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e离开了医院,他觉得自己没脸再待下去了。
现在整个世界都道了aze这个id、扬名立万,唯独名的那个人,再也不这么叫他了。
aze开着车,像个孤魂野鬼、浑浑噩噩地在城市里游荡,他亲手熄灭了属于他的那道光,他的世界落入了片黑暗。
万家灯火、再也没有盏属于他。
他甚至基地碰到oris时,问了他句“如果爱个人,你怎么做”
oris看着脸苍白的aze吓了跳“老你没事吧”
aze没有接话,而是道“答我。”
“这个问题从你嘴里说出来属实有点惊悚”
oris看了他儿,“我的话我没谈过,但肯定就尽我所能对她好吧,满足她的切要求,努力让她每天都很开心。”
aze垂着头,片刻后突然笑了声。
oris更惊恐了,连忙去拉他“老你真的没事吧你咋了,失恋了谁不长能甩了你”
aze笑了声。
他抬,oris惊觉他的底片通红。
aze拍了下他的肩“别这么说,路星新,我就是个傻逼,我谁也配不上。”
然后绕过他,个人走上了二楼。
所有人都是这般看待他。
ount出道那,这对中野组合战成名,带着fg直接拿下了春决夏决冠军。
虽然首次进世界赛,却依然拿到了三个种子队里的最好战绩,世界赛四强。
黑马之势,傲视群雄。
而aze自此也被捧在了神坛之上,他性子本就傲,所有人在他面前甘愿俯首称臣,让他愈发张狂。
他不懂爱、也不道怎么爱个人,只是觉得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哪怕是爱的人,也必须属于他。
s9结束,世决封神,首冠首个fv,他已经有些忘乎所了,看见别人惦记他的“所属物”,ount是那种态度,他瞬间就怒了。
自此发不可收拾。
连oris都道爱个人要对他好、满足他的要求、让他开心。
aze悲哀地想。
自己却截然相反,剥夺了ount唇边的笑容,消磨了他与对世界的美好温柔。
他跌跌撞撞到房间,跪倒在地上,垂下头,手紧紧捂着胸口,泪滴滴掉在了地上。
这是他平生第次落泪。
之前打架受过再重的伤甚至奄奄息时也声不吭,他为掉泪这种东西,这辈子自己都不有关系。
原来心里受的伤更疼。
可他给ount带去了多少心理的伤害啊。
这段时间aze跑遍了各医院,去问怎么治创伤后应激障碍。
谢珂被他求得实在没办法,而且确实需要他,于是冷着脸答了,让aze绝望的心底终于升了丝希冀。
夏季赛转期马上结束,ount从医院到基地收拾东西,左遥开着车在楼下他,送他去北京。
oris路过时听到ount的房间传出了动静,他趴在门缝往里瞅,看见了ount的身影。
卧槽。
oris立刻窜下了楼,去阳台找在抽烟的aze。
“老老。”
他语无伦次“我爹来了,好像在收拾行李,你快去劝劝他别走。”
aze愣了下,灭了烟就往楼上跑。
然而走到ount房门口时,他脚步却顿住了,双目放空了好儿,到自己房间拿了东西、穿上fg的蓝白队服后才去敲门。
ount开了门,看见是他,清隽的毫无波澜,重新关上了门,继续去收拾东西。
aze的手微微僵,垂了下,而后直接推开了门。
“慕烟。”
他走到了ount身后。
ount没有再看他,专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空气时陷入了安静,片刻,ount要去拿东西,于是转过了身。
下刻,那个向自傲张扬的身影,直直跪在了他的面前。
s9决赛结束那夜样,他们个站着个跪着,然而身份却彻底换了个位。
且跪着的那个是完自愿。
ount怔了下,终于开口了“干什么”
“慕烟。”
aze咬着牙,眶逐渐泛了红“对不,我错了。”
ount看了他,绕过他就去拿东西,来后继续收拾着行李,句话都没有说。
aze就直跪在那里,沉默着、看他毫不留恋地带走这里的切。
ount折叠了行李箱,与aze擦肩而过时,aze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ount没有头,淡淡道“松手。”
“慕烟。”
aze还拉着他的衣摆,声音染上分哀求“我错了,我对不你。我是傻逼,你有什么气朝我发泄,别走好不好”
ount垂,他卑微祈求的目光对上了视线。
很难想象这是舞台上肆意张扬、恃才傲物的世界第打野。
然而ount的内心毫无波澜,他重复了遍“松手。”
“慕烟”
aze看到了他底的淡漠,心底阵悲凉。
不道从什么时候开始,ount对他的态度从温柔宠溺、变成了畏惧憎恨,再到现在形同陌路。
都是他的错。
aze指节紧了紧,突然在ount手里塞了把刀,然后攥着他的手就插进了自己左肩。
“噗哧”声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吓了ount跳,他触电般松了手,平静的底产生了丝裂痕。
“疯子”
他看着从aze肩膀涌出的、淋在纹身上显得愈发狰狞的血液,下意识向后退了步,声音有些颤抖“边羽泽,你要发疯别在我这里发,你给我出去。”
“慕烟。”
aze的脸上依然是那份恳求,似乎汩汩流血的并不是他自己,语气依然卑微。
“你所受过的我也承受遍,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ount看着他,沉默了良久,嘴唇动了动,说出口的却是“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朋友已经在楼下我了。边羽泽,你让开。”
aze底闪过丝绝望。
他看着ount的指尖抚上了行李箱扶手,咬了下牙,突然就扯开了外套拉链,捡地上的刀,插进了自己左胸口。
ount瞬间就睁了。
aze插得不深,却在插进去后,手腕下压,斜着划了道血痕。
然后抽出来、复插了进去,向右下划了道。
鲜血滴滴落在地上,同样染红了aze的fg队服,却染得更艳更深。
ount捂住了嘴,底的淡漠逐渐被惊恐取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认出来了,aze拿刀在自己胸口刺了个“”。
aze拔了出来,继续刻着,“y”字刚刺了两道,ount再也看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疯了般去抓aze的胳膊。
“疯子,边羽泽,你就是个疯子”
他跪在地上,哭着冲他喊,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
那毕竟是他朝夕共处四、配合默契心有灵犀的队友,就算他无法原谅他,他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看着他自残。
aze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身形晃了晃,面容有些苍白,却目光专注地望着ount“慕烟”
ount道,aze概是故意的。
他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失声哭了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边羽泽,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这样报复我我为什么遇到你为什么啊”
声声的哭诉像刀直直捅在aze的心上,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慕烟”
他ount哭完,声音很轻开口,却很坚定“我错了,我再也不那样对你,如果有下次,我定先捅死我自己。”
“我陪你治疗tsd,我问过了医生,最好的办法就是重现那样的场景却是不样的过程与结果。我再也不碰你,我就跪在床边陪你睡觉。治好后我就离开你的世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
他指尖动了动,试图去拉ount的手腕,满目哀求“求你别走可吗”
ount手腕动了下,aze立刻收了手,不敢碰他。
ount垂着头,双目放空不道在看哪里,脑片茫然。
这两天住在基地,他还是被梦魇惊醒,离开aze只是让他对aze的恐惧减轻、而对赛场的畏惧与心慌却依然没有缓。
谢珂也给他说过,tsd有两种治疗方法,心理脱敏治疗,而心理治疗太费时间与精力,ount是职业选手,要训练与比赛,时间根本不够。
而脱敏治疗,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aze的配合。
所他说上辈子欠了aze的,aze让他对他患上了tsd,而最好的治疗方法却依然离不开他。
这也是谢珂给aze说过的。
他可允许aze陪ount治疗,但前提是ount必须自己同意,不然再困难费力,他也绝不采用脱敏治疗。
所aze来求他了。
而ount他不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aze。
“慕烟。”
因为失血过多,aze的意识有些恍惚“求你再信我次好吗如果不满意,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就走”
“我爱你,但我这次只把你当作队友、普通队友、我的搭档”
“我们只是普通队友,好吗”
普通队友。
自己说出的四个字,顺着胸口的伤痕,就这么直直插进了心脏。
空气静默了良久,在aze已经心生绝望之际时,他听到了ount的声音传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
模样的话,上次aze听到时是阵恶劣的满足感,这却只剩凄凉与无尽的悔恨。
在意识恍惚间ount的声音有些飘渺似烟,却给了aze活下去的力量。
他扶着墙站了来,转身就向外走去。
他不想再把狼狈的面展现在爱的人面前,强撑着到自己房间,前黑就倒在了地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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