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心疼
如果大人跟淑妃娘娘是一样的意思,那她们姐儿还能不应吗。
眼看着大小姐就要嫁到南定侯府,姐儿的身份要是瞒不住,那大小姐还能顺利嫁给小侯爷吗。
奶娘觉得这子嗣,就如同一把刀悬在她们姐儿头上,搞不好哪天就出事了。
珠儿并没有多想,低着头说:“大人就让奴婢将送子观音交给奶娘,其他的就没有说了。”
闻言,奶娘微微松了口气:“那珠儿姑娘将送子观音拿给老奴吧。”
幸好大人没说姐儿一定要现在怀上子嗣。
自从三夫人随谢三爷去了云州之后,国公府上下更加团结和睦,这会儿一家子聚在凝晖堂守岁,气氛其乐融融。
谢晚凝几人窝在西次间,不知说到什么兴奋的点,她猛的拍了下桌子,大声嚷嚷:“嫂嫂,我决定好了,我们今晚就玩叶子戏。”
谢老夫人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谢晚凝跟文子齐的婚事,两家六礼已经差不多过完了,现在就等文大学士府看好日子来请期了。
谢老夫人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并没有责怪,二夫人心思活跃,立马拿手帕掩了掩嘴角:“晚凝从小就性子活泼,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日后嫁到学士府,有我们国公府在,文小公子难道还敢欺负她不成。”
就不说国公府,光是有谢凌这个兄长,只要谢晚凝不嫁入皇家,都能一世安稳,这是家族给她的底气。
谢老夫人笑容慈爱,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就你会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这丫头,幸好有子凌这个嫡亲兄长,要不然这么闹腾的性子,老身还真担心她日后受欺负。”
等下人将纸牌都拿了过来,谢晚凝才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凑到秦若的面前问:“嫂嫂,你会玩叶子戏吗”
秦若之前听说过,但没怎么玩过,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莞尔一笑:“以前有了解过。”
“那可真是太好了,先投骰子吧。”谢晚凝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秦若清婉一笑,等到顺序确定之后,她才伸手抽纸牌。
许是因为第一次玩,姑娘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纸牌。
第一局,谢晚凝赢。
第二局,是谢晚凝的小堂姐谢晚棠赢。
第三局,还是谢晚凝赢。
连下几局之后,秦若就没赢过一把,谢凌不动声色的朝西次间看了眼,低头抿了口茶。
谢晚凝忍不住取笑道:“嫂嫂,你要是再输下去,你的压岁钱可要输完了。”
因为秦若跟谢晚凝都属于小辈,所以新年收了很多压岁钱,但她嫂嫂因为不怎么会玩这个叶子戏,已经输下去很多了。
秦若脸颊一红,恍若烟霞,也知道自己是技艺不精了。
与
此同时,谢凌缓步来到妻子身后,温声笑着:“怎么了”
“兄长这是心疼嫂嫂局局都输了”他一过来,谢晚凝就笑眯眯道。
谢老夫人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往年这个时候,子凌要么是在书房,要么就去了三皇子府,这还是第一次,他待在凝晖堂守岁。
到底还是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重,谢老夫人摇头笑了下。
在人前,秦若很容易害羞,她明眸善睐,动作幅度极小的推了一下谢凌:“夫君,你还是先去喝茶吧。”
谢凌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纸牌,声线温润的开口:“你们嫂嫂以前没有玩过叶子戏,我教她玩一局。”
谢晚棠胆子小,平日里很是畏惧这位堂兄,闻言腼腆的点点头。
“兄长就是偏心,看到嫂嫂输了就心疼的不行。”谢晚凝却是眸光暧昧,盯着自家嫂嫂说。
谢凌笑容温和,骨节分明的手指圈过秦若的身子,低头教她出牌。
男人清冽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因为挨得近,秦若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心跳声,紧张地纸牌险些拿不稳。
仅仅只是教了一局,秦若就明白其中的关窍。
等到第二局的时候,她就没有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纸牌,而是在观察别人出的牌,很快便赢了。
谢晚凝拖长着语调:“看来还是兄长厉害,仅仅只是教了一局,嫂嫂便学会了。”
秦若羞红着脸:“要不我们喝口茶再来”
谢晚凝笑了笑,正准备开口,外面进来了一个非常眼生的丫鬟,行礼道:“老夫人,圣上身边的单公公来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谢老夫人反应最快,吩咐道:“快请单公公进来。”
每年除夕,圣上都会赐两三道糕点以示对谢国公府的恩宠,今年也不例外。
单公公一进来,众人就直直地跪了下去,单公公笑眯眯道:“圣上口谕,赐谢国公府龙须酥一碟,枣泥糕一碟,钦此。”
众人:“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单公公使了个眼色,下人便将糕点呈放到红木桌子上,谢老夫人笑着与单公公寒暄:“辛苦公公这么晚过来,公公不如坐下喝口茶”
单公公乐呵呵的摇了摇头:“多谢老夫人好意,只是老奴还急着回去给圣上复命,这茶就改日再喝了。”
“公公慢走。”谢老夫人便没有勉强,待宫里的人都走了之后,她看了一眼案桌上精致剔透的糕点,道:“这道龙须酥晚凝爱吃,拿到西次间去吧。”
“是,老夫人。”
谢晚凝闻到龙须酥的味道便有些馋,但顾及到嫂嫂在身边,她拿起一块糕点给秦若:“嫂嫂尝一个。”
秦若:“谢谢妹妹。”
亥时过后,已经可以听到国公府旁边府邸传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
这是秦若在国公府过的第一个新年,心情格外安宁,若非这道姻缘是属于长姐,这确实是她待字闺中时期盼的婚后生活。
正想着,耳边传来张嬷嬷的声音:“老夫人,大人,放烟花的时辰到了。”
谢凌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率先起了身:走吧。”
众人来到大院,下人赶紧将烟花点好,一簇簇的烟花在天边盛开,五彩缤纷,霎是夺目。
谢晚凝胳膊撞了一下自家嫂嫂,嗓音欢快的提醒:“嫂嫂,快许愿。”
秦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这话立马闭上眼睛,唇瓣翕动着。
谢凌失笑。
刚睁开眼,钟鼓敲击的声音由远及近,新年了。
秦若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一弯泉水,仿佛在引君采撷。
新年到了,也意味着守岁结束。
谢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当即摆摆手,让大家都回房歇着。
回去的路上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天色犹如白昼。
谢凌笑着问:“夫人方才许的什么愿”
他看妻子方才许愿格外认真。
秦若脸色娇若三月盛开的桃花,她停下脚步:“夫君真要听”
“自然。”若换成旁人听到这话,可能就算了,可偏偏她遇到的是谢凌,谢凌气度儒雅,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秦若上前一步,凑到谢凌的耳畔,软声道:“妾身方才许的愿望是希望夫君此生能够平安喜乐。”
当然,她只说了前一半,因为后一半肯定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
而谢凌眸光瞬间变得滚烫,他低低一笑,如冰雪消融:“夫人就这般喜欢我”
二更
秦若脸色一红,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狐狸,
“我没有。”
谢凌没有太将这话放在心上,他大概知道妻子的心思,无非就是她内心对他一往情深,可姑娘家脸皮薄,所以她不好意思向他诉说自己的心意。
作为丈夫,他只能更体贴她一些。
秦若看到他这神情,不免生出几分执拗来,蹙眉问:“夫君不相信”
谢凌觉得有些好笑,温热的大掌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和且好听:“自然是相信的。”
“夫君相信便好。”他这语气,仿佛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秦若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抿唇道。
谢凌脾气本来就好,尤其在对待自己妻子时,更是多了几分温柔,他垂眸看着她,嗓音又低又哑:“可是累了,我背你回去可好”
秦若其实没有生气,再说男人也没有义务要哄着她,姑娘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自己可以走。”
谢凌敏锐的察觉到妻子情绪有些变化,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回去吧。”
晚上闹得晚,小夫妻两回去沐浴后,就歇下了。
一缕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谢凌睡眠浅,感受到刺眼的光亮,他缓缓睁开深邃平静的凤眸。
这一睁眼,谢凌眉心狠狠跳了跳。
昨夜屋内炭
火烧的旺,妻子可能是觉得热,现在在他怀里的她几乎是不着寸缕。
谢凌面对自己的妻子总是没有抵抗力,何况是她如今的样子,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边吻她如雪的肌肤。
秦若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子很热,像是有人在吻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很快,她就察觉了不对。
看着眼前俊美熟悉的面庞,秦若娇糯轻软的喊了声:“夫君。”
谢凌喉结上下滚动,微闭了闭眼,轻笑道“夫人是水做的吗”
身段软,性子也软,哪哪都合乎他的心意。
秦若脸色愈发红了,许是因为刚醒,人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她伸手捂住谢凌的薄唇,娇嗔道“夫君不许说。”
自从成亲,妻子对自己一直客客气气的,难得见她如此,谢凌揽住她的腰,俯身在她杏眼上吻了下“不说了,起来吧。”
今日初一,该去给谢老夫人请安了。
秦若彻底清醒,想起身,脸却是红的滴血,因为两人还是
他怎么能
“你先躺着别动。”见妻子已经害羞的不行,谢凌低头亲了亲她娇艳的唇瓣,一本正经道:“要不然,会伤着。”
这个“伤着”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秦若紧咬着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她越忍着,身子就越敏感。
谢凌笑叹一声,低哑道:“夫人放松些。”
秦若轻轻吐了口气,身子稍微没有那么紧绷,谢凌轻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
等姑娘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娇喘吁吁,粉面含情。
看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谢凌心生怜惜,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我让人进来伺候夫人沐浴。”
秦若轻轻点了点头。
等谢凌跟秦若来凝晖堂向老夫人请安,家中的长辈都到了,看到小夫妻两日上三竿过来,众人也心照不宣了。
苏氏佯装动怒的说了句“子凌跟含儿怎么来的这么晚,长辈都在等你们呢。”
平日也就罢了,主要是今年是新年第一天,等会还要去祠堂祭祀,小辈要是来得太晚,难免惹人诟病。
谢老夫人倒是巴不得看到两人恩恩爱爱的场面,她不赞成的看了苏氏一眼:“无妨,都是一家人,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苏氏当然是做做样子,现在谢老夫人开了口,苏氏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母亲说的是。”
谢老夫人让人再搬两张凳子来,和蔼笑道:“子凌跟含儿快坐吧。”
“是,祖母。”
人都到齐了之后,谢老夫人语气不轻不重地开了口:“其实老身今日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有一点,我们国公府的祖训便是上心齐心,所以作为国公府的一份子,老身不期盼你们都能像子凌一样位极人臣,但在外面,一定不要辱没家族的名声。”
谢家嫡出子嗣是不多,但在这大家族中,但凡有一个沉不住气的,
都可能置这个大家族于险境,谢老夫人不得不严加提醒。
众人点头称“是”:“谨遵老夫人教诲。”
训完话,一行人去了祠堂,谢凌作为长房嫡子,站在了第二排。
秦若与几个妹妹站在后面。
谢老夫人目光一转,眼神落到秦若头上,招呼她上前:“含儿,你是子凌的正妻,你与子凌站在一起吧。”
对于谢老夫人的偏袒,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人家嫁的人是她们谢家最出色的郎君,一嫁进来便是一品诰命夫人。
她们夫君不成器,也不怪被一个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姑娘还有些紧张,她蹑着脚步来到谢凌身边,男人宽厚颀长的身影,显得她越发娇小。
两人一起给先辈上了香,然后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等谢凌跟秦若祭拜完,其他小辈才陆陆续续上前。
按照国公府往年的习惯,祭祀完还要写对联。
“今年还是兄长写对联。”画廊中,冷风一阵一阵的刮过来,谢晚凝凑到秦若跟前,小声问:“嫂嫂还没见过兄长写的对联吗”
秦若一怔,摇头道:“是还没有。”
她是昭宁三年二月底嫁过来的,现在是昭宁四年初,她自然没机会见过男人写对联。
“那夫人随我来书房。”前面的谢凌脚步一顿,温声对她道。
秦若眨了眨水润的杏眸,轻声道:“妾身伺候夫君磨墨。”
瞅着兄长与嫂嫂夫唱妇随的画面,谢晚凝特地落后几步,跟自己的小丫鬟道:“兄长跟嫂嫂总是这般恩爱。”
小丫鬟笑着揶揄:“等姑娘嫁到学士府,肯定可以与文小公子举案齐眉。”
“别贫嘴。”谢晚凝被她说的眉彩飞扬,很是高兴:“快跟上,兄长跟嫂嫂都走远了。”
书房里面,谢凌端坐在太师椅上,秦若在旁边替他磨墨,男人的手指修长白皙,写字的时候面色极为温和,看起来如同一幅清隽雅致的水墨画。
他写的是
“新春新景开新宴,看取新年乐事绵1。”
谢晚凝拍掌笑道:“看来兄长的第一幅对联是属于嫂嫂的。”
“珠儿,你替少夫人拿着吧。”谢凌温声笑着,对秦若身后的丫鬟道。
秦若目光眨了眨,突然生出一个主意:“妾身想将这幅对联挂在内室,夫君觉得如何”
谢凌颔首:“夫人开心便好。”
正房,谢凌将对联挂上去。
刚走到转弯处,脚顿了下,他盯着墙上的早春图,多看了几眼:“这早春图是谢言送过来的”
秦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软软一笑,点了点头:“是的。”
因为在江州生活的久,她非常喜欢这幅早春图。
“难得夫人喜欢,他也是有心了。”谢凌双手负在身后,不置可否。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吃醋,秦若迟疑了下,她小心翼翼的抬
起头。
但男人神色淡然,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秦若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争风吃醋这四个字怎么可能跟清风霁月的谢大人挂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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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若愣神的瞬间,谢凌的贴身小厮在外面敲了三声门,低声道:“大人,张大人跟何大人已经在书房外面等着了,说要给大人拜年呢。”
这些都是朝廷重臣,秦若连忙催促谢凌:“那夫君快去吧。”
谢凌微微颔首:“我晚些再过来。”
谢晚凝立马举起手:“我在这里陪嫂嫂。”
“每年这个时候,兄长都特别忙碌,主要还是拜年的人太多了,嫂嫂你别介意啊。”
这可是嫂嫂跟兄长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兄长却不能陪在嫂嫂身边,她担心嫂嫂会生气。
秦若面容娇美,浅浅而笑:“怎么会,不是还有妹妹陪着我吗。”
“那嫂嫂以前在家新年都是怎么过的”谢晚凝跟着笑了起来,有些好奇的盯着自家嫂嫂。
秦若托腮想了下,其实她与长姐以前除夕也是守岁,长姐性子温婉,所以每次守岁都会拉着她下棋,至于新年第一天,父亲会请江南有名的戏班子来府上,然后听一天的戏。
“以前在家中的时候,过年那几天父亲都会请戏班子来府上,所以过年的时候家中姐妹会聚在一起听戏。”
谢晚凝“哦”了一声:“原来这样。”
看来嫂嫂很喜欢听戏,她有时间得去跟兄长说一下。
下人端了碧螺春上来,谢晚凝轻轻抿了一口,问:“嫂嫂,你还想玩叶子戏吗要是嫂嫂还想玩的话,我让人请小堂姐过来。”
小姑娘貌似都对叶子戏极感兴趣,这下别说旁人,就连奶娘眼里都是笑意。
秦若莞尔一笑,应了一声“好”。
初三,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帝王龙颜大悦,特地免赋税一年。
天还未亮,柳絮般的雪花照的屋内很是亮堂,下人有条不紊的服侍两位主子起身,见妻子弯弯的杏眼儿盈满水雾,谢凌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单手披上墨色狐裘大氅,他温声道:“夫人要不再歇息一会”
在灯火的映衬下,男人越发显得面色温和,脸庞俊雅,秦若懒懒地摇了摇头:“妾身不困。”
以前在家就有听长姐说,女子嫁人之后,日日都要晨起伺候婆母洗漱,当时长姐还笑话她,可待她到了谢家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有的人家是不一样的。
谢凌见状没有勉强,往年不觉得,但今年,他觉得新年这几天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
屋外寒风瑟瑟,是刺骨的寒冷,奶娘替秦若罩了一袭浅粉色海棠斗篷,姑娘看起来更加明艳娇美。
夫妻两来到凝晖堂,谢晚凝笑着将自己的手指给秦若看:“嫂嫂看我刚染的豆蔻好不好看”
“妹妹这豆蔻的颜色是极其好看的。”秦若认真欣赏了下,笑道。
谢晚凝笑得更开心了,
她视线在自家嫂嫂身上扫了下,道:嫂嫂今天也很好看。
谢家钟鸣鼎食,朱门毓秀,早膳是极其丰富的,但秦若只吃了两口就觉得有些饱了,看着自己碗里的水晶饺发呆。
苏氏见状给她夹了两个酥饼,笑道:“含儿这么瘦,快多吃点。”
谢老夫人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含儿,今日的早膳不合你胃口”
“回祖母,可能是这两天零嘴儿吃太多了,所以没有胃口。”秦若还真只是单纯的没有什么胃口,她浅笑着解释。
二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别处,笑眯眯问:“怎么刚好这个时候没有胃口,含儿,你这个月的癸水可来了”
先前姑娘是喝了避子汤,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万一在那次事情揭发之后,姑娘就想通了,想要怀上自己夫君的子嗣呢。
这京城仰慕谢凌的贵女这么多,二夫人可不相信有人会在与这么出色的郎君同床共枕这么久之后,还一点都不动心。
谢老夫人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姑娘。
面对众人的目光,秦若有些无措,喉咙更是哽的说不出话来,有没有身孕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可在面对长辈,她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却当她是默认了,兴致高昂,转头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枝儿,还不快去请郎中过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直一言不发的谢凌蓦地开了口:“二婶婶,我夫人有没有身孕,我最是清楚,就不劳烦二婶婶费心了。”
二夫人以为是小两口不好意思,笑道:“不管是不是,总得请郎中过来看一下吧。”
“让人再煮一碗百合莲子粥过来。”谢老夫人最是了解这个孙儿,他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没有了,谢老夫人道:“等过几日,让宫里的御医给含儿请一下平安脉吧。”
谢凌:“是,祖母。”
秦若微微松了口气,感激般的看了男人一眼。
但谢凌没有在看她。
一个早膳吃的人各怀心思。
没过多久,国公府外院的小厮兴冲冲的叩了个头,道:“老夫人,小侯爷跟秦二小姐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谢老夫人一喜,赶忙道。
待许言廷跟秦含一前一后进来,谢凌微微抬起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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