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假之后,林风就又回到宫里,继续当值。
之前林风还担心自己见到皇帝之后会因为知道自己可能是先帝之子不自在,可经过一个忌假后,林风居然意外的不在意了。
林风想起了他娘当初给他七块玉佩时的话,想起了他当初出来的目的,他和他娘本来也不是很较真的人,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再说,真较真起来,哪怕他是先帝的儿子,他一不是长子,二不是嫡子,就算先帝活着,他又算是个什么身份。
因此这皇家的事,本就和他无关,他又何必因为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烦恼。
想开之后,林风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继续和一众二代小伙伴每天站岗、玩、站岗、闯祸单调而充实的日子。
至于他是先帝之子,林风觉得,他不说、陛下不说、他爹和先生都不说,应该就会成为一个慢慢被时间掩盖的秘密吧
半个月后
李府
李琪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管家,忙问“查的怎么样”
管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急着向李琪邀功,“大人,小的这去一查,还真查出事来了。”
李琪忙说“那姓李的,真有命案在手”
管家一顿,“呃,这倒没有。”
“那有什么违法犯罪”
管家再顿,“呃,也没有。”
李琪顿时失望,“那你去查什么”
没有命案、没有违法犯罪,那他怎么拿李齐的把柄。
管家却凑过来,“大人,您别丧气,小的虽然没有查出这姓李的犯什么事,但却查出另一件事。”
“什么事”李琪随口问。
“这姓李的,这些年虽然逃亡在外,其实并未流亡,而是窝在江南一小镇上,靠打猎为生,并且据小的打听,他当年去小镇时,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寡妇,后来那寡妇生了个儿子。”
李琪眼睛一亮,“这家伙还有个儿子”
管家跟了李琪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李琪的意思,忙说,“不过那儿子,应该不是他的,他和那寡妇虽然是一起到的镇上,却住成了邻居,很明显是两家。”
“那你提这个干什么,要是他的私生子,我还能偷偷抓了,威胁他一下。”李琪很是失望。
“不是,不是,大人,本来小的也没觉得这是个事,可小的随口一打听,您知道那个寡妇的儿子是谁么”
“是谁”
“就是冯府刚刚认回来的风小郎君”
“什么”李琪愕然,“哪个风小郎君”
“冯府刚认回来的那个,林风”
李琪不敢置信,“他娘不是林情儿么”
“小的仔细打听了,那个寡妇,应该就是林情儿为了掩饰身份装的。况且大人您忘了,当初那姓李的说,他和风小郎君是旧识,风小郎君才给他钱,若他没说谎,那正好对得上。”
李琪没想到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那这么说,冯府的那个私生子给姓李的钱,岂非真有可能因为是旧识。
不对,如果只是旧识,那私生子为什么要给姓李的钱。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管家不愧是李琪的心腹,这心思和他家主人一样,“小的当时一打听到这个,就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如今那林风被冯相认回冯家,可谓一步登天,姓李的既然是他原来的邻居,那就是故旧,为什么那位风小郎君一见这姓李的进京,就立刻巴巴来送钱,这两人之间若说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那绝无可能。”
李琪捻了捻胡子,“能这么给钱的,定然是封口,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管家笑了,“是什么事,问问不就知道了,那姓李的,可在咱们手里。”
李琪没坑声,算是默认。
管家退下去安排了。
于是,刚刚出了柴房的李齐,又被弄回柴房了。
在李琪和管家眼里,反正都已经得罪了,得罪一次和得罪两次,好像也没太大差别。
只是这次,李齐却一反之前的妥协,无论管家和管事两人如何拷打,硬是不肯说出一个字。
三日后
李琪坐在桌子后,面上铺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个大大的“静”字,只是这字,一看就浮躁的狠。
李琪看得更是心烦,一把扯了,扔到地上的纸篓。
“那家伙还是没说”
管家和管事弓着身,管家小心翼翼地说“小的两人已经努力盘问了,可只要问到冯府风小郎君的,那姓李的就一字不说。”
李琪心里更是烦躁,“这姓李的和那小子什么关系,不会真是亲生父子,要不怎么对那小子这么死心塌地。”
管家也纳闷,“可就是亲生父子,三天熬下去,也该说了啊。”
旁观管事也帮腔,“就是,就是,哪怕那小子真是这姓李的私生子,他说了,咱们为了当把柄,也不会说出去,更不会让冯相知道,这姓李的也不用担心因为绿了冯相而惹怒冯相,你说他死撑个什么劲啊”
李琪管家管事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李齐和林风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李齐拼了命也咬牙不说。
就在三人绞尽脑汁时,管事随口说道,“说起来,这姓李的进京,谋的那个职位,还是冯相给谋的,这冯相要知道姓李的和他儿子不清不楚,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李琪一愣,对啊,这姓李的进京,明明京城先帝故旧也不少,姓李的还是武将,怎么求到姓冯的头上。
姓冯的虽然是宰相,却向来标榜自己是文臣,不插手兵权,这次怎么反而向兵部举荐了李齐。
难道真像李齐说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先帝故旧。
李琪嗤笑,这怎么可能。
先帝旧臣多得是,这些年,也没见姓冯的因此偏袒谁。
那姓冯的,为什么偏偏提携李齐呢
李琪抚掌,想到一种可能
那姓冯的,不会和他家小子一样,在给李齐封口吧
若是如此,那如今李齐咬死不说,就合情合理了。
李琪瞬间一阵激动,难道这才是其中的真相。
李琪飞快地从旁边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出冯相、林风、李齐几个人名,又添上林风给李齐钱,冯相给李齐举荐做官,然后对着纸看了看,喃喃道
“看来,这李齐还真是知道冯家父子什么重要的秘密。”
只是是什么秘密呢
李琪纳罕,这姓李的和那林风是邻居,能知道那小子秘密不奇怪,可这姓李的都离朝十七年了,怎么能一回京,就知道冯相的秘密。
而且这家伙原来也只是先帝护卫,御林军副指挥使,也不是什么前朝内卫,怎么就正好蛇打七寸知道姓冯的秘密。
李琪虽然自认为和那姓冯的不合,可也不得不承认,冯相为人确实坦荡。
否则这么多年,他就不会次次抓不住冯相的把柄。
等等,不对,他抓到过。
李琪想起之前弹劾的冯相孝期狎妓一事,这是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抓到冯相把柄。
说起来狎妓这事,当初虽然是他弹劾的,可和其他朝臣一样,他也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姓冯的那家伙还挺洁身自好的。
好在当时物证齐全,容不得姓冯的抵赖。
李琪得意了一下,却在暼到李齐名字时愣住。
“先帝时御林军副指挥使”
李琪手一抖,看着这张纸上的人名。
“十七岁的林风、母亲江南花魁林情儿、玉佩、冯相十七年前在守孝、李齐、先帝时御林军指挥使,”李琪喃喃的念叨,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想起来了,十七年前,先帝下过一次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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