,开我新时代荣光。”
“此更名曰,故宫博物院”
纷乱的梦境,在一个男人轻轻的话语中结束。
夏安然是被人吵醒的。
“哎哟,这猫崽子怎么睡到太和殿上头去了。”
“啧啧啧,小猫,小猫”
“啊,醒了醒了,”
“小猫”
“嘿 该起床了睡得也太熟了吧”
夏安然迷迷糊糊得被吵醒,茫然的左右看看,甩甩有些糊涂的脑袋,顺着声音看了下去。
啊,是故宫最早来的巡逻员和院长。
“喵”早上好啊,院长。
“原来是小黑啊,你也到了会爬屋顶的年龄了。”
是的人类就是一种会按照自己喜好给猫随意取名字的生物。
夏安然的官方名字是黑黄不,这个真的是认真取名的吗另外还有小项圈、小黑取自颜色、小卷取自卷毛、宝宝、小崽、娃娃等。
虽然是在故宫,但是大家取名字的方法出乎意料的简单粗暴呢。
夏安然看到片刻后过来的巡逻员拿了一个大网,沉默了一下。
这个网当然不是用来抓蝴蝶什么的一般,都是为了救猫的。
是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他看热闹看了好几次。
夏安然坐在太和殿顶上,对着下面的巡逻员叫“喵呜呜呜嗷”
猫不是爬不下来了,猫只是一觉睡醒没来得及下来而已。
“好的好的马上就救你下来哦不要怕啊小黑。”
夏安然
这真的不能怪巡逻员理解错意思,一般猫的起床时间是日出后,晚上他们的确会狩猎,但是一般到3点左右会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在清晨醒来。
这是取决于猫的主要猎物。
老鼠的活动时间是晚上11点到凌晨2点左右,而清晨是比较好捕捉的鸟类活动时间。
当然,城市里面的鼠类活动时间肯定不太一样,但是故宫的鼠类生物钟还是比较传统的,所以在已经日出很久之后的现在看到还有猫在屋檐上,工作人员自然以为猫是下不了了。
工作人员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况了,毕竟猫嘛,呵呵,干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意外。
下面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吸引猫的注意力,做出了各种夸张动作,另一对慢慢举着加长的网兜从边上靠近,配合非常默契。
夏安然默默看了他们一眼,内心在“自己跳下去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和“算了算了就逗你们开心”之中摇摆片刻后,乖乖被网兜抓住吊了下来。
“哎哟你这皮崽,怎么上那去了。”老人笑嘻嘻得接过网兜里面的猫,撸了把猫头,将它放到了地上,“下不来了就在上面睡着了,心还真挺大的。”
“年级还小吧,小猫总是傻乎乎的。”
“也不小咯,快到了要绝育的时候了。”
夏安然“喵”
“哎哟,它好像听得懂呢。”巡逻笑着从背后戳了戳玳瑁猫的猫屁股,“今年咱们故宫的猫数量又多了,外头好像又跑进来好几只。”
“嗯,小刘他们和我说了,等过了国庆咱们就搞领养,冬天前送出去些。小猫好领,主要推小猫,老猫都已经习惯这儿了,不愿意走就让它们留着吧。”
夏安然双爪齐上猛地抱住了院长的小腿,一边喵喵叫一边用脸颊肉在人腿上疯狂磨蹭,猫还小啊猫没到绝育的时候呢院长,院长你看看我啊院长
“哎哟,听到领养这么激动啊也是,被领养之后好歹有了个家,听说现在小年轻养猫可讲究,吃的喝的都是进口,猫砂猫玩具都是进口的。”
“喵”夏安然叫的百转千回的,充分表达了他的不甘愿,但是很可惜,忙着在开院前检查一下院内情况的院长大人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们抛下他施施然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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