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晚之后,莫丞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等肖乐熟睡后便开始“禽兽”行为。
“我总感觉你哪里怪怪的,但是我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你到底是哪里奇怪。”
吃面时,季雅维看着肖乐的脸疑惑道。
肖乐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骄傲道,“是我睡了一晚上变得更帅气了吗”
“啧,”肖帧露出嫌弃的笑,“你能有多帅这个家有我在,你能帅到哪里去”
“你比起我来更不要脸”
肖乐骂道。
“不过还真和你嫂子说得一样,”肖帧皱着眉头凑到肖乐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最后指着他的唇道,“这里有一点点肿”
“有吗”
肖乐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确实有一点木木的,但那感觉不去使劲儿感觉,是没有感觉的。
妈的,好像在说绕口令一样。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
肖乐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咬牙切齿道。
玉里的莫丞揣着手而立,眼里透着得意。
谁让他发现了能“吃”到更香甜的地方了呢
为了报复莫丞,肖乐把剩下那点面全给吃了,肚子圆滚滚的给莫丞上供了一个大梨子。
莫丞倒是吃得挺开心,就是不敢出来,一直在玉佩里。
“我看这路还得铺一层石子儿,不然一下雨,一出来满脚都是泥。”
肖帧站在停车场,指了指他们门前这条路道。
这是新挖出来的路,和村里已经通了好几年的泥公路是不一样的,那都被走了好几年了,即便是下大雨,也不容易泛泥。
“行啊,只是去哪里拉石子儿”
肖乐叉腰问道。
“就去河里,我用车拉。”
肖帧说干就干,把后备箱用纸壳铺好后,便和肖乐开车到了村河边,他们也不捡小石子,而是搬那种大一点,但是又铁锤又好锤的石头,十个来回,总算是把那堆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用铁锤捶捶锤。
家里就只有一把铁锤,所以肖乐去张二爷家借了一把。
“铺路啊我还以为你们干什么呢,原来是铺石子路啊。”
张二爷笑眯眯地跟着肖乐一块儿来到他们家门口,季雅维见此又端来一根长凳,请张二爷坐下和肖帧他们闲聊。
“铺上石子是好的,下雨也不那么打滑带泥了,”张二爷拿着肖帧给他的旱烟,一边裹着一边和锤石头的兄弟二人说话。
“张叔他们呢”
肖乐方才去借铁锤的时候,就只看见张二爷在家。
“去他舅舅家了,你二娘也跟着去,我没去,守家。”
张二爷虽然这么说,可肖帧和肖乐却明白了,这张二爷和自己的大舅子关系一直不好,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外人也知道的不多,但见过多次,二人在街上遇见,都当看不见对方,直接略过。
可见关系有多僵硬。
“那今儿中午二爷就在我们家吃饭,”季雅维笑道,“说起来好久没请二爷吃过饭了,您不是爱吃鱼吗我今儿中午正好做红烧鱼,您可一定要尝尝。”
“哎哟,”张二爷乐得不行,“我这个人可不能被请,一被请就得来。”
“那就来,”肖帧也笑道,“和您小酌几杯。”
“是啊,二爷,反正您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开火了,”肖乐是见过张二爷一个人在家吃什么的,一顿冷饭可以吃两天,馊了都舍不得倒。
这也怪不得老人,他们经历过很多现在人都没经历过的苦难与饥饿。
都这么说了,张二爷自然答应下来,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便说得去地里给蒜苗锄草,等他再回来时,便右手一把菜,左右一把菜,拿到了肖乐他们家来。
“这老爷子就不爱欠人。”
肖帧无奈道。
锤了半天,这石头才锤一半,于是午饭后,张二爷也帮着锤,肖乐便去簸箕装上石子儿,去铺路。
季雅维总是在铺好的石子路上不停地踩,把石子踩下去,不够的地方再重新铺上一点。
一直到晚上七点,天都黑了,这才把整条路给铺满石子儿,就连停车场下面的地都铺上了一层。
瞧着还挺漂亮。
“你们兄弟得好好帮助对方,千万别和陈德家那几兄弟一样,搞得和陌生人一般。”
晚上吃饭时,张二爷苦口婆心地对兄弟二人道。
“陈家又怎么了”
肖乐吃着花生问道。
“怎么了”
张二爷瘪嘴,“你们不知道就昨天,他们家还打了一架呢”
“陈德打的”
肖帧问。
“不是,陈德在老吴屋子里住着,就没回家去过,是他几个兄弟因为一块肉,打了一架。”
张二爷摇头,“瞧他们把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子了爹妈不是人,他们自己也把自己立起来,那几兄弟里就陈德把自己过起来了。”
见肖帧有心为陈德多说几句,肖乐赶紧给张二爷倒酒,“二爷,喝酒喝酒,”岔开了这个话题,“听说你们明年要修新房子了”
肖帧这人有时候说话太直,张二爷这人又认死理,带着一点老人固有的思想,再说下去,怕是要争论在一块儿。
这事儿可发生了不只一次。
季雅维给肖乐偷偷竖起大拇指,肖乐嘿嘿一笑。
“是啊,说起来明年还得麻烦你们帮帮忙。”
说起修房子,张二爷眉眼都是笑。
“我们在家,那肯定是要帮忙的,”肖帧喝下一口酒,“是在原屋基修”
“是,但我们要往下落几分,也弄条小路到家门口,以后买了三轮车,也能爬上去。”
吃过饭没多久,张叔就上门找张二爷了,还带来了一些大枣,是他们在路上买的,味道清甜,个头也大。
等他们父子二人离开后,三人看着那一大包枣。
“张叔的性子倒是和二爷差不多。”
都不喜欢占人便宜。
“肖乐,你洗枣去。”
肖乐立马拿着枣听嫂子的话去洗了。
他一走,季雅维便扯了扯肖帧的耳朵,“方才要不是肖乐岔开了话题,你又得和二爷争论起来”
“我就觉得他不能把一家子的希望全放在陈德身上,人家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钱都是汗水泡出来的,凭什么要管那几个自甘堕落的兄弟”
肖帧为陈德抱不平,“刚开始出去干活儿的时候,每个月往家里打钱,自己身上只留几百块生活费,结果回到家,家里破破烂烂,钱全部被他们拿去喝酒吃肉了。”
这怎么能不寒心
好在张顺把陈德打醒了,自那以后陈德也开始为自己打算,努力干活儿,钱也自己攒着,再也没回去,但是老人每年一个人还是给了点钱的。
陈德良心好,念着生养之恩。
“二爷那一辈人的思想就是那样的,兄弟好坏都得拉一把,和咱们年轻人想的不一样,你们争执不出结果。”
“就是,”肖乐端着枣儿出来,“还记得去年你们也是因为陈家兄弟的事儿争执,结果呢要不是张叔过来拉走二爷,看样子都要打一架了。”
“那倒是不至于,”肖帧哈哈大笑,“我们争论是争论,可撇开这件事,我们还是有说有笑的。”
“行了吧,”季雅维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这人有时候倔得很。”
“还说我呢,”肖帧也学着她的样子戳了戳她,“方才我看见妈打电话过来,你又不接”
肖乐垂着眼吃枣儿,没参与夫妻二人的对话。
“她一直说辞职的事儿,我听不下去,”季雅维一想到这事儿就烦躁,“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接受我在县里教书的事实呢非要把我往城里塞”
就在这个时候,季雅维的手机又响了,肖帧凑过去一看,“是妈,接不接”
肖乐闻言拿了点枣儿来到院子里,偷偷给莫丞上供。
中午莫丞只得一碗白饭加一点咸菜,晚上这会儿得了半纸碗枣。
日子可比以往苦多了。
他从玉佩里钻出,老老实实地吃着枣儿,别说味道还不错,一边吃一边偷偷去看肖乐的脸色。
肖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谁不承认我莫某敢作敢当,”莫丞清咳一声道,“你我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你怎么一天都没敢出来给你什么就吃什么,都没抱怨一句,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靠着你养,自然是你给我什么,我吃什么了,”莫丞闻言又是一笑,飘到肖乐身旁站定,伸出手去摸了摸肖乐的耳朵,“肖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肖乐抬手抓住他的手,捏了捏道,“那你以后不准搞偷袭。”
见他没放开自己的手,莫丞笑得更开,反手握住对方,“好。”
好个屁,只要你睡着了,知道个屁。
等肖乐进堂屋时,季雅维眼睛有些红,一看就是哭过了,肖乐冲肖帧使了个眼色,肖帧微微摇头。
于是肖乐便去洗漱睡觉了。
莫丞也回玉佩中换洗了,一番,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肖乐身旁。
肖乐顿时化作小螃蟹夹了上去,“今晚没月亮,时间长了,怎么办”
“无碍,”莫丞捏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肖乐微微叹了口气,抱紧对方,“我不想做寡夫。”
“你还没机会做呢睡觉”
莫丞恶狠狠地说道。
半夜,莫丞小心地吻着肖乐,不敢用力,更不敢太久,不然就会被小机灵鬼发现了。
所以第二天的肖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院子里的花草有些焉巴巴的,肖乐给它们拔了拔野草,再浇了一点水,结果刚拿着瓜瓢回灶房,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雨声。
“哟,大暴雨啊”
肖帧的声音也传来。
肖乐嘴角微抽地来到堂屋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我刚给花浇了水。”
季雅维闻言一笑,“没事儿,它们是野花,生命力很强的。”
“还想着今儿去赶集呢,”肖帧摇头,“这大雨又让我的钱包鼓了一点。”
于是肖乐又回房间睡大觉。
莫丞也赶紧出来抱着他。
睡醒了,二人就说悄悄话,听莫丞说起以前遇见过的鬼和灵等。
“我回来后就只见过吴爷爷和吴婆婆他们三鬼,”肖乐说起自己见鬼的事儿,“咱们村现在一个鬼也没有。”
“胡说,”莫丞轻笑道,“我出去遛弯的时候,就见到了好几位,不过都守在自家坟前罢了。”
“真的”
肖乐连忙追问有哪几位,莫丞只说了位置,因为他一出现,他们便钻进坟里了。
跟着他说的位置,肖乐倒是能知道是哪几位。
“都是村里的老人,但他们都去世好几年了,为什么没有和吴爷爷一样去投胎呢”
“你以为投胎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莫丞细细地跟他说起怎么样才能被鬼差带走,又怎么样才有机会进冥府等等。
听得肖乐昏头转向,“好复杂。”
“冥界的鬼越来越多,而现在许多人已经丁克,而动物投胎现在也吃香,要想投胎,那就得排队。”
莫丞说完又亲了亲肖乐的脸蛋,肖乐抱住他的脸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莫丞。”
“嗯”
莫丞将人抱紧些。
“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肖乐用脸蛋蹭了蹭莫丞的胸膛。
“当热,难道你还想找别人”
莫丞眉头微皱,抬起肖乐的下巴,被肖乐咬住手,莫丞吃痛,骂了声小混蛋。
他们在房间里甜蜜蜜的,堂屋里接到季大哥电话的季雅维脸都黑了。
“怎么了”
肖帧问挂了电话的季雅维。
“大哥说妈病了,被我气病了,让我回去陪陪她,反正还有几天才开学。”
季雅维半个字都不信。
“我不会回去,你也不准接他们的电话,”季雅维气得半死。
“好好,咱们不气,你不是想做南瓜饼吗我们一块儿做,让美食来安抚我们的心。”
肖帧笑眯眯地拉起季雅维,听见灶房那边有点动静的肖乐坐起身,“都开始做午饭了”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可能做午饭。”
莫丞不满地拉住他,“再躺一会儿。”
“我过去看看,”肖乐好奇地起身跑出去了,莫丞无奈,披着长袍飘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才十点不到啊,你们在做午饭”
肖乐路过堂屋时,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这才走到灶房对二人疑惑道。
“做南瓜饼,你也来”
季雅维问。
“好啊,”肖乐点头,“我去把被子叠好就过来了。”
说完便跑回房间,一边叠被子,一边对莫丞道,“你不是想吃南瓜饼吗我做好了就给你吃。”
“可我更想和你躺着。”
莫丞叹气,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肖乐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抿嘴一笑,“南瓜饼很好吃哟,不吃要后悔。”
“晚上我要”
莫丞凑到他耳旁低声说了句话。
“行,”肖乐大方点头,对有些惊讶的莫丞笑道,“咱们现在也是情侣,当然可以亲亲了,有什么可惊讶的”
对哦。
莫丞开心得很,这才进玉佩里。
肖乐帮着削南瓜皮,接着挖掉南瓜籽切好后,季雅维拿起蒸。
正在烧火的肖帧让肖乐把南瓜籽给他看了看,“这么大个,可以清洗出来待会儿给炒了。”
“好,”肖乐也是这么想的,他把南瓜籽洗干净,接着晾在竹箕里,等南瓜蒸好,他又和季雅维用勺子压碎,再加入面粉。
“这可是菜籽油,我特意从油菜花之乡买回来的,用来炸南瓜饼,肯定好吃。”
肖帧提出一大桶菜籽油道。
“你把油放进去,火烧小一点,”季雅维安排着。
肖帧照做。
炸南瓜饼的时候,肖乐就端着盘子站在一旁,等炸好季雅维就夹出来放在盘子里。
肖乐偷摸着拿出纸盒,放了七、八个进去。
瞥见这一幕的夫妇二人相视一笑,谁也没开口。
在吃南瓜饼之前,肖乐就回房间把纸盒里装的南瓜饼和炒好的南瓜籽上供给了莫丞。
接着回到堂屋和哥嫂们一块儿享用南瓜饼,时不时喝点饮料,嗑点南瓜籽。
一边聊天,一边听着外面的雨声,倒是挺温馨的。
莫丞就坐在肖乐身旁吃东西,他也不说话,视线时不时就往肖乐身上瞟,听着他们说话。
午饭都不吃了,南瓜饼管饱。
雨下了一天,肖乐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和莫丞窝在房里。
晚上吃了饭,本想看会儿电视,可打雷了,还停电了。
于是又回到房里睡觉。
莫丞将他压住,长发落在肖乐的脸上,有些痒。
“你答应我的”
莫丞凑过去时说道。
肖乐吻住他,“嗯”
他们纠缠,坦诚相见,互帮互助却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因为莫丞怕自己会伤害到对方。
这一晚肖乐睡得极好,莫丞则是看了他一夜,时不时亲吻一下他的脸或者是手。
“你又被蚊子咬了”
第二天肖乐刚到堂屋,就被肖帧盯着脖子看,有些怪异地问道。
肖乐这才想起昨晚上狗东西一直在啃自己的脖子,他的脸一下就红透了,接着跑回房间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袖。
“都怪你”
肖乐冲莫丞抱怨着。
“咳咳,怪我怪我。”
等肖乐再次来到堂屋时,季雅维也在,夫妇二人神情暧昧地看了过来。
肖乐大声道,“哎呀,我房间有好大的蚊子我蚊香都点上了还是不顶用”
“肯定不顶用。”
“肯定不顶用。”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还一了点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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