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 金鲤真抵达马代首都马累, 因为时差的关系,这里连太阳都还没下山。
胥乔联系小丁后,得知现在已经不能内飞上岛, 两人就在马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坐第一班内飞的飞机登上罗仁宇举行婚礼的岛屿。
坐在小飞机上俯瞰辽阔海面的时候, 金鲤真看得兴奋不已, 仿佛又回到疗养院时爬上大树第一次看见外界面貌的时候, 虽然加州的阳光和海滩享誉世界,但马代的大海和蓝天显然还要更胜一筹。
一下岛, 她就扔了鞋撒欢似地跑在沙滩上, 胥乔在身后笑着捡起她的鞋。
酒店迎接的金发侍者见怪不怪,手里拿着两个作为礼物的椰子, 一脸微笑着等待客人的兴奋劲平息。
柔软干净, 晒得暖洋洋的沙子不正是为赤脚而准备的吗金鲤真脱了鞋就不肯再穿上,胥乔也任她光脚跑来跑去。
终于跑够了, 金鲤真走回胥乔面前,胥乔将手里的宽檐草帽戴到了她的头上, 两人跟着侍者往前走去, 侍者将已经开了孔,插上吸管的椰子递给两人, 用英语向两人介绍着岛上的设施。
越是靠近酒店, 看见的娱乐圈熟面孔就越多, 罗仁宇的人脉不错, 这次结婚,有很多知名艺人和幕后工作者都来参加婚礼了,他们看见金鲤真,大多都友好地主动打了招呼,金鲤真甚至看见了戴着耳机坐在椰树下发呆的echo和王伦等几个综艺老前辈在沙滩上散步的向鸣楠,看见金鲤真,向鸣楠热情地向她挥手,看在旁边的王伦当初育神时期多有照顾的份上,金鲤真对王伦打了招呼,顺便回应了向鸣楠的招呼。
echo从王伦他们的反应上继而注意到金鲤真,愣愣地看着她,金鲤真若无其事地对他微笑,他过了一会才勉强笑了笑。
金鲤真走到酒店大门的时候,看见穿着白色短裙和路脐短t恤的裴珠正在和心不在焉的薛耀说着什么,薛耀的目光本就望着码头方向,金鲤真一出现,他的表情立即生动起来。
“臭鱼臭鱼臭鱼”他一连喊了三遍,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临时改飞机,这是人干事吗”
金鲤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薛狗,我改不改期和你有什么关系”
想起自己昨天兴冲冲登上飞机却只看到金鲤真的三个工作人员以及裴珠时的巨大心理落差,薛耀恼羞成怒地说“我你管我有没有关系”
“那你管我改不改期。”金鲤真翻了个白眼,真是莫名其妙。
“金鲤真妹妹,早上好啊。”裴珠侧绑着马尾,装扮青春活泼,笑眯眯地看着金鲤真“我怎么觉得你又漂亮了呢你和助理走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在拍情侣画报呢。”
薛耀的脸色马上难看了,敌视地看了胥乔两眼。
金鲤真这条臭鱼,助理就该选腰粗膀圆好扛行李的,挑个小白脸放在身边真碍眼
“几个月不见,猪猪的眼光有了质的飞跃。”金鲤真自信地撩了把头发“不过更大的可能是我的美貌已经夺目到让装瞎的人都不能无视了。”
裴珠脸上笑眯眯心里,金鲤真这句话里前半句是夸后半句是没有点名道姓的损,她想装把委屈都没有足够的理由,每次遇上金鲤真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她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绿茶人设都被克得死死的。
金鲤真可以想发火就发火,想撕逼就撕逼,她不行,她还在乎别人怎么想,所以每次交锋,都是以她内伤告终。
罗仁宇这时从酒店里走了出来,身旁还有李风绮和龙慕云,三人见了又聊了一会,得知金鲤真想去参观沙屋和水屋的居住环境再决定住哪儿后,罗仁宇告诉她柳倩明天上岛,今晚八点有单身派对后就和李风绮走了。
穿着宽大t恤和纯色沙滩裤的龙慕云在太阳底下眯着眼对金鲤真说“沙屋隐私性好些,晚上没有浪声比较安静,其他差别不大。”
“我住的沙屋”薛耀抢着说“水屋隐私性不好,而且晚上不安全,万一遇着海盗”
“我住水屋。”金鲤真直接对侍者说。
薛耀怒瞪着金鲤真,龙慕云则笑了“我问过了,岛上空房间不少,不管是水屋还是沙屋,想换随时都可以换反正罗导掏腰包。”
“罗仁宇怎么突然发达了”金鲤真问。
这次婚礼规模不小,来宾们还大多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对一个综艺导演来说,这应该是一笔难以负担的开支。
“你还没见到罗导的未婚妻吧。”裴珠笑着说“人家是互联网集团老总的千金,这点钱不算什么。”
千金亿金又跟她有什么关系金鲤真连对方名字都没兴趣知道,转头让侍者带她去风景最好的水屋。
虽说屋子明面上是让人随便选,但不可能毫无讲究,三线艺人就不可能住得比一线好,一线演员也不可能住得比大导演好,一旦选的屋子“逾矩”,侍者就会客气地回答这间屋子“有主”,金鲤真虽然不知道侍者带她去的水屋是不是岛上风景最好,但至少不是最好也是非常好,侍者一直很骄傲地告诉她这里可以看到最美的日落和星空,至于胥乔,他一个私人助理当然不可能有同样的待遇了,侍者本想带胥乔去他的房间,胥乔谢绝,问了房间号就让他走了。
金鲤真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先一天上岛的宋渡三人就送来了她的行李。
“小真,晚上有单身派对,你有自己想穿的衣服还是我给你配”小春问。
“随便,你配吧。”金鲤真站在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头也不回地喊道。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正前方的无边泳池旁有两张躺椅,阳光下有个亭子,无边泳池和亭子的中间,有一个可以直接下海的长阶梯,虽然薛耀说水屋的隐私性不好,但除了泡在无边泳池里的时候需要注意隔壁视线,其他地方的隐私性都还不错。
金鲤真走回屋子的时候,发现白色的小圆桌上还有一瓶酒店赠送的绑着缎带的起泡酒。
“小真,我把你今天白天和晚上要穿的衣服都留下了,你是现在化妆还是晚上再化”小春问。
“不化,懒得卸。”金鲤真说“天生丽质可以任性。”
小春笑道“那你记得一定要涂防晒霜,你的洗护用品我已经收到浴室的储物柜里了。”
金鲤真敷衍地“嗯嗯”,小春不放心地又对胥乔叮嘱了一遍“乔助理,记得提醒小春涂防晒霜,最好伞和帽子也用上,一定要注意防晒。”
胥乔微笑着应了。
三人离开后,金鲤真走到床边准备换上小春给她搭配的白天常服,胥乔主动向门外走去,金鲤真抱着衣服几个箭步挡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总是不敢看”
她昂着头,故意问出恶趣味的问题。
胥乔的喉结动了下,他望着金鲤真,刚刚开口“我”
“我就要你看。”
金鲤真把衣服塞到他怀里,双手交叉握住衣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上衣。
“你怕什么”
她双手放在胥乔胸膛上,故意靠近,将穿着胸衣的挺翘双乳贴上他的心口,她满意地看见他的视线牢牢黏在她雪白双峰间的沟壑上,他陡然加速的心跳声和僵直的身体都让她感到愉快。
“想看更多吗”她踮起脚尖,在胥乔耳边吹气。
听到更加激烈的心跳声,金鲤真再也忍不住,推开他大笑起来。
“真真。”胥乔无奈地看着她。
笑够以后,金鲤真弯腰脱下牛仔裤,随手将胸衣扔在床上,朝胥乔伸出手“抹胸。”
胥乔递出白色的蕾丝抹胸。
金鲤真穿上后,从他手中拿过姜黄色的吊带连衣裙,从头往下套。穿好后,她又走到全身镜前转了两圈,松开扎在脑顶的丸子头,浓密的黑发从皮筋下一泄而出,如弯曲的海藻,半遮半掩住她白皙的双肩。
“完美。”
金鲤真对镜中的自己送出一个飞吻。
因为上岛前已经涂过一次高防晒度数的安耐晒金瓶,金鲤真懒得再补涂,直接开门走出了水屋,后一步走出的胥乔将草编凉帽罩在她头上。
先去哪里玩呢
金鲤真没有特定的目标,顺着连廊上岸后,选了一个和酒店建筑背道而驰的方向,沿着海岸线走出。
温暖的海风中带着一股咸湿的气味,金鲤真赤脚踩在晒得发烫的绵密细沙上,如同走在一条材质特殊的绸带上,她按住差点被风吹走的凉帽,转身对胥乔露出大大的笑容,倒退着前进。
安静走在后面的胥乔也对她微笑。
他看着她踩着潮水,踢着浪花,孩子气地在海水中欢快无比地又跑又跳,上一刻她还对被潮水冲上岸的断裂珊瑚爱不释手,下一秒就扔掉珊瑚,惊喜地从海水中捡起一枚洁白如云,掌心大小的空海螺。
他看着她踩腻海水,一刻也闲不住地开始探索岸边的风景。
他看着她蹲在粗壮的椰树下,抓起一把细沙调皮地撒在小螃蟹头顶,新奇地观看着流沙淹没蟹壳,小螃蟹从流沙中迅速爬出的灵敏身影。
他沉默而专注地看着她,把她的每个小动作每个一瞥一笑都深藏心中,转化为黑暗中独自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天边的太阳越升越高,气温逐渐变得炎热,她玩累了,走到椰林下的阴凉里直接躺下,对着海中捡到的空海螺一会眯眼看一会又拿到耳边倾听。
“渴不渴”胥乔走到她身旁坐下,向她递出拿了一路的小矿泉水瓶。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大发现的兴奋表情将海螺贴上他的耳边。
“你听,真的有海浪的声音”
胥乔从贴上耳朵的洁白海螺中听到了共振原理下增幅的脑内血流声。
“我也听到了海浪声。”他说“我还听到浪声里有人说话。”
“你骗人。”胥乔看着她皱眉露出狐疑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问“说了什么”
“说爱你。”
金鲤真默默无言地看了他半晌,嫌弃地说
“你这样的土味情话连鱼丸彩虹屁的周榜都上不了。”
“我真的听见了。”
“骗人。”她一脸“谁信谁傻,我不傻”的表情。
胥乔没有再辩解,他笑着看向广阔的海面,温柔的潮水在白色的细沙上来来去去,海风轻柔,阳光灿烂,无价之宝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血液如潮汐更迭,日夜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
在心脏停跳前,在血液冷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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