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点, 原主身上发生的惨剧就要在她身上发生了。
沈瑶林美眸中闪过凶光。
“召魏校尉和刘监军前来议事”,大公子沈琼树蘧然薄怒。
他并不怀疑花滟说的是假话。
一是花滟的卖身契在沈家。
二是花滟说的事情,凭他们沈家的实力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证实。
若花滟说的是假, 沈家自不会放过他。
可若花滟说的是真,他们该如何破这出死局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大公子沈琼树眉头紧锁, 脸色凝重。
魏校尉与刘监军很快就赶过来了。
魏校尉手头上一摊事儿, 冷不丁的被急召回来, 心中十分不满。可是,来的时候, 自家大将军特意交待了一切要以沈氏大公子沈琼树的命令为主。
刘监军也不只一次的在他耳边唠叨, 沈家对他们楚家的重要性。
天下已然大乱, 离他们楚家结束蛰伏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一旦打起来,粮草就尤为重要。所以,绝对不能得罪沈家,且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将沈氏一族安安全全的送回陇西。
所以,纵然不满, 但是,魏校尉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在门外遇到刘监军后,两人对视一眼,便意识到怕是沈氏真有什么大事要与他们商议, 两人不敢再耽误一同进来。
一进大厅,屋中冷凝压抑的气氛,就让两人意识到─出事了。
“见过家主、大公子、女公子”
魏校尉与刘监军急忙上前施礼。
“免礼”,大公子沈琼树顾不得许多,“此次召两位前来,是因为沈氏收到一条消息,有人要在沈氏迁移之时,对沈氏不利”
“那有何俱”
魏校尉闻言挺直了腰杆,毫不在意。
沈氏此行不知要带走沈氏一族藏了几代人的沈氏身家,那是多少金银珠宝,更别提还有满满登登一车车的粮食若是沈氏能凭自己平安到达陇西,他家大将军也不会将他和老刘派来为沈家双保险了。
沈氏有可能会遇劫匪、会遇强人、会遇到有心的势力来抢夺,他都有想到。
魏校尉可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带着沈家人顺顺利利、兵不见血的回到陇西。因此,他才玩了命的操练沈家那群护院,就为了平常多流汗,上了战场时可以少流血。
因此,沈家大公子说有人意予对沈氏不利,魏校尉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魏校尉说的很自信。
可是,沈家大公子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面色渐缓,依旧很是沉重的样子。
“花滟,你来说”
沈家大公子一指花滟。
花滟一直都留在屋内,见沈家大公子让他再说一遍,他也没有任何恼怒的模样,语气平稳如常的将他知道的又重复了一遍,从始置终,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一直波澜不惊。
只是,他带来的消息太过让人惊惧。
因此,也没人留意他只是一个粗使下人,即使这个粗使下人有着惊人的美貌。
“魏校尉,我自然是对你训练的护院队们有信心。可是,你也听到了,打我们沈家主意的人其心歹毒,他不光是要抢劫沈家的财宝和粮食,更是要借几万流民之手彻底铲除我沈家,让我沈家不能平安到达陇西”
大公子沈琼树语气沉沉道。
“嘶”
魏校尉倒抽一口冷气,瞪大双眼。
同样震惊的刘监军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幕后之人心好毒啊
魏校尉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他自信经他训练过的沈家护院,可以以一当十用,别看只有区区一千人,可是,能当上万人用。
而洛阳城附近可是没有盘距有上万人的势力。
所以,在魏校尉心中根本没把出洛阳当成多难的事情,可是,他没想到沈家所携之财宝竟如此动人心,让那背后之人想出这样一条毒计。
几万饿疯了红了眼的流民,魏校尉脸白得都没有了血色。
“这该如何是好”,大公子沈琼树拧眉向魏校尉询问。
一千对几万
哪怕是数学不好的人,都知道他们沈氏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杀”
魏校尉牙齿咬得嘎嘎作响,眼中凶光大盛。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无论前面是多么艰难的战斗,他们都没有退缩的理由。
既然敌人已经摆明车马,那他们迎战就是。
“魏校尉,不可冲动”,刘监军不赞同的摇头。
以魏校尉的能力,带着一千护院护着沈氏一族冲出洛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流民虽多,却也只是一群散沙,也何能敌得过行军布阵几十年魏校尉。
可是,对方再弱,也有几万之众。
他们若是硬冲,也会元气大伤。
未来一路上,山高水远,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波袭击他们要保存实力,不能冲动行事。
魏校尉也是被对方阴毒的手段激起了凶性,有刘监军在旁规劝,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不少,认真思考起了破局之法。
连大公子沈琼树也陷入了沉思。
沈瑶林同样面色凝重。
苏善文太狠了。
沈瑶林知道苏善文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想要沈家的财富和粮食外,更想要她
若不是因为她,也许苏善文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只是抢了财宝和粮食便好。
以苏家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得到。
可是,这不是苏善文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她
只是,只要有沈家父子活一天,他就是在痴心妄想,所以,只有杀了沈家所有的人,断了她的依靠,他才能有可能抓到她。
沈瑶林心里又急又惧,任谁被一个不谈恋爱就杀全家的变态惦记,也是要惧的。
一愁莫展。
若是玲珑夫人还在,苏善文哪里敢这样向她伸爪子
“你们在担心那些流民”
花滟突然开口,打破了屋中的死寂和压抑。
那个瑰姿潋滟的少年静静的看着沈瑶林,淡淡道,“这有何难派人潜入流民之中杀掉领头之人即可”,无人蛊惑,自然就不能聚集闹事。
屋中的人俱是一震,不由自主的望向厅中这个站在角落里的少年。
似是才意识到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个办法很好。
可以将他们的困局迎刃而解。
魏校尉“嗨”的砸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多简单的一件事儿一定是他被气晕了头,才一时没想起来。
刘监军也有些惭愧。
他也一时没想到。
刘监军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可以想到这个破解之法的。他只是一时被几万流民要偷袭沈家车队的消息给弄乱了心神。
沈瑶林双眼闪闪亮。
对呀
这么简单的一个办法,她怎么没想到呢
既然有人怂恿这些流民闹事,那除掉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没有了领头的人,这些流民也就是一盘散沙,不会有所动作了。
没想到,这样简单直白的办法,竟然是花滟这个少年最先想到的。
这让沈瑶林很震惊。
可花滟神色依旧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发觉他的话带给屋中的人多少惊讶。
他又开口道“当然,这只是下策。”
大公子沈琼树凤眸直视花滟,眼波一闪,沉声问道“那为何上策”
“上策当然是祸水东引、围魏救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花滟说的风清云淡。
可是,魏校尉与刘监军却已经不由得瞪大双眼,呼吸骤停,两两相望。
这沈家是个什么地方
如此钟灵毓秀,连一个下人的见识都是如此不凡
只片刻间,便已经给出两计,而且,一计比一计高。
还有什么比这个方法更好的吗
瞬间明白了花滟意图的沈瑶林,双眼冒光的看着花滟,心激动的狂跳。
只要想一想苏善文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些流民会被煽动去抢苏家的粮仓,沈瑶林心里那个舒坦,就要三伏天喝了冰饮水一般。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公子沈琼树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直视花滟。
这两样的计策,他并非想不出来。
在花滟说完苏家煽动流民对付沈家之时,他就已经想出了相对的法子,可是,他还是要听听魏校尉的意见,毕竟,他并不会行军打仗。
在这方面上,他还是要听取魏校尉的意见。
魏校尉与刘监军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个人却三言两语的便给出了解决办法。
极自然、极轻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一般。
对
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他真的只是琉璃馆的一个面首吗
“我是花滟”
花滟似乎感觉到大公子沈琼树对他的猜疑,他有些不解的微皱着眉,却还是直率坦荡的模样,似是一点也不畏惧大公子的猜疑。
“你读过书”
“自然”
也是这个花滟长得如此模样,琉璃馆怎么可能不教他读书。
只有读了书的美人儿,才能卖上大价钱。
“你通兵法”
“不”
“我只在玲珑夫人那儿看过几本兵法书挺有意思的我喜欢”
似是提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花滟绝美的脸第一次生动起来,双眸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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