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9:30,横滨街头。
“呼啊好清闲”
这座城市就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透明罩子罩住那样,咒灵等级普遍不高, 数量也不多。该怎么说呢和她全国人口密度第四的排行,以及国际化港口的名声完全不符。
常夏是想提前完成祓除早点回学校来着,哪知与藤原监督通过电话后得知“住派”就是要在当地待满时间的意思, 无论有没有事做,“驻守”本身就是种咒术师完成任务的方式。
“横滨一点也不危险呀连咒灵也没几只。我记得前几年社会新闻每天都是关于这边社会团体暴力事件的报道, 真正过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常夏抱着龙猫咒骸蹦蹦跳跳, 力求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六岁孩子。
小红帽s服换成以蓝白二色为主的“爱丽丝”,但凡家里有孩子的人, 无论性别, 都要回头多看她几眼。
可爱
“当然是因为有我们这些辛辛苦苦保护横滨女士的优秀成年人呀小小姐”身穿沙色风衣的黑发青年走在旁边,双手插在衣袋里。
中岛少年临时有事和搭档一起出外勤,这位一直刻意避开常夏的先生居然主动提出替她领路, 说是要去一些阿敦不怎么熟悉的地方。
嗯太宰先生是一个很, 特别的人。
特别到在储物柜布置自杀角,随身携带完全认真钻研, 时不时入水上吊吃毒蘑菇然而就是不死的神奇先生。
多新鲜啊, 有人挣扎着不想死, 有人挣扎着不想活。太宰治仅凭一己之力就刷新了常夏关于人类的认知图鉴, 上一位能做到这件事的还是五条前辈。
“哦那边有人排队买奶茶, 小小姐要吗”
神奇的太宰先生身上从来不带钱包, 当然,他究竟有没有钱包这种世俗的东西也是个问题。不过常夏很清楚, 当他用期待的语气提起某件事时, 省略掉的那半句多半是“快去买两杯来我们一起喝吧”
买一杯也不是不行, 但那样常夏肯定喝不到。某人会仗着身高挤在前面直接从店员手上接过“给孩子”的零食,然后毫无心理负担的塞进自己嘴里。
这种情况一路上已经发生数次,小姑娘抬头看了眼奶茶店招牌“哦,好,我去排队。”
“耶那我去另一边的粗点心店替乱步先生带他要的东西,等下别忘了来结账哦”
也许只是借机会出来摸鱼的太宰先生双手合十,眨着他比少女还少女的星星眼弯下腰对常夏道“作为答谢,等下就由太宰先生带小小姐去见识见识横滨的另一面风貌。”
做作的用一只眼睛k,青年甩着风衣下摆走开。
替乱步先生带粗点心是假,他要去联系“线人”确认某些场所放行。在这座城市,夜晚指得不一定是常规意义上的“夜晚”。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些被夜幕笼罩的地方同样是横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a,10:30
常夏提着两杯饮料从不远处的粗点心店“赎”出某个没用的大人。后者笑嘻嘻走到路边打了个响指,即刻出现的黑色轿车停得丝滑,金发女士墨镜向下一拉“太宰先生”
“哦呀。”青年扫了眼车辆配置森先生竟然要脸了
“看来今天有人愿意请我们吃大餐,小小姐想吃什么”
“欸”一直有被好好招待的小姑娘想了想“太宰先生有推荐么”
“当然要吃蟹肉全餐啦嘿嘿嘿嘿”
他拉开车门示意常夏上车,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放心吧,不管在哪里,太宰先生都是值得信任与依赖的成熟大人”
“哈好”
勉强捧了个场,她抱紧怀里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跳起来打人的龙猫。
a,11:00
轿车停在某座常夏没见过的建筑物外,太宰治带着她随便找了条通道向里走“赌场酒吧风俗街,码头货栈黑仓库,这些地方阿敦都不熟,但是按照常理推断,蛰伏的负面情绪只会多不会少。”
“呐,就是这里了。”他走在前面推开金属回旋门,动物体味、泥土、草料、以及鼎沸的人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过于强烈的冲击一度让常夏眼前发白。
赌马场。
“嗨嗨让一下让一下”太宰治仗着身高腿长推开旁边伸长脖子呼喝的赌徒,挡着常夏一直走到环形观众席最底端“半小时哈,然后我们玩一小时,再去下一处。”
a,11:25
连蝇头都清理干净的常夏回到碰头点,果不其然太宰治不见了。
“小姐,您的监护人临时有事,交代您在这里静坐等待。”金发女士语气公事公办,走到她身边的赌马场侍应随口加了一句“您要玩一把么”
“哦”
常夏随随便便摸出一张纸币,随随便便点了匹几局都落在最后面的老马“就它啦,所有努力都值得被肯定。”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金发女士似是警告般抬头瞪了那人一眼,和她对视的黑发男人懒洋洋转开脸。就像吃饱的大型肉食动物,懒得搭理草食动物的愤怒。
常夏抬头看向这位前来照顾自己的金发女士,小姑娘展开眉眼笑得灿烂“太宰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应该不需要等太久,小姐。”再大火气被她一笑也瞬间熄灭“樋口一叶,我的名字。”
“嗯嗯我叫朝日奈常夏,一起给马儿加油吧。”
樋口立刻将那个冷笑的黑发男人抛到脑后,扶着栏杆将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上。
十分钟后
“欸它它竟然赢了”樋口一叶忍不住指着赛马大叫。这怎么可能
“所以嘛,所有努力都值得被肯定。”常夏笑着站起来对仍在惊讶中的樋口道“麻烦您替我把赢来的钱都交给那匹马的主人。我刚才从后台路过,听说她是为了给亲人筹集药费才不得不勉强经验丰富的老人家参赛。”
“是,您放心。”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马主人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ort afia一定会让她明白说谎是件坏事。
,12:30
太宰治踩在“一个小时”的底线上出现,二话不说带着常夏转战下一处未成年人禁区风俗街。
“裸1胸酒吧性感夜总会灰色酒吧太宰先生,这些店都是干嘛的”
正午时分,风俗店大门紧闭,俗气热闹到极点的门头引起常夏注意。黑发青年哑然,眼睛一转给出答案“虽然不应该让你知道,但是多了解点男人这种生物的弱点对女孩子来说非常必要。”
“所以”
“别让国木田知道”
“好”
“那我就告诉你哈,这些酒吧里可以以及另一条街上专门接待女士”
“”
你们横滨人真会玩,放我回乡下学校去啊
“杰,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儿”
少年皱眉将手机听筒拿开,就算没开免提也能听见对面大声不满念叨“也不知道你窝在别人学校里搞什么,调查还没结束吗”
“还差一点,怎么了”夏油杰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富冈身上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站在一尊墓碑前,浑身上下散发着沉郁压抑的气息。
亲人还是朋友
五条悟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夜蛾不让老子去找你玩,不如一起去横滨找小矮子玩吧”
“什么时候”
目光一闪,他不再关注富冈,只听好友在手机中说道“就这几天嘛,等老子任务做完了联系你,直接去横滨碰头。”
算下这边的时间,少年点头“可以。”
“那就说定啦”
挂断手机,他走到那尊墓碑前。一百多年前的墓碑,历经风化与战乱,保存到现在部分字迹早已模糊,只能看清名字“千岁”。
少年轻轻读出这个名字,富冈动了动“她没能活那么久。”
她的生日在夏天,但是那个属于她的夏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也许这回她和锖兔一样,没有恢复记忆,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某个角落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也好,这样也好。
有我一个人怀念就够了,你们就都好好活着。
“我很抱歉。”不大理解一个现代人为什么会对百十年前墓碑下埋葬的少女如此深切怀念,夏油杰提醒富冈“该动手了,另一处安葬地已经准备好,正在施工。我们这边先从人数最多的区域开始。”
“嗯。”
另一处安葬地正是藤袭山,倒也算是个好地方。
他提起手中木刀,转身先挖开与“千岁”并排的另一个坟茔。
自己挖自己的坟,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修习水之呼吸的剑士数量最大,阵亡人数相应也是最多,能做这件事的,眼下只有他一个人。
墓碑倾倒,夏油杰看见了上面的名字“xx义勇”。
再向前,墓碑上刻着“锖兔”。
“锖兔和义勇啊,他们都是大笨蛋”
巧合吗一定是巧合。
“请问”迟疑着,他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这一排三座坟墓就都被打开了。
富冈的动作很快。
除了第一座里有骨殖罐,另外两座里只有张狐狸面具,以及破碎的刀。
“咔哒”
是手机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名为“千岁”的少女坟茔中的刀身碎片,颜色很熟悉,断口的淡金色很熟悉,附着其上的诅咒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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