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椿生等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继续打田老太太电话,依旧不接,绿韭看了一眼,“你傻啊,打不通一个人,难不成还打不通所有人,再说了,几天打不通,人家不接不回,明摆着就是不想搭理你的,你打过去,要么挨骂,要么吵架。”
事实是这样的一个事实,但是冯椿生想着,也没有什么事儿,“难道来你家又不高兴了”
“那就不太清楚了,”绿韭笑的有点虚,还特别积极的指教了一下,“如果是的话,那还是您自己的问题了,心态不太好的话建议早点去看医生,或者请家里亲戚多劝导一下。”
八成就是的,只不过还有点别的原因,你前脚走了,后脚那老大家里就生了,你说要是没走的话,还能搭把手,去医院情况也很紧急,生的时候也很惊心动魄,很艰难才生下一个儿子来的。
冯椿生不信邪了,我凭什么打不通家里电话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得问清楚,拉着脸去问老大,“怎么就一直不回我电话的”
老大也不好说啊,“可能忙啊,正好秦月生了,你们刚走就去医院了,没顾得上啊”
“那回个电话应该可以啊,好几天了都。”
绿韭听了可觉得不对劲,清澈的嗓音高高的,“那生孩子大事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弄半天就我们不知道。”
你搞笑你,我生产的时候,还在产房里面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家里了,你们生产的时候,全家瞒着我们两个人是不是
有事冯椿生,无事就撂着是不是
恼了,老大也听见了,冯椿生也随着讲了一句,一向是委婉而含蓄的,“那先恭喜你们了,生小孩也是大事儿,你没空那咱妈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的。”
绿韭这口气,就一直呕气到孩子满月的时候。
原本按照家里意思,是不喝满月酒的,沛沛生的时候就没有满月酒,绿韭是不想拉扯人情,你来来往往的,全都是平时根本不认识的人,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两边都没有满月酒。
你收人家那么多礼钱干什么,最后都是想着法子给人还回去的。
秦月家里呢,是想办的,因为这个想办,人家就一个女儿,人情世故的多,一个孩子就是吃点亏,现在有外孙了,习俗就是还是这样,得办一下。
得正儿八经的办。
贺家这边呢,想着也是办一下,老太太给冯椿生打电话,“你那时候你们自己不愿意办的,现在我看得办,不然那么多礼钱咱们之前都给人家了,不办也不合适。”
办了,冯椿生就得去啊,去了你得出礼,那沛沛那时候确实是没有办。
冯椿生挂了电话,“一千块钱应该差不多,出礼也不能太高了。”
绿韭脸笑了笑,“你自己去吧,我没空。”
我对我家里人舍得,你对你家里人你自己决定,无所谓。
但是我肯定不想跑一趟的,跟沛沛讲好,“妈妈真实太辛苦了,这几天你要多照顾妈妈一点,要关心爱护我,要人家休息好,最好早上的时候,我多睡会自己起床,你不用来喊我的。”
丁点大小的孩子,忒烦人,早上你说五点钟就起来了,四点钟就有精神头了,阿姨也带不了,人家爬起来自己玩,到处玩,心情好的时候还一定要喊爸爸妈妈起床,那冯椿生睡觉沉啊,绿韭受不了,你人在外面稍微一点动静就醒了。
沛沛听了点点头,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得珍惜你不是,“妈妈你多睡会,美美哒。”
“唉,这就对了。”
沛沛要摸一下她脸,自己手指头乍开,绿韭就懂了,弯下腰,给她碰着脸,“怪累啊你”
“嗯,我很辛苦。”
指了指冯椿生对比,“你看,爸爸晚上还可以出去跟人家喝酒,还可以去老家吃好东西,妈妈却一直在家里主持工作。”
什么主持工作,冯椿生一把给她拽起来,给孩子忽悠坏了。
沛沛也确实是独立,特别的钢铁,冯椿生早上走的时候,人家就看见了,想去啊。
也不吭声,一把拽住冯椿生那裤子,就使劲儿,怕人不带着,讲话很委婉,“哪儿去啊”
知道回老家看弟弟的,她也想去,早上转悠了一圈就不在房间,就一定要在客厅等着。
冯椿生肯定也不愿意带她啊,就去吃个饭出礼的,然后就回来了,路上带个孩子多不方便啊,“我不去哪儿。”
沛沛不信,拿着自己的小狗,骑着坐在上面,就堵着门,反正就是这个门。
冯椿生扭头进房间去了,碗筷也没洗,看绿韭还在睡,也不敢开灯,开灯绿韭就能给脸色看的。
等过一会儿,打开门看看,沛沛还在呢,阿姨也喊不走,冯椿生没办法,拿着包,“爸爸上班去了。”
“妈妈不去”
平时俩人都是一起去的,沛沛心里有数的很,自己扶着狗头问。
冯椿生就叹口气,这会儿天气热的,大早上起来忙活头上就有汗了,“妈妈不舒服,请假了。”
沛沛犹豫了下,撒开了狗头,“去医院吧。”
去医院也得冯椿生送着去,不然的话知道绿韭一个人也是去不了的,只要是出门,绿韭就是一句话,等爸爸带我们去。
冯椿生你说也不太会撒谎,对孩子他也编不下去了,“爸爸有事儿的,去看看弟弟,你在家跟妈妈,不然我带不了你。”
实话实说。
沛沛小松一口气,笑的很灿烂,“爸爸,我听话,你带我去。”
好声好气商量,很好说话。
那笑就很讨巧,冯椿生你说心软吧,真心软,很吃撒娇这一套的,摸了摸姑娘脸蛋,“你也想去啊”
“怪想去。”
“不跟妈妈在家里了”
“跟爸爸。”
“那行,我带你去,你别哭别闹,去拿自己东西去吧。”
阿姨也赶紧给收拾,其实冯椿生给带走也好,她在家里也能轻快一点,给收拾收拾,现在孩子大了,阿姨很自觉,家里卫生都给打扫,别看绿韭不太干活,但是她家里地板都是照出来人影子的,自己都是拖完地了,再拿着湿巾给擦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脏东西。
那阿姨也不能看着她干啊,就自己尽快干了算了,也不累,家里人都有随手收拾的习惯,冯椿生吃东西,饼干渣子都得找个纸巾接着的,绿韭是头发丝看见了就给擦起来。
沛沛人习惯也很好,就小时候埋汰,现在人包里也是纸巾湿巾都带着,阿姨给带一瓶牛奶,还有一个大保温杯,里面都是水,沛沛给背着自己包,然后一个斜挎的水杯,跟以前的急行军一样的。
临出门的时候惦记她妈呢,看了看门没开,知道还在睡,犹豫了下,“妈妈累了,怪辛苦,有橘子,起来给她吃橘子。”
拉着阿姨那个仔细啊,“橘子可不能吃多了,会变黄的,要多吃水果多喝水,喝热水。”
“行,行,我知道了,一会起来我给做饭,给洗水果。”
沛沛点点头,放心了,跟冯椿生就走了。
绿韭睡的真好啊,家里没有人制造噪音了,沛沛不然一会来听一下你的门,要听到你醒了,就在外面敲门。
现在好了,跟爸爸出去了,她可清闲了,早上起来也不想吃饭,就看电视,自己躺在床上看电视,浑身轻飘飘的,刘玥打电话来一看,“你是真享福的,你看看你天天多高兴啊。”
“我高兴什么,我又没生儿子。”绿韭阴阳怪气的,“人家生儿子的多高兴啊,我可没那福气。”
刘玥知道她这是犯病了,“可别当人面说这些,给人笑话了,生儿生女都一样,人家怎么说是人家的,你自己孩子自己疼,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再说了,也没有人说你,人小冯高高兴兴的,你酸什么。”
这么好的日子,你得珍惜,别天天小心眼的,绿韭一下就笑了,她有时候喜欢模仿别人,正话反说,劲儿劲儿的,冯椿生能听出来,刘玥都不一定能听出来。
“我不酸,都是孩子什么也不懂,有什么好比的,我就喜欢我闺女,你不知道啊,早上走的时候”
巴拉巴拉,一个劲的说沛沛贴心懂事啊,刘玥也爱听啊,说一个多小时,然后高倩就来电话了,高倩给婆婆打电话的,换人来,娘家妈高血压了,刘玥得去。
刘玥瞬间觉得自己不快乐了,真的,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儿媳妇呲哒人,又去给绿韭去一个电话,“真的,你看婆媳关系就是这样,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你以后也别老挑剔人家小冯家里了,将心比心,你看有时候灯下黑,娘家能做的事情,婆家做了你就放在心上了,就多想了。”
她感同身受,可别对着家里老人有意见了,人家养大孩子就怪不容易了,你说好容易培养个小孩,到时候你还要高标准要求人家这个那个的,人家还得伺候你,一下伺候不到就给脸色看,这确实太委屈了。
委屈了还不能说,跟儿媳妇吵架了,你说郑立阳就得跟高倩干架,最后能有什么,越来越僵硬。
刘玥提溜着兜子就去了,大包小包的,那鸡蛋你不要我也给带着啊,不然我带什么啊。
给做饭吃,你说高倩就每顿饭每个菜,没有一个是满意的,不满意你说婆婆给做了,你就闭嘴吧,她不,她得讲出来,你得给我改进,得用心,“这个鱼煎一下,然后再煮,炖豆腐的时候都有腥味儿,豆腥味太大了,没法吃,我吃了就恶心。”
大多数时候就是俩人在家里啊,郑立阳天天在外面的,那刘玥做饭水平就那样,家里都是郑家善做饭的,郑家善就是不回家吃饭,也提前给做好饭,自己再出去吃饭,现在到高倩手底下给调理的。
也是这辈子没想到啊。
忍气吞声这个词儿,刘玥觉得用的真没错,真的是晚上睡不着了,孩子大晚上哭了,她没起来,高倩就哭,“不知道给我带孩子,跟没听见一样的,就我一个人累,我一个人的孩子是不是”
第二天逮着郑立阳就骂,也不知道是真的骂郑立阳,还是指桑骂槐的,刘玥实在是没忍住啊,给闺女打电话了,“你说我原来也是去看看的,想着给泡奶粉还是怎么的,那我上次去了给泡奶粉,那奶嘴她塞不到孩子嘴里面去,我就站在一边看着,她来一句说我一点眼力劲没有。”
那孩子不吃奶嘴,你慢慢给吃啊,你就硬塞,你塞着我还能干什么啊
我给你泡好奶粉了,你就因为孩子哭闹心里有火气,对着我就来了啊,我站在那里都碍着你的眼了,嫌弃我没有眼力劲。
多亏心啊。
她就快抑郁了。
跟郑家善没服气过,一言不合就开干,对郑立阳也挥巴掌,就高倩这里,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快给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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