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里的憨傻大哥(5)

    第二天一早林浪就去县衙补办身份文书,吕经业言而有信,耐心地随他走完全程,县令对吕家人极尽谄媚,对林浪也是和颜悦色得很,知道林浪在兆安县还没有固定住所,就主动帮忙想办法,将他的户口落在了一户绝门了的空户上。

    古代虽然不像现代处处都需要实名认证,不过像是参加科考、征兵入伍之类的重大场合还是需要核验身份的。

    林浪吹干墨迹,将刚到手的身份文书仔细收好,这下他也终于是个有身份的人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浪看到县令像条小尾巴般跟在吕经业身后,一副尽心尽责的模样,试探着问道“陈大人可知道龙凤赌场”

    县令陈大人微微一愣,看了吕经业一眼才回道“龙凤赌场是县内最大的赌场,陈某怎会不知,林公子问这个是”

    “哦,我昨天进去凑了个热闹,看了一场比武,”林浪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那场子气派得很,陈大人可知道,他们大老板是什么来头”

    “这”陈县令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他们老板似乎姓李,以前是做跑镖的生意的,三年前才开了这间赌场,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也没打过交道。”

    “陈大人,您这是答非所问呀,”林浪也是仗着吕经业在,陈县令不敢太扫他的面子,才有话直说,“我听说龙凤赌场的擂台上可死了不少人呢,昨天又死了一个,您是百姓的父母官,就不管管这事”

    陈县令眼神微闪,见吕经业也皱眉看向他,赶紧解释道“这事我确实知情,不过那些死者上台前都签了生死状,你情我愿的事,就算我是县令也管不着呀。”

    虽然这么说,可是看他那一脸的讳莫如深林浪也知道,陈县令肯定知道得更多,只不过有所顾虑不能说,就算他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林浪收回视线,“原来如此,林某只是好奇问一问而已,陈县令请勿见怪。”

    “不会不会,”陈县令抹了抹脖子上的汗,似乎松了一口气。

    出了县衙,吕经业邀林浪去茶楼小坐片刻,进了包厢他又主动提起赌场的事,“不知道林兄弟为何对龙凤赌场有兴趣”

    林浪没说自己要去打擂台的事,叹息一声,“昨晚亲眼见到台上有人丧命,人死如灯灭,不禁感到惋惜。”

    吕经业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压低声音道“莫非林兄弟家中所遭变故,就与这龙凤赌场有关”

    林浪“嗯吕兄为何会这么想”

    吕经业抿了抿唇,说得头头是道“林兄弟高风亮节,对我家那臭小子都遵守信义,又淡泊名利施恩不图报,若无特别的隐情,断然不会进入赌场那般乌烟瘴气之地。”

    林浪“”

    惭愧惭愧,他真没那么伟大,他就是想赚点快钱而已,这人是不是太会脑补了点

    他正想解释,吕经业叹息一声,又道“林兄弟是阿宝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吕氏的救命恩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吕氏义不容辞,林兄弟无需和我客气。”

    “吕氏在兆安县经营了十几年,也略有几分薄面,若林兄弟不介意,赌场之事就交给吕某来调查吧。”

    这就是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弥补的真相吗看着吕经业那真心诚意想帮忙的模样,林浪都有点良心不安了。

    不过他其实也能理解吕经业的心态,像他们这样生意做得大的商人,最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债,何况还是救命之恩这样的大债,总会想方设法还回去,免得在别人手上留个把柄。

    林浪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吕兄帮忙了。”

    刚好他对这件事也挺好奇的,砸场子拿了钱,总得知道主人是谁。

    入夜后的龙凤赌场和昨晚一般热闹,甚至就连吵嚷得最大声的赌客,也还是昨晚见过的相似面孔。

    林浪今天的位置换成了台上,他特地带上面具遮住半张脸,俯览全场,更能感受到赌客们赌红了眼甚至连神智都丧失了的痴狂模样,多少人梦想着在这里一夜暴富,最后却往往是倾家荡产。

    蛮牛也站上了擂台的另一侧,斜着眼打量了林浪一番,就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

    原主虽然长得也算高大威武,体格比起这位成名多日的蛮牛还是矮小了许多,两人相对而坐,对比就更加鲜明,下方的观众都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赌场是找不到人愿意上台了吗,就找来这么个弱鸡”

    “你行你上啊,说别人是弱鸡,那你就是鸡崽了。”

    “我不行所以我不上,要你管”

    “昨天那壮汉都拿蛮牛没辙,今天这比赛能看”

    “不自量力的小子,今儿估计又要出人命咯。”

    “戴个面具就以为自己是高手,简直要笑掉老子的大牙”

    “我看赌场可以再开个盘,猜猜蛮牛能在几招内获胜,我赌一招”

    林浪听了一耳朵,就没有听到任何支持他的声音,赌场给他设置的赔率也高了好几倍,押注给他的人却只有三三两两,要么就是钱多闲得无聊,要么就是快输得倾家荡产,破釜沉舟拼一把赌赌运气。

    后一种人在人群中很容易认出来,他们双目大睁死死盯着擂台,眼中翻腾着极度兴奋的疯狂情绪,林浪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今天输了,这些人中说不定会有人化身亡命之徒,当场带走他的性命。

    赌博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真的不值得提倡,林浪都不禁琢磨着,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执迷不悟,他是不是应该输掉这场比赛,想想还是算了,人不自救,无人可救。

    昨晚林浪仔细观察过蛮牛的打法,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恶劣”,明明与对方势均力敌,甚至可能还要占上风时,他偏偏要示弱于人,当对方以为胜利在望时再狠狠地反击回去,彻底剥夺他的希望。

    比起战术上的考虑,他更像是带着一种玩弄的心态,就像是猫抓住老鼠后却不吃掉,而是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过,也许是出于对林浪的轻视,这次上台后蛮牛的打法却和以往不同,他一招猛拳直击林浪面门,脸上写满不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老子,找死”

    台下众人看出他的打算,竟相为他喝彩。

    “没点本事也敢打擂台,确实找死”

    “好样的蛮牛一招定胜负”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错愕,两人迎面撞上,分明是蛮牛的重拳击中了林浪,再分开时,蛮牛脸上志得意满的神色还未消失,却突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转眼间,人就被掀到了擂台下方。

    现场一片死寂,许久之后才有人出声问道“那个,有人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蛮牛输了是我眼花了吧”

    “我好像也看到了”

    紧接着,破釜沉舟押了林浪的几人爆发出惊雷般的笑声,“赢了老子砸了几千两进去,终于赢了一次老宅保住了”

    “新人好样的老子没看错你”

    被丢下擂台的蛮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哼一声,冲出人群进了后台,剩下的观众们还在议论纷纷。

    “我眼神可能不好了,刚才怎么好像看见,那新来的飞起来了”

    “我也看到了怕你们说我吹牛,没敢说”

    “一个个都没见识,那叫轻功”

    “轻功难道这位新来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蛮牛总算遇到对手了,看把他给狂的,今儿高兴,我请客”

    “赢一次可算不上厉害,等他也连胜三十场再说”

    林浪换回自己的衣服也回到后台,赌场老板一看到他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豆粒大小的眼睛都笑开了花,“林浪兄弟,今儿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辛苦了辛苦了,来,喝杯茶歇会儿,晚上去喝花酒”

    他能不热情嘛,今晚全场九成以上的人押的都是蛮牛胜,赌场可是赚翻了。

    林浪没有接他的茶,还是昨天那副冷漠又嚣张的模样,“喝酒就免了,银子呢”

    “那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老板笑眯眯的拿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五千两,林浪兄弟你收好了,明晚若能成功守擂,还有这个数”

    “谁说我明晚还要上场”林浪抬了抬眼皮,一脸的不感兴趣,“以为能在你们这里找到对手,谁知还是个没用的手下败将,没意思。”

    “我说的”

    旁边突然插进来一道阴鸷的声音,蛮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我说你明天要上场,你就必须上场”

    “那可奇了,”林浪挑眉一笑,“区区手下败将,你哪来的脸”

    “手下败将”几字显然刺痛了蛮牛,他满脸横肉一阵抖动,周身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不过就是侥幸赢了一次,劝你不要太嚣张了”

    林浪也斜着眼看他,“赢一次就把你气成这样,再多赢几次,我怕你活活气死。”

    “你”

    蛮牛光着膀子就要朝林浪扑过来,赌场老板赶紧让几个伙计把他拉住,哭笑不得地看着林浪,“我的林兄弟啊,你也知道蛮牛的暴脾气,就少说两句吧,我这赌场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转头又拍了拍蛮牛的肩,“你也是的,输一次又不丢脸,何必这么大气性。”

    他想要两边讨好,不过两边都不太想给他面子,蛮牛冷冷瞪着林浪,“有种就明天再比一次,别当缩头乌龟”

    林浪轻蔑一笑,“你说比就比啊,凭什么”

    “就凭这些”蛮牛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狠狠往桌上一拍,“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只要你答应明天再同我打一场,这些都是你的”

    蛮牛素来好面子,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被林浪掀下擂台,简直输得脸面全无,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哪怕是拼上自己全部家当,也得和他再比一次,把尊严赢回来

    “这么大方”林浪微微挑眉,露出一丝为难,“倒也不是银子的问题,我给自己规定了个原则,不和手下败将打第二次”

    蛮牛又拍出一叠银票,“再加五千两”

    “成交”林浪一把拿过银票,“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比,林某就再奉陪一次”

    站在旁边插不进话的赌场老板“”

    他咋觉得下一场比赛的输赢已经由智商决定了

    第二天的比赛稍稍有些惊险,不过惊的不是林浪,而是蛮牛。

    他花了一万五千两才换来再次交战机会,为了赢回面子,当然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赢就是本事。

    赌场规定擂台上不能使用任何武器,但蛮牛待了这么多天,早就弄清楚了他们搜身时的漏洞,偷偷带了一根用蒙汗药泡过的毒针进去,试图暗算林浪。

    然而林浪早就有所防备,在他刚准备拿针刺过去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的毒针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个头,反而刺向了自己

    中了自己的暗算再次被丢下台的蛮牛“”

    这人会邪术这是作弊

    林浪无声朝他笑了笑,偷天换日没听说过吧,修真界一种不入流小法术,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发挥出来的作用不到一成,但要将毒针扎的对象换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又在大庭广众下输了一次,蛮牛倒没有第一次那么愤怒了,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用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然说不定就毒倒了他自己。

    光明正大之下打了两次都没讨到好,蛮牛总算认可了林浪有几分本事,不过他从来不是服输的性子,被林浪坑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没听到个响,更加沉不住气,召集了道上几位见过血的兄弟,晚上将林浪堵在了路边的小巷里。

    他这么仗势欺人,可就正和了林浪的意。林浪将这群上来找茬的人一一打了个鼻青脸肿,绑成一串葫芦串,直接拖到县衙门前。陈县令不是说擂台上打架你情我愿,死了人不归他管嘛,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以多欺少,他总能管了吧。

    林浪敲响县衙前的打鼓,引来无数围观群众,紧接着陈县令也衣衫不整地出来,林浪赶紧迎上去,“陈大人,这些小贼在夜里鬼鬼祟祟,偷袭无辜路人试图施暴,草民不忍大人办案辛劳,把他们都捉起来了,请大人处置”

    还在小妾的温柔乡里沉醉,却被林浪敲锣打鼓唤出来的陈县令“真是多谢你了。”

    他看了眼地上绑着的以蛮牛为首的一群人,心里一阵咯噔,这些都是兆安县出了名的恶霸,平时欺凌乡里的事没少做,却从来没有受到过惩罚,当然是因为背后有人罩着,就连陈县令都收过他们的打点。

    可是现在林浪就在眼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一句“暂不受理”就能立即扑上来这位林公子有吕氏的家主罩着,他也惹不起啊。

    反正两边都要得罪人,那就干脆秉公办理,陈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速速道出名号,交代罪行,休想有任何隐瞒”

    听闻蛮牛那一伙人找茬找到了硬茬子,被抓进县衙吃牢饭了,兆安县的普通百姓都感到大快人心,欺善怕恶的东西总算罪有因得了。

    尤其是家里不幸出了一两个嗜赌的不肖子孙的人家,都拿蛮牛的事来教训赌徒,“让你们整天赌赌赌当心哪天跟那蛮牛一样进大牢”

    “那咋是一回事呢,蛮牛是私下打人才被抓的,你这是歪理”

    “有啥不一样反正撞上赌博就没好事,你们再敢去那劳什子赌场,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不管是不是歪理,反正蛮牛被抓之后,赌场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林浪作为“罪魁祸首”,也就识趣不再去了,本以为赌场的人会来找他的麻烦,谁知竟也没来。

    他在兆安县已经逗留了一些时日,身份问题搞定了,也多少赚了点银子,是时候离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前他特地去了吕氏在兆安县的别院,同吕家人道别。

    听说林浪来访,吕经业快速交代完手上的事务,亲自来见他,他的夫人楚惜云也带着阿宝过来了。

    “您就是林公子吧”吕夫人温婉地朝林浪福了福,“前些时日阿宝劳烦您关照了。”

    到底是太傅的亲妹妹,吕夫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书香气息,林浪自认是粗人,只好对她憨憨一笑,“应该的,不麻烦。”

    他倒是很好奇,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嫁入商贾之家,不过看了看他们夫妻俩相处的方式就清楚了,一个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满是默契,让旁人只想感叹自己多余。

    甚至就连阿宝都有和他一样的想法,看着父母站在一起商量喝什么茶都能商量得含情脉脉的模样,阿宝溜到林浪身边,冷不丁叹气道“唉,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的出生是不是一场意外。”

    林浪被他人小鬼大的模样逗笑了,“怎么这么说”

    “就是觉得我很多余啊,”阿宝鼓起腮帮子,“你看看他们,眼里哪里还看得到别人。”

    林浪拍拍他的头,“你爹娘就你一个孩子,最疼的当然是你。”

    “才不是,浪叔叔,我偷偷告诉你哦,上次我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被他们俩给气的不就是不小心弄坏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嘛,我娘就一直躲着哭,我爹足足有十天没理我浪叔叔,你说他们这样的大人是不是很过分”

    林浪“”

    这个问题超纲了。

    吕经业夫妻俩腻歪了一阵子,终于记起被他们忘在一旁的儿子和客人,吕夫人红着脸进里屋唤人备膳了,吕经业朝林浪拱了拱手,“几日未见,林兄弟风采依然。”

    林浪又与他一阵商业互吹,说明自己是来道别的。

    “这么快就要走”吕经业有些惋惜,“不知林兄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浪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林某打算去参军。”

    “参军”吕经业不仅错愕,“林兄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听他这么说,似乎还有该他知道的事林浪不动声色地顿了顿,“吕兄何出此言”

    吕经业使了个眼色,让阿宝一个人出去玩,又命下人都退出去,才神色沉重地对林浪道“之前答应替林兄弟调查龙凤赌场,总算不辱使命,查出了点眉目。”

    林浪朝他拱了拱手,“辛苦吕兄。”

    “我倒是没什么辛苦的,”吕经业脸上浮现一丝惭愧,“如果林兄弟的仇家就是他们,吕某只能劝一句,万事小心,谨慎行事。”

    “究竟是”

    吕经业压低声音,“龙凤赌场在各地皆有分号,背后的主人和京城的隆运赌场乃是同一人,可是吕某的人发现,他们背后还站着另一个人,此人权势滔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浪眼神微闪,“吕兄说的,莫不是当朝曲丞相”

    吕经业轻轻点头,“正是。”

    兜兜转转,一切竟然都联系到一起了,莫非这就是剧情的魔力林浪也有些讶然。

    曲丞相此人在这本的原剧情中也颇有分量,主角林泽一生有两个最重要的贵人,一个是将他从贫穷的乡村引荐到京城知名书院的楚太傅,另一个就是提点他走上仕途的恩师,当朝曲丞相。

    吕经业饮了一口茶,又道“曲丞相在朝堂经营数十载,天下皆是他的门生,吕氏也只能避其风头,不敢继续往下查,还请林兄弟见谅。”

    “哪里哪里,吕兄太客气了,能告知林某此事,林某已是感激不尽。”

    吕经业斟酌片刻,点头道“曲丞相乃天下文官之首,林兄弟避其锋芒,参军走武官的路子,也是另辟蹊径。”

    林浪模棱两可道“林某孑然一身,才学比不过人,也只能靠这身蛮力拼一把了。”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阻止林泽走向高位,给天下带来祸乱,不过林浪不愿意继续留在林家跟林泽虚与委蛇,他的计划是,赶在林泽功成名就之前,在这个世界获得更大的权利,到时候要收拾林泽就是手到擒来。

    林泽毕竟是世界的主角,就算没有了他大哥当工具人,也还会有其他的机会找上门,助他出人头地。

    虽然凭林浪的记忆力,以及历经各个世界带来的广博见识,如果静下心来好好修习这个世界的四书五经,也不一定不能靠科举闯出一个名头,和林泽分庭抗礼。

    不过林浪向来就不喜欢官场那些勾心斗角阿谀奉承,也写不出来各种歌功颂德的花样文章,勉强参加科举,只怕最先就要把自己憋屈得暴躁起来,还是打打杀杀的武官更适合他的脾气。

    “林兄弟太谦虚了,”吕经业叹息一声,“也好,以林兄弟的身手,在军营必然也能闯出一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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