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中午聊到晚上七点多, 郭成义觉得自己还能再聊会,江濯说“不聊了, 得回去给他做饭。”
郭成义手里夹着烟,烟灰都掉到腿上了,硬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
咱叱咤江湖这么多年的江大少要回去干什么,干什么
“啥”
“回去给媳妇做饭。”
“”这点化的是不是有点狠了
这简直是翻天覆地,脱胎换骨啊。
江大少给人做饭
对方不是家庭煮夫吗
怎么回事
嫂子厉害啊, 真的是个神仙吧
江大少做饭啊
让江大少给他做饭
郭成义从来不知道江濯做饭是个什么样子, 震惊非常的他愣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江濯闲闲地说“又不是给你吃, 好不好吃都跟你没关系。”
看着江濯毫不犹豫拿起外套离开的背影,郭成义说“就这么走了咱好几年没见了你就为了给媳妇做饭, 你就把我抛弃了”
“有事电话联系, 别的都不重要。”
“薄情寡义江大少”
“什么大少,滚一边儿去。”这句说完,郭成义彻底看不到江濯的人了。
久久后,他吼了一句“你结账了没有”
律师费不用给,这顿酒钱, 江濯还没有吝啬到让郭成义来买单。
江濯接了糯糯回去的时候, 时意已经睡着了,他四点多时候困得不行, 就睡了, 睡到江濯回去, 还在睡。
江濯也没叫他, 让糯糯在客厅玩,自己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做起了晚餐,一边做,一边注意着在客厅不吵不闹,一边看着动画片,一边玩玩具。
其实还不到两岁的糯糯还不怎么喜欢看动画片,只不过看个热闹,花花绿绿有个声音挺有趣的,玩玩具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视,接着玩自己的,不吵不闹的。
等到做好了辅食和两人的晚餐,江濯取下围裙,洗了洗手擦干净去卧室还在被子里躺着呼呼睡的时意。
他先是摸了一下时意的额头,确定不是发烧了,才叫他。
时意迷迷糊糊的被江濯叫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才坐起来,因为房间没开灯,只看得到走廊的灯亮着,外面黑灯瞎火的,时意问江濯说“几点了”
江濯拉起他,让他穿上拖鞋说“八点半了,去洗一下脸,吃饭了。”
“好。”
江濯看时意转身去卫生间,自己转身去端菜端饭。
江濯东西放好后,把糯糯抱到儿童高脚椅上,用温热拧干的湿毛巾给糯糯擦脸和小手,然后把先做好,已经放的差不多可以吃的辅食递给她,让她拿着勺子自己吃。
时意闻着味才觉得饿,刚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
来到餐桌前,时意坐下来吸了下鼻子说“好香呀,你用的荤油”
“都是素菜,再不用点荤油,怕是你要抗议了。”
时意满足的笑了下,给江濯竖起大拇指说“干得漂亮”
吃完东西,给糯糯洗澡换衣服换尿不湿,哄她睡觉,接着两人洗漱,等他们躺在床上,已经晚上十点多。
因为下午睡过觉,还是八点才起来,时意躺在床上很精神,本来想去书房,但江濯不让,他胳膊这段时间在慢慢消肿,还有些疼,江濯不愿意节外生枝,想让他彻底休息好了再去碰电脑,时意也没抗拒,依他了。
不过,不能忙自己的,刚好可以说那件事。
时意先问了他和郭成义聊到几点回来的。
江濯无一隐瞒,全部都跟时意说。
时意就提了那天在医院的事情。
“那天我在医院,来了一个说是你朋友的人。”
江濯侧过脸去看靠在床头的时意,挑眉等待他的下一句。
时意斟酌片刻说“一个叫范漪,说是你未婚夫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江濯,看着他的面部变化。
江濯一怔,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说“他不是,我从没有过未婚夫。”
时意闻言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但是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啊”最后一句,语气不解。
江濯揽住时意的肩膀,让他靠着他说“我家里条件还可以,开了个公司,范漪是江家的世交,也是合作伙伴,我爷爷专横独断,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他曾经说过,只有我和范家的范漪结婚,以后我家的事业才会交给我,他以为我很稀罕那些东西,想让我们订婚,但这些我都没有同意,我对江家的那点东西不感兴趣,对范漪也不感兴趣。”
虽然江濯说到江家的部分轻描淡写,尤其是所谓的事业,但时意还是能感觉到那份沉重以及不简单,时意听完后分析了下时间线,这样问江濯,说“难道你去部队,就是逃避这个”这年头竟然还有包办婚姻,甚至还用家族事业当筹码。
江濯点了下头说“虽然不全是因为这个,但有一半的原因吧,不想听他的安排,不想和没兴趣的人订婚甚至结婚,也对他所谓的筹码不感兴趣,我就直接去了部队,等他发现的时候,部队的入伍通知单已经发到了家里,你应该也清楚,审核通过,除非到了年限退伍或者犯了错被部队除名,不然谁都不可能把我拦在家里,所以我才出来了。”说到这个部分的时候,江濯是愉悦的,能让独断专横了一辈子的爷爷无可奈何,的确值得高兴。
总有一些事情是他无法决定和掌控的。
单这一点,江濯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时意说“你可真聪明。”
江濯握住时意的手说“这一点我很清楚。”
时意翻个白眼说“夸你你还上天了,难退伍了,他也没找你吗”
江濯说“我入伍后,加入了特种部队,执行一些秘密任务,这些不能说,就不细说了,就算退伍后,我的信息也是绝对保密的,就算是家里想用特殊手段查也查不到,所以对我的一举一动,我不主动说,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你别告诉我,你加入特种部队就是为了这一点好处。”时意目瞪口呆地问他。
江濯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我当时去并不知道退伍后档案会在保密栏,一般人看不到,这算是意外之喜。”
时意说“那这个范漪竟然能找到你,本事难不成比你爷爷还厉害”
江濯很肯定地推测说“我家里人找不到我,他更不可能查到我,估计是一些别的原因。”
“那他会不会暴露你的信息,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不会把你带走吧我和糯糯可离不开你”最后一句,时意说的理直气壮。
江濯虽然不了解范漪如何找上门的,但并不担心被江家知道。
他说“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先跟我说说。”
时意一五一十,把范漪如何居高临下,故作姿态地在他面前装了一把逼的事儿说给了江濯。
听完后,江濯安抚时意说“你不用理他,他这个人,比较清高,也有些自以为是,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等他出现,我了解一下目前是什么情况。”
只要不是江家的人,江濯都不太过分担忧,范漪没什么可忌惮的。
时意了解的差不多了,心也彻底放下了,于是便开始了八卦时间。
他意犹未尽地说“你明明不喜欢你家的产业,也没跟他订婚,为什么他要自称是你未婚夫,他是不是喜欢你”
江濯捏了捏八卦兮兮的时意的脸说“是,他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他,如果我喜欢他,不会离开帝都,不会在a城,也不会和某个人结婚还有了个孩子。”
时意笑嘻嘻地说“某个人是谁啊”
“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一个叫时意的小狗。”
时意啊呜咬住了江濯的脖子,然后哼唧唧地说“你才是狗不,你是猪”
被咬了一口的江濯笑眯眯地说“好,你不是,我是。”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意味明显。
时意单手假装掐江濯的脖子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不你坏了很久了”想到一些事情,时意恶狠狠地批判江濯。
江濯翻了个身,看着身下的时意说“你说什么”将时意没手上的手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时意眨眨眼,立即抿着嘴,仿佛有个拉链把他的嘴拉上了,表示了求饶。
江濯呵呵笑了,凑近他的耳朵说“晚了,反正你睡了那么久,人还精神着。”
“唔呜嗯”
翌日,江濯带着糯糯去上班时,时意还趴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厨房的自动锅炖着粥,蒸笼里的包子和小菜在保温中,处理好的水果沙拉放在冰箱里,鲜榨果汁封好了口,想喝随时都可以喝,还有时意喜欢的冰豆浆,如果中午不想自己做,叫外卖的时候可以喝,解腻又解辣。
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因为一切都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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