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桶水里面, 都有一滴灵泉, 大大的提高了刚植下去的树苗成活率。
没几天送供给的车上来, 还给他们带来了两车木头和别的建材, “郑队长,局里给你的文件,让你们在未来的二十几天, 赶紧盖两栋男女宿舍,这次一次性把宿舍盖好,到时候坝上还会来一群学林业的大学生, 到时候也会到坝上来植树。你们的宿舍也不能再住在地下窝棚,还是一起搬上来吧”
“好,一定完成任务。”
这些材料肯定是不够的, 局里还会继续送, 原先局长是想不到这些的,还是想起有女同学过来, 又想起之前周玉兰自己申请木材弄的木屋。不能让人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工作环境最差不说,连住的地方还是地下窝棚, 这样不行,别的建材他们没有,可是木头还是有的。让坝上的人全部盖两栋屋子,分男女宿舍,一次性给他们改善一下。
周玉兰这只蝴蝶,煽动了许多的事情, 历史上的这些人,刚来坝上,住的都是地下窝棚,吃的是咸菜,吃的是窝头,蚊虫肆虐,冬天经常是零下四十度,比东北还冷,这里又是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原,风呼呼的吹,真是能冻死人。
。
“我们是接班人”一群充满理想,充满热情的大学生,来到了坝上,刚进驻扎地,卫局长就开时候吼“同志们,我们到了咱们的根据地,都下车。”
“噢耶,我们到了。”十几位大学生从后面的卡车上跳了下来,可是有一位明显的与众不同,穿的衣服就不一样。一看就是家庭条件非常不错的,神情有些倨傲,下车以后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眼睛里面闪过不少鄙夷不屑。周玉兰注意到这位神情倨傲的女学生,郑淮山和牛峰也注意到了。
三人相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鼓掌欢迎新人的到来。
卫局长站在木屋的屋檐下,对大家一顿勉励,最后说“这里未来几年或许几十年都是你们要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的条件都是非常艰苦的,我代表局里对你们表示敬意,还有这里夜晚很危险,晚上不管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都不许单独出屋门,要几个人结伴而行,不懂的地方,多听听比你们先上坝的老同志的话,他们比你们有经验,工作上大家相互交流,生活上相互帮助。”
然后大家参观他们营地,还有整理行李,分配宿舍。
很多人看到周玉兰一个转身走进一间房间,领导都走了,今天为了欢迎新来的同志,大家伙放假一天,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想着再看看书,一些林业方面的专业书籍。
可是人多代表是非也多,她刚进屋,就听到有人喊“郑队长,我们不服,你区别对待。”
神情倨傲的女同志,拦着郑淮山,大声抗辩。郑淮山紧皱的眉头,又皱的更紧了,这女的想干嘛不过人家有意见,还是得问问“什么区别对待,说吧。”
一群新老同志都好奇的回过头,走过来,一位女同学拉了拉倨傲的女同学童彤,“童彤,刚来有什么区别对待,不是都一样的吗”
“秦丽丽,你不知道吧有人住的单间,怎么就不是区别对待,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了绿化赛罕坝,为了不让塞罕坝的风沙吹进首都,我们也是有觉悟的人。怎么有人就得住单间,我们就得住大通铺。这不公平。”
童彤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很多人也好奇的看着郑队长,一部分新来的都没有看见周玉兰进屋休息,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现在的营地是个三合院形式,周玉兰的两间屋和食堂是连在一起的,现在看来就是一栋屋子。
左右两边是分别是男女宿舍和杂物房,右边是女生宿舍,左边是男生宿舍。刚好周玉兰的房间就是在右边,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这么分配的。
男生宿舍也多了一个单间,是为张全准备的,方便他结婚以后带家属住。只是他结婚还要一个月,这屋子还没有住人。
周玉兰没有想到这新人来的第一把火就浇到她头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心眼这么小。
披上一件薄夹衣,走了出来,走到郑队长边上,“是谁不满的,站出来,我要看看是哪位,你没有长脑子是吧”
童彤来塞罕坝不是自愿的,是她爸爸找到学校,分配她来的,用她爸爸的话说,不管多苦干上两年,镀镀金,以后再调回去。
到时候还能被树立成典型也说不定,在未来的工作中,好处是大大滴。
抱着这样的期许,童彤才忍辱负重的来到全国最艰苦的塞罕坝。
童彤上前踏出两步,小脸昂扬着,骄傲的说“是我,怎么了你做的我就说不得了。”
周玉兰看着倨傲的童彤,傲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侵略性,在这个时代不能完全像红楼一样,装温婉,一个孤女,要表现的剽悍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哦,是你啊,一脸的倨傲,谁给你脸嫉妒我的,收起你的小心思,自己也想住单间对不对嫉妒别人算什么本事,我还告诉你了,不只是现在,未来我也是住单间,还有我能够住单间那是因为我足够优秀,有本事你也让领导答应你住单间。没这个本事就别瞎逼逼。”
说完又对着郑队长他们说,“你解决吧,我先休息一下。”
“嗯,去吧,中午做饭辛苦了,休息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让张全来喊你。”
“好。”
说完,周玉兰扭头就走,也不管正在生气的童彤,新来的人当中还是有聪明人,没有议论,也让身边的人不要议论,免得刚来就得罪前辈,这样不好。
郑淮山伸出双手,“大家静静,听我说,我来解释一下,周玉兰同志已经来局里工作一年的时间,今年开春以后就上了坝,上坝之前,她就找局里申请部分材料,还有她自己也出了一部分,利用休息的时间自己搭建木屋,我们这些人也帮助她干了不少,当时我们坝上没有女同志,她又是自己强烈要求自愿到坝上来工作的,她本来是可以坐办公室,有很安逸的工作,可是她不畏艰苦,自愿来了坝上,当初领导都不敢同意她一个女同志来坝上。
可是经不起她强烈的要求,领导才同意的,一个女同志,总不能和我们这些男同志睡一个屋吧,加上她自己想办法盖了木屋,当然是一个人住单间。这有什么不对,你们要来的时候,我们也给你们盖了木屋,不能因为你们来了,就一定要改变她之前的生活状态呀。”
郑淮山也不喜欢挑事的童彤,刚来脚都没有站稳,就挑事,以后估计还会继续挑事,这对于一个正直的人,他是看不惯的。
新来的学生们听了也点点头,是啊,那时候只有一个女同志,也不能让她和男的住一起吧,当然就是单间,这也没什么不对,就是要调整,也不是今天,童彤就是喜欢挑事,在林业局休整这几天,她就看这个不惯,看那个不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好人一样。
大家听完队长的话以后,各自散去,各忙各的。
这次来了十八个人,十个男同志,八个女同志,女同志有四间宿舍,可以睡一间房间的大通铺,也可以分成两间房间住,男宿舍的房间就多了,毕竟人多,之前就有二十一个,后面又来了十个,三十一人,住的房间相对就多了。
晚上聚餐,也是为了欢迎新来滴同志们,大家相互介绍自己,先是老同志们介绍自己
郑淮山,牛峰,赵有贵,张全,林佑,陈汉中,侯茂洋,周玉兰
新来的也一个个介绍自己秦丽丽,张凯,齐亮,赵芸,郭鹏飞,唐萍萍,刘援朝,钟天海,黄伟,魏明,童彤。
新来的魏明站起来说,“队长,我们以后都是一个战壕的同志,我们应该算是塞罕坝最早的一批植林人,我们给这四十人的队伍起个名字吧”
“这个主意好,队长答应吧”
新来的积极响应,大家都开始思索队伍的名字,一群人争论不休
“希望好。”
“不,启明星好。”
“不对,应该叫梦想。”
“我看叫先锋队,大家觉得怎么样”
林佑一句话,大家停止争论,嘴里念着“先锋队,先锋队”
郑淮山觉得这名字不错,也附合着“我看先锋队不错,这名字好,就叫先锋队。”一锤定音,名字算是定了下来。
童彤是个有心机的,知道自己是没有弄清楚情况,得罪了人,也让大家觉得她挑事,她短期内只要不是太忍受不了,就不能再挑事,也不能再说什么不对头的话,还是先蛰伏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样的人最可怕,周玉兰看了一眼童彤所在的方向,她不是一个好人,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能当时报的仇绝对不拖到明天,不能当时报的仇,那也是紧紧记在心中,日后找机会一定会报的。
童彤既然一来就怼她,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先看看,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她可不会因为她是女生就不好意思下手。笑话,她可不会怜香惜玉,她不是男人。
晚上这一群饱含热情的大学生,简直就是脱缰滴野马,尽情的叙说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说实话,周玉兰其实很羡慕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单纯,热情,善良,还有崇高的理想,对国家热爱,对工作永远都是饱含热情。几十年以后,许多的年轻人,他们更多的随波逐流,没有什么理想,对工作的热情也是来自于利益。
每天都只是为生活奔波,脑海里面装的除了知识,更多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里面包含,算计,小聪明,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理想,感性,这些东西早就离他们而去,剩下的只有社会上的浮躁,理性,还有冷漠。就连过马路扶起摔在地上的老人也不敢,怕惹上是非和讹诈,人与人之间早就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她坐在角落,静静的听着,听他们抒发心中的梦想,抒发对这片热土的热爱,对国家的热爱,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他们规划着心中的梦想蓝图,让塞罕坝重现昔日的光辉,让这里野花飘香,各种动物成群,高大参天的树木,还有绿莹莹的草原,奔驰的骏马,漂亮美丽的湖泊。
直到很晚,周玉兰才悄悄离开,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是新来的人休整,他们要用一天的时间,来适应高原,还有在附近转转,看看,也有人带着他们参观,告诉他们一些这里的禁忌,这里夜晚白天都会有狼出没,走的远点,就要和同伴一起。
几位育苗专业的同学,一起要去苗圃看看,大家也要去附近植树的山丘看看,植好的树成活率有多高。
周玉兰今天要去自己植树的山丘检查,一些不能活的树苗要及时,不能让它烂在树坑里面。
过几天还要抽出时间来,收土豆和凉薯,这些东西,大家都很少挖来吃,是准备收起来以后,放在地窖,储存起来冬天吃,凉薯也可以做菜吃。
她利用空闲时间,也做了一些干菜,也是储存起来冬天吃的。坝上的冬天补给经常是会迟到的,路上的雪太厚,上坝很艰难,有时候的雪会有一米多深,人走下去,都过了腰部。
因为郑队长他们的经验,马架子木屋,离地面很高,地基打大也很牢靠,大雪也不会有事。
周玉兰把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的做出应对
这半年来,周玉兰单独植树山丘,已经活了大半,还有一些只能等明天继续补苗。
她正蹲着拔死去的树苗,新来的大学生们在牛峰的带领下,来到这儿“这座小山丘,就是周玉兰同志一个人种植的山丘,大家看看,这座小山丘上,是不是成活率是最高的,不是我吹牛吧。”
“真的呀,她是怎么做到的。”
“是,这里的环境恶劣,种树可是不容易。”都是专业院校来的学生,在专业方面还是不错滴,至少知道什么样的条件下,树苗易存活还是不易存活。
“看不出来,不是说周玉兰同志不是我们专业院校毕业的吗怎么这么厉害,就是我来种植,也不一定比她强。”
“是啊”
大家对周玉兰有了一些佩服,不管在什么时候,大家都比自己能干的人,都是比较佩服的。
还别说这些刚出茅庐的大学生,更是佩服有本事的周玉兰,还有学生在想,难怪人家昨天说到住单间,说的理直气壮,有本事的人有点特殊待遇那也是应当的,再说了,人家之前住单间也不算特殊待遇。那时候就她一个女同志,当然得住单间。
童彤提醒自己,这时候不能反驳,不能反驳,免得引起公愤。
大家都蹲下来仔细研究观察,这些成活的树苗,种植早的树苗,已经长高了一截,真是不错,树枝也粗壮不少,大家稀罕的啧啧称奇,他们之前在男同志植树的一边,可是听他们说过,周玉兰同志没来之前,他们已经上坝两三年,不说是一颗也没有种活,那也好不到哪儿去,种植的数量哪是不好意思说,这里风沙大,一年四季,一天到晚的刮风,树苗真的不易存活,还有长达七个月左右的冰雪天气,更是对树苗的一种灾难。
周玉兰这里的绿色,是这片山丘最美的景色。
一天的劳累下来,大家都回到大本营。
晚上很多人还找周玉兰取经,把食堂吃饭的一些老同志笑坏了,“你们别找她取经,她说不出什么来,也和我们植树没啥区别,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她种的好,存活率高,也是怪事。”
“闭嘴,赵有贵,我植树植的好,虽然是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但是那是因为我人品好,小树苗喜欢我,看看你植的都是啥,歪瓜裂枣的,存活的有几颗,哼,下次再笑我,我种的菜,你一口都不许吃。”
赵有贵被周玉兰怼完,满脸愁容,那不行啊,怎么能不吃呢,可是这位姑奶奶一向是说啥就是啥,不会说着玩,不行,得赶紧求情“玉兰同志,求求你,放过嘴贱的我,我刚才说话没有带脑子,脑子进水,恁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个蠢货吧。”
赵有贵还挤眉弄眼的,鼻子嘴巴都缩成了一团,“哈哈哈哈”新老同志全部都笑成一团,赵有贵那样子,确实搞笑,让大家忍不住的要笑。
周玉兰看着这样子努力道歉的家伙,轻声“哼”一下,再说“没有下次,明天跟我去抓鱼,将功补过。”
“噢耶,谢谢玉兰同志大人大量,不计较,我一定多编草绳,多挑水,鱼全部归我提。”
老同志们也心生向往,要知道抓鱼可不是很好抓的,不能下水,只有周玉兰和郑队长勉强能抓几条。其余的人很难抓住一条。
新来的不知道,就问身边的老同志,抓鱼,这里有鱼抓吗,老同志给诸位新同志科普一番,新来的对周玉兰是越来越不敢得罪,人家有本事啊还是武功高手,就是军人出身的郑队长,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一群弱鸡学生,缺乏锻炼,更加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以后惹谁也不能惹她。
坝上的日子在忙碌中度过,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就给大家敲响了警钟。一个晚上大雪就有半米厚,以后要都是这样,坝上肯定会出问题的。
菜园里面,已经全部收获回来,藏在地窖。
前几天,郑队长还打了一只野兔,估计是从坝下跑上来的,坝上基本就没有野兔。
猫冬的日子,新来的大学生,每天除了翻译资料,就是待在实验室,这是后来单独建的两间房,一个是单独的实验室,一个是资料馆图书馆,这里都是专业书籍,没有别的什么书籍。
周玉兰只是看了一些专业书籍,对于实实在在的学,还是不感兴趣的。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安静点的过日子,哪怕身在暴风中,也想平静点。
这些实验,她都不参与其中,最近郑淮山总是有事没事的献殷勤,周玉兰知道郑淮山的想法,她也知道郑淮山的父母也是烈士,他也因为受伤转业回到父母的老家。他的工资很高,比局长的都高,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级别待遇很高。
人也是不错的,仗义,有责任心,还有他不是人云亦云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
可是郑淮山只献殷勤,不开口表白,周玉兰也是服了他,爱情白痴。
人家不表白,她也就懒得理会,你愿意献殷勤就献呗,我照单全收,给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夜晚,男同志宿舍,牛峰几个人坐在一起,“老郑,你看看你,献殷勤多久了,人家也没有一点反应,我看你依我的,干脆表白得了,光行动还是不行的。”
郑淮山也是有点垂头丧气,他是个直男,认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表白,周玉兰应该能感受的到,感受到了自然会回应,这样才算是心心相印,他也是高中毕业才去当兵的。对于书中这些朦胧的恋爱,还是心驰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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