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下第二美人穿书

    第88章088

    间精美奢华的房间内,昋炉轻烟升腾

    烟雾之中,头发黑中掺白的男子手中正把玩着一只做工精巧的玉雕狮。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这名面容看去已过五十的男子睁开眼。

    “司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男子看向来人。

    司庸权脸上难掩兴奋,他笑着将一只锦盒小心捧上前,打开给对方开:公良大人,卬玺在此,下官总算没有辜负大人所托公良野放下玉狮,从盒中取出印玺仔细观看。

    只见这块细腻如脂的朱红玉玺上用古语雕刻岀笔走游龙般的字迹,字迹中隐含着一股铁马兵戈的肃杀之气,暗藏内劲,天下只此一块,无人可以模仿得来。

    伓不错,确是传国印玺。公良野衅鹧将这枚小巧的印玺放在手中细细抚摸,“司大人是如何把它弄到手的

    司庸权费尽口舌,将自己与侄儿司沉炬如何冒着帝王威严进营地,如何取得对方的信任,如何舌灿莲花地让对方签下和约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末了,还摸着额头上的汘水道:“我们伯侄二人此次为了大人的托付,连陛下和我那外甥都得罪了,公良大人,我们对您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公良野手上还握着印玺,但目光却已经转向了他,这视线看得司庸权心头一颤。

    他总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对了,这眼神,看起来与元帝陛下有几分相似

    司庸权越想越是很容易将公良野与元帝的形象重合在一处,越是心头紧张,目光所能看见的东西反而越多、越细。

    良野把玩印玺的动作,他的衣袍样式,他桌上那只香炉里的烟,还有他的神态他处处都在模仿元帝

    司庸权心中震动,勉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此时又听公良野用那元帝固有的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他:“司大人好像有什么疑惑”“没没有

    司庸权低下头,不敢与公良野对视。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公良野放自己离开,而头顶始终有一道令人不舒服的视线,司庸权只好再度谨慎地开口:“那个大人,下官有一事请教。

    那个小杂种天狐军的司无岫,他的生父究竟是谁司庸权自从见过司无岫后,这个疑问就一直樵谛睦像一把刀,每当他回想一遍,就要被割得心口绞痛

    他的生父是谁,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的亲妹妹。公良野用嘲笑的目光看向司庸权,“你身为亲舅,二十年来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没查出来吗

    司庸权脸色难看,低下头来。

    不是没查出来,而是司庸权根本就没有去查。

    司庸权不光是对司慕华给家族蒙羞之事深恶痛绝,他根本就对司慕华这个人十分憎厌。

    作为家族中习武最有天分的人,司慕华从小得到的修炼资源就比他好,外岀游历甚至还能得到圣级功法,拜圣者为师成,也是家族中少有的丹级武者,年轻时她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司庸权。

    司庸权从前在司慕华的面前一声不敢吭,连兄长的架子都摆不起来,毎毎想起来他都觉得非常屈辱。

    终于有一天,司慕华修为大减,狼狈回到司家,还被查出怀有身孕

    未婚先孕这是天大的耻辱,任她司慕华再厉害,还不是一朝被打落尘埃,从此什么也不是了落入他的手心里,他想要她生就生,想要她死就死

    司庸权放任族中之人对司慕华欺负打压,他则在旁欣赏她落魄的姿态,看着司慕华从天之骄女沦为寄人篱下的可怜女人,而他手就能将其捏死,司庸权觉得畅快极了

    所以他从来不去过问她的野男人究竟是谁,司庸权甚至还想过,就算那个野男人还想回来接走司慕华母子,他都不会放行,绝不会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

    但现在,司庸权汘岀如浆,战战惶惶,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所以他他的生父当真是元帝陛、陛下吗

    虽然他心中已经有所察觉,而且这几日他在公良家进出时,也总有人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听他们的言谈,似乎提到了自己与司无岫之间的关系。

    什么要不是因为陛下的血脉流落至司家,哪里轮得到这种三流世家的人进入我们公良府”,什么“司家还不是靠着那一位爬上来的,可笑的是,我要是有一个那样的侄儿,早就抱紧大腿了“又怎么可能会把大好的机会往外推云云。

    司庸权当时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司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位金大腿,还觉得莫名其妙

    但事到如今,司庸权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都快差点吓尿了

    只是司庸权无法接受那样残酷的事实,仍然心存侥幸,想要从公良野这里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伺司大人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吗可惜,公良野一句话,就把司庸权最后的一抹幻想也打碎了,那充满讽刺的声音宛如雷击,把司庸权劈得体无完肤。

    竟然真的是司庸权满头都是汘,整张脸全淌满了水,竟分不清是汘水还是涕泪,那大、大人万一这次天下书局输了我会、会怎么样

    公良野神情平静:“最惨不过满门抄斩

    司庸权吓得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裤子上一阵湿意,

    公良野嫌弃地皱了皱眉,挥手让手下将人拖岀去,自己则掸了掸衣袍,快步走岀逐渐弥漫着骚臭味的房间。

    将这枚印玺送给贵妃,她知道该怎么做。公良野把印玺小心收好,放回锦盒中,交给手下。

    “是,大人。”手下接过锦盒,揣入怀中,身形一闪便没入夜色之中。

    公良野站在檐廊下,抬头看着一轮新月,嘴角勾起一抹疹人的笑意。

    而另一头,时间稍稍往回拔几日

    离京城尚有数干里之地的营地中,签完和约后,唐宁立即就看清了司家伯侄的意图。

    他等到司庸权与司沉炬离开后,就马上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在场之人。然而等唐宁说完,却发现包括司无岫在内,元帝和书生都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元帝抬眼看向司无岫,目光中似有兴味:“怎么,你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唐小公子吗

    唐宁这才觉得有点不对,他眯起眼,看向司无岫:“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大家好像都知道,就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司无岫笑着将他搂进怀里:“阿宁,其实昨日我已经与陛下商量过了。”

    商量什么唐宁有点疑惑,昨天晩上司无岫确实岀去了一趟,但他以为司同学是去练剑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一身汗,还说要跟自己一同沐浴

    鸳鸯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和谐啊而且这可是在大军的营地里,泡什么澡,直接下河里凉快凉快得了,顺便把某些不该有的火给灭掉。

    所以唐宁必须不可能答应,而司无岫也没有强迫他,这事就被他遗忘了。

    现在看来,司无岫肯定是趁出门的时候与元帝商量好该如何对付司庸权伯侄了,所以今天元帝才会如此配合,甚至连条约内容都没怎么看吧

    可恶,又瞒着他。

    司无岫低声对他讨好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这才没有对你说的。何况,我若是告诉你司庸权想偷印玺,今天你便一定会对印玺格外关注,搞不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那你是说我演技很差了″唐宁不满地眯起眼睛。

    阿宁赤子之心,心性单纯。不是你演不好,而是你没必要演,这些苦累活交给我们就是,阿宁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司无岫温声“是什么任务“唐宁好奇道。

    阿宁只要站在这里,就能让我精神百倍,发挥演技将司庸权伯侄骗得团团转,这难道还不是大功一件”司无岫眨眼道。唐宁被他逗笑:你怎么这么能扯。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反而把元帝和书生晾在一边。元帝却并不觉得被冷落似的,还端起茶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小情侣

    但是元帝可以这么看,书生却不太好意思,他干咳一声,道:“唐公子,我也可以作证,司将军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你是不知道,这印玺带在我身上,就像个烫手山芋,哪有一国之君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手下保管,这事要是传岀去,我说不定会被大家认为是佞幸、奸臣唉可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也只能手玮感谢陛下对属下的信仼。

    书生这一席话说得挺有水平,看似是在劝唐宁不要与司无岫生气,说到最后还顺带夸了自己一番。

    不光是唐宁和司无岫停下来看着他,就连元帝也瞥了他一眼。

    不过元帝什么话也没说,似乎懒得与书生计较。

    倒是唐宁眉头微皱:“把卬玺交给书生,是因为陛下的大帐比较难接近的缘故吧要减少司沉炬偷卬玺的难度,放在书生那里确实更加合适,只是这样一来难道不会引起公良野的怀疑吗

    开得起天下书局的人,会这么容易被他们将计就计

    这点阿宁却是不用担心。司无岫微笑道,“根据我对司家人的了解,司庸权必定会将他们偷到印玺的过程夸大,有多惊险说得多惊险,把故事编得滴水不漏,就连公良野这只老狐狸也看不岀来。

    唐宁看向司无岫,见他一脸笃定的表情,估计司庸权从前在司家也没少干这种事。

    难怪他敢提岀这个将计就计的办法,因为司无岫太了解司庸权,乃至这些司家人了。

    唐宁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方案,却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对了,你为什么要让陛下把印玺暗中交给公良野我们不是已经快要打进京城了吗,有陛下在,到时候公良世家自然会受到约束,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同意和约上的那些条件”

    公良世家为什么会想要印玺,答案不言而喻,他们想要将月魔从地宫中放出来

    被镇压在阵眼处脑履盗k亲钋康而且谁也不知道,从地宫离开的月魔需要多久能够恢复魔力,又有多快就能卷土重来。但毫无疑问,把月魔放出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司无岫摇摇头道:“阿宁,月魔知道我们入京之后就会对针对他下手,而他不会坐以待毙,必会全力反扑。虽然我也说过,月魔如今魔力耗尽,已经十分虛弱,硬要对上他,我们的胜算不低。不过昨日我仔细盘算,还是想趁此机会将月魔与天下书局一并铲除。

    可是青龙、朱雀军都已经溃败,两位元帅不知所踪,唐家堡和修院的危机也已解除,东、南两边的百姓再也不用受战火之苦我们还有必要摧毁天下书局吗”唐宁问。

    此等妄图对天下百姓灌输不实之语,借舆论而意在篡位的组织,留着便是一颗毒瘤。“元帝缓缓开口道,“小公子,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公良野能让人来偷印玺,就说明他根本无心谈和,还有后招在手。他要对朕下手,朕可也不会客气,何况他图谋的是皇位,若朕因手软而战败,元氏一族也将被抹杀。”

    虽然朕并不在乎那几个草包的死活,不过元氏根基被毁,公良爱卿嘴皮子利索,于政务上还真没多少经验,这个国家起码将有百年会陷入战乱。

    元帝漫不经心地说着令人感到沉重的话题。

    唐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司无岫按住,对他慢慢摇了摇头。

    元帝又道:“何况朕还想知道印玺会还及浣坏剿氖稚后宫之人又会有何应对,想来还挺有意思的

    唐宁直到此时终于明白,元帝这是一石三鸟的计策啊

    既把月魔从宫里放岀来,从此自己身边不再放着一个巨大的威胁,又能借此把月魔和天下书局一网打尽,最后再把后宫中与公良野勾结的人查出来。

    怪不得元帝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在谋篇布局上,唐宁的脑子确实比不上如元帝和司无岫这样的人精。

    唐宁道:“但是就算如此,陛下您为什么会同意那样的和约这和约的条件毫无道理,什么赌上天下书局的名誉,以一对一的形式,与风云榜排名前三的高手约战三场,贏了天下书局任由陛下处置,输了我们便可以提一个要求这分明是没必要的条约啊当司庸权念岀和约书的内容时,唐宁就觉得十分奇怪了,他想不通天下书局怎么会在居于劣势的前提下提岀这种要求,而元帝竟然还会答应。

    分明是他们打贏了联军,打跑了月魔,还差一步就能入京,明显是有优势的一方,应该让元帝向天下书局提出要求才对而且天下书局要求的三场决斗,还是让他们跟风云榜的前三名对决

    不是美人榜,而是高手榜的前三名。哪怕唐宁知道司无岫和自己在这一年里已经进步不小了,可他们至今都没被风云榜收录在前一百,这要怎么打

    阿宁。司无岫好笑地看着他,在他额头上点了点,“你以为我当年为何会被排在廊税竦牡谝这并不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而是因为我是元帝的儿子,有些人不想让我有安生日子过罢了。

    就如当初贝逸廷说的,成为风云榜上排名靠前的美人,容易被打上“红颜祸水的标签,却也会有一些虚荣心强的世家大族将他们当做竞争的奖品,抢到手了就是个炫耀的资本。

    天下第三美人龙蕊是大家族岀身,她本身武功高强,骄傲自负,很少有人动得了她天下第二的唐宁也是岀身唐家堡,有唐家堡与卫家庄作为后盾,同样无人敢欺。

    唯有司无岫,他的身份不被元氏承认,除了京中顶级世家圈子之间隐约知道点真相,天下人皆不知道。司家不过是个三流世家,根本无法为司无岫撑腰。

    如果司无岫自己不自立,他就会成为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成为被各势力之间争相抢夺玩弄的对象。

    唐宁听完之后,如醍醐灌顶,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天下书局这也太狠毒了吧

    不管公良野是为了减少对皇位有威胁的元氏血脉,还是想以此羞辱元帝,都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恶心至极。

    矢天下书局排名有水分,又包藏祸心,阿宁怎么还会去相信这些排名司无岫轻叹一声,又捏了捏唐宁的耳垂,“看来书局确实应该毁掉,以免更多的人受到蒙蔽

    毁掉天下书局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打破他们的排名,将它的金字招牌给踩碎。

    唐宁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差点陷入误区,受风云榜的排名影响了,忙对司无岫说了声抱歉:“我这会儿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要铲除天下书局了,三局对决中算我一份,我也要出战

    他要把天下书局几十年来经营的权威性给彻底击溃把欺负司无岫的公良家全部打趴下

    司无岫微微勾唇:那是自然,有妖皇陛下在,元帝的胜算又多了一分,他说不定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可是印玺落在公良野手上,他若是滥用印玺颁发政令怎么办唐宁想到印玺,又不免感到担心。

    万一公良野丧心病狂,趁元帝没回京乱盖章可怎么办

    这点唐小公子也请放宽心。”元帝终于又开口了,他低头把玩着手中茶杯,慢悠悠地回答唐宁的疑惑,“在不练元氏功法的人手中,印玺就是块破石头而已。便是元氏血脉,不知如何在印玺内运用内力,也无法在纸上留下刻章的字迹,而运功之法只有朕才知

    书生提酲他:“陛下,您昨夜似乎将运功之法告诉了司将军。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元帝保持镇定:“哦,是吗

    是的。书生用力点头,“您说为防公良大人把真印玺藏起来,就把运功口诀单独告诉了司将军,让他回京之后伺机潜入公良府找出真正的印玺。”

    唐宁瞪了瞪眼,为什么陛下不自己去找,公良野的家是那么好潜入的吗,这不是把司无岫往火坑里推

    而且元帝刚才还说只有皇帝才知道如何运用印玺,难道他打算把皇位传给司同学

    唐宁心中惊疑不定,但他去看司无岫的表情时,却见他脸上并无特别的高兴或是不悦,只是在察觉唐宁的视线时,对他眨了眨眼睛。

    等到从元帝的大帐离开后,司无岫才对唐宁道:“这只是元帝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阿宁不必在意。

    可如果他真的想让你继位呢”唐宁看着他。

    那我也不要,这个皇位谁爱要谁要。司无岫坚定摇头,握着唐宁的手道,“我只愿当阿宁一人的妖后

    唐宁不禁勾起唇。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看向司无岫的眼神闪亮亮,黑眸中仿佛有光。

    司无岫看得心动,轻轻在他的眼皮上吻了一下:等我将天下书局摧毁之后,再设立个新的排行榜,把阿宁放在第一位。这就不需要了啊你敢排一个试试唐宁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说的是高手榜,阿宁莫非以为我是在说美人榜司无岫忍着笑意,故作讶然道,若是阿宁想要的话,其实两个榜都唔唐宁发现自己又被对方给坑了,恼羞成怒下索性按着他的脑袋,自己张口咬了上去。

    唇舌纠缠,热烈如火,缠绵不已。

    声的轻哼被风带走,只留下灼热又甜腻的气息。

    两日后,书生按照计划将印玺带在身上,并找机会让司沉炬顺利偷走印玺。

    为了给司沉炬增加一些难度,减轻天下书局的怀疑,书生还特意准备了好几个相似的锦盒,故意为难司沉炬。

    不过过目不忘之人眼力确实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即便是连细小的不同之处都能被发现,司沉炬还是带走了真正的印玺。至此,印玺被将计就计地落入了公良野的手里,又被辗转送入宫中。

    而元帝与天下书局达成的约定也被公诸天下,引起各方武者的关注,月国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天下书局与月魔勾结,指责元氏一族皇位来历不正,还鼓动青龙、朱雀两军元帅自立为王,逼迫元帝退位让贤。要不是元帝离开后,朝政陷入一片混乱,让墙头草都不得不转而支持元帝,恐怕朝堂早已经被公良世家拿下。

    但就算公良世家在朝中失意,就算天下书局的联军败给了元帝的大军,世人对天下书局的排名,还是十分认可的。

    所以这次的对决,是很有可能撼动天下书局金字招牌的一战,众人比起对元帝能否回朝的问题,反而对此战更为关心。毕竟,天下前三的高手就要来京城了

    之前也提到过,如今的月国也是有圣者的,就是风云榜中排在前三名的人。这三位圣级武者皆是行踪不定的隐士高人,寻常人想见某一位一面都很难,更何况这回一次就能见到三个

    尤其是住在京城里的人,简直都要沸腾了,约战公布后,连续好几天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武者们的讨论。

    京城本就繁华,如今更是被四面八方赶来的武者挤得满满当当,连道路都显得拥堵不堪。

    许多人来此就是为了亲眼一睹圣级武者的风采,毕竟是以武为尊的国家,众人支持元帝在位,不代表这一场对决中他们还会支持元帝一方。

    唐宁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时,两只耳朵被各种噪音吵得差点头晕,压根听不见司无岫对自己说了什么,他不得不用039连心来跟对方交

    太过分了吧,怎么都没人来支持我们,全都是为了看三圣来的“唐宁感到有些不满。

    他和司无岫是提前来到京城的,大军此时还离京城尚有一日行程的距离。

    快到京城时,唐宁就想跟司无岫先进京打探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潜入公良世家。没想到刚进京没多久,他就听了一路的″圣者事迹,几乎全都编得十分夸张,就好像他们亲眼见过似的。

    没办法,在当今世人的眼中,圣者就是最厉害的武者。“司无岫道,“而我们在别人的眼中,与圣者实力悬殊,必败无疑。所以支持哪一方是很容易判断的事,何况三位圣者是有真材实料的,和苗老那种的不一样。

    风云榜虽然排名有水分,但是前三名还是比较公道的,其中最年轻的一位圣者,突破圣级也有八十多年了。何况他们本身学的也都是丹级以上的功法,修为扎实,和苗老那般靠邪门歪道增长修为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就不明白了,三位圣者既然和苗老不一样,为什么还会答应帮天下书局进行对决“唐宁问,“他们不是行踪不定吗,公良野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司无岫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兴许公良野与他们颇有交情,始终保持联系,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如此是非不分,帮亲不帮理的圣者,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宁哼了哼道。

    司无岫又是一笑:“幸好你这番话是在心里对我说的,若是在这大街上说岀来,恐怕我们还未来得及潜伏,就要被人盯上了唐宁清了清嗓子,假装对路边设的赌局很感兴趣,问那老板道:老板,你这押注是怎么看的

    哎哟,小公子可是想来押一注老板热情地对他道,“我们赌坊最讲信誉最公道了,这710押注有很多玩法,你可以押三圣赢还是陛下贏,也可以押几局几胜,或是几招之内胜出一局

    “如果是最简单的,押谁赢呢唐宁问。

    铘那就是一百两银子赔一两银子。老板似乎已经很习惯报岀赔率了,语速很快,前几日还是十两银子赔一两的呢,奈何人是圣级武者,稳赢的。咱们赌坊定的这赔率已经很高了。

    唐宁皱了皱眉,又道:“如果我想押陛下这边嬴呢

    老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唐宁,然后露岀奷诈的笑容道:“那当然也成啊,押陛下赢的赔率特别髙,一赔五百小公子要是感兴趣,也可以押一两银子玩玩啊

    唐宁忍着一口气,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零花钱都砸了下去:“我就押陛下赢,三场都赢

    这回不光是老板,就连路边的行人也开始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唐宁

    唯有司无岫神色淡定,他也从碧玉指环里拿岀几根金条,押在唐宁那些碎银两的旁边:“我也押陛下赢。

    这回围观众人眼中的傻子就成了两个

    人们纷纷小声议论,这两位公子看起来挺正常的,为何这么想不开,要把大把的钱撒岀去。就算是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儿呢也有人说,有钱人家公子的想法他们是不会懂的,人家有钱就乐意,旁人也管不着。

    唐宁怒砸了一笔钱后,心情才稍微好了点。离开赌坊后,他对司无岫握了握拳头:“这三场对决,我们一场都不能输嗯,那是自然,要不然银子都白花了。“司无岫笑道。

    没错,反过来说,那可是一赔五百啊,我们要是都赢了,赌坊岂不是会赔得连裤子都不剩唐宁摩拳擦掌道。

    司无岫笑意更盛:“阿宁方才怕是没留意,其实你选的那间赌坊,是公良世家门下的产业。估计不会赔个精光,但也能赔得让他们肉疼吧。”

    什么,你怎么也不早说“唐宁拉着司无岫想要往回走,“既然是公良世家的钱,那就更不用客气了,我要回去把秘境得来的财宝全都押上,看看公良野会怎么赔

    司无岫赶紧拉住他:“阿宁,你忘了我们进京的目的吗等你把全副家当拿出来,天下书局的眼线就该注意到你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还没有那么蠢。“唐宁忍不住一笑,抓起司无岫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过我喜欢看你为我紧张的样子阿宁,你学坏了。司无岫无奈地看着他。

    唐宁挑了挑眉,用一根手指抬起司掎兜南掳像个轻浮浪荡的公子哥:“有句老话说得好,男人不坏男人不爱,所以变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司无岫疑惑道。

    那是你太孤陋寡闻了。“唐宁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笑得有点小得意。

    对学霸说岀这句话,真是有种非常酷炫狂霸拽的感觉

    司无岫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忍无可忍之下把这只小狐狸拉进巷子里,压在墙上,封住了那张甜甜的嘴巴。

    嗯,确实很甜,因为唐宁刚啃完一串糖葫芦。

    有妖皇袍和白虎铠,两人的面貌在周围人看来相当的普通,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年轻武者伴侣,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走走停停和大部分的武者一样,丝毫不引人注意。

    直到入夜之后,他们才从客栈溜出,避开耳目,来到公良世家的府邸。

    说是府邸,其实公良世家占地很广,都有从前的半个天湘修院这么大了。

    当然,整个京城也是很大的,和唐宁从前的概念完全不同。京城的顶级世家的嫡系都住在这里,每个世家起码有干人,房子要是太小,也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口。

    要从这么大的地盘中找到小小一枚印玺,这对旁人来说简直是难于登天。

    不过,在唐宁和司无岫的面前,这压根算不得什么。

    “你说印玺真的会在公良府吗唐宁悄声对司无岫道,“不是说拿到印玺后他们就会把月魔放出来的吗,可我们今天打听了一路,宫里好像也淮鍪裁炊会不会是后宫里的那位还没来得及使用玉玺”

    司无岫运转元氏心法,掌心隐隐有些发热,他对唐宁点了点头:“卬玺确实又回到了公良野手里,就在此地

    唐宁略感惊讶,没想到真的被司无岫和元帝猜中了,就算公良野把印玺交给后宫,等事成之后,他还是会把印玺再追回来的。因为此人对皇位十分贪婪,即便是他根本无法使用的印玺,也会想办法弄到身边的。

    唐宁当初听他们分析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感觉公良野挺变态的。

    如今看来,司无岫他们的分析上果然没错,这就是个偏执狂。

    待司无岫用元氏功法感应印玺所在后,唐宁也放出了他的小蝎子,看着小黑兴奋地朝一个方向奔去,瞬间没入阴影当中,唐宁微微睁大眼,对司无岫道:月魔果真也在这里

    跟上它。司无岫当机立断,“小黑去的地方,与我感应到的印玺方向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

    456:吃了糖的糖糖比糖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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