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沙发上枯坐, 养孩子累啊,生小孩她觉得就很辛苦了,所以孩子生下来她带着照顾着的, 不让女儿插手。
老大养在身边的, 正儿八经养出来的, 可是老二在乡下长大的,人小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来的时候全是乡下孩子的样子,一点规矩也没有,贺娇看不惯啊, 有老大在那里比着呢, 喜欢老大多一点。
喜欢一个孩子, 不喜欢一个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看来, 其实在那些瞬间是面目可憎的,偏偏自己还没有感觉,孩子小时候或许不懂得隐藏情绪,长大了之后也不是眼瞎了, 只是不去计较了。
父母当然伟大, 可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不容易的,冯椿生打算走,从客厅那里出去, “我先走了。”
“路上慢点。”
冯椿生背着包就走了, 心情很差劲吗
其实也不是很差劲,就是没太有感觉,不是很高兴,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情绪很稳定,他情绪就波动的比较少。
一些话,他也能听得见,就那么大一点房子,只能跟自己说不在意。
养这么大的人了,好吃好喝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父母也是辛辛苦苦工作,省吃俭用养家的。
认清现实,何必自苦呢。
自己还能开个音乐,一边开着一边听,绿韭刚回家,跟刘玥讲视频。
“妈妈,我觉得我嫂子很给力,帮我一直讲,讲的老太太没话说,我嫂子真行。”
刘玥就笑,虽然没过去,但是就解气,什么人啊这是,没怎么样的你教我女儿规矩的,教的这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绿韭又穿着那衣服给刘玥看,“我觉得人家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呢,肯定给我大哥面子的,这么贵的衣服,给我买好几件。”
“买了你就穿。”
“我们单位没有穿这个的。”
绿韭笑嘻嘻的,“以后专门去他家穿。”
挂了视频,也没说一句今天车祸了,躺在床上就想玩一会儿了,玩一会手机。
看了下时间,觉得可以看二十分钟。
冯椿生推开门就进来了,绿韭没动,看着人进来的,一下就有精神了,“我有点饿了,你来的很是时候。”
冯椿生一下就笑了,换了鞋子,一边换衣服一边讲,“没吃晚饭吗不是给人家点外卖了,我以为你一起吃的。”
“没有地方吃,本来想算了,可是一看见你就饿了。”两只手圈着冯椿生脖子,凑到他耳朵边说一声。
饿了就只能点外卖了,冯椿生不做饭,他晚上就想喝点粥,家里也没有东西吃,就煮了一锅稀饭,咸菜,没有人做饭,绿韭看他一眼,“你不能做饭吗”
“结婚了再学,现在时间不够,你真的吃鸡排吗”
觉得大晚上会不会太腻了
绿韭就是想吃点高热量的,味道重一点的,这时候你喊她吃火锅也是可以的,冯椿生给点了,等半个小时就到了。
俩人坐在那里吃,冯椿生喝一口粥,就看那鸡排颜色金黄的,一条一条的,“好吃吗”
绿韭笑了笑,“不好吃。”
冯椿生就装没听见,不好吃我也尝一块儿,真香啊。
绿韭吃了一点,其余他扫盘底了。
绿韭就躺在那里,看着人笑。
“你笑什么呢”
“笑你可怜虫呗,”她比划了一下,掐着嗓子,“小可怜,没人爱,你费劲巴拉的还回去买那房子,赶紧卖了吧,这样套钱出来还能贴补装修,结婚反正没有钱。”
趁人病,要人命,绿韭看着吊灯,觉得自己操守越来越浅薄了,怎么能在此时伤口撒盐呢,但是真的很爽啊,她很喜欢啊。
你能做我背后就能说。
她肯定不是直白讲的,春秋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比较好,我不觉得你大哥比你优秀,如果选择的话,我第一个选择你。”
这话听的人高兴吗
高兴。
被偏爱的谁不想呢。
“那边房子卖了也没有多少钱,买的时候也才十几万,实在不行周转不过来的话,就给卖了,现在手里还有钱,先装修着。”
那手里没有钱的话,房子就得卖,谁说也不好使。
“北京那边的房子的话,也不能卖,租金很高了,现在一个月得万把块钱。”他自己估算着,觉得租金养装修也可以,装修预算得二十万三十万之间,那装一年半载的话,钱也能收回来。
转眼看绿韭眼睛亮亮的,捧着他脸,眼睛里面比谈恋爱都有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冯椿生不是很懂,不是谈装修吗,钱不是很够。
绿韭心扑通扑通快乐死了,“你北京有房子吗”
冯椿生明白过来了,“是啊,之前老家拆迁,我跟我大爷家哥哥在那边一人买了一套房子。”
绿韭豁然站起来,站在他面前微笑,“我想明白了,明天去买个包吧,v那种的名牌。”
冯椿生佯装拒绝,“你不是不要的吗”
还是说心疼花钱的,怕破费了,不符合消费能力。
绿韭嘴里乌拉乌拉,乌拉拉乌拉拉开始跳跳糖了,“是啊,因为我天真善良心疼你的财产,所以才大度的选择勤俭,而不是虚荣的去买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个成熟女性了,一个高端品牌的包包很符合我的气质。”
成熟女性表示自己很配得上一个包包,冯椿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大牌都很丑”
“没有的事,大牌有大牌的道理,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造型设计很好,就知道很贵。”
说完一脸的向往。
今晚肯定不行了,俩人第二天下班去的,绿韭就从官网上面看,看就看个新鲜,看个喜欢的,具体什么款式的,她也没有概念,反正差不多就是一万块左右基础款,然后一定要实用。
整个人就特别高兴,快下班的时候工会这边带着喜帖进来,“高楠结婚的,请大家喝喜酒。”
绿韭看了一眼,确实新郎不是杨金池呗,她份子钱不会出的,喜酒也是不会去喝的。
高楠结婚,先请客吃饭,收收份子钱,潘芳芳也收到帖子了,小声跟绿韭说,“据说要走了,她舅舅那边找关系给换单位去了,到她舅舅下面去做事,以后肯定”
话没说话,心里也是羡慕,她们现在这一群在这边接电话的,都是没关系的,有关系也不干这样的操心事啊。
天天给人喷的跟三孙子一样的。
拎起包约会去了,觉得日子太苦了,天天不干人事,下班了跟男朋友一起才开心,还问绿韭,“给多少份子钱。”
绿韭寻思八辈子我也不给啊,“看看吧。”
也拎着包走了,等冯椿生的,俩人开车去的,有地下停车场方便的,到了给位置记下来。
店里导购确实不是很热情,因为很多人就是进来转一下的,要买的人固定一个月几个月买几个包包,大家也都认识的,不可能记不住。
那就随便看看吧,要介绍的话,也可以给你介绍。
绿韭觉得跟自己官网上看的不太一样,但是还是很高兴,看的很起劲。
招呼冯椿生,“你觉得这个跟这个哪个好看”
冯椿生看了一眼,“这个大一点的,小的里面放不了什么东西。”
导购心里很活跃的,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可以各种解读,但是你要买的话,我就很热心了,这个包肯定不是新款也不是限量版的,所以就讲设计讲材质,讲一下发行量,在哪个台上的秀品。
最后就要了那个小小的手袋,斜挂在腰边的那种,带金属链条牛皮饰边的法棍包,时尚是真时尚,洋气也是真洋气,但是不当饭吃是真的不当饭吃。
绿韭出来就背上了,觉得可好看了,外面雪开始花了,地上是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路牙石的一溜儿,路中间是汪汪的水色,冯椿生在路灯下买糖炒栗子,勾着脖子往里面看,“五块钱就可以了。”
绿韭吃这些东西很少,三五个就很给面子了,老板看看这个点,糖球还没卖完,“来点糖球吧。”
冯椿生扭头去找她,就看她对着那硕大而光明的路灯,借着光在那里美呢,就整个人隔着老远你能看见她冒泡泡,一咕咚一咕咚的,就觉得你买个包一万多块,就这么高兴啊
那不就是个包吗
里面就放包纸巾,然后饭卡,手机就完事了,绿韭钱包都不用,包里面夹层都能塞卡的人,钥匙放进去就没有空间了,就不是很理解包到底怎么了。
里面大姐拿着铲子呢还,“要不要来点便宜一点。”
冯椿生犹豫了下,还是不好去喊她,人群中大声而奔放的喊人,他是八辈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走到绿韭跟前,一只手抓着栗子,还烫着手,“你吃不吃糖球。”
“太甜了,我是仙女我不吃,会胖的。”
自己捧着脸,蹦跶就走了,窗口大姐铲子一扔,觉得就是憨批,你买好了带过去啊,她还能不吃的,你非得跑过去问吃不吃的,人八成嫌麻烦就不愿意跑过来再买了。
觉得怎么有对象的呢,捡来的吧,捡着人家失忆的小仙女是吧
包的装饰作用跟实用价值同等重要,所以当第二天郑绿韭搭配衣服斜挎包进办公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了,美滋滋的。
潘芳芳一脸的丧气,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看着绿韭八叉的哭。
绿韭靴子不是很踏实的落地,摊开手,“你难道是羡慕嫉妒恨我的新包包,馋哭了吗”
潘芳芳眼泪一下子噎回去了,些许感情一下就散了,再重新聚集也得酝酿一会儿,才看见绿韭新包,拽过来自己对着镜子照着看,照着照着,觉得这包也很适合自己,“冯椿生买的不”
“是的,”绿韭假笑,“不要不要非得买。”
潘芳芳惯着你毛病啊,一句话喷过来,“装,再装,你还说心疼人装修的。”
“我发现最需要心疼的认识我。”绿韭觉得很错付了,原本以为你很穷,没想到你如此有钱,北京有套全款房什么概念,就是一年的租金比得上这边一年的工资,就这样的概念,她因为贫穷而省钱,不能因为富有而省钱啊。
瞧瞧这包多美,拉着那包跟潘芳芳仔细研究,俩人这样背着那样背,一早起来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一样的,领导倒茶叶的,路过就觉得难怪人天天投诉多,你看着接电话的小姑娘,一个个的没成算。
绿韭珍而重之的把包放手边台子上,还垫上一份报纸,自己坐下来,又给拿起来放在另一边手边去了,怕太阳给晒了。
潘芳芳眨眨眼,眼泪倏忽又下来了,“你看看,冯椿生对你多好啊。”
“买个包就好了呀”
“又不只有买包,你看他平时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照顾你,你要什么都给买,这都不算爱,什么是爱了。”别说女生物质,有时候物质等于爱,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舍得花钱的一定不爱你,一般工薪阶层的人,花钱大约就等于爱了,因为都是拿着生活吃饭的,谁脑子不好使拿着钱去挥霍啊,谁舍得啊。
她昨晚约会倒是约会,没想到是分手会,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我去了,还没等上菜呢,就一切很正常,突然就跟我说跟他在一起不要要东西,什么礼物也没有,什么情人节什么七夕节的,中秋新年的,一个礼物也没有,说我势力图钱的,说我找个男朋友就是要人家花钱的。”
人家说分手,她说好,等一晚上也没等到人家再挽回一下,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了你爱我你喜欢我你不应该情不自禁的满足我,给我买礼物吗
人家情人节捧着花,我捧着你的臭嘴啊。
什么垃圾玩意儿,你买礼物花几毛钱,你买束花百来块钱的也行啊,又不是九百九十朵玫瑰那样的,怎么就最后成了她物质,她想找个有钱了呢
就有大病。
这是谈几个了,谈过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的,什么样的人也都有,“我看什么也不如小冯好,小冯你看平时怎么对你的,生气了也不摔打你的,有事儿了也哄你,他们都冷战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联系了,说话也爱答不理,发消息也不回,约吃饭也不出来,说有事儿的,就不能明明白白说问题在哪儿,能谈就谈,不谈就算呗。”
“我有那么差劲吗,我也不是一直要求他怎么样,我也给买东西啊,我也舍得花钱啊,我就是想他先买了我再买的,结果他还没等买就叽歪我,男方为什么就不能先付出的,你都不付出你凭什么要我女的付出的啊”
爱情,见了鬼的爱情了,一年谈四个了,都完蛋。
一个月一个,歇一个月下一个继续,时间长点的能到俩月,但是一过节就完蛋,过节前后分手高峰期。
潘芳芳气不过,“眼看过年了,年底按理说见一下家长,男方送礼走一下的,我还想着商量一下的,结果过什么年送什么礼的,人家早就想好的,就故意年前分手的,省的去我家送礼的。”
绿韭就很真诚的问一句,“那时候给你介绍冯椿生,我跟郭姐一起介绍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潘芳芳当然不要了,俩人一起上班的同事,一起实习的,什么鬼脾气不知道吗很真心的跟绿韭吐槽,“他那性子,我跟他在一起半天我都少活,就磨叽死了,我能给他耗死。”
不说私生活,就一起工作,做个单子什么的,她哗哗哗的要这样这样做,哗哗哗的赶紧做完赶紧算了呗,省的心里面就燥死了,就急死了。
冯椿生呢
我先看看我有几个单子,嗯,我再看看这单子内容,然后我再看看时间,不急的话我再研究研究,然后我再休息休息调整一下干,反正今天能干完就行了,你管我几点干完的,我反正没耽误事情的是吧,我心里有数。
就这样的脾气,在一起彼此少活半辈子。
潘芳芳现在提起来冯椿生照样一脸的勉强,“我是想找个人,跟冯椿生一样对你好的那种对我好的人。”
要什么东西,描述一下,对我好就对了。
你得对我好才行啊,我找个男朋友不是找个大老爷的,整天让你呲哒我,说我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我要你教我做事啊。
还是三观不合。
你做事我看不惯,我想法你理解不了,彼此不包容,两看太厌了,什么好感都散尽了。
外面有人敲门,绿韭火速把纸巾扔过去,潘芳芳一把擦脸,“进”
高楠笑着进来,“请帖收到了吗”
看一眼潘芳芳,笑了笑,这就是个废物点心,“大家有空就去,还想跟你们一起拍照的。”
“不就是吃酒席的,又不是举行仪式,酒席有什么好拍的啊”眼看四下无人,绿韭当然嘴下不留情。
听得潘芳芳吸鼻子的纸巾往下挪着,挡着嘴巴怕笑死给人看见了,觉得郑绿韭这嘴确实毒啊。
“是我对象喜欢摄影,要给我拍一套照片的,我不喜欢拍照的,他非得要拍一下,想着以后客厅做个照片墙。”
“客厅摆着不好看吧,毕竟客厅小的话显得很乱,可以多做点书柜,放在书柜里面。”
“我们家客厅还可以,我婆婆那边说结婚要搬到翡翠湾那里去,正好有一套联排在那边,本来打算装修好那个错层的,后来也跟你一样考虑小了点,给换个大的。”
一句话,有钱,很有钱,婚房都有个b方案。
绿韭服气了,你确实行,我无语了。
祝你幸福呗。
结果话没说出口,就听高楠笑了,“你是不是怕见到你前男友呢,杨金池确实要来参加的,我这边一起请的,都过去多久了,难道你还忘不了啊。”
“她忘不了什么,忘不了那渣男勾三搭四吗”潘芳芳幽幽补刀,手里纸巾团起来扔垃圾桶里面,就好好的,提前男友的人得多毒啊。
绿韭拿起来自己的包,巴拉了好一会儿,找出一只唇蜜,才答应,“不认识你说的人,到时候一定捧场,结婚也不容易。”
看着人走了,唇蜜没拧开又给扔包里去了,笑眯眯的,觉得你这人简直太猖狂,跟我前仇旧恨的,我不打算去你还专门跑来我眼前膈应我是不是
我还真的就得去了,凭什么不去啊。
潘芳芳小声八卦,“晓得吧,她要走了,走之前才急匆匆请客收份子钱的,不然到时候不在我们公司了,谁参加她婚礼啊,没看婚礼都没定下来,就先办酒席的,我看她可能这次给她家里关系一把拽出去了。”
“她走什么啊,我们公司不好啊”
“可拉倒吧,之前人员调整的时候,不是跟老金一个部门的,我听人说跟老金关系不行,老金一把年纪了现在经常晚上自己加班的,她从来不加班,你说多精明的啊,老金也不能摁着人家加班的啊。”
加班还能摁着人加班吗
当然不能。
绿韭跟着老金加班多少,她自己记不清楚,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下,没有那时候的委屈跟愤怒了,剩下的还在脑子里的全是干货,处理事情的角度,对外讲话的方式,还有你写东西的规章制度什么样子的,什么时候对接什么样的部门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态度,就是这些无形的东西。
她现在想想,是感谢的,感谢那些年老金手底下教她做的那么多事情,现在才来接触业务也不至于是浑水摸鱼,潘芳芳突然想起来她也在老金手下干过,“我觉得老金也很想让她走了。”
老金什么人啊,绝对不养吃闲饭的,你做不了事情的话,一百种方法我让你不自在,冷处理就非常棒,你不是不加班,那就白天干活,我给你活我不教你,你自己做,做不好不要怪我讲话难听的。
现在管你什么亲戚什么关系的,手还不能伸着到我们公司里面来,给面子是相互给面子,也不是怕你那点破关系的。
所以说,高楠想走。
走的话,最起码长远发展要比现在好很多,到时候提拔之类的,比在老金手下好很多。
这边公司里面这么多年轻人,她确实不是最优秀的一个,能力最好的一个,只能说大家提起来都夸的一个,都讲不出什么来,很会办事的一个。
但你要说业务说能力,排不上号。
跑业务的公司,他们做全屋的,女孩子熬出头的非常少,谈单子谈不下来。
这是绿韭当初跟关立夫干的好事。
绿韭悠悠然的端着水杯喝水,觉得真好,节操很多时候是没有必要的。
打得一拳开,赢得百拳来。
高楠舅舅高峰有个司机,之前一直在用的,现在呢就是辞退了。
也是因为内部变革,规章制度的变化。
但是稳定单位的领导司机,基本上是不会变动的。
除非是领导换任。
当领导的人,是从来不会得罪人的人,爱惜羽毛,又怎么肯给别人把柄记恨自己呢,举足轻重的。
这个司机被辞退,一定程度上可以讲高峰很有魄力的,他就是辞退了一批司机,他们单位现在的司机都不要了,换新的一批年轻的,人浮于事,司机排场比什么都大,请车三催四请,还动不动要出车补助,这里不去那里不去的,养了一群大爷。
但是司机的话,高峰觉得没有问题,他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任何的把柄。
绿韭下班了去买花,还是以前打工的花店老板娘,“老板娘这次花很新鲜啊”
“要过年了,从云南空运过来的,你来刚好,就是还有的没醒好,要什么样的”
“荔枝玫瑰,很香了,放在床头一屋子都是香味,半夜睡着了都能闻到。”绿韭指着一个水桶里面的,现在还没全开,“要五朵吧。”
老板娘给放在桌子上修剪,绿韭看了一下,“你们家小叔子今天没有来帮忙吗”
“没有,几个伙计喝酒去了,干二十年了,说给辞退就辞退的,那新领导可差劲了。”
“奥,那我以为他每天下午都来帮忙送花的。”
“不是,他就这几天有空,不上班了给我跑腿,忙不过来的这年前。”
绿韭看着老板娘打蝴蝶结,接过来关切问一句,“那能怎么办,闹的话不好看,人家都要规章制度的,说辞退就是辞退的。”
老板娘讲起来就糟心,“看他们商量什么样子的,说辞退就辞退的,多大的官儿上来就这样。”
绿韭笑着点点头,“是呢。”
推开门就走了,她连着在这里买了半个月的花。
冯椿生觉得家里全是花,这么大一个公寓,里里外外都是瓶子,有点新鲜的,有的不新鲜的,看好几天了觉得是不是有点多了,“怎么还买呢,今天去吃喜宴,晚上还要买啊”
要去吃喜宴,都是晚上吃的,看着绿韭把蔫了的花拿去扔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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