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豆腐一样的娇躯紧紧的贴着他, 轻轻一碰都带颤的,他伸出大掌轻轻搂住,怀里的人儿软的一塌糊涂, 他不敢用力, 轻轻抚着那身软嫩, 就怕稍一使劲这软嫩的娇躯都会被他揉散了似得。
鼻间都是她带着少女的香气, 一种带着奶味儿的甜香, 那小脸泛着绯红,亮亮的黑色眼珠里水润润的, 比那秋眸更水润的是她的小嘴儿,红盈盈的泛着水光, 让人忍不住的覆将上去。
她的细腿儿环着他的腰,胳膊抱着他的脖颈,越来越紧, 越来越紧, 带着热气的嘤咛轻轻的在他耳边唤了一句, “赵胜军”
赵胜军被这一声叫的猛然醒来, 腾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他呼吸急促的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房间, 是他的房间。
“真是要命啊”赵胜军念叨了一句,叹了口气,垮坐在炕上, 用力的撸了一把脸, 狠狠的搓了好几下, 使劲摇了摇头,浑身是汗,一摸,被子都被汗湿了。
赵队长家是一个独立的院子,正房三间,是正屋和卧室,西房两小间,是粮房和厨房。正房从正门进去是一个主屋,里面放着桌椅板凳水瓮等一些家常家具,两边是两间带炕的卧室,一边是赵队长两口子,一边是两兄弟,后来赵胜军的大哥结了婚就出去自立门户了,有了自己的小院,这个卧室就剩下赵胜军一个人住。
王德花平时睡觉很轻,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被吵醒,今天她睡的格外不踏实。刚睡着就听到主屋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还有水瓮盖子被打开的以及灌凉水的声音。
王德花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虽然儿子听不见,但是当母亲的习惯还是嘴里小声念叨,“大晚上的灌一肚子凉水。”
王德花昏昏沉沉的重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又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水瓮盖子再次被打开,咕咚咕咚灌凉水的声音因为深夜的静变得更加清晰。
王德花眼睛也没睁的琢磨着,难道是晚上的饭做得咸了可是再一想,晚上她家就吃了盘炒白菜,小米粥和面饼子,王德花眉头一皱,“臭小子,晚上又不知道上哪偷吃去了。”
王德花骂完了小儿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王德花继续睡觉,也不知道隔了多长的时间,再次被吵醒。客厅又有声音传来,这次王德花睡不着了,披上褂子出去,一打开门,就看见自家而儿子光着脚丫正站在水瓮前面咕咚咕咚仰脖喝凉水,喝完还不够,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该死该死”接着用力的甩甩头,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仿佛是受了什么魔怔。
王德花忍不住要出声问问这小子到底是在干嘛,可是还没说话,眼前的景象更加诡异了,她儿子竟然把水舀子里没喝完的水从头上浇了下去,那可是凉水呀。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作甚呢这是”王德花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她神经病一样的二儿子喊出声。
“哐当”一声,赵胜军吓得水舀子都掉到地上。
“大晚上的浇上一头凉水,还咋睡觉呀,一晚上就听见你闹,喝那么多凉水,也不怕害肚子疼。”王德花着急忙慌的走过去看这神经病的小儿子。
赵胜军的脸涨得通红,一边窘困,一边羞恼,烦躁的解释,“娘,你别管,这天儿太热了。”说完就快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关上了门。
王德花气恼又疑惑的把水舀子放回水瓮上,这哪里热了,她披着褂子觉得晚上还有点冷呢。王德花准备进去看看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那混蛋小儿子竟然把房门给锁了,敲敲门喊,“这凉凉的天哪里热了连夏天还没到,胜军,你是不是发烧了让娘进去看看。”
赵胜军在里面早就鲤鱼打挺的躺在炕上了,羞恼的吼,“没,娘,你睡去哇,别管我了。”
“要是有病得治”王德花在门上敲门,非要进去看看。
“大晚上的闹闹闹,还睡不睡了”两人正在赵胜军这边拉锯,赵队长也被吵醒了,气的在卧室里大骂出声。
“你儿子大晚上的冲冷水,这非得感冒不行。”王德花着急。
“死不了”赵队长气的喊。
王德花没办法,念念叨叨的说了儿子一顿,也不见儿子开门,那边赵队长还在吼,这才回去睡了。
赵胜军直挺挺的躺在炕上,拿枕巾盖住自己的头,好丢脸捂了一会儿,见外头没了动静,把枕巾扔开,成大字型仰在炕上,底下的小兄弟梆,硬,他是真的热,燥热,灌了好几次凉水了都不管用。
他今天做梦了,平时躺在炕上沾枕头就着的男子汉今天躺在炕上半天睡不着,睡着了就一段一段的做梦,做一些不可言说的美梦。
那梦太美,点燃了心上的火苗,熊熊燃烧着,只好一瓢一瓢的喝凉水,企图用冷水消退热火,可是眼睛一闭上,就是刚刚做的梦。
眼下只好睁着大眼看着天花板,这晚上他是睡不成了,一闭上眼全是她柔嫩的身体,跟中了邪一样,身体胀痛的他好难受。
爹说的对,这出格的事果然不能做,太痛苦了。赵胜军瞪着眼睛如是想,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念头,梦里早就把他和小对象的吻重复了千遍万遍。
她可真软,又那么香,脑子里一想到她就开始漫无边际的毫无底线的发散,停停停赵胜军猛掐自己的肉,努力告诫自己,要停止这种厚颜无耻的想象,一个劲的提醒自己一个事实
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呐
不能耍流氓
梦里也不行
王大力最近卯足了劲儿的表现,每天第一个到村头的施工队,干活那叫一个积极,见到他胜军哥的时候,更是一口一个哥,叫的史无前例的亲。他也想通了,他最好的胜军哥才配的上阳石子最好的女人嘛
“胜军哥”王大力高兴的老远就朝着他胜军哥挥手。
赵胜军无精打采的走过来,一晚上没睡,一直到临近清晨,大公鸡都打过鸣儿了,他才昏昏沉沉的眯了两小时,现在脑子都不清不楚的。
“胜军哥,给你。”王大力递过一个水壶。
赵胜军看都没看接过来,虽然喝了一晚上的凉水,肚子涨涨的,但是这时候见到水壶还是忍不住要喝,拧开盖子,仰脖一喝,熟悉的奶香味儿,是那种缠绕了他一晚上的熟悉的奶香味儿,一晚上才压下去的燥热感瞬间就回来了,顿时整个人都热起来。
他产生了幻觉吗现在喝水都是这个味儿了
赵胜军惊恐的把水壶拿起来,才发现那水壶异常的熟悉,是他小对象的水壶,赵胜军瞪圆了眼睛看着王大力,尖声叫,“这是什么”
王大力笑的十分得意,“嘿嘿,是早上温知青拿过来的,看你不在,让俺给你的,她和小黑子一起上镇上了。”
王大力刚刚接到温知青递过来的水壶的时候就奇怪,觉得一个水壶有什么好送的,他们这边都有水,一大桶呢。刚刚趁赵胜军不在就拧开瞧了瞧,果然有些名堂,里面装的是奶白色的水儿,一闻就是奶粉,香甜香甜的,王大力还没喝过奶粉,他咽了咽口水,又拧住了盖子。见赵胜军从那边过来,才急忙递过去。
王大力舔了舔嘴唇,咧着嘴笑嘻嘻的蹲到赵胜军身边,眼睛瞅着那水壶,“胜军哥,那奶粉好喝不”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他也想尝尝,王大力想,他天底下最好的胜军哥肯定会给他喝一口尝尝的。
赵胜军满面潮红,瞪了他一眼,火气很大的怒斥,“活儿干完了还不去干活去”
不给喝就不给喝嘛,骂人干嘛王大力也不知道他胜军哥怎么就突然发火了,吓了一大跳,愣怔了半晌,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哎,我去看看我师父来了没。”
王大力小跑了两步,刚刚就顾着想那奶粉好喝的事儿了,突然想起来温知青给他胜军哥留的话,于是又转身跑回去。回去就见到惊悚的一幕,他胜军哥靠在一棵大树上对着一个水壶露出了痴汉笑。
“胜军哥”王大力小声道。
赵胜军收了笑,一本正经的坐正身体,板着脸,“干甚”
“忘了跟你说了,温知青说让你晚上下了工去黑子家吃饭。”王大力小声说。
赵胜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摆摆手让王大力赶快走。
王大力看着胜军盯着水壶的痴情样子,不甘心的舔舔唇,“那奶粉就那么好喝”
赵胜军抬头犀利的瞪向他,王大力颠颠的跑了。
赵胜军看着小对象的水壶,“当然好喝,世界上就没有比这还好的东西。”
温欣今天大早上的跟着小黑子上镇上来,就是想买点韭菜回去。上次去市里,张部长给温欣带了一包虾米,就是为了给她包韭菜盒子用的。温欣本来上次就没吃够,昨天又听黑子娘说,那只野鸡是自己回来的前一天赵胜军特地上山上抓的,为的就是等自己回来做给自己吃的,小土狗的一片心意让温欣暖暖的,所以她也准备投桃报李,等着韭菜下市之前,做一顿韭菜盒子给他吃。
阳山镇的供销社也卖一些时令蔬菜,都是在周围的农户们种植或者分的,供销社进行低价收购,再以稍高的价格出售给其他需要的人们,温欣大早上就来了,却没见到新鲜的韭菜。从小黑子的学校拐出来就是猫耳胡同,早上的猫耳胡同要比其他时候更加热闹人多,因为纠察队可能大概都没起,农民们卖的东西也大多早上是最新鲜的,温欣正好碰到一个卖韭菜的,绿莹莹的,说是刚割下来的。温欣急忙买了一大捧,装在自己的小篮子里,盖上棉布。今天没有在黑市上看到刘月如的身影,这黑市还是很危险的,温欣买完了东西也不敢多待,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了。
温欣今天没请假,匆匆回到阳石子就直奔荒地上,地上昨天的被压倒的小苗已经重新都调整补种过,田埂也重新修理过,整片地上上杂草全部被拔光了,绿色的玉米小苗在微风中轻轻招手,看起来十分的有活力。
今天她又不用干活了,这只小土狗可真是只勤奋的狗啊。
温欣坐在大树下,把买回来的韭菜都细细的摘了,离荒地不愿就是山上留下来的小溪,温欣又在溪水中洗了韭菜,才又提着筐子回来。
一回来就见刘悠悠在她的地上找人,“悠悠”
刘悠悠见温欣在树下,跑了过来,她还穿着那件淡粉色的的确良衬衫,十分青春美好的样子,但是脸上却不是那么美好,有点气恼的娇嗔道,“温欣你这活儿也干的太快了吧,你这苗怎么都长得这么高这野草都拔完了”
温欣放下筐子,扶扶草帽,“是啊”
“哎呀,你真是的,你能不能不要总干的这么好衬托的我们做的很烂,那梁高子好几天了只给我五分。”刘悠悠想起来就很是生气,这时候还跺了一下脚,两只麻花辫子一甩。
温欣笑笑,“纠正你一下,那是你们做的本来就不好,可不是我衬托的,你少妨碍我进步了。”
刘悠悠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就你歪理多,行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什么正事还值得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过来,晚上回宿舍还不能说”温欣奇怪。
刘悠悠眼睛一转,露出一个笑容,“当然是好事。”
“什么你要回城了”温欣跟刘悠悠来阳石子这么久了,这位大小姐天天嫌东嫌西的,这乡村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入的了她的法眼,这时候特地跑来跟温欣说好事,那必定是一件大好事,在刘悠悠的生活中,温欣瞧不出有什么比回城更好的事了。
刘悠悠瞪了她一眼,打趣道,“你一个赵队长的儿媳都还没回呢,我们怎么会有机会回啊”
温欣和赵胜军找对象的事情着实也在知青们中间掀起了一阵波澜,温欣也是那天给在赵胜军家吃晚饭回去才知道,传遍全村的谣言起源原来是在她们知青这里。她们那天拉着温欣聊了一晚上,就是不相信温欣是喜欢上了那只小土狗。大部分知青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觉得温欣别有用心,毕竟赵胜军是赵队长的儿子,那队里来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人家赵队长不给他儿媳给谁啊因此,“儿媳”成了温欣在知青们中间的外号,时不时都要被拿出来揶揄。
温欣看着她们这些红眼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她们的嫉妒心在作祟,毕竟她才是那个有狗的人,她们这群单身青年啊,她也理解,苦的很。
“也就是你,这两天大家都没心思干活,都说这回城名额定了你,连陆知青好几天都只拿了七个工分。”刘悠悠数落着因为温欣成了赵队长儿媳之后对知青们的负面影响。
温欣失笑,“原来你大老远的来这就是给你的陆知青抱不平的啊。”
刘悠悠嗔怒的看了一眼温欣,红着脸急道,“温欣你别瞎说,我都让你拐带跑了,我来跟你说正事的。”
温欣看着刘悠悠的红脸蛋,默默感叹,这姑娘瞎了,竟然看上了陆强。“什么正事”
刘悠悠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刚刚陆知青来通知,说是公社每年都会组织文艺汇演,今年也不例外。每个生产大队都要出节目,到时候去公社汇演,咱们生产大队的这个工作就交给知青了。”
文艺汇演是七十年代特别流行的术语,七十年代的文艺演出活动空前频繁,每年都会搞一些文艺演出,各个公社,各个大队都要出节目。阳石子的人虽然热情豪爽嗓门大,但是真正到了这种正经场合,反倒拉不出一个半个的能上台的。
这事儿是进入七十年代才兴起的,一开始大家还是有点热情的,阳石子有个会打快板的老刘头,第一届文艺汇演,赵队长就把他报上去了。平时这老刘头在田间地头打麦场,快板打的那叫一个溜,结果上了台,话也不会说,快板哆哆嗦嗦的吓掉了好几次,引得全社的人笑破了肚皮。从那往后,老刘太再也不要上台了,把上台说成了洪水猛兽,阳石子人对这项工作的热情也就淡下去了。
后来每年都要搞文艺汇演,往常赵队长可为这个事情烦心了,因为每个生产大队都要出节目,不出还不行,还要对节目进行打分评比,最后竟然还要联系到每个生产大队的年终评比上去。赵队长想破脑壳都想不出表演个节目跟最后大队上交多少粮食能有什么关系。可自从知青来了就不一样了,解决了赵队长的燃眉之急,知青为贫瘠的阳石子山乡带来了活力,基本承包了这项工作,还给这群知青起了个名字,名曰阳石子文艺演出队。
“陆知青说今年就新来了咱们两个女知青,把咱俩也招到文艺演出队去了。陆知青说了,这要是在文艺演出队里表现好,也能拿工分。要是能在全公社汇演时拿到奖,还能给特别奖励呢。”刘悠悠提起这个兴高采烈的。
看得出来刘悠悠对这个事情特别上心,激动的要温欣在干活的时候好好想想她们要表演什么,晚上要一起讨论,跟温欣叽叽喳喳的通知完,又火烧火燎去通知其他知青了。
花一样年纪的少女们,文艺活动给大家贫瘠的生活带来一抹亮色。七十年代的文化活动,温欣还真没什么头绪,反正有刘悠悠这个热情分子,温欣就准备看看她们晚上能搞出什么花来。
下了工,温欣提着韭菜去了黑子娘家。
韭菜盒子是一种北方传统美食,新鲜的韭菜切成小段,配合鸡蛋虾米粉条子,刚调好的馅儿就散发出一阵一阵的香味。黑子娘揉好了面团,揪了好多个面剂子,压成圆皮,再包入调好的韭菜馅料,黑子娘手很巧,把面皮两边一对折,折成月牙形,还在边上捏上了一圈好看的花边,温欣捏的就不行了,没有花边,皱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捏在一起,放在旁边对比,丑陋的很。小黑子下学回来,看到了温欣的杰作,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包了两个就不再包了。
黑子娘在大锅上沾了油烧热,把韭菜盒子放在里面煎。这又是油又是鸡蛋还有虾米白面的,小黑子蹲在下面一边流口水一边遵循着娘的指示添柴火,还一边感叹,“温欣姐,你回来可真好。”
小火慢煎,等一面韭菜盒子煎成金黄色,反面煎另一面,冒出滋滋的幸福香气。
等韭菜盒子都煎的差不多了,赵胜军才风尘仆仆的撩开门帘进来了,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对象端着一盆热腾腾的金黄色的韭菜盒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小对象朝他露出一个又嗔又笑的表情,“你可真会挑时候回来。”
赵胜军提着那个水壶,只看了她一眼,脸上登时热起来,想起昨天和昨晚的事情,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胜军娘从里屋拐着脚出来,看着两个红着脸的小两口,抿抿嘴,“胜军,来,坐,这韭菜盒子刚做好,是一早温知青上镇上专门给你买的。”
赵胜军一愣,看向自己的小对象,咧着嘴嘿嘿嘿,我对象真好。
温欣瞅了以前那只傻乎乎的小土狗,狡辩道,“谁给他买啊,是我自己想吃了。”
小土狗一点也不恼,咧着嘴嘿嘿嘿,我对象真可爱。
刚烙好的两边金黄的韭菜盒子十分美味,比温欣吃到的张部长从食堂带回来的好吃的多,饼子刚烙出来,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还能发出咔嚓的声音。
“胜军哥,你看这是我温欣姐包的,哈哈哈,你看多丑。”小黑子一边吃着韭菜盒子还不忘没心没肺的说他温欣姐的杰作。指着一摞韭菜盒子中间那个开口的韭菜盒子笑。
温欣板了脸瞪了小黑子一眼,敢笑她。赵胜军伸出筷子夹住那个开口的韭菜盒子,咔嚓咬了一口,看了小黑子一眼,“嗯,你懂啥这开口的才好吃呢。”
小黑子看着赵胜军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可是温欣也就包了这么一个,眼睛巴巴的看着,“真的”
黑子娘笑,“行啦,吃你的哇,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温欣看着赵胜军那一口接一口的样子,差点真信了他的话。
事实证明,韭菜不能吃的太多。
第二天,王德花大惊小怪的拽着儿子看,“哎呀呀,你看看,咦,这是咋来,嘴上咋了这是,肿了娘看看,来,咋起了三个泡”
赵胜军急忙躲开她娘的手,坐在桌边喝小米粥,脸热的尴尬道,“昨天晚上在黑子家吃了韭菜盒子,吃多了,有点上火。”
他没脸说昨夜又是个难免之夜,单身青年的苦啊,只有自己知道。
王德花盯着他儿子,“这是三个泡啊,这得多壮的韭菜才能火气这么大。”
赵队长板着脸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放下筷子,凉凉的说,“他哪是吃韭菜吃的,那是烧心烧的”
赵胜军被他爹的话呛了一口稀饭,咳了好几下。
赵胜军抬眼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果然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赵胜军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也不好意思坐下吃饭了,站起来要走,可是自家老爹却吃完了先他一步站起来,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留下一句,“烧心就别吃韭菜了省下大晚上的闹猫似得。”
赵胜军被他爹的一句绝杀胸口闷下了一口血,“”
屋里非常安静,静的能听到针掉下地的声音,赵胜军试图假装没听懂的缓缓抬头,只见坐在桌边的嫂子和娘全都一副表情看着他,目光中都是对于单身小土狗的可怜和同情,天呐赵胜军感到一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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