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和石驸马围城的时候,就考虑到高家父子可能求援的问题,毕竟任谁也不可能轻易舍弃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基业,临到头怎么也得挣扎一下。
两人估摸了一下,高家父子最可能求援的就是吴国。
吴国离得近,又可以顺江而上,而且兵力上够,虽然两方有些恩怨,但在中原朝廷面前,两人真有联手的可能。
所以两人就决定派一支军队把手去吴的各条道路,以防高家父子求援。
柿子捡软的捏,林风指挥大军肯定力不从心,可跑去拦个使者还是小菜一碟的,因此林风就自告奋勇带兵出来了。
出来后,林风就在去吴的水路、陆路设置关卡,然后守株待兔。
果然,才两天,就有这么大一只兔子上门。
关键是这兔子还够肥
林风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直接上去,将梁震一行人捆成粽子,然后林风骑着马走到马车旁,用枪挑起马车上的一个箱子的箱盖,顿时一箱金银珠宝映入眼中。
林风倒抽一冷气,这高季父子不愧是在江上打劫多年,真是暴利,看这金银珠宝,一箱子一箱子的。
不算国库,皇帝小金库只怕也没他有钱吧
林风拉着几箱珠宝,带着骑兵和一溜俘虏,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江陵城
高季兴和高从诲父子俩被困在城内已经半个月了,两人每天望穿秋水等着吴国出兵,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两人也摸不准吴国到底是不愿意出兵,还是使者在半路出了意外,就又派了几波使者。
可所有的使者都如泥龙入海,毫无动静。
高季兴和高从诲不由慌了,再这么拖下去,万一石驸马忍不住,开始攻城怎么办。
高季兴就不由又开始发挥自己的无赖本色,跑到城墙上吆喝自己要投降,可等石驸马出来,问他什么时候出来投降时,高季兴又支支吾吾。
如此折腾了两三次,石驸马也看出来,这家伙就是想拖延时间,索性也不管他,该怎么围城的怎么围城,该怎么准备攻城器械的准备攻城器械,就等着城中疲乏后,开始攻城。
只不过高季兴这无赖的样子,还是把石驸马气得不轻。
任谁被折腾两三次,泥菩萨也出火气。
而就在这时,林风又一次劫高家使者回来了。
听到高季兴这么耍无赖,眼珠子一转,就拉过他姑父,说了几句。
石驸马听了,嘴角微抽,看着林风。
林风挺起胸脯,“凭啥光他们恶心人,离间人,咱们也恶心恶心他们,离间离间他们,这样才公平。”
石驸马虽然为人老实,但并不迂腐,一想也是,就叫来亲卫,吩咐两句。
然后亲卫出去,对着江陵城大喊“既然南平王想要降,又不敢出来,那就请世子出来一趟吧,我家大将军有令,给你们三天,如果连世子都不出来,我家大将军就直接开始攻打江陵。”
亲卫对着江陵城大声吆喝了三遍,然后就回来了。
江陵城内
高季兴和高从诲听到外面喊声,简直魂飞魄散。
他们知道石驸马素来说到做到,如果三日后他们真没反应,石驸马真会攻城。
到时以江陵和城外军的悬殊实力,如果石驸马真不计折损死命攻城,想要拿下江陵还真不是说说。
所以高家父子俩想拖得毛病又出来。
高季兴看着儿子,很是复杂,又是舍不得又是怕石驸马真攻来。
高从诲心里也慌,不过他却仗着小聪明,想出去再拖延一二,就对高季兴说
“爹,使者久不回来,八成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可就算使者到不了吴国,等吴国看着咱们被困日久,为了不唇亡齿寒,应该也会出兵来援,甚至说不定如今已经在路上了,所以咱们能撑得越久越好。”
高季兴一把抓住儿子,“儿啊,你这是打算要去可那是龙潭虎穴啊”
高从诲却说“儿子是南平王您的儿子,只要有您在,有江陵在,儿子就算去了,也不过被扣下为质,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儿子却能趁机拖延石将军攻打江陵,这么算来,还是利大于弊的。”
高季兴想了想也是,只要有他在,朝廷难道还敢拿他儿子怎么样,只要等他守住江陵,他儿子最多也就做几年质子,一旦关系缓和,他上书朝廷,朝廷最后肯定还是得把他儿子放回来了。
如此一想,这事倒也可行。
于是,高从诲就装着同意和朝廷和谈,在第三天晚上,从墙头坐着吊篮被放下来,然后来到林风大军中,商量和谈之事。
高从诲跟着领路的偏将一路走到大帐,偏将停下,对高从诲说“劳世子在这等一下,我去通报。”
“有劳”
偏将进去后,高从诲就整整衣衫,想着等会进去该怎么说,该怎么说服石驸马拖延时间。
偏将从里面出来,掀开帐帘,对高从诲说“殿下和大将军有请,世子进去吧”
高从诲微微点头,就走进去。
结果高从诲刚一进大帐,就被林风一枪撸倒,绑了起来。
大帐中
林风拍拍手,看着被自己绑成粽子的高从诲,十分满意自己的绑人手艺。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皇孙这是干什么”被绑着的高从诲一脸憋屈的质问,“石大将军,你就看着皇孙胡来”
旁边石驸马,众偏将一脸木然地看着林风,默默转过头,当没看见。
林风弯下腰,笑嘻嘻地说“我这不还没斩么。”
高从诲暗觉不好,“你要干什么”
林风伸出两个指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叫你爹立刻滚出来投降,第二个,我现在宰了你。”
高从诲听了,心里顿时嗤笑,这小皇孙还真是个半大孩子,用这么低级的威胁手段。
林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做法挺幼稚的,像小孩子过家家,可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敢做。”
林风随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对着高从诲脖子就是一抹。
高从诲瞬间觉得脖子一凉,瞪大眼睛,然后瞬间就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杀人了”
林风看着匕首,擦了擦血迹,“可惜,割得有点浅。”
高从诲这才回过神,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顿时瘫在地上,“你好大胆子,我是平南王世子,你居然敢要杀我”
林风眨眨眼,“平南王世子算什么,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你要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高从诲咬牙道。
林风顿时笑了,“你只是平南王一个儿子,平南王有六个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杀了你,平南王难道还敢出城来杀我,他要出城更好,我正好让姑父灭了他。”
高从诲一愣,“你难道不怕回去被朝臣弹劾。”
“弹劾哈哈,你在开玩笑么,你要死了,你就是一具尸体,你觉得满朝文武会因为敌方的一具尸体和皇帝的唯一亲孙子对着干么,你要活着,别人可能还顾忌你的势力,可都死了,谁会这么自讨无趣,得罪我这个活生生的皇孙。”
高从诲看着有恃无恐的林风,头一次觉得胆寒,林风说得没错,要是他在这不小心失手被杀,林风身为皇帝的唯一孙子,最多不过被训斥两句,可他,就真活不过了。
林风拔完着匕首,用匕首拍拍高从诲的脸,“我听过你因为是高季兴的长子,从小就受尽高季兴疼爱,也被立为世子,你虽然有五个庶出的兄弟,可你爹却素来偏心你,所以你也对你爹孝顺无比,绝对不会背叛你爹的。
不过,你有没有想到,万一你今天死在这,你爹会怎么样
你爹打不过朝廷,如果他急于替你报仇,一从江陵城出来,我姑父就能灭了他,一劳永逸。
如果他强忍悲痛,不出来,甚至他侥幸能守住江陵,那过几年,丧子之痛一过,他说不定就慢慢把你忘了,就算忘不了,可他年纪大了,也得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他只能从你几个庶出弟弟中挑一个当继承人,等你爹过几年再去世,你庶出的弟弟继承了平南王爵位,到时候,你那弟弟想必还挺感激我今天一匕首解决你,说不定到时还会动向朝廷称臣呢
所以我怎么算,今天杀了你,都是利大于弊,你说是不是”
高从诲汗都要下来,他真后悔从城里出来了。
他算看出来了,这小皇孙一开始就没被他们忽悠打算和谈,而是打算拿他绑票。
并且如果不满意,这小皇孙还有恃无恐地可能撕票。
林风看着神色变换地高从诲,最后说了一句,“你要是劝你父亲出城投降,你父亲在江上打劫朝廷船只这么多次,名声早就臭了,不过你还好,看在你劝降你爹,献城有功的份上,我可以上奏皇帝爷爷,让他给你封个节度使,当然,肯定不是江陵的节度使。”
高从诲试探地问“那朝廷能给我哪里”
林风耸耸肩,“我怎么知道,随便给你一个藩镇你就偷着乐吧,难道还有你挑挑拣拣的道理。”
高从诲面色变换,要是林风真说江陵节度使,他肯定不信,毕竟皇帝好不容易打下江陵,没有再还给他家的道理,反而是林风这样的态度,倒不是假话。
他若真的和他爹献城,皇帝就算是为了名声,为了给以后献城的做榜样,也肯定不会亏待他们。
高从诲咬咬牙,“拿纸笔来,我给我父王写信。”
林风收起匕首,对着石驸马在高从诲看不到的地方比了个搞定。
石驸马和一众偏将
果然,对付无赖的方法,就是比他更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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