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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二哥拧起剑眉,这大晚上的自家院门外有人, 还藏在竹林里, 可不是好事儿。
肖乐白皙的脸也逐渐严肃起来,“不错,那个人是谁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是谁”
肖二哥追问。
“是薛四郎。”
“薛四郎”
肖二哥薄唇抿紧, 说起这薛四郎,确实和老三有过过节。
“你怎么能确定是他”肖二哥看着肖乐,沉声道, “可不能因为你们之间有过节,就把这事儿按在他身上,万一冤枉了人,可不好。”
“二哥”
肖乐有些气, 嘴角往下拉了几分, 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喜欢颠倒黑白的”
“二哥不是那个意思,”肖二哥被他的模样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将肖乐拉到柴房边上,让肖乐在木凳处坐下, 自己随意靠在了木柴上。
“只是半夜在人家家门口守着, 这可不是好兆头,咱们得有警惕之心, 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肖乐点头, 说起薛四娘子在自己面前故意摔倒的事儿,“那就是块平地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儿,也不会那么容易摔倒。”
“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也不敢上前,所以去请了柳婶子帮忙扶她起来,但是薛四娘子却惊慌离去,原本装伤的脚看着也”
肖乐没再继续说,而肖二哥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那薛四郎是个什么混账东西,刚才娘也在饭桌上说了,”肖乐叹了口气,“现在想来,他一定是逼迫他娘子来害我,可没想到我当时没有入套,所以王婶才听见他打骂薛四娘子。”
肖二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说起你们之间的过节,倒也是你错在先。”
“是,”肖乐一脸羞愧地垂下头,“我那时口无遮拦,当着大家的面戳了他的痛脚。”
不是比喻,是原主真的用树枝去戳了人家的瘸腿,薛四郎暴怒,鼓着那狠劲儿,把原主逮住揍了一顿。
后来肖父和肖母还赔了对方一两银子,外加压着原主登门道歉。
“我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哪曾想,他忽然又起了心思弄我。”
肖乐颇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他刚洗了澡,那头发还是半干,此时被他一抓,顿时乱糟糟的一头,看起来像个小疯子。
肖二哥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别抓了。”
他赶忙放下手,冲肖二哥嘿嘿一笑,接而又赶紧起身,满脸抱歉,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我前几日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所以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肖二哥点头,示意他继续。
肖乐涨红着一张脸,“昨儿晚上,我听见堂屋门打开的声音,便知道是二嫂要去如厕。”
“什么”
“二哥你千万千万别误会”
肖乐急忙摆手,“你也知道薛四郎是个什么人,这二嫂刚进咱们家门,又对他一无所知,万一他起了歹心,伤害了二嫂可咋办所以、所以我便偷偷跟在二嫂后面。”
他偷偷看了眼浑身怒气的肖二哥。
“想着,等二嫂进去了,我就在柴房后边看守着,因为我这主意是临时来的,也没知会二嫂一声,所以所以把二嫂吓了一跳。”
肖乐抬手捂住自己被打那边脸颊,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低,“然后二嫂可能误会了,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瞧着她好像吓坏了,又不敢上去解释,你知道的,娘本来我怕产生多余的误会,所以就想着等你回来,再跟你解释。”
“然后你再帮我向嫂子解释解释。”
肖乐说完后,柴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缩得和鹌鹑似的,看得肖二哥磨牙。
“你也是”
肖二哥站直身,柴堆因为他的动作晃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万一你二嫂当时放声惊叫,你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时候爹娘准会被闹醒,即便老三有十张嘴把事儿解释清楚了,可爹娘心里还是有根刺的
“我错了。”
肖乐左右看了看,最后顺手抽了根柴棍,递过去,“二哥你揍我吧。”
肖二哥还真接过了柴棍,就在肖乐闭眼准备迎接疼痛时,他听见了柴棍放回柴堆里的声音。
肖乐睁开眼,却见肖二哥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二、二哥”
“虽然你做事,确实没过脑子,可你初心是好的,”肖二哥伸手拍了拍肖乐的肩膀,“二哥很感谢你,放心吧,我待会儿就向你二嫂解释清楚。”
“谢谢二哥”
肖乐顿时松了口气,接而展开笑颜。
肖二哥收回手,看了眼竹林那边,“薛四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你要小心些,一天没入他的套,他一天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吧二哥,我会注意的。”
肖乐点头。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肖乐指了指堂屋门,再向肖二哥挥了挥手后,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床上,面色平静如水。
倒也没向肖二哥说假话,因为薛四郎确实在小竹林待过,只不过时间并不是昨晚原身想要干坏事的时候。
薛四郎替他背了锅,可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
再想剧情中薛四郎后面做的混账事。
肖乐躺下,眼里毫无睡意。
而这边的肖二嫂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给肖二哥缝衣服。
听见堂屋门被扣上的声音,肖二嫂手里的针一歪,刺破了她的手指,刺痛并没有缓解肖二嫂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呆呆地将手指放入口中。
肖二哥把房门扣上,一回头便见她这幅模样。
“戳到手了”
他疾步上前,一把拉下肖二嫂的手,见那针口上还在流血,顿时满眼心疼,“以后别晚上弄这些了。”
将肖二嫂怀里的衣服拿到一旁的柜子上放着,肖二哥含。住肖二嫂的手指,眼中柔情似水,肖二嫂抿了抿红唇,眼眶微红地叫了声,“天哥。”
肖二哥原名肖天。
“傻丫头,”肖二哥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想到灶房里,对方问他的那句话,肖二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信你。”
眼泪哗啦一下落下,肖二嫂定定地与他对视了半晌后,哽咽一声,扑进了他宽阔的怀里,“天哥”
“别怕,别怕,”肖二哥此时更觉心疼,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肖二嫂的顾及,这一切的顾及,源头都是他。
“慢慢说,慢慢说。”
肖二嫂抽抽噎噎地说了昨晚的事情,末了后,一把抓住肖二哥的手,“你、你可别冲动,别闹太大,爹娘他们会难受的。”
“我不冲动。”
肖二哥吻了吻她的脸颊,“傻丫头,我要是没问,你是不是要憋在心里”
“我怕你不信我。”
“除了我,你还能信谁以后可不能这样,你现在是我家的人了,你最应该信任的就是我,我是你的丈夫,反之,”肖二哥握住她的手,“我也最信任你。”
“天哥,”肖二嫂泪意再次涌上,“我、我以后改,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
“是我的错,”肖二哥见她又说对不起,笑看着她道,“不是你的错,如果我给你足够的底气,你就不会不信任我。”
“天哥”
“刚才老三把我叫出去,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肖二嫂的脸色顿时有些白。
见她如此,肖二哥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三他啊”
家里的鸡开始打鸣的时候,肖乐便拉开被子,起身了。
听着外屋传来的动静,刚刚醒来的肖母赶忙戳了一下丈夫,“老三起来了”
肖父还有些睡意,闻言也清醒了几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一直到肖乐走出去,院子里传来扫地声时,才笑道,“好事儿,好事儿啊”
“那就别睡了,”肖母眉眼弯弯,也起了身。
肖父见此紧跟其后。
这边屋里的肖二哥自然也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他垂头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女人,嘴角微勾,轻手轻脚穿衣出去了。
见肖二哥起来,身后却没有肖二嫂的身影,肖母眉头刚皱起,肖二哥便清咳一声,“娘,她累了,再睡一会儿。”
从柴房抱柴进来的肖父,刚把院子清扫干净的肖乐,以及把不满声咽下喉的肖母纷纷别过头。
就当没听见他刚才那句话。
等肖父和肖母进了灶房,放好扫帚的肖乐笑嘻嘻地凑到洗脸的肖二哥身旁,“我的好二哥,可解释清楚了”
肖二哥侧头看他,俊脸上还挂着水珠,“怎么谢我”
“下次我进山打兔子,全给你吃”
原身有时候也往后山跑,不过是跟在别人后面捡漏。
“得了吧,”肖二哥嘴角一抽,一看就知道原身以前带回来的猎物是怎么搞到手的,“你要真想谢我,以后我不在家,家中里里外外你多双眼睛,知道吗”
“这事儿你就是不说,我也能做到。”
肖乐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说完,便小跑回了房间。
肖乐洗了手,进灶房喝了两碗水后,刚出灶房门,就见肖母进院子,“娘,您去哪儿了”
这大半下午都不见人。
肖母笑道,“这不是路上遇见了你柳婶儿吗就坐下随便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
肖乐轻轻扬了扬眉,长辈们所说的几句话,大概就是一两个时辰才能说完的。
“都说什么了”
肖乐想到那天见的人,眼珠子一转,端了根凳子让肖母坐下,自己则是帮着肖母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
见肖乐有兴趣,肖母也乐意和他说,毕竟孩子们长大后,极少有像小时候那般缠着自己问东问西了。
“就是薛四娘子的大哥,那刚买下咱们村那青砖大瓦房的莫大郎,你知道吧”
“知道,”肖乐忙完后,顺势坐在了旁边的竹凳上,双手撑着下巴,萌乖乖地看着肖母,“长得高高大大的,模样也俊。”
“可惜就是脸上多了一道疤,”肖母叹气,“那一般人能有那种伤吗”
“可就是因为多了那道疤,”肖乐反驳,“我才觉得他非常有血性当年不是说薛四娘子的大哥没了吗他如今能回来,又肯留在这,守着自家妹子,冲这点看,他就很厉害,也很柔情。”
肖二嫂刚走到堂屋门口,便听肖乐说这话,她看向肖乐,肖乐此时眼里仿佛有光。
“你今儿倒是挺会说话,”肖母说起柳婶儿,“你柳婶儿的意思和你差不多,她娘家有个侄女,正好是议亲的时候,那莫大郎虽说在咱们村是外来户。”
“可他的户籍就在咱们这镇上,村子又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是知根知底,所以她动了心思,我也想起你四表妹,她和莫大郎也挺配的。”
“是吗”
肖乐抿了抿唇,起身把竹凳放在一旁,“我看你们别折腾了,人家指不定没那心思。”
“他有没有我倒是不在意,”肖母拉住肖乐,盯着他问道,“你呢你觉得你四表妹怎么样”
“娘啊”
肖乐惨叫,“她和我天生不对付您忘记她用石头砸得我头破血流的时候了”
那其实也是原主咎由自取,偷看人家被发现,所以才被砸了。
“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肖母不放手,继续追问,“你那日砍柴回来,心不在焉的,你二哥追问了你也不说实话,既然不喜欢四表妹,那你心里可有人了”
“不着急,”肖乐嘿嘿一笑,“二嫂才进门没多久,家里银子紧,我是知道的,如今我和二哥二嫂一心想赚银子,我的事儿啊,隔一两年再说。”
“一两年你要是真有了心上人,我和你爹就是砸锅卖铁也把银子给你备着”
肖二嫂在门前笑,肖乐瞧见她后,投去求救的目光。
“娘啊,”肖乐忙换了口吻,“他还小呢,再养养。”
“什么”
肖母一愣,手上一松,肖乐便丢下一句嫂子找您有事儿,便趁机溜出了院子。
“娘,”肖二嫂抱着衣服上前,“明日是您的生辰,这是小叔让我改好的衣服,您试试看。”
“这小子什么时候拿走的”
瞧着那眼熟的颜色,肖母起身接过,这刚一展开,便双眼一亮,“这衣裙原本可不是这样的”
“这是小叔想的”肖二嫂连忙说起经过,婆媳二人还是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那么和谐。
最后,肖母满心欢喜地抱着衣裙,看着肖二嫂,“他是个有心的,你也劳累了,娘很欢喜。”
肖二嫂忙摆手,“全是小叔的主意。”
而此时的肖乐,正笑眯眯地蹲在那青砖大瓦房的正对面山坡上瞧着。
这距离倒也不远,可要是从这山坡走过去,那就得下坡再过村河,再往上爬到与他相同的高度,才能到那房子院门口。
那房子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倒也说不上,可这村里的青砖大瓦房,一共就那么几家,虽说这家的年头久了一些,可在当时也是引村里人瞩目的。
房子两年多没住人,多少有些潮湿,里面的家具大多数是不能用了,莫丞耐心十足,把能用的洗干净后摆院子里多晒,不能用的就打了当成柴火用。
此时,他刚上房顶,堂屋前方有些漏雨,得拾叠一下瓦,刚上去,便感觉不对劲儿。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便见对面山坡蹲着一人。
虽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身形却让莫丞的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河边打水的小郎。
见莫丞往这边看,肖乐站起身,背着手快快乐乐地离开了。
那小步伐着实有些引人注目。
莫丞眼里闪过几分惊讶。
一直到对方下了山坡,瞧不见人后,莫丞在转过身继续忙活。
到晚上薛四娘子带着两个丫头过来送小菜时,莫丞忽然问道,“我那日来时,在村河上游遇见一小郎,也多亏他,我才能准确找到你那。”
在村河上游打水,又是那么早的人。
薛四娘子想了想,“年岁何”
“是个年轻俊秀的小郎。”
莫丞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几下。
“那可能是肖家三郎,”薛四娘子想着之前的事儿,便让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儿,“说起肖三郎,我即愧疚,又感激。”
“如何说”
“那日清晨,薛四逼我”
即便已经过去,可如今细细说来,薛四娘子仍觉得丑恶难言,对薛四郎的恨意又添加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莫丞抿了抿薄唇,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嬉闹声,又看着眼前垂泪的亲妹,他语气轻柔道,“有我在,那畜生再无翻身之日,你不必再想那些日子了。”
拭干泪的薛四娘子闻言扬起笑。
“我这便是最后一次在哥哥面前哭了,以后多是我该笑的日子。”
“这样想很好。”
莫丞点头。
薛四娘子离开始,又道,“明日是肖三郎娘的生辰,哥哥你初来安家,还是去祝寿多熟悉熟悉的好。”
“我明白,”莫丞点头,摸了摸小丫的脑袋,见大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后,又弯下腰,抱起了两个丫头,“我送你们回去吧。”
原本莫丞是让她们留宿的,可薛四娘子想得较多。
虽说是亲哥哥,可要是在这留宿,也会惹来闲言碎语,更何况薛四郎还没死,需要人“照顾。”
哥哥虽然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可薛四娘子却不愿意给莫丞添麻烦,毕竟他还孑然一身。
两个丫头第一次被人稳稳当当地抱了那么久,原本还有些的生疏,如今一路送回家后,两个丫头都舍不得放开手后了。
薛四娘子见此笑道,“日后想舅舅了,就去舅舅家。”
这才让丫头们松开了手。
莫丞走后,薛四娘子打开关着薛四郎的屋子,垂眸看着昏睡的他,又给对方灌了一碗酒。
清晨,肖母刚要起来,就被肖父按住。
“今日可是你的生辰,二郎和三郎都叮嘱过我了,让你今儿歇一歇,什么都别做。”
肖母心里甜得不行,再细听,屋外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倒是灶房传来掰断柴的声音。
“把我那衣裙拿来,我今日就穿它。”
可肖母到底是女人,一见到她便觉得不对,但因为事儿太多,晚上躺下还没说几句话,便睡意袭来,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肖大姐已经在灶房帮着做饭了。
这新娘子刚进门,肖母也不好当着肖二嫂的面说别的话,只能在吃了早饭,肖大姐说要离开时,拉着她的手叮嘱了好几句。
而肖大姐当时留了两面话,肖母生辰家里可能忙,过不了。
当时肖母也没太当回事。
“你在镇上碰见她做什么”
肖乐又问。
肖二哥坐在院门口,双手搭在膝上,轻叹道,“你还记得去年秋收后,我和你去镇上办事儿,正好遇见了大姐夫的娘,当时她身旁还有一小娘子。”
“记得。”
肖乐坐在他身旁,“那小娘子丧夫,刚守孝三年,又是大姐夫的表妹。”
“你还记得挺清楚,”肖二哥侧头看他,肖乐面色不改,“那是因为我在镇上玩儿的时候,瞧见她和大姐夫拉拉扯扯,不,应该是她一直缠着大姐夫,而大姐就站在一旁。”
这确实是原主看见的,当时原主没当回事,甚至还偷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娘子。
一听肖乐这话,肖二哥又叹了口气,“我也瞧见了,不过是大姐把大姐夫往那小娘子后门推去,大姐夫当场暴怒,拂袖而去。”
他当时觉得不对劲儿,上前拦住肖大姐,在肖大姐支支吾吾的话语中,肖二哥才了解了真相。
“你也别觉得大姐不争气,”肖二哥把刚才肖乐对肖大姐的不满归结到这上面,“她也难啊,嫁过去两年多没开怀,家里又只有大姐夫一人,爹娘着急难免,大姐也急得很。”
“这两年就说香火钱,她就搭进去不少。”
求神拜佛,只希望菩萨心慈,让她有喜。
“拜那些有什么用,”肖乐翻了个白眼,“大姐夫才是关键。”
肖二哥给了他一下,又道,“大姐说,大姐夫和他表妹早就暗地里有了首尾,连她公婆都是知道的,现在公婆就盼着那表妹肚子里有孩子,然后抱回去,让大姐养着。”
“我倒是觉得大姐夫不是那种人。”
肖乐拍死两蚊子,站起身。
“大姐魔障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但眼下她太想要孩子,所以才会盯着那表妹的肚子,还把大姐夫往那边推。”
见肖二哥沉思,肖乐又道,“你现在说帮她,她一点都不领情,还觉得我们男儿不懂女人的辛酸。”
这确实是,肖二哥听了那话,也觉得气极,还把大姐夫打了一顿,把大姐吓坏了,扶着大姐夫,哭着让他别再管他们的事儿,还说他要是把这事儿告诉肖家人,就等着给她收尸。
逼于这个话,肖二哥只得把事儿压着。
但如今听了肖乐的话,肖二哥也想起,当时大姐夫确实一句话也没说,还推开了大姐的手。
“这”
而此时肖父已经把火把弄出来了,一手一大把,肖乐推了他一把,“别这个那个了,先弄兔子,明儿我们一起去找大姐夫喝酒,仔细问问就是了。”
说完,便率先进了院子。
肖二哥一愣,起身时还有些懵,“喝酒能喝出真心话”
夜里,肖二哥拥着肖二嫂说起这事儿,肖二嫂听完后,捏了捏他的大手。
“我要是真说了,你别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
肖二哥亲了她一下,“你是我的娘子,夫妻是一体,有什么就说。”
肖二嫂笑了笑,窝在他怀里,“和小叔说的一样,你们看见的都是大姐在把大姐夫往她表妹那推,你把大姐夫揍了,他也没还手,没一句解释,这可以说是理亏,又可以说是不想解释。”
“但是理亏,”肖二嫂抬头,“就说薛四郎,薛四娘子没给他添儿子,他每每喝醉,那叫骂声整片山都能听见,大姐夫在这件事上,完全可以说大姐无出来站理,可是他没有。”
“所以,我觉得小叔分析得好,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可对于大姐来说,她已经不管误会不误会了,她想要的就是孩子。”
肖二嫂说完,忽然觉得心酸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天哥,我要是”
“我不在乎,”肖二哥一把将她抱紧,不让她说那种话,“家里还有老三呢。”
肖二嫂双眼一酸,搂住他,“天哥”
即便是架空时代,可女性的地位还是差男性太多太多。
肖乐双手枕在脑后,眼前是白屏,上面显示的是肖大姐的结局。
肖大姐和大姐夫之间确实有很大的误会,可如肖二嫂所猜测的那样,肖大姐已经顾不上误会了,她一心想要那个孩子。
但这里面也有她公婆的保证,只要能把表妹的孩子抱回去养,表妹是不用进门的。
她还是在镇上做寡妇,而孩子只需要做个表亲,时不时过去看看就行了。
而文中,那表妹确实有了孩子,肖大姐把孩子抱回家养着,大姐夫只问了她一句如愿了吗
还不等肖大姐回答,大姐夫便出了房门。
后来大姐夫去镇上做了账房先生,一年回去几次,而表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又生了两个孩子,本没有想送出去,可肖大姐却亲自上门,全带回了家。
虽说几个孩子都孝顺,可肖大姐的日子却十分不好过,夫妻离心,公婆离世后,大姐夫更是鲜少回去,每月只请人将银钱捎回去,宁愿住在酒楼里,也不愿意回家。
一直到肖大姐重病,大姐夫才在家住了半个月。
在肖大姐弥留之际,大姐夫抓住她的手,在她断气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从未碰过表妹,那几个孩子全是表妹与别人的。
肖大姐的眼睛闭上,留下这世界上最后两滴泪。
而大姐夫在第二天便自尽了。
夫妻合葬。
肖乐收了白屏,一只手盖在眼前。
清晨,公鸡刚打鸣,肖乐便起来了,他走出灶房,便见堂屋门也开了,是肖二哥。
“什么时候去”
肖二哥问。
肖乐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二哥,你是哥哥,怎么问我”
“因为你昨晚上说得很好,”肖二哥清咳一声,“还有,咱们今天要去县城看看,正好把你二嫂做好的衣服送过去看看。”
“那叫上二嫂”
肖乐道。
肖二嫂正好出来,闻言连忙摆手,“我就不去了。”
“去吧,”肖二哥回头满眼温柔地看她。
“不行,”肖二嫂红了耳根,上前道,“今天你们主要是去找大姐夫的,先把正事办好,也让爹娘放下心。”
肖母正好要出灶房门口,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一下,转身就进了房间。
“怎么了”
正在穿衣服的肖父见她又回来了,扭头问道。
“没事,”肖母坐在床上,“我听老二老三说,要去找姓陈的。”
她到陈家后,不见肖大姐,却正好碰上陈母在家里和陈父说起肖大姐的不是,肖母顿时急了,上去就和陈母吵了起来。
等肖大姐被人找回来的时候,两人都开始扯头发了。
肖大姐做了饭菜,让肖母留下,肖母本不想留下的,可见陈母那阴阳怪气的样儿,便改了主意,硬是留下了。
那顿饭吃得也不是滋味。
陈母对肖大姐的态度,全被肖母看进眼里。
偏偏肖大姐一个劲儿地冲她使眼色,硬是让肖母忍了下来,母女二人在房里说话,不管肖母怎么问,肖大姐都不说实话。
接着肖二哥赶过来,肖大姐便让他把肖母接回去。
肖母越想越气,可自己女儿都不争气,她也气极了,和肖二哥回家后便一个劲儿地骂陈家。
“你昨儿去没见到人,他们今天去,也是对的。”
肖父对大姐夫十分不满。
当初可是指天对地保证不会欺负他女儿,可如今女儿明显是被欺负了。
“对,”肖母擦了擦眼角,“她是有两个兄弟的人,不能让别人欺负要是逼急了,那就和离”
“和离”
肖父一愣。
“我就是养着她,也不愿意我女儿在那边受欺负”
“哎哟,”肖父赶忙道,“可老三的事儿还没成呢,和离的事儿得往后拖一拖,但是女儿可以先接回来住着。”
这又戳到了肖母的痛处。
也是,家里还有个儿子没成家,姐姐要是和离回来,那风言风语的,儿子的亲事就不好办了。
肖乐和肖二哥出门时,肖母叮嘱他们,实在不行就把肖大姐带回来住些日子。
兄弟二人应下。
他们先去县城办事儿,等回来后再去找大姐夫。
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县城。
和牛车大叔越好时辰后,二人进了县城,别说,这县城挺大,也挺热闹。
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素包子一文钱一个,馒头一文钱两个,个头都不小。
兄弟二人一个买了两文钱的馒头,就着旁边卖茶水的茶水吃下。
茶水两文钱一壶,都是凉茶。
肖乐先一步吃完,他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多数是穿着朴素的平民,但也有带珠花的姑娘和小娘子。
坐轿子的也有那么几个。
“吃好了”
肖二哥见他盯着街角的小娘子瞧,连忙清咳一声,“你别一直盯着人家看。”
要不是肖二嫂说过肖乐这臭毛病,肖二哥都会误会他居心不良。
“这可不是小事。”
肖母眉头紧皱,肖父和肖二哥对视一眼后,纷纷起身去了灶房。
没有了男人后,三人说话也随意了些。
“会不会是杨三郎变了心”
肖母问。
“可现在那姑娘还住在那呢,”肖大姐摇头,“而且瞧着杨三郎娘挺喜欢那姑娘的。”
“这就怪了,”肖二嫂轻轻抿了抿唇,“既然两人是日久生情,那为何不禀明长辈,还与别人定下亲事呢”
“是啊,”肖大姐点头,“怪的就是这个地方。”
“不行,这事儿还是得让你柳婶儿他们知道知道,”肖母坐不住,起身冲灶房吼了一嗓子后,肖父便拿着火把出来了。
肖母去了柳家。
肖乐懒洋洋地将一碗滚烫的水放在肖大姐面前,“大姐,我看着你喝。”
肖大姐轻笑,“你想烫死我啊”
“哪能啊,”肖乐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们,“你们现在都有了自己的悄悄话,不带我玩儿了。”
肖二哥看得眼睛疼,一把就将他拉走了,“回房睡觉去。”
“明儿见,”肖乐快快乐乐地挥手,进了房。
“老三可真有意思,”肖大姐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水,“他好奇心太重,又没成亲,有些事还是避着点好。”
肖二嫂脸颊微红,“大姐说得对。”
“娘子,咱们也睡吧”
肖二哥见二人聊个不停,肖大姐面前的水都凉了还不见困后,便磨磨蹭蹭上前,打了个哈欠,冲肖二嫂使了个眼色道。
“行了,去睡吧。”
肖大姐正好瞧见,顿时起身笑道。
“天哥”
肖二嫂臊得不行。
“大姐又没说什么,”肖二哥笑了笑,拉着她进了屋子。
原本肖父也是在家的,可后来觉得太闲了,便出去串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小叔子出场。
这本我想写到两百多万字,也就是写到年底,那就大概还有十七个故事,我努力写。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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